见他恼了裴寻立即讨了饶,他要听啊,不听晚上回去怎么睡得着?"
"她没收下,晚上就亲自给我送回来了,只是那一日,"秦溢的声音沉了沉,“那一日韩音云偷偷跑出太子府来见我,请我帮忙将王家的事尽量只集中到王二郎身上,她大概是等久了不见人就来找我。”
裴寻抓着桌子紧着接道:“莫非你跟韩音云..被她撞见了?”
秦溢..
裴寻摸了摸鼻子,“哦,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韩音云来见我的事不能传出去,于是我就拔了剑。”秦溢伸手摸了摸桌上的白色素绢眼底全是懊恼,“一不小心就伤了她。”
裴寻..
他猛地坐回了椅子上,生生灌了一盏凉茶才悠悠道:“你说我那一日去找找什么莺莺听琴啊!我去找你不比听琴有趣?”
秦溢..
“唉,那后来呢?”裴寻意犹未尽地问。
“后来,后来就是今日早上我发现他在秦府门前徘徊了。”秦溢眉头紧皱实在不知道韩水云来找他是有什么事。
裴寻"啪"地一下放下茶盏,笑了一声,“唉,秦溢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女人喜欢呢?你都把人家刺伤了人家还巴巴的来找你和好。”
秦溢愣了一下,似有些不信,“你是说她今天来找我是不怪我的意思?”
“那不然呢?”裴寻很懂的说:“韩水云不过是个庶女,她能嫁给你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她来找你不是为了见你跟你和好难道还能是来退亲的?”
秦溢并不觉得韩水云是庶女很难接受。但想到韩水云可能并没有怪他还是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这件事压在他心头的这几日他一日都没轻松过。
韩水云拎着一袋子还没吃完的芝麻糕跟香晚晃悠悠的回到韩府,一回院子她就吓了一跳。
院子里一口红木大箱子静静落在地上瞧着都能把韩水云叠叠装进去了。
“哪来这么一大口箱子?”
“终于回来了?”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的崔平旷懒懒地抬眼瞧向了她手里的糕点又看了看她嘴角边的芝麻粒嘴角都扯的上了天。
“这么好吃?”崔平旷来了精神站起来走到她跟前凑上来问。
韩水云一打眼压根没认出这人来。
崔平旷挑了挑眉伸手拿走了她嘴边上的芝麻粒随后放进了自己嘴里,嚼了嚼又咽了下去。
一颗芝麻而已倒是满嘴留香。
崔平旷笑:“怎么,你不会是不认得我了吧?”
韩水云:".."
“崔平旷?”
惊异冲淡了刚才的诡秘气氛。
“咦,你都知道我的新名字了?”崔平旷拉着她往里走,“那是别人叫的,你不用跟他们叫一样的,你可以叫我金呈。”
韩水云好奇道:“这是你以前的名字?”
这是她的猜测。
崔平旷给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喝下,姿态闲适地坐了回去,“以前的名字,叫习惯了,本来不想改的,但母亲,”崔平旷停了停,“反正就是改了,不过这都不重要。”崔平旷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韩水云听他叫母亲叫的还挺顺口,“看来你跟长公主相处的应当十分不错。”
崔平旷笑了笑,不置可否,“我都这么大了难道还缺母亲吗?”他笑容淡淡,韩水云倒是听出了几分怨气来。
当初广平公主为了当今这唯一的弟弟当真是豁出命去帮他争夺,最后求仁得仁,只是崔平旷是里头唯一的不圆满了。
“金呈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我阿爸。”崔平旷说完眼神暗了一瞬,“哦,我今日来找你是让你跟我一起去广平,听说京里的女儿平常都不出门,难得有机会你就不想出去走走?”
崔平旷性子直爽,韩水云挺喜欢跟他说话的,广平她也确实想去。
“你们三天后出发?”
“嗯。”崔平旷看着她,“你要是晚几天也行,我可以单独留下来等你。”
韩水云摇头立即否决了,翻了个白眼道:“哪能啊?”
崔平旷乐的哈哈直笑,住韩水云隔壁的韩诗云大概被他的笑声惊动了,没多会儿秋吟就出来倒了两趟茶水。
韩水云看着韩诗云住的方向默默想着,三天时间要是谋划得当她离开前也许可以先让韩诗云跟秦溢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