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这不是来之前不知道你们被困在这这么久了!晚上鬼门开的时候肯定送你们上路!”我一边磕着自备的瓜子一边摇摇摆摆地跟着车子往前走。
“爷!到了!我们就先走了!这里面都有东西克着我们!”那些鬼魂无比期待地看了看我。
“好!幸好我这还带了个口袋,你们就暂时待在口袋里,忍耐一下,我办完事就带你们回去!”说着我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布口袋,他们一个个地跳进口袋里,然后我找了个印有符咒的绳子将口袋扎上。又放回了背包里。
我推了推那个监狱的铁门,吱呀一声,门开了???这门质量堪忧,还能关住人?屋里一片漆黑。即使我提着那盏鬼灯也看不太清,我又把灯往前伸了伸,对了!我一拍大腿,我不是有手机吗?那光可比这光亮多了。
想着我摸索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却没看见有人的痕迹,却看见前面隐约还有一道门。
我用手擦了擦,好像是伪装成墙的一道铁门,也没有个把手啥的。我想了想,包里好像有上回留下的工具啥的,就在我翻包的时候,门咵碴一下就自己开了?
这~?什么情况?我往后退了一步,正在一脸懵,门忽的从往里被打开,缓缓地出来一个黑影,她长舒一口气说道,“老娘终于出来了,就这破监狱还想关住老娘!也不看看~”那个黑影一转头就看见了拿着手机举着一束光的我。
“嗯?谢瑾安!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一身土,你去盗墓了?”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不会是叫徐青青吧?”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她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咂了咂嘴说道,“也没烧啊?咋还连我名字都不记得了!”
“额~事情是这样,我被妖怪管理总局清除了记忆!所以我不大记得起你!”我露出一丝尬笑,向她无奈地耸了耸肩。
“啊!你?那你为什么来找我?你知道我在这?”她脸上闪一丝沮丧,然后又笑着看着我。
“因为这个!”我从衣服里掏出那个尾巴装饰,又书包夹层里掏出那枚戒指。我递到她跟前,“我,这个尾巴是猫咖老板江德给我的,他说是你的尾巴!这个戒指是在我的房间里的柜子夹缝找到的!我想是你的!或许~我们之前有过什么关联,但我想不起来,抱歉!”我将东西递到她手里,讪讪地收回手。
“嘿!”她嘴角勾起一个幅度,随意地揉了揉自己的长发,“江德那个小子又在骗人!看老娘回去不打断他的腿!”
气氛陷入尴尬的时候,她一甩长发,冲我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叫徐青青!”
大排档篇(1)
“这位~”我还想说话,却看见她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尤其是上衣都快要成碎布了,她都这样还伸出手要跟我握手。
“等等!”我把手机到一边的椅子上,一边说着,一边卸下背包,脱下套头衫,我只剩下一身薄薄的衬衫,拍了拍灰,递给了她,“现在快要入秋了,天气越来越冷!你~你要是不嫌弃,暂时穿一下我的衣服吧!等回去我给你借一套女士的衣服!”
她明显愣了愣,接过我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额~我光忙着撬门呢!没注意!谢谢啦!”
我一扭头,背对着她,好方便她换衣服。
“我说,咱俩之前认识吗?我好像对你隐约有点印象!但我记不起来抱歉!”我挠了挠头说。
身后本来是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但忽然安静下来。
忽然我被人从后面抱住,耳边传来女人软软的声音,“你还是那样好,现在的你真是可爱!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我我我我我!”我赶紧从她怀里挣脱,脸红的像个柿子,心脏也在扑通扑通直跳。
“你你你你你!”我结巴地话都说不完整。
“行了!不逗你了!咱们走吧!回家!”她一撩长发,大步跨出了监狱的门。
“啊!”我没说两句,就被她拎着背包袋子拽走了。
“你是怎么来的?不会是骑自行车吧?”我俩此刻正站在动物管理处门口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额?我是坐公交车来的!”我抱着背包颤巍巍地说。
“小事!电话借我!”她说着从我兜里摸索出我的手机。
嘟嘟嘟拨了几个号码,将手机放到耳边。
“喂!江德!我现在在第四动管处门口,你给我开辆车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嗯?你逃出来了?真牛x!等着,我马上到!”
