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累了一天,本来就不太开心,看到他笑的一脸欠揍就更不开心。
“臭小鬼,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看着碍眼。”
“是吗?我倒是挺欣赏你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姜涣用眼神细细的描绘着她的五官,最后停在头顶:“王八崽,你的头发上沾了根仓鸮的毛。”
徐真:???
她赶紧伸出手在头上拍了拍。
“没整掉,你的手再往后边放一点,夹在头发中间。”
“还不都是你带进来的。”徐真没好气的说道,一边伸手向脑后摸去。
本来就凌乱的头发被她这么一整变得活像一蓬乱草。
“到底在哪啊……”她是真的没摸到啊。
姜涣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突然低下头笑了。
“……你又耍我?”徐真愤怒的坐了起来,拿起刚刚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救命,这个顶着个鸟窝一样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徐真有些无语:“真是幼稚,原来变成鬼之后你的心智反而连二十二岁都不到了。”
姜涣见计谋得逞,笑出两颗小虎牙:“反正是不如你,二十六岁的徐真姐姐。”
姐姐?你要不要点脸啊。
明明都是姜涣,做人和做鬼怎么能差这么多。
“还我温柔可爱的笨蛋老婆!”徐真忍无可忍,随手抄起一个东西便朝姜涣砸过去。
被投掷出去的仓鸮:为什么又是我!
姜涣闪身到了阳台上,稳稳地接住了这团毛茸茸的小东西,然后反手丢了出去:“姐姐接着!”
小仓鸮:QAQ!
徐真刚站起来,就被迎面砸来的毛团子打倒。
她把仓鸮从脸上撕了下来,一人一鸟大眼瞪着小眼。
“这可是你自找的。”随手把它往边上一放,徐真抄起了手边的抱枕,冲上去就是一阵乱打。
抱枕打在姜涣挺直的脊背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怎么,我还怕你不成……诶,好痛。”姜涣一手毫不留情地推着徐真的脸,另一只手努力够着那个被舞的气势汹汹的抱枕。
不错,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打几下果然痛快多了。
徐真手上不停,打得满头大汗,眼睛里却亮晶晶的,显然是非常愉悦。
不过,姜涣作为一只鬼,竟然被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真是太奇怪了。
青年的衣服在挣扎中被向上扯起,露出一小节苍白柔软的腰,原本嚣张欠揍的面容如今看起来却脆弱又可怜。
啊啊,好白好细的腰!
徐真看到这一幕打的更欢了,却还是谨慎地提防着他。
毕竟他勾一勾手指,就能把抱枕轻易地抢过去。
看着姜涣狼狈的样子,徐真突然有些自我怀疑。这小子,怎么看起来好是故意让她这么打的……这是看她不开心,主动让她揍两下?
徐真不信他有这么好心。
毕竟他跟以前的姜涣可不一样。啧,一定是有什么后招等着她,简直是太险恶了!
打了一阵子,徐真气喘吁吁地停下手,心情好了不少。
姜涣戒备地看着她:“怎么,打爽了?”
徐真点点头:“确实,以后每天都能来这么一回就好了。”
姜涣:……
别吧,虽然是鬼,但他也能感觉到疼的。
姜涣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笑眯眯地弯下腰,平视着她的眼睛:“看你现在这么开心,送你个东西。”
送我?徐真揪着抱枕,一脸警惕。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突然从天而降一捧柔软的蓝色花瓣。花瓣轻飘飘的落在她的头上,肩膀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不得不说,以姜涣的能力,适合去婚礼现场当花童。
徐真伸出手去接,心砰砰的跳,一时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