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云:“...”好像有点不习惯哈,他是回张府了,还是说做别的什么去了。
江羡云突发奇想,如果自己此时杀个回头马不就知道了。
可是许言清还在等她。
然后江羡云就站在了江边,手里捏着传音符,她告诉许言清自己会晚到。
许言清提出要来找她时被江羡云给婉拒了。
大概今晚的事他还是没能彻底放下,向来需要多劝几次才能打消念头的许言清,没想到听完后只是淡淡说了声:“知道了”。
江羡云知晓对方心中难过也觉得无奈,不过至少他愿意主动回来找她,现在只能靠时间来解决问题了。
她忙着在江边寻找谢盛辰的身影,他那样的人物相当惹眼,不消多时江羡云就发现了离两人放莲灯处不远的谢盛辰。
只是谢盛辰的脸全程对着江面。
这不是还没走么,但江羡云既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也不好叫对方看见她,不然没法解释自己搁一边偷窥的行为。
呸,什么偷窥,她分明是光明正大地瞧。
盯着谢盛辰有一会儿,江羡云完全想不出一条河也值得人欣赏这么久,就算有了莲灯的点缀也不至于如此耐看。
难道他是在等人?除了这个蛮合理的解释以外,江羡云还生出另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就是谢盛辰在犹豫要不要跳江。
要按平时她是万万不会这么想他的,可是今晚的他真的很不一样,反常的地方太多了。
没听谢盛辰讲自己的事以前,江羡云从没想过他这样众星捧月的人还有另一面。
万一他是太累想找个人互诉衷肠,还有那个吻,莫不是为了让她记住他,然后就可以一投不复返了?
真是越想越离谱,江羡云想自己大概是太过无聊才会编排别人想不开,谢盛辰根本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这不有个老人家过来找他了,可不就是站在那等人的。
江羡云毫不犹豫否认了自己就是那个瞎想的。
老人家递了什么东西给他就离去了,谢盛辰接下来的动作像是在写字。
她是个零修为自然看不真切,只知道谢盛辰又拿着东西去了别处,然而那个方向可是挂结缘木牌的。
一般道侣们放完莲灯就会去顺手挂对木牌,因为这项活动实在太受欢迎了,所以如果要想在沐灵节这天挂上,得提前好几天去报名,大概是挺麻烦的,反正她没见娘亲弄过。
也有人是为和心上人终成眷属才去求的。
据说被写在一对儿木牌上的两个人会长长久久,终成佳缘。
供人们挂木牌的是一些绑在架子上的红线,貌似是从一个算命大师那拿来的。
刚才只顾着胡思乱想了,江羡云终于注意到之前那个老伯不就是管结缘木牌的吗?
谢盛辰真去挂牌子了?江羡云脑袋乱糟糟的,比起谢盛辰居然会去做这个,江羡云更在意他另一块牌子上写的谁。
就算不是真亲,他今晚也是亲了她,如果写了别家姑娘的名字,江羡云想自己一定要他好看。
嗯,不仅要他好看,以后这梁子就算结下了,将来她还会告诉自己的后人这是世仇。
虽然心急地想要知道结果,江羡云依然很有耐心地等谢盛辰挂完牌子离开后才出现。
大致估计了下谢盛辰站在哪里,江羡云开始寻找写有他名字的那对木牌。
奇怪的举动引起了守护木牌的老伯的注意。
老伯提着灯靠近,声音嘶哑:“小姑娘,你...”
看清江羡云的脸后他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羡云想起娘亲曾经警告她说此人性情古怪,脾气不好,要她不要招惹这个人,不然当心挨骂。
于是她先一步解释道:“抱歉啊老伯,我只是想瞧瞧木牌上的名字,不会弄乱的。”
老伯却直截了当地问:“你想看谁挂的木牌?”
他要是看不出来年轻人的心思,那可真是白瞎比人家多活那么些年。
江羡云刚开始支支吾吾羞于开口,后来索性把心一横:“他叫谢盛辰,今晚穿的白色道袍,模样长得很俊,很多人都比不过那种...”
越往后说江羡云声音越小。
很快江羡云手里多了一对木牌。
她有两句话要在心里喊出来:娘亲你又又叒胡说八道,老伯不仅不凶,而且人超好,还帮她找木牌来着,至于谢盛辰那边,你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干脆利索给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