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宠千娇在八零[年代]——大漠风铃
时间:2022-05-26 07:40:49

  这是要彻底跟她老陈家撕破脸了,梁晓敏也被气笑了:“行,行,你们有种就马上滚出咱家!”
  有本事就睡大街去吧!她要让这臭丫头知道,老娘她才是当家主母!
  可她没想到,董思思缓缓地笑了一下:“行啊,那就分家呗。”
  这就是今天这出大戏的最终目的。
  现在陈国豪落了这么大一个把柄在她手里,不管她提什么要求,梁晓敏都只能答应。
  再者,临时分家,梁晓敏没时间藏东西,现在直接分,能最大限度地拿回属于陈默的东西。
  陈继东和梁晓敏都被这转折弄傻眼了,然后他们听到董思思说——
  “要是分家的话,那咱也不去派出所了。”
  董思思微微勾起嘴角,朝人群里喊了一声:“兰翔。”
  兰翔早就准备好了,从刚才就混在人群里待机,正听得激情澎湃,这会儿被点名,马上从人群里冲出来,大喊一声:“到!”
  董思思朝他点点头:“劳烦你到大队长家走一趟,就说陈默要跟他伯分家了,请他帮忙过来看一眼,免得有人把家当藏着掖着不给陈默。”
  兰翔摩拳擦掌地说:“得嘞,嫂子放心,俺飞毛腿马上去!”
  梁晓敏一下子就慌了,想去拦住兰翔,兰翔已经哧溜一下从她胳膊肘下滑过,转眼就跑没影了,回家取了自行车,朝大队长加飞驰。
  *
  下沙大队长周海涛最近为思想学习这事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盼到今天年三十了,终于可以歇几天,过完年才再继续。
  他心想着总算可以休息下了,可这才刚吃过饭,老婆孩子兴高采烈,一家人乐融融,陈家村的兰翔就来了。
  兰翔快速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了,着重强调了陈国豪是怎么的不要脸,陈继东和梁晓敏又骂他默哥是白眼狼,最后他痛心疾首地总结——
  “大队长,这一家子这几天的思想教育,看来是没好好学呐!”
  怎么又是陈继东那夫妻俩!周海涛真是烦死这两人了,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坏掉,也想着只要陈默一天还跟他们住一块,就一天还会出问题。
  如果分了家,不用住一块了,那问题确实也能大大减少!
  想到这里,周海涛马上跟着兰翔往陈家村的方向走去,路上还顺便叫了大队书记,到了陈家村之后,又把村队长、书记叫上,力求几方一起,快速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几位干部来到陈默家门口,外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社员们议论纷纷,梁晓敏夫妇的叫骂声居然还能从里面透出来。
  他们走了进去,陈继东一看就知道不妙,他可不想把家财分出去一半!
  他连忙迎了上去,赔笑着朝周海涛说:“大队长,这大过年的,咱就是家里闹了点小矛盾,不是分家。”
  陈默直接走过来,说:“大队长,我们要分家。”
  陈继东急了:“陈默!这大晚上的,分了家,你跟你媳妇住哪儿?!”
  兰翔马上说:“哥,你跟嫂子来我家,我家还有空房间!”
  周海涛大手一挥,朝陈继东说:“你别嚷嚷,陈默长这么大,也成家了,确实也该分家了。”
  陈默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周海涛:“大队长,这是我从前交给家里的东西,平时伯父伯娘上工的时候,很多功夫其实是我替他们做的,但工分算他们头上,这点你可以问咱们队长。”
  周海涛看了陈家村队长陈满一眼,用目光询问。
  陈满一头冷汗,但也不敢谎报,于是点了点头,收到大队长一记白眼。
  陈默又说:“伯父伯娘平时也不怎么干活,劈柴烧水都是我做的,我一个人伺候他们一家三口,还给家里贴补了那么多,我也不朝他们要回工分和人工费了,只要回我打猎和我自己的工分钱。”
  “什么?!你、你——”
  陈继东和梁晓敏的工分值多少?家里大头收入,一直都是靠陈默打猎后交给公社拿到的钱,现在他说要拿回去,那跟搬空他们家底有什么区别?!
  梁晓敏尖叫一声,周海涛就在她隔壁,耳朵都差点聋了,不耐烦地朝她吼了一声:“叫什么?一天天的就你和陈继东事儿最多,叫叫叫叫你妈呢?给老子闭嘴!”
  周海涛接着又冷冷地说:“陈国豪耍流氓这事儿还没说呢,从前邹知青的事,待会儿就重新报公安,咱们下沙大队可不替你家流氓儿子背人命,让公安重新查个清楚!”
