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刚准备形容一下他吃到的东西有多酸,嘴巴上就被软软的碰了一下。
是他那娇软可爱的小狐狸亲的。
游封轻而易举的被她撩起了火,手一抬,便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软塌上,倾身就想压下去来个深吻。
白湫却在他靠过来的时候将自己的嘴巴捂住,一双眼睛如同弯月一般,“不可不可,你这么怕酸,我嘴里酸得很,不能亲亲。”
游封眼皮跳了跳,她方才是故意的,知道他怕酸,亲自己一下,让他看得见吃不着。
想到那葡萄的酸味,游封喉结动了动,将白湫捂住小嘴巴的手拉开,眉心不自主拧在一起,却还是要亲亲。
白湫看他这幅模样,忍不住咧开嘴唇笑起来,将手环上他的脖子。
好嘛好嘛,看在他连酸都能克服的份上,让他亲好了。
亲了会儿,游封皱着的眉缓缓松开,白湫的小嘴里有葡萄的酸味,但是亲着亲着,甜味就在口腔中蔓延,他吞咽了几下,越发舍不得松开。
白湫见这青天白日的,再被亲下去得出事,于是赶紧叫停。
游封意犹未尽的在她嘴唇上浅啄几下,将人松开。
这日,白湫总算过上了一日三餐准时准点的生活,她的午膳是由黑鹰送来的,装在个大大的圆形食盒当中,菜品取出来后摆了满满一桌子。
白湫在秘境当中是真的被饿惨了,那几日就吃了个游封烤的烤鸡,其他什么也没吃到,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加上之前有酸葡萄打底开胃,顿时食欲大开。
这一餐,白湫吃得肚皮圆滚滚,还有碗底剩下的最后一点儿鸡汤,她实在是吃不下,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交给游封喝了。
游封这一餐也多少用了些,那酸葡萄功不可没,让他觉得人间的各种吃食都变得美味起来,只要不是那么酸的。
日子变回了之前安定的模样,白湫下午一觉睡醒,与游封下了几盘棋后,又到了吃晚饭的时辰。
白湫这回没敢吃得太饱,七八分饱之后就放了筷子,略微在外头散了一会儿步之后,回来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躺在软得像棉花一样的床上,她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什么拯救人类、拯救三界,那太累啦,不适合她,还是这样躺着比较舒服。
刚感慨完,只着中衣的游封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白湫翻了个身,想起白天被打岔忘记问的话,她最近总觉得自个儿的记性不太好,上回居然能把三天的记忆都给丢了,虽然那三天里没发生什么大事,但只要想到糊里糊涂的就到了秘境里头,她总感觉有点儿膈应。
失忆对她的身体来说不存在什么影响,但换了谁知道自己忘掉了不少事情,都会觉得难受吧。
偏偏记忆这东西,又不好强求。
她将差点儿跑偏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脸颊枕在手上,声音放得特别轻,“真正的上古秘境在哪儿啊?”
灯熄了,游封也翻个身,和她面对面,像是为了配合她,声音也低得不像话,只留气音,“你想知道?”
白湫点头,轻声,“想知道。”
游封唇角上扬,继续小声,“那你把尾巴给我摸摸,我就告诉你。”
明明外头结界罩了好几层,就是发出再大的声响都不可能有人听见,但床榻上的这两位闹着玩还是用的最小的声音。
游封不是第一次向她提这样的要求了,白湫记得在天界大殿上的时候,他就在她掌心写过这几个字。
她撅了噘嘴,这对尾巴的执念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诚然,她的尾巴的确挺好摸的,但印象当中,游封好像没怎么摸过吧?
白湫想了下,还是决定满足他的愿望。
其实她很好说话,只要提的要求不过分,能满足的都会满足。
于是在游封期待的目光中,白湫的红色尾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轻轻在游封手背上拂了一下。
游封反手将那红色的狐狸尾巴抓到手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餍足。
好软、好舒服。
他知道白湫有好几条尾巴,便将两条拢在一起,摸得不肯松手。
阿喂,白湫有点儿不高兴,怎么他看见自个的尾巴,眼睛里都有光了?
怎么着,自个儿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比不上尾巴?
