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蜀南暗道不好,急急向门口跑去,只见女人伸手在墙上一个机关上一按,房门啪地锁住了,任凭肖蜀南如何扯动把手都无济于事。
这时,女人缓缓走了出来,只见她身披黑纱,美貌异常,只是眼鼻嘴都较寻常女子更为广放,特别是高声的眉骨明显带着一股异域风采。“你是谁?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我知道,我只是路过,怕里面有小偷就进来看看,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那我也不打扰了,美女,我先走了。”肖蜀南的眼睛快速在房间里扫动着,想要寻找另外的出口。
女人的眼睛看到了地上的玻璃碴子以及那只已经踩扁的黑蜘蛛后,右眼微微一眯,连带这眉毛一挑,“小偷没有,但是小捣蛋却是有一个!”
肖蜀南听出了女人语气中隐藏的愠怒,连忙摆手道:“这不是我故意弄的,是它先咬了我,我才。。。大。。。大不了我赔你一只!”他感觉自己腿略微发软,好像被女人的威压所震慑到了一样。
“赔?你怎么赔,这可是我从西域带来的至毒黑寡妇,只要被它咬上一口,那此人不出一刻便会化为腐水。。。”这时女人又看见桌子上空空的桃木盒子,登时怒了,“把东西交出来!”
“什。。。什么东西。”肖蜀南装作无辜地往后退着,身体撞到了墙壁,震得怀中的银手链铃铃作响,他急忙用手捂住怀里。
“快拿出来,那不是你该拿的东西!”女人步步逼近,脸上美丽的容貌逐渐开始有些扭曲和凶恶。
“都说了不是我,我没拿!”肖蜀南贯彻了小偷的基本精神,那就是打死不承认。
“那我就自己动手了!”女人手臂一挥,袖子了散出了无数小虫子,原来刚刚的小虫子都爬到了她的身上!飞出的小虫尽数冲向肖蜀南,可再次在他身前一尺距离时停住了。女人见了更加生气了“还说你没拿!”
“小爷拿了又怎样!”肖蜀南这样说着,眼睛瞄到了北边墙壁上开着一扇小窗,他重重提了一口气以克服自己发软的腿,身形一动,冲向窗户,期间还一连躲过女人从另一袖子里飞出的两把尖刀。就在他伸手要去推窗户时,又一把飞刀急速飞来,肖蜀南脑袋一侧,尖刀仅刮去了他脸上的几根寒毛,并击碎了玻璃窗。肖蜀南一脚跨上窗户回头一笑:“漂亮小妞,小爷下回再来找你耍!”
就在他要翻出窗外去时,只见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鼻子前,只见那脸上布满了青紫的血丝,牙关紧闭,毫无生气,他眼睛一张,露出了漆黑的眼白。
“妈呀!”肖蜀南被吓得向后一倒,后脑勺咚地撞上房里的地昏死过去。
肖蜀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那张长桌上面,不得动弹,眼前还有一些重影。
“到现在你还不肯从实招来吗?”女人走到他的身边。
“刚刚那是鬼?”肖蜀南回忆着晕倒前看到的那张恐怖的脸。
女人在肖蜀南的肚子上捣了一拳,“我问你东西呢!”
肖蜀南原本就身子单薄,挨了这一拳疼得直哎哟。他侧头去看那女人,尽管容颜如此美丽可在他的眼里就好像一个蛇蝎美人那样可怖。“姑奶奶,我真没拿你的什么宝贝!”
女人见他不肯招,又捣了他一拳,“胡说!如果你没有我的镇毒银铃环,光挨黑寡妇那一下咬就可以化为腐水!”
肖蜀南肚子剧痛,但脑子依旧灵光,这才联想到自己腿软发晕可能是蜘蛛余毒的作用,那些黑虫不敢靠近他也定是女人口中所说的镇毒银铃环起了作用。这时,他眼角余光瞄到了窗台边的柜子底有一银色光亮,想是刚才跌倒时,怀中的银链掉了出来。“如果我给你银环你是不是能放我走?”
“你想清楚了,以你现在的处境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女人在肖蜀南脸上拍了两下,修长的指甲蹭的肖蜀南汗毛倒竖。
肖蜀南自然不肯就范,“那我可就想不起来了。”
女人上手在肖蜀南的怀里摸了摸,又在他衣兜里摸了个遍,可依旧无所获。
“哎哟!哎哟!看你挺俊一姑娘怎能这般无耻!”肖蜀南被摸得有些心猿意马,嘴里忍不住轻薄道。
“啪!”女人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她瞪了一眼肖蜀南,“你还不招是吧?”
“我想不起来了!除非你放我走。”肖蜀南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脸上却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贱兮兮表情。
“想不起来是吧,没关系。”女人冲着他笑了笑,笑得肖蜀南心惊胆战。只见女人从抽屉里抽出一把弯弯的匕首,并在桌子上蹭了几下,发出噌噌的响声,“我帮你想!”
