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槿欢停下动作,皱起眉:“哥哥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今日我们出去那段时间,公子带回来一位姑娘,还想将人安置在府里,老爷得知后什么都不听直接把公子和那姑娘赶出了门,还嘱咐府里的任何人都不准讨论此事。”柳儿挠挠后脑勺,“感觉公子不像是那样的人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许太傅根本不听解释,拿起扫帚就往许瑾玄身上打,这才把人逼出去。
许槿欢恍然,怪不得迟迟等不到,她是不相信哥哥会辜负嫂嫂的,只是这人都带进府里了,定然是有什么关系,可是来不及解释就被打跑,府里的人自然都往最容易猜想的地方想。
若真是做了对不起她未来嫂嫂的事情......
许槿欢拳头都握紧了,还未成亲就出了这档子事,以后岂不是...她深吸一口气,只盼着这是个误会,眼见着快要过年了,谁都不想把府里的气氛搞那么僵。
她想,母亲这时候定然已经知道了,不过知道的是父亲所说的表面,还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么想着,哪怕肚子还在叫,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了,站起身道:“我们去我娘那里一趟。”
说着便要走,柳儿及时拿过加厚的红色斗篷,“外面这阵子太冷了,姑娘穿上在这个再出门。”
等她来到常氏院子里的时候,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屋内爹娘辩论的声音,常氏也不相信自己儿子会那么做,质问许太傅为什么不问清楚再论事,许太傅平日里最怕常氏发脾气,小声辩解自己那时正在气头上。
婢女小厮都站在门外低着头,见到她来也没敢动一下。
倒是常氏身边的人走过来说:“姑娘快进去劝说一下吧,不管事情如何,总要等到明日一早再说。”
许槿欢点点头,走到门口想要进去,却不想眼前的这扇门先一步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许太傅一脸丧气的出来,见到自家女儿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意满面的问:“欢儿怎么来了?”
屋内的常氏听到这句话走了过来,看到许槿欢,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也不信你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事对不对。”
许槿欢在爹娘的共同注视下点点头,“哥哥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爹爹就算是在气头上,也要听兄长解释啊。”
带回的女子并不知道是何身份,这么贸然的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己儿子,难免会落人口实。
许太傅被这母女俩说的不吭声了,因为没理,还因为自己也在后悔为什么没有问清楚。
“我记得兄长在京城西南方向有处小院子,父亲若是急得话,派人去那里找找,若不然就只能等到哥哥回来才能问起这事了。”就怕这几天都不回来。
许太傅这会儿听劝了,就按照许槿欢说的办,这就招了招手,对凑过来的小厮正要说话,临了一顿,高傲的抬起下颌,咳嗽两声:“算了,不找了,明日还有早朝,我见到他直接把他拉回来不就行了?”
这么一想,也不怕自己找不到人了。
常氏略带冷意的声音在许太傅身后响起:“既然这样,你今夜就不要住我这里了。”
说罢,一点情面都不给太傅大人留,直接关上了门。
太傅大人吃了自己夫人的瘪,面上很是挂不住,嘴角更是抽动了几下,神色很不自在,没有多留就匆匆走了。
院子里蓦然静下来,小厮和婢女面面相觑,许槿欢和柳儿对视一眼,差点没笑出声。
许槿欢也没多留,带着柳儿回去后继续用膳,这夜睡得很早,为了一觉醒来能见到兄长,能听到兄长的解释。
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外面刮起了大风,从屋内听就像是一股妖风,紧闭的门窗也在随着风微微晃荡,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异常可怕。
许槿欢从梦中惊醒,噩梦带来的惧怕还未散去,睁眼看着昏暗的房屋,听到外面妖风的嚎叫和耳边窗户不断咯吱声,本就没有散去的惧怕再次席卷而来,额间冒出一些薄汗,手指拉着棉被蒙住脑袋,耳边的风声小了些,长舒一口气。
一闭上眼睛都是梦中的场景,倒不是什么噩梦,只是梦见自己终究是没有逃过太子的手掌心,同样没有逃过和姑母一样的命运,死在了双十年华,躺在冰冷且没有任何人情味儿的东宫之中,服毒自杀,身体都凉透了才被人发现。
明明知道这是梦,心底的后怕却挥之不去,害怕她的一生就如那场梦一般凄惨,无人问津。
这么躺了一会儿,在恐惧的驱使下,终究是没有再睡着。
再掀开被子之时,外面天已经亮了,屋内没有点火烛,有些角落还是昏暗的,风没停,令人不适的恐惧声依然在,但她已经没了刚才的害怕,因为外面已经响起了下人繁忙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说变天了,要下雨了,紧接着她屋里的房门就被人敲响,门外依旧是柳儿喊她起床的声音。
许槿欢掀开被子坐起身,背后一凉,伸出手臂向背后摸去,摸到了一手的冷汗,在柳儿继续催促的声音下应了一声。
洗漱好之后,对着丰盛的早膳一点胃口都没有,喝了两口粥就不想吃其他的了。
这时有名婢女跑进了她的院子,快要跑到屋内时大喊:“姑娘,公子回来了!如今正在正屋和夫人谈话呢!”
许槿欢知道,这名婢女是母亲派来的,放下手里的筷子,来不及多想直接起身,有些略急跑出门,跟着婢女一同前往正屋。
等她赶到时,爹娘正坐在位置上一脸沉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重,而兄长却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