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肤白貌美的女子百无聊赖地倚着树发呆,她就是已经正式在万灵宗学习一个月了的江羡云。
不远处针对各种灵根设立的法术课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要问为啥就她一个这般岁月静好,当然是没有师父愿意教她,就她这种打一架变一种灵根的被动体质,她该算在哪一类,再说她可以自行抵消所有法术,法术课对她有意义吗?
当这一届的弟子回到琼林阁上理论课时,江羡云早就在那等候多时了。
“你温习没,今天余仙师要提问。”
“哎哟,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完了完了,啥也没学。”
江羡云在心里戳破了他的谎言,她在法术课上闲逛时曾见到此人从怀里掏出小册子来读,分明是早就为这节课做好了准备。
不过关她何事,江羡云枕着胳膊,趴在桌上小憩。
“大佬来了。”
每次一听见骚动,江羡云就知道谁来了。
谢盛辰的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安静的男孩子,张岚宇,正是之前那位张仙师的儿子。
大概不是错觉,江羡云觉得谢盛辰进来后扫了她一眼。
自从一个月前意外搞砸了谢盛辰的首秀以后他对自己好像格外“关注”,可她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她责任也承担了,误会也解除了,至于这么计较?
见谢盛辰前桌的女孩子害羞地向他搭话,谢盛辰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江羡云觉得这冰块甚是不解风情。
“刚好赶上!”许言清风风火火地在江羡云身旁落座,他是江羡云的竹马。
许江两家的关系很好,江羡云经常去许言清家蹭饭,许言清的衣服破了还是江母补的。
“惨,我把上节课的东西都给忘了。”
余蕴拿着戒尺走了进来,许言清赶紧闭上嘴,他可不敢触这位魔鬼仙师的霉头。
江羡云发现谢盛辰刚才又看了她一眼,不过她没在意,毕竟早就习惯了。
余蕴不多废话,张口就问:“咱们最基本的灵根属性都有哪些。”
众人大喜,余蕴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这问题几岁小孩子都会吧。
许言清一反常态地主动举手,一般来说余蕴接下来的问题不会挑选已经回答过的弟子,第一个问题如此简单,许言清想他抢到就是赚到了。
江羡云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愿这个鲁莽的家伙平安无事吧。
余蕴象征性地用戒尺在手心敲两下:“那就许言清来回答吧。”
“金木水火土,其他的都是变异灵根。”许言清站起来一口气说完,还得意洋洋的补充了一句。
他在等着余蕴说“坐下”。
余蕴却慢斯条理地说:“那你说说它们分别象征了什么。”
许言清懵,一个问题怎么还有后续,他压根没想到余蕴会顺势提出第二个问题,登时大脑一片空白。
余蕴状似无意地擦了擦戒尺,许言清一个激灵,结结巴巴来了句:“呃,金,金就是金,木...”
余蕴打断了他:“记得找我领罚。”
许言清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好像力气全被抽走了一样。
余蕴问:“谁来回答这个问题?”
众人把头伏得更低,余蕴随便点了一位:“就你。”
正是上课前说自己啥也没学的弟子,许言清来了精神,这下他有个伴了。
哪知对方站起来口齿清晰地答出:“金聚敛,木生长,水浸润,火破灭,土融合。”
许言清张大了嘴,他俩的法术课是一起上的,当时这人明明说自己啥也不会。
江羡云无奈地看了眼正在一旁疯狂纠结的笨蛋竹马。
要不是魔修的势力日益壮大,正道急需青年才俊,许言清又刚好是罕见的风灵根,此智商绝对进不了万灵宗。
许言清去找余蕴受罚了,江羡云就在琼林阁门口等他。
突然遇见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去而复返的谢盛辰。
谢盛辰朝江羡云一步步走来。
或许是两人的初次相遇并不愉快,江羡云面对他总是有一种紧张感,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落下又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