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稷,她杀死了李仙嬷......”她说着,眼泪便簌簌得落了下来,一副梨花带雨惹人怜的样子。
皎月知道,如果此刻君稷不在场,白青青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将她杀死。而此刻君稷在,那她便会装柔弱,装无辜,让君稷当她的那把刀。
君稷面色一沉,他并没有像白青青想地那样将她扶起。
而是冰冷道:“你不该对宫人动如此重的私刑。”
闻言,一直低垂着眸子的皎月抬眸看了眼君稷,她本以为他和他们一样。视下人的命如草芥。
白青青一愣,哭得更伤心了。
“你,你都看到了。可我本来只是让李仙嬷惩戒一下兰宓,问出同伙便好,只是兰宓却一直不认罪,我,我也没想到李仙嬷下手那么重。”
她越说声音越小,眼里满是委屈。却是将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她继续道:“可,可李仙嬷也死了...还没来天宫前李仙嬷便一直跟在我身边......”
白青青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她相信君稷不会过分责备她,自从她救了君稷一命后,君稷对她一直很好,直到战神故去,他才日渐冰冷。但他也从未用今日这般冰冷的语气和她讲过话。
一直沉默不语的皎月看向白青青道:“李仙嬷是罪有应得。”
白青青转过头来瞪着她,难以相信这句话是皎月说的。
她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说她。
白青青身后的穿着墨绿衣衫的宫女替白青青说话,却有些底气不足:“你,你怎么敢这样跟娘娘说话。”
皎月抬眼,看向宫女,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宫女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后撤了一步。
以前宫女觉得君稷的目光就够没有温度了,可今日被皎月这么一瞪,她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让人不寒而栗。
宫女低下头,不再说话。
白青青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的怒意已经冲破了头。
她低头一瞬,还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再抬起头,又是那副娇弱模样,转而看向君稷,希望他能给她讨个公道。
皎月收了目光。
今日之事,孰对孰错,还不够明显么。
但她不指望任何人。不指望君稷,也不指望能得到公允。
君稷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皎月,你觉得呢?”
皎月没料到君稷会这么问她。
片刻后,她目光冷毅。既然要她说,那她便说了。
“事情未问清楚,李仙嬷便对人动如此重的私刑,其心恨毒,应该严惩。我和兰宓一起偷盗一事,是子虚乌有,栽赃陷害。我们若是想要偷盗,为何要上这天宫?!人间哪里不比这里更方便。真是可笑。”
她转而看向白青青:
“只为偷盗一事,你就带着了这么多人闯禁地?闯了禁地就是为了不由分说地将我打得魂飞魄散?”
白青青闻言欲张口辩驳,皎月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怎么,你想说鞭子是李仙嬷抽得,和你没关系?没有你的明示暗许,一个仙嬷敢在天宫杀人?!她有这心,也未必有这胆。”
“还是说,人命在你们眼中,在天宫,一文不值。”
白青青瞪着皎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皎月声音沉了几分:“你来这里就是想杀我的不是么。你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帝君在这里。”
但即便如此,你还是在堂而皇之的推脱着自己的罪责,因为你知道,帝君不会罚你。
不仅不会罚她,他还可能反过来惩戒皎月。
白青青没有想到到一个刚上天宫的凡人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和她说话,若她想贬她下凡或是要她命,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白青青眼中皎月此刻敢这样说话,就是仗着帝君在此。可在她们两之间,帝君怎么可能选择维护她?
白青青扬声道:“胡说!我不与你计较,你倒越来越放肆了。!”
“偷窃一事,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你一个小小凡人,我何故诬陷你。现在死无对证,你倒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我看天行宫是容不下你了。”
白青青说完后看向君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