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晚跟在后头把韩水云已经对完的再核对一遍。
卷宗室内羽阳跟姜芙一组,羽桃跟荣彩一组,韩水云跟香晚一组。
整整查了两日在韩水云的惊呼里终于找到了这份年深日久的卷宗。
两日后的早朝上,新上任的顺天府府丞裴寻就向宗帝上奏了新发现的罪证,以及跟此案有牵涉的旧案。
宗帝很重视,百官退朝后就在大殿里召见了秦溢。
皇帝坐在最上头,大理寺和顺天府还有刑部的人各占一地,秦溢进来面君后就站在了殿中。
大理寺先有人问:“秦溢,案发那一日你为何会出现在客栈外头?那地方跟秦府可是隔了两条大街!”
“我那一日正好有事要去文思院,回去的路上想起那附近有个卖芝麻糖的铺子很有名,所以就绕路去了那里。”秦溢停了一下,“而且我并未进过那个小客栈内,甚至先头也不知道那里藏着一家客栈。”
刑部大人接了话茬说:“听说秦大人历来稳妥,这,独自去买芝麻糖理由似乎略有牵强。”
宗帝也看着秦溢,“谦和,你好像从小就不爱吃甜食啊。”
秦溢抿了抿唇,“我是想买给韩家三小姐的,并不是自己要吃。”
大殿里瞬间安静如鸡。
大理寺有人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那照秦大人这么说你买了芝麻糖就该走了。但大理寺找到的人证却说秦大人在巷内待了许久的时间。”
秦溢朝问话的人看过去,“江大人。”秦溢转过去对上江忠源,“听说令夫人爱吃法华寺的素斋,难道每次江大人带着令夫人坐半日的车去到法华寺吃完素斋就走?”
江忠源老脸一红。
秦溢说:“我停留半日不过是因为喜芝堂外头有一株海棠当时花开的正好,于是我便下车观赏了片刻。”
江忠源哼了一声,“可是秦大人到底是在看海棠而停留还是为了杀人才耽搁,那时候巷子里无人,秦大人怎么说又如何证明?”
一直都没开口的高敬志清了清嗓子说话了,“莫非江大人觉得秦大人他傻?他要不是缺心眼他能青天白日还大摇大摆的坐个马车招摇过市的去杀人?”
“你。”江忠源连连被压不免羞恼,“你这是强词夺理。”
“谁不知道你们大理寺就爱屈打成招。”
“你血口喷人。”
“好了。”宗帝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是说还牵扯到旧案了。裴寻,你仔细说说。”
裴寻余光掠过秦溢对上宗帝,“十几年前宫里曾有个宫女被人杀害,杀害她的正是一把样式罕见的匕首,这个案子当时并未侦破。所以那个案子的案卷也一直都存放在顺天府的卷宗库里。”
裴寻把两份材料都呈上,“杀人者应该会些武功,但力量弱,微臣觉得杀人者可能是个女人。”
“女人?”周围纷纷议论起来。
宗帝的眉头皱了一下,“死的这是大皇兄宫里头的侍女?”
青庭靠近些,小声说:“当时大皇子的宫里正添新人,为了争宠当时闹出了好几条人命。”
宗帝点了点头,“这案子得破了,要是当初杀了人的这个凶手还在京城,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众人应"是"。
宗帝看了秦溢一眼,“既然罪名尚未洗清你暂时就不要回顺天府了。定不了罪老住在牢房也不合适,今日便先回府。你父亲也快回京了,你趁此机会回去跟你父亲好好聚聚。”
事情还没查清,但到此也算告一段落。
外头飘了雪,秦府内裴寻跟秦溢面对面坐着,卫璋也已经回来了。
“歇在家里是不是比起早贪黑的去衙门要舒服多了?”
秦溢淡淡一笑,“习惯了,不去也醒的早。”
裴寻挑了挑眉,扭头看向卫璋,“小章子,你这一走咱俩可快半年没见着面了。”
卫璋嘴角抽了抽,“半年不见裴大人倒是真的变成大人了。”
“你是想找我打架?”裴寻兴致勃勃的站起身来。
秦溢揉了揉抽动的额头,“他刚到家,我还有话要问他。”
裴寻说:“那你快问,等他歇够了我就打不过他了。”
卫璋差点给他的无耻气吐血了。
“都办妥当了?”秦溢吐了口浊气问。
卫璋恭敬说:“好在这批粮食送的还算及时,虽然前面死了不少人,但眼下的这些粮食也足够活下来的人支撑过这个冬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