“好了!嗯!电话还你!”她说着把电话还给我。我这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你你你!既然你有人来接,我就先走了!一会儿末班车都赶不上了!”我咋跟她一说话,舌头就打结。
我说着拔腿就要走,却被她拽着我的领子,往一旁的路边。“跟着我走,保管送你回家!”她踩着平底鞋在地上发出咚咚声,像穿着高跟鞋似的拉着我,走的虎虎生风。
“我我我!还是自己回去吧!毕竟我们也不顺路!是江老板让我来救你的!你既然已经出来了,我也该走了!咱俩就这样再见吧!”我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松开我的衣服,我得去赶公交车。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朋友要送走!不是很方便就这样!咱俩就先在这告别了!”我说完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拔腿就跑向公交站的方向,实际上我要去的是地方是前面的十字路口,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到十二点了,我该干活了。
“哎!”她的声音被我抛在了脑后,一辆跑车从我面前呼啸开过,那个开车的人似乎是江德,我尴尬地勾了勾嘴角。
我站在十字路口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们俩应该也已经到家了吧。那个江先生应该是他的“好朋友”吧。
我无聊地鼓了鼓嘴,看着眼前的一群鬼在我面前跳舞。
我也是无语了,那个第四分管处之前居然是一个舞厅,舞厅无照经营,一场大火把他们交代在那,至到现在为止他们被压在那个地底下差不多有几十年了,他们心态倒是乐观,就是在底下捉弄捉弄那帮妖怪,所以那个秘密监狱的另一边就是一个废弃的舞厅,这个地方选的真是奇特。
“小娃娃,你也来耍一下嘛!”一个大妈踏着轻盈地舞步向我走来,拉了拉我的胳膊。
我连忙摆手,使劲摇头,全身都在拒绝地说,“不了不了!大妈大叔好好跳!我这肢体不大协调,就不参与了,不参与了!”
我其实到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刚刚对付恶鬼的一番激斗留下来肌肉拉伤导致我现在已经逐步开始全身都疼,我坐在道沿边上,拖着胳膊呆呆地看着他们载歌载舞。
有一个老大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在了我身边,声音带着欢快说,“咋了,娃娃!不高兴嗖!咋不跟大家一起跳跳舞嘞!”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没有!看着你们很开心,我也很高兴!只是我性子就是这样,你们别介意,不太能融入群体!”
“哎呦!年轻的娃娃,一天天愁眉苦脸做什么!你还年轻,有的是未来!要看开点!”
“没,我没有往小了看!”
“大爷我都看得出,你这孩子就是外表活泼内心孤独的娃子,你看看刚刚你在那个大排档吃饭的时候,你想想你坐在哪里了?”
“我吗?”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右边倒数第二个桌子!”
“对!你是直接走向最后那个角落偏偏的桌子的,那里忽然坐了人,你就拐了个弯,坐到了倒数第二个那里,但是你还是下意识坐到了那个靠墙的里面!你在下意识地躲避人,或者说是人类的靠近!”
“我!我~”
“我也看得出你这个娃娃不简单,你的眼睛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好的是你能帮助我们这些意外去世的鬼魂完成小小的心愿,但是那些控制不了的东西会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来找你!以至于你活的小心翼翼的,佯装自己是个热情活泼的性格,实际上你很怕!”
“怕~怕什么!”我身子微微遥摆。
“你怕被人当做神经病!另类者!被人孤立!你很怕被人孤立,但是却又害怕别人太过清净!你是学心理的,你应该知道我在说的是哪种病症!也知道该怎么去自我治疗!”
“我,您怎么知道我是学心理的!”我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
“哈哈!你们的周老师是我的第一批学生!他在南燕大学担任教师的时候我刚刚退休!你早上在地底下时候那一套一套的很像他的风格!我刚刚问你不也说了他的名字!”他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人生就像大排档,有人来了,呼朋唤友,热闹非凡!有人来了,坐在角落默默吃饭!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你要为自己活着,你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你甚至比他们还要优秀一点点!你总是躲在自己的壳里,早晚会失去你的本心!普通的人失去了本心就会被恶鬼上身,何况你,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不为谁而活,生活是你自己,你要自己去把握!正因为你身上有鬼魂也向往的阳光,所以你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协助!你要往远看!把自己放出来!不要再逃避了!知不知道?”那个老大爷说着大力地捶了捶我的胸口,冲我笑了笑。
“铃铃铃!”我的闹钟振动了,十二点到了。
“爷爷奶奶们!时间到了!你们该走了!”我冲着那群可爱的老人们轻声说道。
我抬头看着那团浓雾,从浓雾里隐隐约约地走出两个人。
我让爷爷奶奶们排好队站好,等着他们过来,我要亲自把恶鬼交给他们,不能再躲藏了。
来的两个人还没走到跟前,明显一惊,我一听其中一个人掏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喂!老马,你派些鬼差来,这次的任务有点多!我们兄弟俩可能不太你能搞定!”
