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化的暴君又黑化了——朵慕
时间:2022-05-26 07:14:15

  “谁知道呢。”谢承慢条斯理道。
  陆锦锦没吭声。
  系统在心里暗戳戳道,“好感度又升了。”
  陆锦锦在心底感叹,“什么小暴君,分明是纯情大男孩。给点甜头就要感动死了。”
  陆锦锦托腮,目光落在谢承身上。
  她想,真好,她就要回家了。
 
 
第6章 永远陪着殿下
  先生授课,满嘴之乎者也的。陆锦锦大多是听不懂的,她坐在谢承身侧,昏昏欲睡。
  谢承听的也不大认真。
  这些知识他早在很小的时候就学过了。他垂眸,漫不经心的翻着手里的书卷,思绪蔓延,想着近日来的朝堂局势,以及皇帝的态度。
  那日召见,除了试探,还有什么其他的呢。
  明明废了他,却又允他来太学……
  谢承抬眼,看到了前面的谢豫。
  他轻笑了一声。
  帝王心,不过是纵横谋划,相互制约罢了。
  哪有什么骨肉血亲,真心疼爱呢。
  谢承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一片平淡。他侧头,目光落在了陆锦锦身上,见她一个劲儿的点头,困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谢承眯了眯眼,手里的笔沾了沾墨汁,点上了陆锦锦的脸颊。
  陆锦锦困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她睁开眼,正瞧见谢承拿着毛笔在她脸上写写画画。
  被抓包的谢承神情自若,不咸不淡的岔开话题,“你睡着了。”
  陆锦锦眨了眨眼,她还没醒过来,反应有些迟钝。
  谢承瞧她,脸上被画的一道一道的,活像一只小花猫。他眼底带了丝笑意,却故意皱眉道,“伴读睡着,你知道是怎样的过错吗?”
  陆锦锦被吓得瞬间清醒。她讨好似的开口,“我听先生授课跟听天书似的,就是容易犯困。”
  谢承没吭声。
  陆锦锦忙接着拍马屁,指着桌案上的书本道,“殿下的字真好看。我写字就跟狗爬似的,比不得殿下万一。”
  谢承挑眉,而后微微压低声音,“我可以教你。”
  陆锦锦眼睛一亮,小暴君教她写字,肯定很容易提高感化值!
  “谢谢殿下!”陆锦锦双手合十,小声道,“殿下读书辛苦了,我回去给殿下做好吃的。”
  谢承嗤笑,“谁稀罕。”
  下学了,陆锦锦低头把几本书捧起来,正要起身走,却被谢承拽住了袖子。
  谢承拿着一块帕子,认认真真的擦着陆锦锦脸上的墨痕。
  陆锦锦垂眸,正对上谢承漆黑的眸子。她顿了顿,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目光。
  谢承勾了勾嘴角,“是不是更觉着我好了?”
  陆锦锦眨了眨眼,小声嘟囔,“可是……这不是殿下给我画的吗?我醒来的时候明明瞧见了的。”
  谢承:……
  从重华宫回去的路上,陆锦锦本是跟在谢承身后的,最硬是被谢承拽到身侧。
  “我从前的伴读从来不跟在我身后。”
  陆锦锦咬了咬唇,迟疑道,“他叫苏应?”
  “是。”
  谢承语气平淡,“他是苏家长子,学识才情甚好。我幼时启蒙,母后带了三个世家公子来让我挑选,我一眼就挑中了他。”
  “苏应不大在意规矩。我们一起走路时他总走在我的身侧。他说,他愿意永远在我身侧辅佐我。”
  “苏家世代清流,不沾兵权,唯一和陈家有联系的就是苏应是我的伴读。”
  “他是因我而死,苏家满门也是因我而死。”
  谢承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淡如常,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可陆锦锦抬眸却看见他眼底的淬着毒似的冷意。
  她大着胆子拽紧谢承的手。
  “这不干你的事,殿下。”
  “殿下,如果可以,我也愿意站在你的身侧。”
  谢承侧头。
  见身旁的小宫女一字一顿,无比认真的说道,“永远,永远都站在殿下身侧,陪着殿下!”
  「滴,目标人物谢承,感化度10%」
 
 
第7章 殿下轻一点
  黄昏时分,静华宫。
  殿内的窗户被陆锦锦贴上了明纸。又保暖又亮堂。一张桌案,谢承坐在一侧,随意的翻着手里的书卷。而陆锦锦就懒懒的坐在一旁,描着谢承给他写的大字。
  描完一篇,她立刻兴冲冲的递给谢承看,“殿下,我写的怎么样?”