  陈国豪一听,被吓得直接尿裤子了,梁晓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剩下的陈继东,只恨自己没晕过去,但事情都这样了,分家就是必然了,他还得看着陈默搬东西,不能让这白眼狼多搬一星半点!
  然而,他想多了。
  干部们一项项确认陈默列的清单,上面的每一项,因为都是上交过公社的东西,上交是经村和大队上交的,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对清单内容有印象,甚至陈默只列了大块的,一些小数额,比如几斤的鲮鱼这种,已经是没算进去了。
  确认无误后,周海涛宣布了分家的内容,一项项跟陈继东说,周围的人听了之后,都不由得感慨:以前只知道陈默给伯父一家贡献了不少,却不知道原来是这么多!
  到最后,为了加快速度,周海涛还点了村里几个靠谱的人,帮忙一起搬家当,直接搬到隔壁兰家去了。
  陈继东夫妇平时好吃懒做,花的就是陈默赚的,现在要把陈默的东西吐出来,当然也就拿不出全部了。
  于是,周海涛清算了一下剩下多少拿不出的,直接写了张欠条,让陈继东画押签字,交给陈默,从此之后,陈默就是他伯父一家的债主了,以后能随时讨债,要是还不出来,直接拿家里的东西抵过。
  签完字之后,陈继东终于也受不了了,一头栽在了地上,结束了这场分家风波。
  *
  陈默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跟兰家通了气,但所有人都没想到,居然还真的这么顺利。
  看着占了小半个院子的家当,兰翔兰心兄妹,已经对董思思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兰志凌夫妇也拍了拍陈默的肩膀,感慨他能娶到董思思,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陈默也觉得这简直跟一场梦似的,兴奋地跟董思思说:“思思,咱们终于跟他们分家了,可以建自己的房子了!”
  董思思挑了挑眉,说:“那你要弄得好看点,不好看我不收货的。”
  陈默连连点头:“我找最好的师傅!”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子,真正开始守岁了。
  董思思的作息时间一直很规律,一般到晚上十点就会准时躺床上了,也从来没有守岁的习惯。
  这会儿兰家人和陈默还在嗑瓜子聊天,陈默忽然觉得肩上一沉,扭头一看,自家媳妇居然就这样靠着他睡着了。
  这样睡显然是不舒服的,于是陈默跟兰志凌夫妇说了一声,自己先抱着媳妇回房间了。
  兰志凌夫妇当然也是理解的,调笑了两句,让他赶紧去了。
  陈翠香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把房间收拾好,房间不大,但很干净,被子还有晒过太阳后的味道。
  陈默抱着董思思,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了,但心里仍是很雀跃。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将人放在上面,把外衣脱了,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回头点了煤油灯,放在桌子上。
  房间里立时半明半暗,能看得到东西,但又不会刺眼,将睡着的人亮醒。
  从前他们虽然在一个房间,但一直都是分开睡的,董思思睡床上,陈默打地铺。
  可陈翠香是不知道这件事的,陈默也不打算让兰家人知道。
  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在外头,他和董思思就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样,就连他兰叔三姨也经常打趣,说思思是个好老婆,疼老公。
  尽管陈默知道这只是表面的,但他仍是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
  假的也是好的。
  一旦让兰叔三姨知道,他和思思竟然还没圆房,他们可能也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也就不再当面调侃他和思思。
  这样一来,他和思思就连表面夫妻都算不上。
  就连陈默自己也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心眼也多了起来了。
  房间里的床很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了,但陈默仍是坐到床下,只占了床头下边的一小块地方,双手搁在床边,把头枕在手臂上,一抬起脸就能看到少女的睡颜。
  他媳妇可真好看。
  陈默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不由得想到今晚跟董思思故意演戏给堂弟看时的情形。
  虽然那只是演戏的,但陈默却有种是真的感觉,少女那仿佛被强迫的、羞耻而细碎的声音,还回响在他耳边。
  他最开始本来还放不开,又紧张又束手束脚,可当那声音一响,他当时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半真半假地按提前说好的做,贴着她的颈边,从衣摆下伸进去。
  他不敢乱往上,只顺着她的线条,贴着她后背,但那丝缎一样滑腻的触感,就足够让他像被通电了一样,整个人都有种发麻的感觉。
  陈默想着当时的情形,呼吸时快时慢,几乎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董思思在熟睡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面朝着陈默。
  陈默以为自己的呼气声吵到她了,立马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后,见她没有醒过来,他才无声地松了口气,又继续不怕死地盯着她看。
  他心想,可能这就是思思说的,狗男人的天性。
  心里又有一个声音悄悄地说:怕什么,她现在又不知道。
  陈默又抬眼看着董思思,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伸了伸手,却又在将将碰到她脸上时停住了,定在了半空。
  心里天人交战,男人最后把手指握成拳,又一点一点地收了回来,强迫自己不再看董思思。
  耳边又想起了少女说“别这样”时的声音,眼前浮现她为难羞涩的模样,陈默怕自己再看下去,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把整张脸埋在手臂里,不停地数数,最后总算勉强入睡。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思思脸面飞红,眼角也发红,泪水涟涟,连目光都迷蒙了起来,喉咙里的声音细碎微沙,散乱的发丝随着主人的起伏而晃动。
  而俯在她上边的,撑开她膝盖后弯,将人折起来发狠作弄的,正是他自己。
  ……
  陈默猛地醒过来。
  天边已经露出一丝鱼肚白,董思思仍安然熟睡,看起来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陈默感到下边一阵发凉,伸手一摸,摸到一片湿润黏稠。
  陈默:“……”
  痕迹在浅色的裤子上很是显眼,他咬着牙,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可刚没走两步,每天六点钟开播的广播准时响了起来,他听到身后响起了细细簌簌的声音,随后是少女仍带着睡意的声音——
  “陈默,你去哪里呀?”
