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楚思思看了他一眼，似是满意他的沉默。
“你觉得乔麦这个人，怎么样？”她忽然问。
跟拍师赔笑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哪能评价嘉宾呢。”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就当朋友间聊聊天, ”楚思思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 好奇问，“我想知道在别人眼中，我的偶像是什么样的。”
跟拍师心说我又不是傻子，冲你这语气, 能把乔麦当偶像？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
“我们大家都觉得，乔麦老师很有正义感。”跟拍师斟酌着回答。
“你们大家？”楚思思明知故问，“意思是你们私底下也有讨论嘉宾们了？除了正义感，没有别的了吗？”
跟拍师说：“我们也就是随口说两句，没怎么仔细讨论过。”
楚思思：“你们不觉得她很漂亮吗？”
跟拍师和她的目光对上，违心地说：“和您比起来，她差远了。”
楚思思听完，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却是不再说话了。
气氛十分压抑。
跟拍师颇有些忐忑，难不成他说错话了？
可这要是说实话。
那不更得罪她？
楚思思晃动手中的矿泉水，几秒后，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跟拍师：“您叫我老王就好。”
楚思思拿出手机：“银行账号是多少？”
跟拍师惊疑地看着她。
“每天扛着这么重的摄像机到处跑，很累吧。”楚思思手指操作手机，淡淡道，“我不太习惯直播，时刻出现在镜头里会让我有些不自在，以后你少拍一点我，你轻松，我也自在。”
跟拍师目光闪烁。
光是这个的话，直接跟他说就好了，没必要问他银行账号。
“顺便，你帮我多看着一点我的偶像，可以吗？”
“这……”跟拍师迟疑。
“不愿意没关系。”楚思思拂了下头发，“我想会有人愿意的。”
跟拍师心中天交战几秒，最终报了他的银行账号。
不一会儿，楚思思在手机端操作完毕：“走吧。”
她换上了亲切温和的浅笑。
跟拍师悄悄看了眼手机短信，轻轻吸了口气，眼中有淡淡喜色掠过。
*
“楚老师，你不是和小乔去后厨了吗？”刚给一桌客人送完一壶水的何寒锋看到楚思思，“看完了呀？”
“小乔还在里面，我先出来了。”楚思思摇了摇头。
“是不是很吓人。”何寒锋一副又害怕又好奇的模样。
楚思思微微苦笑：“是有点，小乔想让我帮忙一起弄，我实在不会，就不在里面帮倒忙了。”
何寒锋几乎可以想象那个画面，噗哧一声笑了，乐呵呵道：“看来下次咱们可以享受小乔独家烤羊手艺喽。”
说完，依稀反应过来楚思思貌似被吓到了，于是赶紧安慰了几句，然后走开了。
而除了何寒锋，其他们都沉浸在“服务员”这个角色中，没人来问楚思思她怎么出来了。
楚思思视线搜寻了下，很快确认乔景亦的身影。
他正在和一桌客人合影。
楚思思走过去，那桌客人看到她，其中有个人脱口而出：“余曼英。”
喊的她在《无声》中饰演的余曼英，这位中年粉丝兴奋说：“当时看《无声》，我一大老爷们看到最后，哭成了狗，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本人，一定要合个影纪念一下。”
他知道乔景亦不想和她同框，更不想见到她，可现在她照样有办法让他不得不和她一起合影。
而他再不愿，也不得不摆出一副愿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