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就有一个,不太可能。
那名宫女没办法不去,过去之后倒了酒便想起身来许槿欢这边,秦默骞直接把身旁许瑾玄桌上的酒杯拿了过来,“还有这杯。”
宫女脸色发白的倒上,万万不想眼前的这位公子把酒一口干了,杯子放桌上,语气冷淡:“再倒。”
宫女想到还在等自己汇报情况的太子,握着酒壶的手指都抖了起来。
这时有人在一旁打趣道:“我说秦大人啊,你该不会是看上这名宫女了吧。”
调侃的声音很小,只有附近的一小部分人听到,许多人都没放在心上。
秦默骞淡淡瞥了那人一眼,直言道:“在下心中早就有了位心悦的女子,罗公子莫要瞎说。”
那位罗公子哈哈大笑几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你,也过来给我倒杯酒。”
伸手指的人自然是被秦默骞叫来的那名宫女。
对面的许槿欢见宫女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先是松口气,起身去了常氏那里。
本以为今日这事儿会不了了之,一直到人快来齐的时候,祁承策来了,他来到之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许槿欢那个位置的方向,眼神随意一扫,看到自己派来的宫女在给人倒酒,眼底划过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寒意。
许槿欢在远处与人交谈,并没有发现有人在看自己,等她抬起眼看到祁承策朝这边走来,心刚提起来,圣上来了,与太子生母愉贵妃一起,前阵子刚立储结束,太子生母就从妃子升到了贵妃。
皇后体弱,经常缠绵于病榻,帝后感情深,哪怕皇后没有为皇帝生皇子或公主,皇帝依旧把人捧在手心,大家都知道皇后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好在没有子嗣傍身,妃子们就没有想方设法的去惹人不痛快。
祁承策身为太子,不好在皇帝面前失德,快要走到女眷这边时,转了个弯去到对面。
许槿欢这才彻底放下心。
常戌是今日的主角,几位将军喝到最后不停的在说自己在战场上是何等威风,又是怎么样把敌人打退,众人听的认真,在一位将军说到关键时刻,周围人的心情随着他的话变得小心翼翼,连呼吸都变轻了,万万不想这位将军话说到一半,竟然直接醉倒了在地上。
身旁的人及时接住他,让人趴在桌上睡。
可是被那位将军吊起胃口的人不愿意了,逮着没醉倒的将军问后面的事。
许槿欢在位子上坐的有些发闷,看一眼周围的情况,起身去了别处。
走到离宴席不远处的一处桥下没有再动,静静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河面,太黑了,只能隐约看到水的波纹。
耳边是宴席那边的吵闹声,声音很小,并不会影响什么。
如今天寒,站了一会儿便手脚冰凉,但脑子很清醒,在宴席处同样会冷,只是那里太过热闹,听多了那样的声音不免有些恍惚。
周围还有带刀的侍卫在四处巡逻,她随便在附近转了转,找到一处亭子坐下歇息。
一个人待了会儿,听见某一处传来一些声音,她听的蹙眉,忍不住站起身,随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再往前是一处宫殿,不知为何这里没有侍卫宫女把守,离宴席远了,吵闹的声音逐渐听不到,取而代之的是女人娇笑的嗓音,那娇滴滴的声音还说了句话:“等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就在父皇面前点你的名字做我驸马,到时候圣旨出来了,你可不能辜负我。”
许槿欢停下脚步,已经知道是谁了。
如今皇帝只有一位女儿,听到这话不用猜想就知道是谁,就是不知道那个男子是何人。
她知道这样的事情不能继续听下去,没有心思探究,转身快步离开,心中只觉得公主胆子太大了。
公主比她还小了一岁多,就这么......
许槿欢晃晃脑袋,不要能再想了,公主怎么样关她何事?
回到刚才的亭子处,见到那儿多了位男子,她刚走近男子就看向这边,见到她后立马又露出之前熟悉的笑,语气温润:“许姑娘怎么不在宴席坐着?”
许槿欢摇摇脑袋,走进亭子里,如实道来:“那里太闷了,来透透气。”
最重要的是有不想看到的人。
秦默骞眼神定格在她身上很难移开,心中有个声音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会吓到她的,可他真的控制不住。
曾经从未离这么近的好好看过她,每一次都是极尽掩饰小心注视,不敢停留太久。
许槿欢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发慌,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俯身道:“我转的够久了,现下该回去了,秦公子自便。”
这一次,她无比确定秦默骞对待自己是不同的,虽说那样的眼神和太子不同,也没有令她心生厌恶,但被盯得久了,就是会心慌。
等她回到宴席,这场为常戌接风洗尘的宴也结束了。
这次比较幸运,没有跟太子单独碰到面。
回去时,常氏得知许槿欢中途是一个人出去转着玩,并没有和太子见面,她长叹一声:“那就好,刚才没有看到你人影,也没有看到太子人影,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