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成了吸血鬼——白拾酒
时间:2022-05-25 07:50:42

  她刚刚是盯了自己的眼睛后才逃掉的。呵呵,小玩意儿,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对自己冷淡的吧?
  逃回房间的桑晚突然响起,男子说他叫小黑?!于是桑晚更加惊悚了。
  大白小黑?!她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男子。她实在不想跟男人扯上关系了。现在的生活多么美好啊!
  除夕的前夕,宁一来接桑晚回醉月楼过年。说是七空老头说在满月谷呆腻了,要宁一专程来接他们一起回醉月楼听曲儿。
  路上的时候宁一拉着桑晚说悄悄话:“姐姐,你知道吗,青阳不在醉月楼里。你刚回满月谷的时候,他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呢。”
  桑晚心里出现了不明的情绪,有担忧、有松懈,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恨。
  原本是自己一走了之,现在却又有些恨他丝毫不负责任!哼!渣男!
  她在心底咒骂着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青阳。狠狠地扯着马车的窗帘泄愤。
  窗帘上鲜红的流苏根根坠落。宁一夺走窗帘,疑惑道:“姐姐,你怎么了?”
  七空好死不死地呵呵大笑。书玉看了看七空,又看了看马车地板上的流苏,意味深长地看了桑晚一眼。
  桑晚不敢再有所动作,就在车上假寐。
  马车刚出山谷没多久,七空就说要下车方便。
  刚停下车,小黑就堵在车前,哀怨地盯着桑晚:“你说罩着我,为什么不吭一声就走了?”
  桑晚说:“即使我不在满月谷,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你放心,快回去吧。”
  七空从车后跳了出来,一把扯着小黑跳上马车。“来都来了,一起嘛。醉月楼那么大,又不差一间房,过年多个人多份热闹啊!”
  一路上,小黑直勾勾地盯着桑晚。盯得桑晚连假寐都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到城里了,桑晚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了院子。
  醉月楼除了司琴都放了年假。整个楼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吃团年饭的时候,七空头一次像个做长辈的样子,结果王多金不干了,他梗着脖子:“七空,虽然你的职位比我高,但是好歹我年纪大,今日该我主持团年饭!”
  青阳没在,整个楼的气氛格外活跃。每个人的笑容也特别真切。
  宁一不停地给司琴夹菜,司琴温温和和地吃着。桑晚看着心里有些落寞。
  每一次看见司琴的温和笑容,她总会想起大白那张灿烂的笑脸。
  昨日在路上,桑晚没有时间空闲下来。今日闲了,桑晚就不住地想起大白离开的那个雪天。
  今日暖阳当空,夜晚也不显得冷。她提起一坛酒,上了包间。
  包间一如既往,桑晚斜躺在沙发上喝酒,已经有半年没有喝酒的桑晚突然特别想醉一场。
  凌晨的爆竹响彻天际的时候,桑晚已经迷迷糊糊地了。她突然间想起了半年前青阳生日的那一晚。
  于是东倒西歪地提起酒坛子,向门外走去。
  七空书玉他们正在守岁,大厅的舞台上司琴还在抚琴。
  喝醉了的桑晚头重脚轻,刚一出门就腾地从楼梯上滚落下去。预想的疼痛没有出现,桑晚看着眼前的这双眼睛,笑着说:“你回来了?”
  小黑的身体一僵,一时没站稳。惯性带着两人一同滚下楼梯。桑晚小小的身体被护在小黑的怀里,酒坛子咕噜噜地比他两还滚地快些。
  滚到大厅时,大家盯着他们看。
  小黑以为怀里的人会像往常一样冷淡,或者立即跳起逃跑。结果半晌都没有动静,他低头一看,小玩意儿居然睡着了?!
  王多金只爱金子,对其他万事万物都很迟钝。他龇着牙说:“哎哎,伤哪里没有?”
  书玉一脸疑惑,盯着小黑。好歹也是个吸血鬼,居然这么弱?