想着,白湫将尾巴从游封手里抽出来,在他脸上轻拍了几下,然后收了起来。
游封还没摸够,顿时觉得有点儿失落,但今儿个能够摸上尾巴已经是意外之喜,他可不敢要求太多。
白湫动了动,继续小声,“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游封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耳朵过来。
白湫为了听消息,特高兴的将耳朵凑了过去,严阵以待。
游封盯着她粉白透嫩的耳垂,压低声音轻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白湫被他呼出来的气惹得浑身都在发痒,要不容易忍住,结果她听见了什么?!
一句废话???
白湫从床上坐起来,偏过头,声音拔得老高,“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捉弄我有意思吗?!!
游封低声笑了起来,看她气鼓鼓的模样,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控制不住把脸用被子给挡了起来,试图把他的笑声给变小一些。
白湫气得在他身上乱捶一通,“你还笑,你还笑,摸了尾巴就说这个,你还好意思笑,你下回再别想摸了!”
闻言,游封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伸手把人抱进怀里面,说话时语气当中还全是笑意,“湫湫,你怎么这么可爱。”
这么不禁逗。
他说着,在白湫嫩嫩的脸蛋上左右都亲了一下。
白湫还想好好和他生生气来着,被亲了几下之后,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发作,委委屈屈的道:“你骗人,你个大骗子!”
游封的闷笑声再度响起来,他轻咳了几下,换了正经的语气,“没骗你,现在不敢确定,只是有个猜测而已。”
白湫不为所动,“哼”了一声。
游封将人又在怀里揉了几下,这回主动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白湫气恼的模样总算消失不见,继而藏不住的惊讶,“真的吗?”
游封耸肩,“不知道,目前只是猜测。”
“好吧……”白湫虽然觉得这个猜测有点儿离谱,但是从游封嘴里说出来,好像又多了几分可信度。
将这严肃话题暂时跳过后,白湫觉得自己被他硬邦邦的肌肉膈得有点儿疼,就戳了戳他的手,“松开,我想睡觉了。”
游封将人抱着不放,然后把被子一下子拉高,将二人都藏进里面。
视线一下子变得更黑了。
漆黑的环境,让人心脏跳动的声音变得尤其明显,何况二人手上还戴着双生戒,耳边一时间全是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游封蹭了蹭她的鼻尖,“湫湫,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白湫被他问住,犹犹豫豫的道:“没有了吧……”
怀孕的事可不就是她瞒着的最后一件事了?
游封:“那你之前说的靠双|修来提升修为,究竟有没有那回事?”
白湫差点忘了解释,“其实是我们青丘一族怀孕需要男子的精气,不是为了修炼。”
是为了肚子里的崽崽。
游封似乎也没有过多纠结此事的打算,他抬手摸上了白湫的脸蛋,最终将手固定在她脖子后方,将人轻轻扯到自己跟前,呼吸相缠。
“那还今晚要不要给你精气?”
虽然已经有过好多次亲密关系了,但每次游封说这种话,白湫都会感觉到脸皮烧热。
游封沐浴过后,身上是和她一样的皂角香味,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连身上的味道都有些相似。
白湫嗅着被子中属于男人的味道,忽的,腰被一只大手握住,他的手掌好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一只烫到皮肤,他的呼吸也好热,似乎要将被子里的人一起给烧起来。
“湫湫……”
白湫被他这么抱着,整个人便化作了一滩水,半推半就的与他靠在了一处。
两人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双双发出满足的喟叹,没一会儿又分开,游封的手碰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时,动作格外轻。
青丘郊外,小院房中。
隆起的被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句断断续续的对话,像是在喃喃低语。
说话间,被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再听不见旁的动静,仿佛周遭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月亮不知在树梢悬挂了多久,久到太阳都快要来催它下班了,这一夜才总算要过去。(审核的哥哥姐姐们,什么都没写,就说说话!)
接着便是一阵水声,屋外的一桶水被只看不见的手拎进了室内。
到游封手里的时候,那桶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已经变得温热。
白湫已经睡着了,一张汗湿的小脸蛋儿格外红润,游封没有用法术,而是拿了块帕子,亲自动手沾湿了,为她将方才说话时间长了,出了汗的脸蛋擦干净。(擦擦脸而已啊!!!)
可能是好久没这么放松了,他大脑中那根兴奋的神经还没能够平息下来,整个人都是热气腾腾的,把被子里熏得也热乎乎的。
游封亲了亲白湫的额头,让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等人彻底安睡了,看着帐顶出了一会儿神,游封这才将那股子兴奋给压下来。
他右手抬起的瞬间,掌心里多了一样东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后,这才戴到白湫的手腕上。
将东西戴好后,游封这才闭上眼睛,轻轻说了句,“好梦,湫湫。”
第二日起来,白湫梳头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腕上多了个手串,很简单的款式,水蓝色的珠子用红线串成一串,贴合在她的手上,衬得皮肤也莹白透亮。
白湫没有感受到手串上有任何的灵力波动,就是最普通的装饰用品,她将手伸到游封跟前,晃了晃,珠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是给我的吗?”
