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结界,被芙嫣一道灵力阻拦,她继续往前,口中重复着:“我要见帝君!”
“你见不到他。”
“……这个阵法不对。”云净芜好像终于发现了异常,试图触碰金红色的阵法,手指碰到的一瞬间就被阵法抛出很远。
“帝君!”她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芙嫣,“你对帝君做了什么!?”
“放肆。”芙嫣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这么和本君说话,是不想活了吗。”
云净芜咬牙冲回来,试图强闯阵法,毫无疑问地再次被阵法所伤。
她的修为在人界或许很强,足够飞升成仙,放在仙界却不值一提。
她因此伤了手臂,血溅了芙嫣一身。
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无法强闯进去,就将注意力转到芙嫣身上。
这个时候,她似乎没那么怕她了。
“女君究竟对帝君做了什么,这阵法是什么用处?”
芙嫣慢条斯理地看着溅在自己手上的血:“与你何干。”
云净芜仿佛忍无可忍:“身为女君便可如此肆意妄为吗?”
“是。怎么,很生气?又没对你做这些,气什么呢。”
“……我要去寻天帝陛下,我不信仙界便是如此目无王法的地方。”
芙嫣很想来一句“本君就是王法”,但事实并非那样。
她父帝还在位,她也不想再和云净芜这样无意义地争执下去。
“趁本君还有耐性,回你的一重天,本君和他的事你参与不了。”
云净芜红着眼睛说:“我能,我是帝君的未婚妻……”
“你们根本没有行礼,以后也不会行礼,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妻。”
轻轻淡淡一句,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直插云净芜心窝子,令她彻底崩溃。
她不知有多在意定婚礼推迟这件事。
哪怕明知是假的,可她是真心期待过的……
她不敢奢求真,只想留下哪怕片刻的假,可即便如此也不行。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女君一面之词我是不会信的,我要见帝君,我要亲自听他说……”
芙嫣看了她一会,忽然说:“你喜欢他。”
云净芜惊恐地睁大眼睛,本能地否认:“不是的,我,我没有……”
否认了一半又想起自己与帝君的假定婚约,她涨红着脸愣住。
如果婚约是真,他们该是两情相悦,她该坦坦荡荡点头。
可她本能地胆怯否认暴露了真实情况。
面对芙嫣就像面对谢殒一样压力太大,云净芜一时将她当做了谢殒。
她哪里敢让谢殒知道自己的真心,她很清楚对方若是知道,自己连这个虚假的婚约都得不到,只会再无机会接近对方。
她怕极了,怕挑明一切,怕她心底的脏污被搬出来,所以露出了破绽。
芙嫣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
“倒也不意外。”她嘲弄地弯了弯嘴角,“连本君都喜欢的人,自然会有很多人喜欢。”
她转开头望向别处,语气淡漠:“小仙子,喜欢可以,但你不可能得到他,他已经是我的了,就算我不打算要了,你也无福消受。”
云净芜抓住了重点。
“……什么叫已经是你的了?”她白了脸上前一步,“你做了什么?这话是何意?!”
她太激动了,已经激动到忘了彼此身份,甚至对芙嫣用了质问的语气。
芙嫣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脑补了许多的云净芜自己先无法承受,激动之下竟要和芙嫣动手。
真是疯了。
芙嫣哪怕有伤在身,也不是云净芜可以伤到的。
她只一掌便将云净芜击退,手上又沾染了一丝对方的血。
她不疾不徐道:“你很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