  宁一反应最快,一把将桑晚从小黑的怀里接过来,怒道:“姐姐有主儿了!比你强千倍万倍。你可别打我姐姐的主意!”要是青阳看见了,你可要遭殃了!
  怀里一空的小黑,听见宁一说桑晚有主儿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小道士都走了一年了,连宁一都没有忘记他,那桑晚是不是更不会忘记?今夜,她又是在想念那个小道士吧?
  心灰意冷的小黑躺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七空走过来狠狠踢了他一脚:“傻子!”
  好好的机会把人带走,竟然还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七空感觉肯定是自己喝醉了出现幻觉了!
  桑晚只醉了一次酒,整个正月就再也没沾过一滴酒。人总要活在现实中,不是吗?酒能麻痹一时,不能麻痹一世。
  青阳就这样消失在了桑晚的生活中。桑晚每次看见小黑就会想起青阳,逃避没有任何效果。
  于是桑晚开始每日盯着小黑的眼睛看。想着总有一日会免疫,再也不会在意。
  大雪下了整整一个月。天都国的雪特别大,也特别美。桑晚只是坐在窗前,撑着下巴看雪,再也没有在雪地里奔跑过,更没有穿过红色衣裙踏过雪。
33章 父母来了
  天气晴朗的时候,宁一拉着桑晚上街。
  自从桑晚每日开始盯着小黑的眼睛看之后,小黑就彻底成了桑晚的跟屁虫。无论去哪里,他都跟着。桑晚为了达到效果,也不再阻拦。
  冬雪初霁的上午,青石地板上的雪早已被清扫干净,余下零星的雪化成水在低洼处凝结成细碎的冰,脚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炸裂声。
  宁一爱好打抱不平,看见哪里有热闹就必定要冲上前去观看,看是否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前面一大圈人围在一起。宁一拉着桑晚往人群中间挤。
  “哎,听说这老两口在寻女,说是家中独女因为体弱多病,高人指点说养在咱们宁城风水俱佳的山村里方能平安长大。
  结果今年到了时间来接女儿,那个村子却是再也找不见了。这不日日在咱们宁城街头等待女儿能够找回来。”
  “那个村子说是两年前就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这哪儿能找得到啊。说不定那小女子也一并随着村子消失了。肯定已经香消玉殒了。可怜了,这老两口!唉!”
  “那你们知道那村子的地点吗?”
  “发生了那种怪事,谁还知道那个村子在哪里。避都避不及呢!”
  “他们寻一些日子寻不到就自然回去了,人啊,总要向前看的不是。”
  众人讨论着,人群太多,桑晚挤了半天才挤到老人跟前。两个老人跪坐在地上,面前有一张白布,画着一个少女肖像。
  还没看清楚,几个泼皮无赖就冲上来撕扯老两口脚下的白布,嘴里骂骂咧咧地,推搡着老两口。
  “今日你们的保护费还没给呢!赶紧滚蛋”
  宁一这边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在他们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推到老人身上时,宁一已经一手提一个扔了出去。
  两个无赖摔得四仰八叉。嘴上叫着:“老大,你快将这个女人打死!”
  那领头儿一看,啪的一声跪倒在宁一跟前。连连磕头:“姑奶奶,姑奶奶,您饶过咱们今儿个吧。咱这就走这就走。”说完捂着屁股就跑。
  生怕宁一冲上前去一人给他们一脚,这个母夜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整个宁城混饭吃的只怕看见她都得绕道儿走。
  那老头儿见泼皮无赖被打跑了,上前来给宁一作揖。老太太将白布拿手里,满眼含泪,拍着肖像上的灰尘。拍完抬起头一看,立即冲过来抱住了桑晚。
  “晚儿,我的晚儿啊!娘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不会就这样死了的!娘总算找到你了啊!”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桑晚不好推开她。
  老头站在老太太身旁,满头银丝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银光。枯槁的脸颊老泪纵横。伸手轻抚着老太太的背。
  宁一接过那白布,看了看,说:“姐姐,这真的很像你呢!”