“你。。。你要干什么!”肖蜀南看到明晃晃的尖刀向他靠近,他吓得双眼紧闭,只觉尿意浓重。冰冷的刀身在他身上各处来回蹭,没等他啊啊叫几声,便停了。他睁眼眼睛一看,身上已经是光溜溜的,□□了。“喂!你好歹给我留条裤衩子吧!”
女人没理他,在他那堆七零八落的衣物翻了一遍又一遍,仍是没有银环的踪迹。
“哈哈,你找不到的。”肖蜀南得意地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女人也不恼,再次拿起尖刀,用冰凉的刀身蹭上了肖蜀南的皮肤,使得他打了个冷战。“不知道你没听没听过之前有一种刑罚叫做活剐。”
“当然听过,就是在活人身上割下一片片肉来,刀是快的,肉是新鲜的。”这显然难不倒肖蜀南,但他突然脸色变得极难看:“难道你。。。”
“你果然挺聪明。”女人刚说完,脸上表情一冷,刀光闪过。
毒药
肖蜀南只觉大腿上一疼,啊的惨叫了一声。
“别怕,我手抖了,但是下一刀我可保证不了了”
肖蜀南侧头一看,腿上多了一道割伤,肉却没被剐下来。他知道女人心狠手辣,如果从实招了更要没命,“我都说了我记不得了,记不得就是记。。。啊!”话没说完又一刀光闪过,这回一片薄薄的大腿肉真的被女人捏着放到了他的眼前。“你你你。。。你这歹毒的女人!嘶。。。嘶。。。你这蛇蝎的心肠!嘶。。。嘶。。。”肖蜀南不断吸着凉气以减轻痛楚。
“说不说!”
“不说!”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宫刑。”女人刀尖顺着肖蜀南的大腿往上游走,却迟迟不下刀。
“没听说过,嘶。。。那是什么?”剧烈的疼痛让肖蜀南不住地喘着粗气。
“那我换一个词,太监你听说过吗?”女人说着将目光投向了肖蜀南的□□。
“啊?”肖蜀南当然知道女人的意图,连声打骂:“你。。。你这女流氓,你这死变态!居然要割男人的命根子,你!”
女人慢慢将刀子拿近,但还有一寸距离时便收了刀,她终究没有这般变态去割一个男人的命根。她妥协般地泄了口气:“好吧,我答应放你走,你快说吧。”
“真的?”
“真的。”
“那你先给我把大腿包扎上。”
女人不语,拿出纱布给肖蜀南伤口包好了,虽然疼得他吱吱哇哇乱叫。
肖蜀南喘了好几口大气才缓过来,他用嘴呶了呶窗户边的柜子,“喏!在那里!”
女人顺指看去,这才发现柜子边上隐隐发亮的银环,赶紧将银环捡起。
“怎么样,货没错吧,可以放我走了吧。”此时的肖蜀南心中也是郁愤交加,这一趟自己什么都没捞着,身上还掉了一块肉,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今日竟栽在这蛇蝎女人手里。
“另外一串银环呢!”女人突然质问道。
“什么另外一串?”肖蜀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跟我装蒜?”女人拿起桌子上的红木盒,指了指里面两格空格子。
“我就拿了一个,另外一格我来的时候就是空的!你。。。你怎么能冤枉我偷东西呢!”肖蜀南
“你本来就是个小偷,还要我冤枉?”
“但是我只偷了一个!就一个!我肖蜀南向来是明人不做暗事!”肖蜀南义愤填膺,就好像自己是什么烈士一样。
“偷窃也算明事吗?”女人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说着她又拿起弯刀来直逼向肖蜀南的命根。
一看刀又来了,肖蜀南嚎叫道:“我真没拿啊!你不讲信用!你变态!”眼泪都滋了出来。
见肖蜀南这幅模样女人确信银环不是他拿的,遂又将刀一收,又捡了块碎布丢到肖蜀南身上,恰巧将他的□□盖住了,“我从来说话算数。”
肖蜀南为自己保住了传宗接代的家伙而长舒一口气,他见女人背过身去在架子上一格格地翻找着。“你干嘛呢,不是说把我放了吗。”
女人转过头来道:“放自然是要放,但是我要保证你不会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肖蜀南白了一眼女人道:“咱俩又没发生什么,你还怕我出去败坏你的。。。”话说了一半,只见女人手里拿着颗黑色的大药丸走近来。“你。。。你要干什么。”看着女人媚笑的神情,肖蜀南急道:“我保证,今晚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说出去!我。。。”没等肖蜀南把话说完,女人一手在肖蜀南的颌骨处一捏,又将手里那颗不明效力的药丸塞了进去。
药丸是那么大,以至于卡在肖蜀南的喉头处,他直了几次脖子才咽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好东西。”女人微微一笑,在肖蜀南眼里却笑得那么邪乎。她来到架子边上,轻轻抚摸着架子上的一个玻璃瓶,里面充斥着绿色的液体,还有一只老鼠的尸体,“虽然着药还在实验阶段,但是既然你来了就试一下吧,反正我没有过多的要求,只要你不会说出去就可以了,万一出了问题,即使把你毒哑毒死了,最终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女人笑得很柔和就好像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让肖蜀南心中忐忑不已,但是既然药已下肚,那就只能祈祷这自己不至于被毒哑或毒死吧。本以为自己会出现肚子剧痛或是头晕眼花的症状,但是过了许久也没有。
女人看了看怀表,又看了看肖蜀南,咕哝道:“应该差不多了。”
“喂!你到底说话算不算数,你不是说过放了我吗”肖蜀南挣扎了一下,但因为腿上有伤牵动,让他疼得嘶嘶吸凉气,安静了下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外国人?”
