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中,谢长渊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赛欺霜感情的时候,是夜里宿在赛欺霜屋子里,血脉涌动所导致的情动。
可那次因为晓归的出现,谢长渊住在了她的屋子里。
谢长渊又指着清单上的一条,皱着眉说:“你的死因是,红绡给阿姐下了毒,白清池为了解毒,将你入食入药?”
晓归沉痛地点点头。
谢长渊坐在晓归身旁将那张清单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额发垂下,盯着手中的纸张,眼中认真:“最主要的问题还在这护山大阵上,只要护山大阵一破,你就可以出瀛洲了。”
晓归将他的头发绕在手里:“这护山大阵我是尝试过威力的,非同小可,原本剧情里你攻上瀛洲山的时候,就是在护山大阵上吃了不少的亏。”
谢长渊沉吟片刻:“护山大阵终究也是一个阵法,那就必然有破阵之法。”
“你莫不是还会破阵?”晓归眼中燃起希望。
“我不会。”谢长渊将清单折叠,放进衣袖,“但我知道,有个人会。”
***
巨大的虎口有数十丈高,虎口中烛火星星点点,深不见底。
晓归站在虎口前,显得格外渺小。
“……虎族的大门,还真是别具一格。”晓归愣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擎武的个人品味而已。”谢长渊和晓归的手隐在宽大的衣袖下交握。
虎族门口的侍卫见到妖皇驾临,稀里哗啦地跪在地上,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侍卫急急忙忙地跑进去通报。
不多时,擎武赤膊着上身小跑出来。
晓归:……
擎武大刀阔斧地向谢长渊行了礼,身上还在淌着汗。
谢长渊似乎已经习惯了擎武这个样子:“又在舞刀给你夫人看?”
擎武道了声“是”,这才看到谢长渊身边站着晓归。
擎武的眼神在晓归和谢长渊身上来回反复地看了几遍,回想起之前夫人吩咐的话,终究还是咽下了情绪:“殿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不是来找你的。”谢长渊绕过擎武,向虎口门内走去,这一走动,晓归和谢长渊相扣着的手就袖口中划出来,“是来找你夫人的。”
擎武视线无法离开他们二人交叠的双手,心里想的是,自己夫人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在外面堂而皇之地牵着手啊……
走进虎口门那条幽深的隧道,大约数百步,豁然开朗,明明还不是盛夏,院落的水池中却全是荷花。
芙蕖在大片玉盘似的荷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颜妍。
虎族内里的陈设简直就是现实版“美女与野兽”、“淡雅与狂野”的碰撞。
一边是小桥流水,一边是粗粝潦草。
华芝夫人靠在雅致的亭中,百无聊赖地朝着池中撒鱼食。
一看到夫人,擎武也不顾什么礼数了,快步奔到华芝身边:“夫人,殿下来了。”
华芝夫人淡然地站起来见礼,嘴上始终擎着端庄合适的笑容。
“夫人,上次我身子不适,没能见你,一直有遗憾。今日我央了殿下登门来访,不知夫人可否移步至室内小聚?”晓归的来意,越少人知道越好。
华芝夫人何其聪明,笑盈盈地就带着晓归去了内室。
擎武被谢长渊拦在了外头。
进了内室,晓归对华芝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你是说,想破瀛洲仙山的护山大阵?”华芝坐着,一手撇着茶盏中的茶叶。
“是,殿下说您是妖族中数一数二的阵法天才,还请夫人点拨一二。”
华芝喝下一口茶,头上的荷花簪泛着莹莹的柔光:“哪能当得起什么天才,我不过是一只刚化形不久的荷花妖罢了。”
晓归刚要劝说,华芝话锋一转:“你上次与红绡对战,不是为了避免与修真界开战吗?怎么这回又要主动招惹瀛洲山了?”
“我与夫人的处境很是相似。”知道剧本的晓归意有所指,“但又不完全一样,我这具身体坚持不了很久,还是要想办法拿回瀛洲的原身。”
原书中,曾经提到过这一位虎族的军师夫人,她拿的是满级大佬穿成小可怜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