  桑晚对老人没有任何印象,做不出来悲喜表情,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
  小黑此时皱着眉,对桑晚说:“余姑娘,你还是将他们带到醉月楼再说吧!”
  桑晚还没有缓过神,自己不是他们的晚儿,这下该怎么办?
  宁一热情地招呼着老两口,姐姐对自己好,姐姐的父母就是自己的亲人了。她赶紧叫了一辆马车将老人带到醉月楼。
  两位老人身上的衣着很是考究,只是神情疲惫,形容枯槁。
  桑晚不知道怎么办,但她也不希望老人以后会遭受得而复失的痛苦。
  于是在两位老人情绪稍微平复下来的时候说:“两位,我不是你们的女儿。”
  老头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杯盖在桌子上转了一个圈儿,摇晃不止,茶水洒落在老人的手上,他却毫无察觉。
  老太太愣愣地盯着桑晚,不死心地问:“姑娘,我儿右边腰间有一块红色铜钱大小的胎记,不知姑娘可有相似的胎记?”
  小黑低着的头一下子抬起来,带着探究盯着桑晚。
  见桑晚迟迟不语,老太太跌坐在地上,凄厉地哭喊:“晚儿啊,爹娘从去年就开始在宁城寻你,我们就是死在宁城也要找到你。不管你是不是活着,我们都要带你回家啊!”
  老头陪着老太太坐在地上,脸色更加苍老。无声的眼泪滚落在地毯上,氤氲成一朵朵灰色的花。
  宁一拉起老人,眼睛一直询问着桑晚。
  终于,桑晚点了点头。
  宁一安慰着说:“您别急,姐姐身上有相同的胎记的。”
  老太太带着满腹期许,止了哭声,看着桑晚的眼睛。
  桑晚缓了缓心神,说:“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您二位先歇着吧。等休息好了再说吧。”
  她转身离开,小黑也紧跟着离开。
  这个身体的亲生父母寻上门来,现在这个身体不是常人身体,这下桑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突然很想念青阳,似乎青阳一直在自己身边。就像大白一样。训练自己,跟自己切磋,即使笑得虚伪。
  但至少他会适时地在自己彷徨无措的时候出现身边。冷嘲热讽也好,直接揍自己也好,至少,不是独自一人面对。
  宁一大大咧咧,是不会懂桑晚的心情。应该说,所有人都觉得寻到了亲生父母,有了亲人都应该欣喜万分的吧。
  桑晚的母亲时时跟桑晚说着过去,试图让她恢复以往的记忆。但见桑晚兴致缺缺,心情不好,也不再提起以前。
  桑晚的父亲恢复了些许精神。他拉着桑晚说:“晚儿,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桑晚突然觉得,或许,以后自己真的就有一个家了!这个家,有父母,有血缘牵绊,就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突然消失不见了。她轻声回道:“好!”
  老两口瞬间泪流满面,眼睛却带着止不住的笑意。不住地说着“好!好!好!”
  穿越其实很讲究缘分。桑晚的这具身体跟自己有一样的名字。父母年过中年才生孩子,仅仅就这一个独生女儿,千疼万疼。
  谁料后来,她七岁的时候身体越来越差,看遍了京都的大夫都无济于事。经一个云游的道士指点,让他们将桑晚送来了宁城的满月谷。
  道士说,除了十岁可以探望一次,其他时间都不可探望。二十岁就可以将她接回,届时无病无灾,幸福美满一生。
  桑晚听着,觉得很是玄乎。自己以后哪里还会有病呢?
  京都的危难一过,他们就赶来了宁城。哪知他们来宁城的时候,村子已经消失不见。
  而且怎么走都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村子。满月谷被青阳做了隐藏。常人难以寻到。
  他们在山里寻了两三个月都没有寻到,终于在去年六月中旬,来宁城继续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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