 
 
第21章 
  陈默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敢转过身。
  情急之下,他的脑子居然还转得挺快,强自镇定地说:“我去把广播音箱的线拔一下, 兰叔他们有收音机的。”
  董思思听见之后,含糊地应了一声, 翻了个身,拉起被子, 蒙着脑袋继续睡觉。
  陈默松了口气,快速地从行李里头扒拉出一条裤子,又回头往床上看了看,那床被褥只露出几缕黑发。
  于是,他直接在房间里飞快地换掉了脏裤子, 然后塞到盆子里,打算晚点再洗,不然这会儿兰叔和三姨肯定已经醒了, 他拿着裤子出去会被看见。
  陈默的心口还在怦怦跳,心想好在没被思思发现,他可不能让思思觉得他的脑子长在下边。
  可昨晚那个梦……
  陈默有点抓狂地发现, 自从昨晚演过戏之后, 自己总是忍不住回味, 回味着回味着,连梦里都变了样,他从前可不会这样的,连自己解决都很少。
  不行,再这么下去, 他就要变成思思嘴里的狗男人了!
  他强行打住那些不断发散的想法, 假装镇定地出了房间, 先是跟兰志凌夫妇打了声招呼,问能不能把广播音箱的线拔了,得到同意后,这才付诸行动。
  陈翠香正在做早饭,陈默过来帮忙,她笑着说:“起这么早干啥?兰翔兰心都还在睡懒觉呢!”
  陈默老实地说:“习惯了。”
  兰志凌在饭桌旁听着收音机,听到媳妇的话后,有点无奈地说:“就你惯着他们,你看阿默天天都这么早的,他们还不用出工,就只用读书,多少人都没这个机会,还不好好珍惜。”
  兰家兄妹还在念书,一个高二,一个高一,也是在县里读,但跟大多学生不一样的是,兰家兄妹是走读的,每天坐渡船过海去上学。
  很多人都说兰家真舍得,一个人坐一趟渡船要一毛钱,兰家兄妹单单是一天的船费,都要四毛。
  事实上,兰志凌本人是大学生,现在高考恢复了,虽然他选择在农村里扎了根,但也还是希望儿子女儿能考上大学,到外面广阔的世界见识见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每天晚上都亲自督促两个子女复习,做题,每年高考都让他们报名参加。
  现在的高考,初中毕业也能报名参加,所以兰翔是已经参加过一次高考的人了。
  用兰志凌的话来说,就算没考上,也当作是提前实战,提前熟悉高考了。
  而在不到五个月后,这对兄妹就会一起上考场。尽管有大学生亲爹的亲自督促,但学习效果却不怎么好,兰志凌一直很头疼。
  陈翠香却看得开,她自己就是农民,也没啥不好的,各人有各人的命,也不一定非要读书,现在还有很多人跑去做买卖哩!
  兰志凌跟自己媳妇感情一直很好,但在这方面,却总是达不成一致共识,以至于两个孩子总觉得有老妈撑腰,逮着机会就偷懒。
  就比如,平时该五点起来早读的,不过是放个寒假,他媳妇就说,过年连村里的老黄牛都不用开工了,你俩孩子还不如老黄牛是吗?
  这大年初一的,陈翠香又听到丈夫这番论调,拿着铲子朝他挥舞两下:“兰志凌,你又来了是不?”
  兰志凌有点无奈:“不是,我这不是没叫那俩家伙起来吗?”
  他真要是不听,早拿锅铲把那两条懒虫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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