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头,果然看见那个老管家朝我走来,我赶紧上前问道,“哎!您叫我小谢就行!您老找我有事?”
他却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一点小意思,作为你送我家小少爷到医院的谢礼!”说着就要往我兜里揣。
“没事没事,都是小事,小楠是我朋友!他健康我肯定高兴!这东西真的没必要!”我又把信封递还给他。
“爷爷,我这一会学校还有课我就先走了!真的真的麻烦你们照顾小楠了,回头下课了我去宿舍给他带上一些换洗衣服来!”说着我冲他点了点头,弓了弓身子,赶紧转身就逃。
半个月后,那个臭小子也顺利出院了,我听说他跑到警察局去追我高姐,差点没被打死,不过好像他爷爷回来了,被提溜回家了。
“这一天天的累死我算了!”我高呼一声,躺倒在我家床上,今天一整天那个徐青青都没有出现在我眼前真是太好了!我的床终于属于我了!
唉!这话好奇怪!我又在我床上翻了几个身,床好宽阔,好怀念这种感觉。
我正在享受我的生活,但耳边却传来幽幽地声音“能帮我们吗?”
吓得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却看见两个身穿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两个人他们身姿板正地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
我长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面带假笑,抹了把汗,抖了抖眉道,“二位,这么深更半夜的来找我,我晚上不怎么接业务!”
我又缓缓地扶了扶额,再次深吸一口气,“二位!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小辈我洗耳恭听!”
“但,请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竖起手指指着屋外,无语道,“我门外不是挂了灵符吗?二位是怎么进来的,走窗吗?”
难道我窗上没贴吗?我真是要吐血了。。。
“其实是这位小姐让我们来找你的!”那个打扮入时的男子扶了扶眼镜,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接过一看,一边将手里的卡片捏起,一边咬牙切齿道“徐~徐青青!我艹!”
我勉强忍下想杀人的心,依旧微笑营业,“那二位有亲人吗?可以支付阳间的现金吗?我办事拿钱也是要养活我自己的~嗯,不是免费的!”
“嗯?”那个温婉的女人和男人对视了一眼,“我们就是想拜托你寻找我们的家人,若是找到他了,他会代我们给你付钱的!只是~”
“只是什么?”我有些好奇。
“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才来拜托你的!能不能,帮帮我们!”那个女人说着又有不知道想到什么,泪珠连连。
我赶紧跑到外面拿来一包抽纸,递给他们,“哎哎!这位、额,姐姐,您别哭啊!我这~哥哥你给劝劝!”
“不知道二位的今年多大?我自然是小辈,对于年龄这个有印象吗?我不能一直哥哥姐姐的叫你们吧!”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又骂了徐青青一遍。
那男人扶了扶眼镜框想了一会儿说,“我去世的时候好像二十四岁,我夫人比我小两岁!”
嚯,也不知死了多久,还是就按年龄叫吧。“嗯?那二位我还是叫哥哥姐姐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瑾安,今年十九岁!主业是个学生,这份鬼师是我的副业!你们二位叫我小谢,小安都行!”
“你好,小谢!可以这样叫你吗?”
我连连摆手道,“可以,可以,不用拘束,我也是收钱办事的!”
“劳驾等我一下!”我向他们赔了个笑脸,噔噔跑去找我的笔记去了,请两位坐在客厅,我们细谈。
我摊开笔记,掏出笔说道,“二位尽量回忆,我把线索记一记,好为两位进一步找人!”
他们两个却对我手里的笔有些好奇,男子出声问道,“这个笔,不像钢笔也不像签字笔?是什么笔?”
我看了看手里的中性笔,嗯?“二位不认识中性笔?就是随用随出水!很方便的!”
“是有听说过,不过我们大多用钢笔居多!”女人回答到。
嗯?这或许是个点,我在笔记上记下,听说过中性笔,那也就是说他们生活的年代中性笔不流行,而且流行用钢笔,我掏出手机搜了搜中性笔流行的年代,98年以后,我在这条后面写下98~20。(此文背景设定在2019年)
“那还有别的印象吗?”
“我和夫人好像曾有个孩子!但记不清了,那孩子好像还没出世就死了?”男子皱了皱眉,又细细地想了想“又好像没死!”
这条记下,有个孩子,若是活着今年许在18~20岁上下,若死了那就这条不算。
“那姐姐有什么想到的吗?”我用笔点了点那个穿着一身墨绿旗袍的女人。
她理了理身上的毯子,摇了摇头,“抱歉,我的脑袋破了个洞,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说着还要给我看她头上的伤处。
我连连摆手,“没事没事,那哥哥你接着说!”我尴尬一笑,把话题接下去。
“我们是被人谋杀的!”
