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本尊保证,”夜非渊看向江羡云:“你绝对会在谢家有所收获。”
此时此刻江羡云很想翻个白眼,不就是获得实战经验,我真是谢谢你了。
夜非渊抚着胸口作舒心状:“骂完你俩这一对不开窍的以后本尊爽利多了,既然如此那本尊就破格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吧,江羡云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在触发抵消时会变成属性相反的修为,那你有没有用过这些突然多出来的修为?”
“我用不了,它们应该是自动用来抵消别人的了。”
江羡云答得笃定,正所谓相生相克,对方修为消失的原因不出意外就是这个。
“非也,所以我才说你没有好好认识它,照你这样想,一个火系法术可以被一个水系法术抵消掉?”
“正是。”
“很好,但问题是你的水系法术在哪?”
人总需要一个反应时间,江羡云经历了一个从困惑到惊愕的过渡。
然后她去看谢盛辰,发现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露出了和她一模一样的表情。
江羡云的身体因为激动有些颤抖:“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别告诉我...”
“就是你想的那样,”夜非渊看穿了她的想法,这也是他想告诉她的:“你拥有两种能力,抵消修为不过是其中之一。”
江羡云倒吸一口冷气:“你,你凭什么认为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修为可以为我所用,说到底这不过是你的猜想。”
思及此她安心了许多,夜非渊向来是个不靠谱的,想法自然和常人不一样。
莫怪她听到自己很可能多出一个能力后并不高兴,是真是假暂且不论,她既不知道此事,目前也根本做不到,夜非渊不能将这么大一顶帽子说扣就扣下来。
谢盛辰终于明白了夜非渊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尽管江羡云在方府一战中差点被杀死,但他仍一口咬定江羡云比所有人都要强。
如果夜非渊说的是真的,这件事非同小可。
把对手的修为抵消掉以后,江羡云的身体里哪怕只装有一点修为,对方也是任由她打,某种意义上是无敌的。
夜非渊贴心地给两人留足了缓冲的时间,然后才风轻云淡地说:“信不信随你,你可以回忆下自己是不是有没法抵消的东西,而那个时候你体内有没有多出修为。”
“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羡云难得用冷冽的语气同别人说话,她可以安慰自己夜非渊前面讲的就是在胡扯,但刚才那一句说的丝毫不差,看来这个人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
“本尊是谁?答案不是明摆着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夜非渊就是我大名。”
江羡云气愤不已:“你明知道我不是想问这个。”
和夜非渊会面才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把人搅得心乱如麻,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夜非渊耸耸肩,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我尊重江黎的选择,你娘不想让你知道太多,她和我算是老相识了,我不能连这点义气都没有,况且你娘脾气不好,我可不想挨上一巴掌。”
你夜非渊还有怕的人?江羡云怒怼:“那你刚才还说这么多?”
“这不是看你要去危险的地方了好心给你提供个保障嘛。”从前只有谢盛辰这个小子怼他,现在又多了一个,夜非渊斜瞄一眼谢盛辰,发现他意外很平静。
夜非渊警惕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下一秒谢盛辰突然去掐他下巴。
夜非渊做梦也没想到对方如此大胆,更没想到他采取的进攻方式如此奇葩。
这小子果然身手不错,若不是他夜非渊早有预警,此刻恐怕已被得手。
瞥见谢盛辰另一只手里捏着什么后,夜非渊赶在他发起下一轮攻势前说:“吐真丹是吧。”
谢盛辰顿在了原地。
夜非渊想这小子还真是死心塌地,他慢斯条理地说:“林灵那小姑娘整天就爱炼些奇怪的东西,你可知这玩意有缺陷,它只能保证说出口的一定是真话,但对方要是不开口就没辙了,而且时效很短。”
言罢他又贱兮兮地补了一句:“要不还是本尊主动吃下去证明给你瞧,不然啊,”他“啧”了两声:“凭本尊的实力,你根本碰不到本尊一根寒毛。”
谢盛辰和江羡云两人离开霁月阁时脸色极不好看。
空荡荡的霁月阁内,夜非渊悠闲地喝着酒,露出狡黠的笑:“江黎虽然自己不说,也不让别人说,但她要是自己发现了那可不怪本尊。”
来时伴着黄昏,归时已是皓月当空,路上谢盛辰问她:“你觉得他说的是真是假。”
江羡云稍作沉默后只说了一句:“我从没成功施展过任何法术。”
她疑惑难道真有人会比当事人更了解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