一夜间手上多了串手串,不是游封给的话,她想不到旁人了。
游封没有否认,将她的手顺势拉到唇边亲了一下,“恩,喜不喜欢?”
白湫的首饰不少,但这还是游封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即便只是串普通的珠子,也足够叫人喜欢,尤其这珠串戴在手上还这么衬皮肤。
白湫摸着上头水蓝色的圆珠子,点了点头,“那我是不是也得送你个礼物。”
礼尚往来是做人最基本的,游封都送她定情信物了,她不能不送啊……
但送什么呢?
白湫一时陷入了纠结当中,游封实则不怎么在意,那手串他想送就送了,没有非要白湫回礼的意思。
越是这么说,白湫越是在意,并且还偷偷想着要给他一个惊喜才行。
于是这几日,她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准备礼物的事情,纠结来去还是没能确定下来,她准备等过一阵有时间了去凡间逛一逛,或是亲手做个什么东西送给游封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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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起床,小院中没看见游封。
他向来起得比较早,但多数时候都会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可今天白湫出去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人。
她心下觉得奇怪,于是推开院门,打算到附近再去找找看。
游封大多数出去的时候都会跟她打个招呼,这样一言不发就消失的事情还是第一回 ,白湫难免有些担忧。
他们的小院在青丘郊外,小院的前方,触目所及是大片绿色的草坪,再过去,就是青丘一族住的地方,而绕过小屋往后面走的话,会通向一条瀑布。
瀑布出人迹罕至,白湫与游封去过一次,当时玩了一身水回来,白湫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游封就不准她去了。
白湫想了片刻,转身朝瀑布所在的地方走去。
以她对游封的了解,没有必要的话,这位是不会随便到人多的地方去的。
如果游封没有走远,在后边瀑布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儿。
这么想着,白湫信步往后面的山上走去。
走过不远,便听到有水流飞湍之下的声音,她刻意放轻了脚步,从树林当中的一棵大树后面探头探脑。
果不其然,游封在这儿。
白湫故意没有走上前去,而是偷偷摸摸的往他所在的地方看,没别的原因,实在是眼前的一幕过于秀色可餐。
游封赤着上半身,坐在瀑布下的一块巨石之上,正闭着双眼似在打坐,他那漂亮的肌肉线条被水打湿,块块肌肉壁垒分明,尤其是腹部,腹肌排列得整整齐齐,水珠顺着人鱼线蜿蜒而下,谁看了不得暗赞一声。
白湫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游封这厮脸长得帅就算了,连身材都那么好。
那些肌肉是怎么练的,每一块都恰到好处,不会像一些过分举铁后练出来的那种,让人看上去显得壮硕,反而是充满了力量感以及男性荷尔蒙。
啊……这种男人当老公,她真是赚大发了。
白湫一眼不眨地盯着石块上打坐的游封,觉得自己现在这模样活脱脱的花痴,小心脏被勾得扑通扑通的。
见游封手上有了运气的动作,看样子是差不多快要结束了,白湫正准备走过去,脚还没动,一抬头,发现原本在石头上的那人不见了。
“咦,人呢?”
她拨开眼前的树叶,看见游封已经到了岸边,将衣服穿齐整了。
白湫“嘿嘿”一笑,恶作剧般想上去捂游封的眼睛来着,那低头系腰带的男人骤然回头,眼神凌厉,语气冷冽,“谁?!”
白湫只当自己被发现了,脚从树后伸出来,正打算抱怨几句他怎么这么凶,就见游封对面多出了个人。
她的脚步一顿,重新缩回了树后。
原来游封那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白湫稍微换了个位置,看清被游封呵斥的人竟是魔君——游稷。
游稷站在距离游封十步远的地方,看着自己这个忽视多年的小儿子,想把语气软下来一点儿,却又做不到,于是干脆摆出从前的姿态,冷冷道:“听闻你这些年一直藏拙?游封,是我小看你了啊。”
方才游稷有意试探他,将自己的气息彻底掩藏后才靠近,谁想到还没落地,游封便已经察觉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