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经过闸机,校园卡却掉了下来。
捡,还是不捡,这是个问题。
徐真心一横,打算速战速决。她迅速蹲下,手刚碰到校园卡,闸门就关上了,刚好夹到了她的头。
她就像娃娃机里面缺德的玩偶,拼了老命想要从夹子上挣脱下来。
六年前的闸机这么不灵敏的吗!
徐真觉得自己头都要被夹爆了,眼冒金星的被姜涣拖了进来。
“你蹲下来太矮了,自然就识别不到。”姜涣有些头疼地轻轻碰了一下她发红的额角,觉得有些心累:“一段路的功夫你是怎么干出这么多丢人的事的。”
他看了一眼手表,上边的指针显示现在是下午三点整。
“不对啊,”姜涣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你三点半有课吧?”
“啊?是吗?”已经毕业多年的徐真早就忘了自己还需要上课这件事,索性装傻充愣。
姜涣捏了捏鼻梁,忍不住笑了一下:“行了,正好已经到图书馆了,你赶紧去上课吧。”
徐真不情不愿的被姜涣赶了出去,却没有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去上什么课啊还,我现在是要干大事的人。
她刚出了图书馆,就一路往西边的小树林狂奔而去。
五月份的下午有些燥热,但小树林里却很凉快。不过对于徐真来说,凉不凉快的无所谓,主要是这里人少,方便她发挥。
她轻车熟路的走进小树林,在一棵大树旁蹲下。
一直跟着姜涣是行不通的。
每一次回到过去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她必须抓住每分每秒的机会,不能只把目光放在姜涣的身上。距离姜涣死亡已经没有多久了,她必须从其他方面入手。
徐真打开手机,翻着自己的通讯录,果然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孙源。
这是姜涣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现在在国外读研。当初姜涣曾经将徐真介绍给他过,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但一直没有说过几句话。
徐真哒哒哒的在她的小手机上开始打字:“在吗孙哥?”
【孙源】:咋了弟妹?
【徐真】:孙哥,我想问一下姜涣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孙源】:啊?你说哪方面啊?最近我挺忙的,没咋跟他联系,怎么,你俩吵架了?
【徐真】:没事没事,孙哥你忙吧,我就是问问。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徐真动了动蹲麻的腿,继续翻着通讯录。
天色暗了下来,手机屏幕的光映衬着徐真的脸绿莹莹的,突然,她眼前一亮。
她什么时候添加了姜涣的母亲?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不记得了。
反正是过去,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发个短信问问。
【徐真】:阿姨你好,我是徐真。
发过去没两分钟,那边就打了个电话过来,电话那边传来哗啦啦的麻将声。
姜涣的母亲刘筠英一边摆着麻将牌,一边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脸之间:“真真啊,我这打麻将呢,不方便发短信,有什么事吗?”
徐真听着对面的嘈杂声,放大了点声音开始扯着嗓子嚷嚷,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刘阿姨,我和姜涣吵架了。”
“年轻人,吵架都是一阵一阵的,没事,过几天想通了就好了……等会儿,别催我,赶着上坟呐!”
徐真听得一愣,继续说道:“阿姨,最近姜涣有没有跟你和叔叔说什么啊,他都不肯跟我说话了。”
刘筠英想了一下:“幺鸡!最近几天他应该是在准备旅游的事……八万!对了,他不是要带你出去玩吗?你们俩到时候好好逛逛,说开了就好了。”
电话那边又传来一阵吆喝:“快点啊,别磨蹭了,赶紧出牌啊!”
“真真,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你要是受委屈了一定要跟阿姨说啊。”刘筠英匆匆的挂了电话,继续吆喝:“催什么催啊,这不打电话吗?”
徐真听着对面传来的忙音,有些茫然。
那位温柔端庄的刘阿姨,在牌桌上这么生猛啊。
不过,既然这几天姜涣一直在准备出国旅游的事,一定会花不少钱。
所以姜涣的死会不会是因为因为花销太大让人眼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