豪门情篇(3)
嗯!我有些吃惊,“什么意思?谋杀?具体说说!”
“我记得我们出了车祸,那天我开车带着夫人和孩子出去玩,半道上遇到落石,我本可以避开,但是好像出了什么事情,等到我们一醒来,我们就一直徘徊在那个山路旁,一直出不来,当地的老鬼说我们俩是给人害死的,怨气不消就无法转世投胎!就得在人世间徘徊!我们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岁月几何,只是一直呆在那里也去不了别的地方!”,他的语气越说越低沉,“但是我们遇到了给我们名片的女人,她说你一定能够帮我们的!然后就带我们离开了那个地方!”
“这么久了,我们一直走不脱那个地方,那位小姐一来便可以解掉我们身上的禁忌,刚刚我们从门口进来时候也是那位小姐帮的忙!”他说着握着自己妻子的手更紧了。
你可真是好心唉!为什么坑我啊!我心里咬牙切齿。
“等等,你们说带着孩子一起出游,最后只有你们俩在那里徘徊,也就说孩子还活着,如果有,我是说如果有好心人的话,孩子活到现在应该有我这样的年龄或者比我大!”我语气轻松地说,“那二位可以放心,既然孩子还活着,我应该可以找到二位的孩子!有了家人的牵绊那就方便多了!”
“是吗?孩子?”他们两个听我这么说倒是也没有过多的激动,只是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我。
“嘿!”我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二位还有什么想到的吗?”
“我们俩好像是私奔的?你看这个!”男子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早已被血染红了的信纸,放到我面前。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放到灯光下仔细看,“君、问、归?”这什么呀,其他的字都被血染到了。
“这怎么看出来二位是私奔的?”我虚心求教。
“这句是子君你和她的婚事我绝对不同意,这句子琪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这句你若是执意不回来、族谱!”他指指点点地,但我是一句都没看出来,那我还是一一记下。
“那也就是说这位哥哥家里很可能家教比较严,很可能是个大家族!那也就是有点方向,可我不认识什么大家族的人,我就是个小透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
“什么叫小透明?”女人问道。
“就是我地位低,接触不到那些世家呀家族之类的阶层!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们也就是抱个试一试的态度,看起来小师傅还年轻,没事的!”男人说道。
“唉,我说~”我话还没出口,手机却响个不停,我翻开一看电显,刘君楠!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我噔噔跑到阳台,“喂!你小子半夜三更打电话,可别再是被人打进医院了!”
“没有!没有!安哥!有没有空啊!”刘君楠谄媚地问道。
“你这个语气,楠哥可不像你啊!现在~”,我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都快九点了,宿舍不熄灯吗?你还敢在外面瞎晃悠!”
“没有!这不是,我不是心有所属了嘛,被我爷爷知道了,前段时间被我爷爷拎回家又关了禁闭!我这好不容易才被我表姐给救出来的!”
“我~”
“哎!你又是咋了?我这边有客人,我~”我说着就往客厅瞅了一眼,两人,不是俩鬼生生没了踪影。
我堵着电话,往客厅喊了句,“哥?姐?”,没有回应,我又四处看了看,也没有踪影,走了?也不说一声。
我见没看见他们,便又开始和楠子打起电话来。
“刚刚没什么,信号有点不好!你接着说!”我别过茬来。
“对了!我要请高墨吃饭,想你作陪!方便吗?”那边传来他极其正经的声音。
我也不做玩笑,咳嗽了两声道,“我高姐,真的?这才多久?你就能请动我姐吃饭了?”
“这不是上回她把我一个背摔,才换来的!”他语气里居然还带着窃笑。
我苦笑地扶额,“我有没有告诉你,高墨姐原来在重案组的时候和欧红姐一起参加过市里举办的柔道比赛,分列冠亚军!让你还是悠着点!你个独苗大少爷谁还赔的起!我事先说好,你俩的事情我可不参与,你要是再被她打一顿,或者被你爷爷抓回去我可不管!”
我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等等,逃出来的?你不会卡被冻结了吧!刘君楠你疯了!我这小家小业攒出来的钱,你还想坑我!”
“我这总不好让女孩子请客吧!就这一回,等我卡拿回来了一准还你!”,我耳朵听得麻,换了个耳朵说道,“不是,你这都快是社会人了,跟我个学生要钱!你做个人吧!”
