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龙，林渡酒特意没怎么教程云柏，她想看他怎么打，不过他会时不时问林渡酒接下来做什么。
直到又是一波团战，林渡酒总算发现出那股熟悉劲儿从何而来。
“小莲藕……”她喊道。
“姐姐？”虽不知道为什么叫他，但程云柏答应的很快，“怎么了啊。”
“你……”的李白跟谁学的？
林渡酒的话被另一道更清脆悦耳的女声打断，“渡酒姐，师父的李白好厉害，跟你一样。”
程云柏手上动作不停，心里猛的咯噔一下，他看到有个小莲藕慌得左歪右倒，外表泛着白嫩嫩的光，苦着脸道，完蛋，要被发现了。
“我……”
“是吗雪宝，”林渡酒并未被打断话而不开心，反而透着愉悦，状似无意，“你师父的李白跟我一样厉害？”
我没听出话外音，还把上次和师父打游戏时，师父玩李白的超帅操作跟渡酒姐讲了一遍。
最后还嫌不够的咂咂嘴，“我想起来师父当时保存战报了，等会儿给你发啊渡酒姐。”
“超帅的，尤其最后那波五杀，简直跟你每次团灭对面同样帅气。”
许沉雪每说一句话，程云柏的心就越往下沉一点，他想起最近网上很火的梗，忍不住心道，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社恐人士的大型社死现场。
连小徒弟都能看出来的相似，本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甚至，程云柏尽量忽略耳机里那不容错过的音线，优雅高贵恍如琵琶曲响。
林渡酒肯定发现了，她要发现我是个对她抱着不轨心思的人了，她会不会觉得我在欺骗她，以后也不跟我打游戏，可能这就是最后一把游戏吧……
“雪宝，有没有一种可能，”李白只顾着闷声打野，林渡酒感觉出他的低气压，不想把人逗弄的太狠。
“我是说可能，这是个巧合？”
打法相似，路数相同，手法一致，仅仅只是她那不善隐藏心思的小莲藕和她心有灵犀而已。
“哎，渡酒姐你别说了，我都懂。”什么巧合，不过是国服共有意识罢了。
程云柏捏紧手机，很想通过网线跑过去把小徒弟嘴巴堵上，你懂什么了，别说你懂，我都不懂！
“国服意识，我不配参与。”
程云柏自己都没意识到轻轻松了口气，顺着电流，飘进林渡酒耳朵里。
落地窗前，城市灯光璀璨，林渡酒侧眼俯瞰，脑补小莲藕微红着脸放下心的可爱模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得唇角弯起。
“是啊，国服意识。”
56.
“什么国服意识，”言归昀去拿水，没听到说话。
程云柏却不想继续再说这事，他可不愿意持续社死，“没事，快推塔。”
第二局，我以为师父会继续拿李白，没想到他半天不选英雄，路人选了个打野，师父便道他玩马可。
“我拿法师，”林渡酒打野对抗位玩的腻，开始尝试中辅位，“雪宝玩瑶瑶吧。”
我乐得玩混子，连连说好。
我们四个打了整个下午，师父自从第一把玩李白，之后好像都特意避开选他，也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最后是我最先表达离开的意思，“哎，这把打完不打了，吃饭去。”
其他三人一一说好，结束游戏后，我和言归昀前后退出组队房间，临下线的时候，我特意看师父的状态，还是组队中，转念再看渡酒姐，也是在组队。
右下角的战报通知闪出来，我的思绪顿时被吸引过去，满意欣赏完自己的超绝操作，我想起还有件事没做。
气氛安静，两人都没说话。
林渡酒正想问程云柏饿不饿，微信跳出来两条消息，是许沉雪。
她点开，看到对面发来的东西。
程云柏话到嘴边，听到消息通知，以为林渡酒有事要忙，顿时闭嘴。
约摸几十秒，她开了口，慢悠悠的，
“小莲藕，雪宝把击杀集锦发给了我，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说什么？什么击杀集锦？
程云柏大脑缓慢运转三秒，猛的睁大眼睛，是他那次的五杀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