然后其中一个穿黑西服的向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大妈问道,“大妈呀!是谁让你们在这等我们哥俩的?”
“嗯?好像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不对,还有个小姑娘,但是个小伙子他把我们送到这里的!”大妈回应道。
“好嘞!”然后他偏头给那个穿白西服的男人低声不知道说了什么,我正准备上前跟他们搭话,忽然双手被手铐锁住,动弹不得,我试着张了张嘴,额?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我这是怎么?喂?喂?
我看见一队鬼差带着那群爷爷奶奶们跟着黑白西服走向了迷雾,而我的身边却跟着两个长相极其怪异的鬼差,各拿一根木棍,押着我跟在他们后面。
不是,我这送鬼的怎么还跟鬼走了呢?喂喂喂?
我大声抗议却没有鬼理我,旁边押着我的鬼差还压了压我,说,“你这恶鬼不要挣扎了,这手铐是智能的,带上就相当于把你封在这个空间里了,没人能听见你的呼救!老老实实跟我走吧!”
我这,上哪说理去,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去了传说中的地府。
这里好像一个法庭,但灯光还是幽黑昏暗的,最高的座位上整整齐齐地摆了十张椅子?我好奇地很,也就不再挣扎了,四处乱瞅起来。
那十张椅子隐隐冒着绿光,看着高高的,和我们所在的位置相比,简直一个在五楼一个在负二层,我们之间被层层的楼梯阻挡住。
而我被排在最后面,接受审问,那些大爷大妈们一个挨一个地站在中间的那个小台子上,好像从椅子后面走出来什么人,一团又一团的浓雾,嚯!这浓雾不要钱吗?
接着从浓雾里走出来十个男人,他们穿的特制的汉服,和我以往在电视里看的那样不一样,以往那些人都会穿个黑漆漆的古代官服之类的,但是他们不是,穿的很像那种律政剧里的法官一样,但不同的是他们穿的是窄袖大袍的汉服,上面每个人的衣服还绣着不同样式的花样,就连彼此的颜色也有点不一样,他们依次坐在那十张椅子上,我这才看清他们的脸,我以为会是个续着胡子的大汉,谁知道一个个长的大概就是三四十岁中年男人的样貌。
但看上去每个人都闭着眼睛,显得冷冰冰地,庄正威严,就连他们身边各自站的穿大褂的助理?不是,都看起来十分地严肃,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平板。
“开庭!众人肃静!”身边的一个鬼差喊道。
就看见排第一的大妈好像是被问了什么问题,她似乎也在很大声地抗议,然后就被一个穿着和其中一个助理一样衣服的鬼差带走了,然后一个两个三个~
终于是轮到我了!我带着镣铐被两个鬼差押着,一步一停地走到面前的那个小台子上。
“堂下恶鬼叫什么名字?”其中的一个助理动了动嘴。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晃了晃我手上的镣
手铐。
“将他的手铐取下!”
说着就来了两个鬼差给我取下了手铐,嗯?我瞬间就能听到一切声音,也能听见他们说话了,这个感觉真好。
“你们俩能不能离我远点,你俩站我身边显得我特别像个死人!”我对着身边两个鬼差说道。
他俩有点惊讶,但就是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就退下了。
“堂下恶鬼,你叫什么名字?”我终于听见那个助理说什么了。
我冲他摆了摆手说,“不是我,不是我,我是人!活生生的人!这才是恶鬼!”我从我的包里掏出那张红线网,冲他们摇了摇里面的东西。
“嗯?你去看看!”他指了一个鬼差说道。
说完,就有个长着牛头的鬼差向我走来,一下子夺走了我手里的红线网。
然后他把红线网打开,放出了在里面奄奄一息地恶鬼,用什么东西照了照他,然后向助理点了点头。
咳咳!那个助理有些尴尬,拿着平板划了两下,然后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我的名字叫谢瑾安!我家住在南燕市,我~”我的话还没说完,那十个本来跟雕像一样的人忽的睁开了眼,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我被他们看的有点怂。
“哦!谢瑾安,南燕人,现年二十!自小父母双亡!~”那个助理话还没说完,那十个人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直直地向我走来。
倒把我和那群助理弄得一脸懵。
他们忽然齐齐地跪在我跟前,冲我做了个道家的礼拜手势,一个一个开口道。
“一殿秦广王蒋!”
“二殿楚江王历!”
“三殿宋帝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