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望了望,也不见踪迹。
难道她要一个人上山去?
福小芸有点儿犹豫,刚往山上远远瞧了一眼,却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好下山来。
是沈清河!
“沈家哥哥——”
福小芸软软糯糯地喊着,朝着沈清河,就跑了过去,就是一通软磨硬泡。
状似不愿,嘴角却不断上扬的沈清河,很快也就答应了福小芸。
十几日没上山了。
这回上来,陷阱里东西却不多,只有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
林子里也没什么草药,竹林那边连一点儿竹笋的痕迹都没有,可以说是非常「贫瘠」了。
“太难了。”
福小芸下山时,筐子里只有薄薄的一点野菜,忍不住叹息一声以后,有些无奈地就看了一眼沈清河背后筐子里的野鸡和野兔。
这是要给周叔的。
猎物太少,她本来还想着要是东西多,自家能留一只呢,她都半个多月没吃过肉了,上次还是林婶那儿,做了肉沫炒茄子。
那肉沫,跟芝麻粒似的,几乎吃不到。
她可太馋了,太想吃肉了。
沈清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福小芸的身上,这会儿看福小芸忽然舔了舔嘴唇,就意识到了什么。
忽然,沈清河就从筐子里将野鸡拿了出来,递给福小芸道:“给。”
“蛤?”福小芸不明白,反问道:“不是说好,给周叔吗?上回我拿了他的定金呢。”
“这鸡有点小,而且他这两天上火,少吃点这些比较好,有只兔子充数也就够了。”
沈清河一脸严肃地解释着,仿佛还真的是那么回事似的,直到看着福小芸半信半疑不肯接,便直接将野鸡塞到了福小芸的手里。
“我该回去了,这鸡你记得吃。”
沈清河生怕福小芸将野鸡还给她似的,说完以后,竟然直接就走了。
“呃…”福小芸在原地瞧着沈清河的背影,而那筐子里头,比这野鸡小了好些的野兔还在里头呢。
真的是因为这鸡太小,周叔看不上吗?
可野鸡能炖汤,野兔多半是拿来炒的,野兔不会更上火一些吗?
福小芸想不出来,看着快到家了,也不好再想那么多了。
午后没过多久,福小芸正在屋子里头整理一些冬日里的衣裳,准备将他们收起来的时候,张翠英回来了。
张翠英这两日活儿不多,都回来得比较早,刚进屋就瞧见正在烫鸡的二儿子,便道:“我来吧,二贵,你去看书。”
福二贵最喜欢看书了,听了张翠英的话,忙不迭将鸡放下,几乎都忘了要洗手,就去拿自己的书了。
“呀,我的书!”
福二贵好歹还是反应了过来,生怕把心爱的书上沾了鸡味,这才去洗手。
福小芸笑得都要躺床上了,张翠英那里则是赶忙去烫了鸡,准备给鸡拔毛,然后取出内脏来,再炖鸡。
鸡杂还能炒着吃。
福小芸家的菜地里种了辣椒,泡菜坛子里还有泡椒,做一大碗的酸辣鸡杂,福小芸能送两碗饭!
想着好吃的,福小芸馋虫上来,都忍不住咽了口水。
好不容易,福小芸这儿整理完了东西,张翠英也忙活完了,母女俩都打算躺回炕上休息一会儿时,门外就来人敲门了。
“翠英,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柳氏。
张翠英忙从炕上下去开门,却见门外不仅仅是柳氏,还有福三花。
福三花眼里贼兮兮的,一进屋闻见烫过鸡的味道,咋咋呼呼就道:“二嫂,你家哪来的鸡!?”
“今天小芸去收陷阱时,带回来的。”
张翠英心肠好,性子软,这会儿见了婆婆和小姨子,便道:“准备炖汤。这鸡有三斤多,倒是能让咱们一大家子的人都喝上一碗汤。”
柳氏本来打的就是这方面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