女人摇了摇头,不语,只是指了指桌子上那个玻璃罐里装着的那朵红色的花。
“你叫春花?”
女人摇了摇头。
“那你叫小红?”因为身体没有什么症状,肖蜀南开始贫嘴起来。
女人还是摇了摇头,她又看了看怀表,咕哝了一句:“差不多了,现在我问你,你到底是拿了一根还是两根?”女人将手里的银环在肖蜀南眼前晃了晃。
“大丈夫,说拿了一根就是一根。”肖蜀南一本正经地说道。突然,他的肚脐眼出冒出一缕白烟,接着周身都开始冒烟,“我这是怎么了,你对我。。。”浓重的烟雾覆盖了肖蜀南的全身,烟雾散去后桌子上只有一只银毛的肥老鼠。
“看来你没有说谎。”女人哼哼一笑,“你就老老实实的当一辈子老鼠吧,这样你就能一辈子干偷东西的勾当了。”
变成了老鼠的肖蜀南想骂女人恶毒,但此时的他却只能发出“吱吱”的叫声,他灰溜溜地从窗台翻了出去,跑了。
本以为自己会当一辈子的老鼠,万念俱灰的肖蜀南想到了寻死,碰巧他看见了园子里蜷着一只橘黄色的肥猫,他便想着:士可杀不可辱!遂一头撞向了那只肥猫。
原本眯着眼睛养神的橘猫看见墙根出一只大老鼠如子弹般冲来,吓得毛一炸,逃也似地钻进了草丛。
妈的!这什么狗屁猫!跑得比老鼠好快!肖蜀南这样想着突然心里又是一感伤,老鼠竟是我自己!
接着他又看到了院墙,这堵墙既厚实又坚硬,一头撞上去准保能上西天!敢想敢干!肖蜀南后退往后一撤,跌跌撞撞地冲向围墙,眼看就差一尺距离时,他的身上又冒起白烟来。只听咚的一声,他眼冒金星地坐在地上,一阵头晕眼花过后,摸了摸身子又摸了摸胳膊,发现自己已然变回了人形,高兴极了。
“是谁在那里!”只听一声喝道,一队巡查士兵齐刷刷将手电照了过来。
肖蜀南暗道不妙,纵深一跃攀上了墙头,遁逃而去。
从此,没有结束人类旅程的肖蜀南发现只要自己一说真话就会变成老鼠,虽然这让他万般痛苦,但是他也发现了其中的好处,那就是他能钻进他从前不能进入的地方,如金库但是他发现变成老鼠的他并无法从金库里带走什么。于是,他就时不时地利用这个“天赋”去女澡堂“洗澡”。
当然当老鼠再好也不如做回人,他时不时地就会潜入司令部里寻找解药。但是那个女人将自己的房间关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机会进入。直到今天依然是没有找到解药,于是想着去厨房捞点吃得,没想到路过虎子板板房间时灵敏的老鼠鼻子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出。
“我说老鼠男。。。”
“什么老鼠男!我叫。。。我不叫肖蜀南!”肖蜀南愤愤地瞪了一眼板板。
“哦。”板板混不在意,反正他能变老鼠,又是个男的,叫老鼠男也是没错的,“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呀?”
“不会是曼沙姐姐吧?她的房间就在那边。”虎子挠了挠头。
“怎么可能,曼沙姐姐那么好,还给咱们零花钱用。”
“行了行了,我要。。。留在这里。”肖蜀南说着准备离开。
“你不吃东西啦?”板板连忙叫住他。
“你这么客气?”肖蜀南狐疑地看着板板。
“那当然,你把你的秘密都告诉了我们,那咱们以后就算是朋友啦!”板板说着真挚地递过一块月饼。
肖蜀南眯了眯他那豆大的小眼睛以示微笑,接下月饼吃起来。
趁着肖蜀南吃得香时,板板突然发问道:“我说老鼠男,你刚刚说的秘密是真的么?”
“当然了!”肖蜀南嘴里塞着食物,模模糊糊地回道,话刚出他一愣,又变成了老鼠。狡猾的小鬼头!肖蜀南出口骂道,但是嘴里却只是“吱吱”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