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妃后来怎么了?
哦对,荣王与五皇子练手对抗太子,太子不敌,贵妃娘娘让人准备了包裹,欲从宫中密道逃跑,却被官兵一刀斩杀,换了身宫女的服饰没人认得她,最后应当是被扔进了乱葬岗。
“小侯爷真会说笑,本宫要见的是许姑娘,你跟了过来,有些话不好说啊。”此刻愉贵妃对待秦默骞只有假笑。
朝堂上的那些事儿,她随便一打听就知道,现在谁不知道皇上看中的秦默骞,隐约有跟太子对立的势头。
许槿欢垂眸藏起眼中厌恶,俯身对愉贵妃行一礼,并道:“不知娘娘此次找臣女所为何事?”
皇后派来的公公见情况不多,脸色很不好看的转身走了,那匆忙的脚步,和刚才的老太监一样,定是回去禀报这里的事儿了。
愉贵妃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来本宫宫里说吧。”
说着转身,几人跟过去,老太监有些忌惮的看了秦默骞一眼,小跑到愉贵妃身旁弯着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秦默骞低头看着许槿欢,想牵她的手,想到他们身处宫里,四处都有人,且身后还跟着几名宫女,深深呼吸,手掌在身侧握紧了又摊开。
哪怕是定下亲事,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牵住自己心爱的人,唯恐旁人说什么,倒不是怕自己名声怎么样,而是怕许槿欢到了旁人口中变了模样。
另一边,掌事太监一路小跑到皇后宫里,碰到了刚从屋里走出来的皇后,皇后见他这般毛燥,皱起了眉:“怎么这般没规矩?”
太监急忙跪下磕头:“娘娘赎罪,奴才没能把许姑娘给您请来!”
皇后面相病怏怏的,眼神却狠毒有神,厉声质问:“为何没请来!”
最近太子虽不好过,但胜在愉贵妃得宠,而她的母族差一点点就被牵连,只因在丞相出事的前一夜,她那个蠢弟弟和丞相在酒楼里待了一夜。
即便查清了没有同流合污,但皇上已经对弟弟起了疑心,好些日子没有来看她,明明白白的冷落,以前好歹会隔几日来一趟。
最近愉贵妃借着得宠的势头愈发嚣张,昨日还敢来她宫里炫耀,比以前还要趾高气昂,明明她才是后宫之主,这样的侮辱怎么能受得了。
皇后想拉拢许太傅,从前没有那么强烈的决心,这个想法到现在愈发猛烈,事到如今,唯有许太傅能拉她弟弟一把。
可她没办法跟许太傅说上话,更不好找太傅嫡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许槿欢,这个柔柔弱弱没什么威胁的小姑娘,必定比朝廷那些圆滑之人好搞定。
“算了,本宫亲自去愉贵妃那里一趟。”
这边,愉贵妃本想和许槿欢单独聊,但是看情况,秦默骞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索性让人留下了。
“都坐吧。”她说着,给自己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说道:“去给许姑娘和秦小侯爷倒茶。”
宫女在她身边伺候多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秦默骞和许槿欢之间隔了个桌子,宫女过来先给前者规规矩矩的倒茶,接着是后者,可惜轮到给许槿欢倒茶时,不小心绊了一跤,惊呼一声,手中茶壶不稳,不小心洒在了许槿欢脚边,衣摆上也沾了茶水。
秦默骞猛地站起身,绕过宫女来到许槿欢身旁,着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烫到?”
许槿欢摇头,刚要说没有事,这些茶水没有太热,却见身前的男子已然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拿出一块帕子帮她擦拭衣摆,眉头皱的很紧。
愉贵妃见此站起身,厉声呵斥:“没用的蠢货,倒个茶水都走不稳,本宫要你何用!”
宫女顾不得捡起茶壶,跪在哪里磕头,声音颤着:“娘娘恕罪!奴婢一时没站稳,绝对不是有意的!”
“让我恕罪有什么用,你要看许姑娘的意思。”愉贵妃看了眼秦默骞的举动,心中有些暗惊,竟有男子愿意对一个女子这般,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父母和天地,他这般……可见情谊深重。
如此想着,幽深的眼底蕴藏着阴毒,一个小丫头片子,却能迷的她儿子和秦默骞如此,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
宫女看向许槿欢,正巧与秦默骞投来的眼神对在一起,那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只一瞬间她就如坠冰窖,带着惧意说道:“许姑娘,奴婢不是有意的,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许槿欢俯身按住正在给自己擦拭的手指,抬起眸子看向秦默骞,摇了摇头:“不碍事儿的。”
压根不理会宫女。
愉贵妃见状提议道:“跪着做什么?还不快领着许姑娘去里面换身衣物!”
宫女如醒悟一般的站起身,小声说道:“奴婢带许姑娘进去换身衣物。”
刚才求许槿欢不放在心上的话,仿佛没有说出口一样。
许槿欢眸底划过了然,秦默骞一直在这儿,愉贵妃很多话不方便说,就想找个机会单独谈话,可惜她偏不走这条路,平静说道:“娘娘,臣女没事的,身上这点很快就能干,不劳您身边的人费心。”
愉贵妃笑意凝固在脸上,执意道:“这怎么行呢,本宫请许姑娘来,不是让许姑娘受委屈的,快随本宫进去换一换,秦小侯爷在这儿等着便好。”
她说着,还亲自朝许槿欢走来,看着是想直接拉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