  谢承扫了一眼,没吭声,只是抬笔在上面圈圈点点,把写错的地方都画了出来。
  陆锦锦苦了脸。
  谢承放下笔,拿起一旁的戒尺,对着陆锦锦扬了扬下巴。
  陆锦锦咬着唇,颤颤巍巍的把手伸过去,嘴里还不忘小声讨扰,“殿下轻一点,要是……要是打坏了,我就没法子给殿下做好吃的了。”
  谢承轻笑。
  他故意幅度做的大,戒尺在空中划过甚至发出破空声,却在落下时轻轻一点。
  他压根没用力气。
  可陆锦锦却红了眼。
  她捂着自己的手,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谢承愣了。
  他以为自己没控制好力度,忙丢掉戒尺,伸手要去拽陆锦锦,“给我看看。”
  陆锦锦往后躲,也不吭声,就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谢承几乎没见过女人哭。
  他母后一生坚强,从未在他面前掉过一滴泪。
  至于其他的宫人,更不敢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此刻见到陆锦锦哭,他难得有些无措。
  谢承微微皱眉,强硬的拽着陆锦锦的手,“给我瞧瞧,若是打坏了得上药膏的。”
  可手心摊开,白白嫩嫩的,连红都未红。
  陆锦锦心虚的不敢抬眼。
  谢承眯了眯眼,他一手拽着陆锦锦的手,一手把戒尺拿起来,慢悠悠的在她手心上点了点。
  “骗我?嗯?”
  陆锦锦这下子真的害怕了,她恳求似的开口,“殿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刚哭过的眼睛还红红的,像个兔子似的。
  谢承的目光在她脸上的泪痕处微微停顿。而后他侧开头,松了手,把那篇大字重新放在了陆锦锦面前,淡淡道,“重新抄上十遍,不写完不许吃饭。”
  陆锦锦不敢再偷懒讨饶,乖乖的坐在那儿写字。她垂着头,写的很认真,耳侧的碎发垂下来,有几缕落在脖颈处。
  谢承想伸手帮她拿开,却又克制的没有动作。
  “对了殿下。”陆锦锦只安静一瞬,就又闹腾起来,“下个月陛下圣寿,殿下要送什么东西?”
  谢承一手撑着额头,他目光还落在陆锦锦脖颈处的碎发上,漫不经心道,“你觉着我有什么东西好送?”
  也是,一个落魄太子,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能送什么好东西。而那天看到的宸王,瞧着就富贵,肯定能寻到许多奇珍异宝。
  陆锦锦急了,“那殿下岂不是要被人比下去了。”
  谢承笑了笑,没吭声。
  陆锦锦掰着手指头算,“殿下的月例还剩一多半呢,加上我自个儿的积蓄,差不多,差不多有三十两。”
  谢承觉着好笑。却装出还是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三十两能买什么?”
  “买一匹好一点的布料吧。”陆锦锦认认真真道,“我来绣一副百寿图,陛下说不定会喜欢。”
  谢承一怔,他瞧着陆锦锦,勾了勾嘴角,“时间这么紧,怎么绣的完,你怕是要熬上几个夜,眼睛都要累坏了的。”
  陆锦锦忙道,“为了殿下,我不怕累。”
  谢承眸色微暗,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必,送礼物的事我自有准备。”
  那个人,本不值得他花心思。
  陆锦锦没多问,只是点头,“如果殿下要我帮忙,可一定要告诉我。”
  谢承没吭声。
  他只是终于抬手,把陆锦锦掉那缕碎发给她掖在了耳后。
 
 
第8章 被罚跪了
  天气越来越凉了,静华宫本就偏僻,又没有地龙。突然天气乍冷,任谁也受不住。
  陆锦锦去内侍省讨炭火。
  可这几日,宫中大多都明了了。废太子虽入太学,却未再得召见,仍旧住在静华宫。
  看来是翻不了身了。
  那姑姑不再被陆锦锦蒙骗。
  炭火只给了一篮子黑炭,冬衣更是没有,只给了一点棉花。
  只有这些东西,压根熬不过这个寒冬。
  系统在心里道:你去拿银子换点炭火吧。让小暴君住的舒舒服服的,感化值才能涨啊。
  陆锦锦想了想,点点头。拿着银子往长临宫走去。
  长临宫偏僻,时常会有一些太监宫女偷偷的在那儿换东西。用珠钗换绢布或用银子换些吃食……
  陆锦锦来过两次,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她找了一个脸熟的小太监,摸了几枚铜板递过去,“小公公,这有没有换炭火的?”
