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秦溢不意外,只是他没想到罗胜会用这样激烈的方式。
秦溢的平静激怒了裴寻,他豁然起身忽然走到了秦溢跟前拽着他质问,“你早就知道?”
“裴寻!”秦溢没有否认。
“秦谦和!”裴寻气道:“是你叫他这么做的?”
秦溢无奈地看着他,“不是我,但是你也该清楚知道,他的这张脸绝不能出现在牢门之外。”
是啊,罗胜的罪,罪无可恕。
“你不知道,他在广平府到底帮了多少人,他是个好人。”
秦溢穿好官服,轻轻拍了拍裴寻的肩膀,“玉成,你在顺天府也有两年了,很多事不能再这样意气用事下去了。”秦溢抿唇,“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位置上了,你就要守住这个位置。”
裴寻抬头,“你又在胡说什么?”
韩水云回去后才知道韩诗云还没回府,韩水云睡着了不知道当时酒肆里发生了什么,但香晚却隐约听见了几句。
“是太子殿下叫人把四小姐带走了。”香晚说:“好像是四小姐说了什么对大小姐不利的话。”
韩水云觉得疲乏,当初想的简单的一桩英雄救美,谁曾想到后来就变成了这样。
“叫马车去太子府。”
“这样太晚了。”香晚迟疑道,何况面对觊觎韩水云未婚夫婿的韩诗云香晚实在没什么好感。
“总要看着她安全回府才行。”
太子府里头灯火通明,刘久知还在宫里没回来,发现了韩诗云的韩音云正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冷漠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庶妹。
想着刚才从那两个看守韩音云的护卫嘴里问出来的话,韩音云目光犀利,脸如冰霜,“今儿一早你告诉了二皇子三年前在小院弹琴的人是你了?”
“没有。”韩诗云惊恐地跪倒在地,“长姐,我那是,是想告诉秦大人,并不是想让二皇子知道的。”
上好的茶盏被摔落到地上,碎裂的瓷器四处崩裂开来,“就算是秦溢,那也不是你该想的!”
“可是我跟韩水云都是韩家的庶女,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韩诗云哭喊道:“我会比她更听话的,长姐,你就给我一次机会。”
韩音云讽刺地看着她,“她能得到秦溢的看重,怎么你觉得你也可以?”
韩诗云呆住了。
秦溢看重韩水云,怎么会?
“你以为你是谁?”韩音云冷声道:“韩水云是不会喜欢秦溢的,可是秦溢却会喜欢她,就凭这两点,你永远也替不了她。”
“背叛我的下场,我想你也清楚。”
韩诗云的心里恨的要死,可她在府里仰人鼻息过活,就是心里有再多的恨她也不敢露出一点来。
更何况她是真的害怕了。
“长姐,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往后我再也不敢了。”
韩音云的语气清淡,“你比韩水云好的地方就是听话,可是现在你连听话都做不到了,你忘了你答应过父亲和母亲的事。”
韩诗云受了莫大的惊吓,顾不得地上的瓷片连忙磕头,“长姐,你听我说,不,不怪我!”
“都是韩水云的主意啊!”
“是她不想嫁给秦大人才让我去酒肆为秦大人弹琴的!”
韩音云目光森然,“不嫁秦溢,难道她还想要嫁给二皇子吗?”
“我不知道”韩诗云额头上滴落的血迹染红了地面,“长姐,我都听你的安排,再也不想别的了。”
韩音云垂眼看着地面,“只此一次,你若再犯,下场你是知道的。”
知道,她就是知道才这样害怕。
韩水云到了太子府,让人通报后却没能入府,出来的人是韩音云身边的大丫鬟奉雪。
“三小姐,借一步说话。”
奉雪带着韩水云走到宅子外面的影壁,“小姐已经让四小姐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
奉雪点头,“小姐说,虽四小姐这次的错犯的大了,但都是自己家姐妹皇妃还是给了她一次机会。但她要是来日再犯,只怕,四小姐就只有剃头去当尼姑这一条路了。”
韩水云悻悻回府,她去见了韩诗云也被拦在了门外。
“小姐,三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