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晚看着秦溢视线落在他挺拔的身姿上顿时回了神,小姐刚才说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香晚的脸顿时烧红了。
秦溢皱了皱眉,再看向韩水云眼神顿时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韩水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
“我错了!”韩水云语无伦次的开口,“那个,没事我们就走了!”不等秦溢反应韩水云拉上香晚就跑了。
秦溢脸上黑了黑。
明明刚才的气氛还很好,却不知道为什么韩水云又恢复了之前一看见他就害怕的样子。
秦溢第二日要回京,夜里朱洪给秦溢摆了践行的酒席。
出乎秦溢的意料,朱洪叫了一桌子酒席却就他自己一个人在衙门里作陪。
“秦大人!”朱洪身材微有几分圆润,脸也是圆脸,看起来倒是显得年纪比实际的要小些。
“朱大人。”秦溢淡淡回应了声。
两人相处了一些时日朱洪也摸清了几分秦溢的脾性,秦溢虽瞧着冷冷淡淡的但这么多日他却从未见秦溢发过脾气。
那日抓捕罗胜秦大人一个文臣竟然只身前去引出了要犯,单凭这一桩事他朱洪就敬他。
朱洪不是个强势的,甚至还有几分懦弱,也许正是因此他一向都很敬重有胆识的人,特别是有胆识的文臣。
酒喝了一大半,朱洪的兴致倒是越来越高了,吟诗唱曲一个没落下,到了后面甚至于扯着秦溢的衣袖非要认他做义弟。
朱洪瞧着窝窝囊囊的一个人,但酒后却显露出几分直爽的真性情来。
“谦和,账本的事,回去后你打算如何处理?”朱洪勉强坐直了身体给秦溢倒了两杯酒含混着声音问他。
秦溢挑了挑眉。
朱洪见他不语又拉着他低声嘀咕:“二皇子毕竟做了这么些年的太子,皇上也未见的真想废他。”
朱洪嘀咕了两句,微微叹了一声,声音忽的提高了许多,“想我当年也是满腹的忠心大义,但后来我才明白凡事还是要顺应时势。你还年轻,做事还是要慎重。”
朱洪说这些话的时候倒有几分推心置腹的意味。
秦溢跟朱洪算不得有什么交情,官场上的人也没几个可信的。但朱洪瞧着确有些真挚于是秦溢放了酒杯,模棱说了一句,“我只管交东西,后面的事也不是我该管的。”
朱洪打了个酒嗝,他当然知道皇上不会把二皇子怎么样,他只是想知道秦溢是不是真的会如实把账本交上去。
“谦和来广平之前我就从别处听说,谦和的未婚妻正是太子妃的妹妹。”
提及韩水云秦溢的表情似乎温和了些,但语气里却又听不出,“你可知道太子妃的父亲官是几品?”
朱洪想了想,勉强伸出五根手指来,“通政司参议乃正五品。”
他脑袋慢慢想着秦溢话里的意思,是官位太小,所以反而不受殃及?还是因为通政司是清水衙门,没有把柄可拿?
没等朱洪想明白秦溢就站起了身,他疏离道:“查案的事朱大人出力很多,等回了京我会向皇上说明的。”说完就叫了小厮过来扶朱洪回去,自己也准备回住处。
朱洪察觉到自己怕是说错了话,在小厮过来前却又扯住了秦溢,“我是当真觉得谦和为人正直难得,并无丝毫窥探的意思。”
秦溢一顿,迟疑看着他。
朱洪大概真是喝醉了,眼神不如平日的迷蒙反而越喝越亮。
秦溢心思一动,让小厮退了回去自己也坐了回去。
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杯说:“这玉杯里有多少酒,坐在近前的人一眼就能看个清楚。”
朱洪点头。
秦溢好笑,“二皇子打小就在宫里长大他的脾性在皇上面前便如这玉杯里的酒。”一眼就能看清楚。
第23章 荡秋千
废太子从来都不是为了废掉太子这个人。而是为了警告太子背后那些越发不成样子的人。
朱洪愣了愣,醉酒使得他的思维迟钝许多,但他还是缓缓领悟过来了。
“那这一番查证岂不是白费力气?”既然皇上从无废太子的意思,那查太子的罪证又是为了什么?
秦溢看了他一眼,“这本账册虽然波及了二皇子府下的诸多幕僚,但终究还是没有实际的扯上二皇子本人。”所以打击二皇子的势力就是查证的目的。
朱洪听的紧张不知不觉又饮了几杯,没多久他就“哐当”一声倒在了桌子上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