  小太监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这几日查的严,大家都不怎么敢出来换东西了。”
  宫中严令宫人私相授受,被抓住了是要受罚的。
  陆锦锦苦着脸,小声道,“小公公帮帮忙吧。这几日天冷的厉害,没有炭火,岂不是要冻死了。”
  一边说着,陆锦锦还从怀里掏出银子来,“价钱都好说,不会叫你吃亏的。”
  小公公迟疑道,“那好吧,我那儿还有两篮子,先换给你。你在这儿等我,我给你取来。”
  陆锦锦忙道,“多谢。”
  等了一会儿,小公公总算提着篮子过来了,只是还不等陆锦锦迎上去,就见一旁走来几个宫女,为首的那个正是内侍省的姑姑。
  她瞧见陆锦锦和还提着东西的小公公,冷笑一声,“好啊,胆敢违反宫规在这儿换东西!”
  小公公反应极快,噗通跪下,“姑姑,是她拽着我要来换炭火的,不干我的事啊。”
  那姑姑厌恶极了陆锦锦,闻言立刻冷着脸看过去,“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给我押到长门外,罚跪一日一夜!”
  陆锦锦哪见过这阵仗,忙在心里呼唤系统,可系统又玩失踪,安安静静的。
  陆锦锦气的直咬牙。
  她被两个宫女押到了长门外。
  长门处是各宫的必经之所,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许多主子喜欢罚宫女在这儿跪着,就是为了臊一臊脸皮薄的宫人。
  寒风刺骨,陆锦锦跪在那儿,只觉得寒气上涌,两个膝盖针扎似的疼。
  不过跪了一会儿,她就觉着浑身都没了力气。身上的衣裳本就单薄,被寒风一吹,更是冷到了心坎里。
  若是跪上一日一夜,怕是这双腿也废了。
  谢承会要一个成了废人的宫女吗?
  那她是不是就没法完成任务,再也不能回家了?
  这几日事情明明进展的很顺利。谢承态度好了许多,甚至愿意教她写字,感化值也每日都往上涨,她本以为很快就能回家了。可她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种事……
  陆锦锦越想越难过。
  她身子冷的厉害,两条腿也没有知觉了,只脊背还挺着,头却微微垂下。
  她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可是哭有什么用呢,谢承不在这儿,没人惯着她。
  落日时分,来来往往的人多,耳侧声音嘈杂,被寒风卷着一股脑的塞进她耳朵里。
  有人在奚落,有人在嘲笑。
  还有——
  “参见殿下”她听见许多人跪拜行礼的声音。
  一双玄色暗纹的靴子停在她的眼前。
  陆锦锦撑着力气抬头,她看见一个华服男子站在她面前,递给她一个手帕。
  “我认得你,你是二哥的丫头。”
  陆锦锦眨了眨眼,她冷的脑子都迟钝了,好半晌才从记忆里翻出这个人。
  宸王谢豫。
  她没接帕子,也没吭声。
  谢豫也不恼怒,仍旧是温温和和的笑着,“受错被罚了吗?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他顿了顿,侧头吩咐手下人,“赦免了她罢。”
  一旁的太监拉长声调,那声音又尖又细,甚至有些刺耳,“宸王令,赦——”
  谢豫伸手要去把陆锦锦扶起来,却被陆锦锦躲开了。她撑着一旁的宫墙,慢慢的站起来。
  她轻声道,“谢殿下。”
  谢豫眯着眼,而后笑了笑。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身后一群乌泱泱的宫人忙跟上。
  陆锦锦几乎快站不住了
  她一路扶着宫墙,慢慢的,一步步的往静华宫走。
  每走一步,都觉着两条腿针扎似的疼。
  等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
  谢承坐在院子里,石桌上摆着烛台。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听到声音,头都没抬,“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今儿的字写了吗?”
  迟迟没听到陆锦锦的回复,谢承抬眸,正瞧见陆锦锦一瘸一拐的往里面走。
  他沉下脸,起身走过来,“腿怎么了?”
  陆锦锦本想和谢承告状。可转念一想,谢承如今不过一个废太子,又能怎么样呢,告诉他也是徒增烦恼。
  她随口撒了一个谎,“没怎么,就是路上摔到了。”
  月光一晃,谢承隐约瞧见她脸上的泪痕。
  他眸色微沉,突然拦腰把陆锦锦抱了起来,往殿内走去,一直到把她放在床榻上。
  他伸手要去卷陆锦锦的裤子。
  陆锦锦吓了一跳,忙拽紧裤子,结结巴巴道,“殿下,殿下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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