“哎哎哎,兄弟别这样!哥们我第一次谈恋爱咋就半路熄火呢!帮帮哥们!”刘君楠连连喊道,我赶紧他在电话那头都快给我跪下了。
“我还弯道超车呢!你觉得这管用吗?以前多少人排队请我高墨姐吃饭,都没成功,你能有什么进展!”我不禁抖了抖,夏天怎么还冷呢?赶紧回屋,我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等他回答。
“万一成了呢!”楠子不死心地说。
“听欧红说高墨在学校的时候就是风云人物,不乏大一大四的给她表白,你看这校园恋没打通恋爱关,毕了业后分到重案组当了法医,虽然职位有些重口,但多少社会人士,成功人士表白啊,什么!”我摊了摊手,“也没成功!你一个快要毕业的富二代拿什么打动人家芳心?一顿饭?家里关系?我看你够悬的!”
我就像脑子失去了思考似的,话由口出,“爱情不是一切!你今天能喜欢高墨,明天就能喜欢夏墨,你要有了立业立家的本事,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不被你的家里、你爷爷所束缚。我用我的半辈子的经验告诉你,人活着,你得有能力掌握你自己未来的每一步,才能进行下一步!”
我见那边半天没声音还以为挂了,“喂?喂?不是,哥们我说错话了,万一人家喜欢你的脸呢?喂?你还在吗?”
“嘟嘟嘟嘟嘟!”
“完蛋!我都说了什么?”我这才后知后觉的,不是在说吃饭的事情嘛,怎么扯这么远。
身子一抖,一道身形从我身上浮出来,在我眼前渐渐显露了形态。
正是那对夫妇。我看着那男人虚弱的样子,一拍大腿暗叫不好,“我好心帮你们,你居然上我的身!”
我看着他们俩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我揉了把头发,忍着脾气说,“我说你们为什么?上我的身,跟我朋友说这番话!我还好心帮你们?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
男人扶了扶镜框,直了直身板!“你那个朋友一天天好像不务正业的,都在追女孩子!成年人、年轻人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天天?”我真是气炸了,“咱们不是今天刚见,你们怎么知道天天?”
“我们其实一直跟着你!在半个月之前!”女人有些不好意思。
我搭了搭额头,吸了口气说,“半个月之前,你们也见过我的朋友?你们也在派出所?还有医院!不可能?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
“那时候我们体力虚弱,没有其他鬼在你面前亮眼!”
“不是,我说,我朋友他的生活怎么样是他自己做主的事情,你们非得插手做这个主嘛?”我说完急得在屋里打转,楠子的电话也不通了。
“他是,是已经成年了,没错!可他现在有亲人,有人教育他,不需要你们二位在这当长辈教育他!他有脑子,也聪明,只是不想不习惯被家里管着,事情真相你们一点都不了解,就去贸然给人家打鸡血!退一万步讲,他家大业大怎么着也饿不死他!”我说着说着觉得自己态度有些不对,所以语气也缓和起来。
“抱歉,我刚刚是有点生气,一是你们未经我允许就上我的身,二是作为鬼魂不该插手阳间事!虽然说楠子还有个亲爷爷,该是他自家长辈教育他,而不是我这个好朋友!对于我来说,他要的是朋友间的劝解,而不是长辈的训斥,二位明白了吗?”,看着他们俩的表情,我叹了口气,“得算我白说,这朋友我算是断了!二位请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们!”女人还想说什么,被男人拉着手腕消失了。
第二天
我居然一夜没睡,真的说起来,我因为自己体质的原因老是和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刘君楠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我孤儿院出身,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得罪别人,但是在老刘这儿,我俩就是无话不谈的兄弟。
一连串手机震动将我给震回来,听筒那边传来刘君楠的声音,“喂!你小子编排起你大哥来了!我没事,你小子打小就这样,说话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话说不好就怕和别人断交一样!我刚刚到你家楼下,下来去吃个早饭吧!我的小弟!”
我噌的从沙发上蹦起来,跑到门口踩了个拖鞋就往门外走,“哎!我这就下来!”
早市
刘君楠居然穿了一身工作装来,胸前还挂着他工牌,我仔细看了看,打趣道,“楠哥,你这是从小做起,卧底精英啊!”
“哎哎!兄弟我给你说,昨天晚上你一席话哥哥想通了,父母不在之后,爷爷身体也不好,家里以后都得靠我!哥哥我这不是打入员工内部,了解一下大家的生活!我也和爷爷定好了期限,实习期三个月。等我毕业了,实习期到了,就去外国进修,然后回来帮他管理公司!”,他说着也吸了一口粥,“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跟我一起去吃饭,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聚会!不能放女士鸽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