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正是因为小沙没有接受母乳的喂养,才能够促进她最大程度地恢复和保留自己的灵性和先天承载的使命,她真的像一个精灵,晨啄露水的鲜香,夜梦远古的迷途,在穿越千万年的距离之外与宿命的羁绊遥想感应,一如心所向之幽潭。
普天下恐怕没有一个儿媳遇到这种待遇时不能体会到自己婆婆对自己的深情厚谊。普天下恐怕也没有一个儿媳遇到这种待遇时不会感受到无形的压力加之于身上,虽然那不是特意为之的。
长期的相处会让人身心俱疲。
但是短暂的相处有时候反而让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能迅速升华,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好印象具有强烈的生命力,有时候简单的给予、微不足道的恩惠反而刻在人的心中,久久不能磨灭。
乡下的生活很不方便(从现在的角度来看),然而为了他和妻子在城里生活的愿望,他们在1994年年初离开了谢母,回到了城中。
谢奇和妻子还在原来自己打工的地方,从事起之前的活计。一边工作一边抚养孩子,他们的经济实力和当时的政策也使小沙成为谢家唯一的公主成长起来。
不,抑或说作为精灵觉醒了!
我们对谢奇一家如何白手起家,发家致富的故事不感兴趣,这太老套了。正如每一个童话故事所说的 “公主和王子终于克服重重困难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的那样,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再说了,让我去切身体会那种疲困和囧迫,我真不懂,我没经历过,所以让一个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去想象,简直是强人所难。)
谢奇是一个草根打怪升级励志成功的典范,说白了就是暴发户啦。但是现在不论你如何爆发的,用了多久,人们都不会计较,都会说你是土豪、富二代,人们越来越宽容了。
谢奇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任谁的运气好,可能都是第二个谢奇,甚至是谢奇的升级版。但是雨点落到他的身上不是偶然。
时光荏苒(大哥,你在写小学作文么,对此词无感!),转眼间谢沙已经快4岁了,她长得高,现在已经140厘米多了(这也太高了吧,我抱有怀疑态度),想她小学上学前突破150厘米应该不是问题。谢沙的母亲有一天对谢奇说:
“我永远都忘不了,小沙刚出生不久后看着我的眼神,那个眼神让我觉得她什么都懂,她是一个带着智慧、带着情感、带着过去、带着未来降生下来的人。”
“你多虑了!哪有这种人?”
“她的眼神好像是一种语言一样。啊,我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懂啊。我的意思是说,她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她正在和我交流,或者是她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要不就是她的心里有想法,我也说不好。”
“这就对了,你既然说不好,那就说明你确实多虑了。她真有什么想法,我肯定是能够知道的,你说的这些我怎么没有感觉?”谢奇笑着对妻子说话,一遍用手不停地摸索自己的裤子,之后特别不自然的将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你为什么能够知道?我觉得你没有那么爱她。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她人小鬼大,我有时候总有点发毛呢,虽然是我的孩子,我总觉得她什么都知道的。”她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都被抽走了,木然了片刻。
“你的想法我知道,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想的太多了,她和别的孩子也是一样的。”
“如果这样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就说是那一箱子珠宝的发现吧,我就觉得蹊跷。”
“没什么啊,你不能因为是沙沙发现的,就觉得她有蹊跷。我妈不也说了么,是因为她记性不好了,其实家里原本就有这么一箱子宝贝的”
“那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为什么偏偏是小沙发现的呢?”
“都是陈年旧事了,当然就不知道东西被塞到哪里了。而且,孩子本身淘,她发现倒是合情合理呢。”谢奇说着,眼珠转了转,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陷入沉默,这时候听到妻子接着说:“之后也陆续发现了很多,看来确实是这样。不过后来的不全是小沙发现的了。”妻子靠着椅背,把头仰起来。眼睛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寻找顶棚上的脏东西一眼。
“是啊,这不都是咱们以前讨论过的事情吗,只要能确定这些东西确实是咱们的东西就好了。不是偷的、抢的就行,就算真有一天,‘天上掉馅饼’,那咱们捡到了,也算是咱们偏得的。没有证据证明这是别人的,而且也没有人来这里找这些东西,对不对?所以我们就放心吧,妈不也说小沙是个小福星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一来到咱么家就带来了幸运和财富。”
“不会是小沙从哪里偷来的吧?”她妻子突然把头摆正,看着谢奇,小声的说。
“天哪,扯淡,怎么可能,还不到5岁的孩子,她懂什么呀?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呢?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让你胡思乱想了,我不是说了么,不是偷的、抢的。”谢奇就像吃到了石头子儿立马要吐出来一样,把这些话一吐为快,说的过于着急,又反而像犯了错误一样,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脸上的肉呈现扭曲的状态,似乎只能用蛮力拉直、按平,才能使脸部肌肤趋于平整。
“我不也是随口一说么,我也不是真心怀疑,就是突然想到的。也不是你吧?”
“你简直!当然不是我,哈哈哈,我看你是糊涂了。你是心直口快了点,不过我也是,咱们两个都是心里面有事情就翻来覆去想的那种人,我了解。我就原谅你啦,你下次可别这么说,别对妈和小沙这么说。你可千万要记住。”
“是啊,我知道了。不过我也知道没这种可能,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这么说的啦。”
作者有话要说:
本部分中太阳神的部分为臆想创作,故事情节需要,并非真理。
精灵02
正如谢奇二人所说,谢沙的确是家里的福星。
这个时候,小沙是不可能听到这些话的,她正在上课外班。
哈哈,课外班的费用现在对谢奇家来说不是什么负担了。现在谢奇正在筹划开一个自己的小店,卖些小首饰,如果做的好,以后还打算开连锁店。谢沙的妈妈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人,总有一些浪漫的思想。
谢奇想到,她和那个孟岚不同,那个孟岚总是一副公主的架子,好像自己出身多么高贵一样。
“端着!”
对,就是这样,“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孔涛真是犯不上。这哥儿们不听劝,当时我就说了吧,“没戏!”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随遇而安的艳遇”谢奇想起孔涛酸到他骨头里面的话,砸了一下舌。受不了,挺爷们的人总爱来几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这个人书看的太多。
谢奇想起来他和孔涛最后一次讨论孟岚,谢奇义愤填膺的说:“这算什么呢?这种女人你根本犯不上,她配不上你的。”
“人,之于生活,总有两难,再多执着,再多不肯,有时候最终你还是不得不接受。”孔涛看着河里的石头子。
“你可别死气摆列的!你要那样,我揍你一顿。”
“有些事情,不至于你去哭着控诉生活对你的不公平。有的时候,对于那些不公平,你不但不能哭诉,你还要笑着对待,到头来,一切也只不过是一场随遇而安的艳遇,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你还是生活,该看书看书,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该玩就玩。”
“对,就得笑,分手就哭哭唧唧的最让我闹心了,你要是那样,我就把你脑袋按到这水里,让你清醒清醒”
“你该多看点书,谢奇。”
“你该少看点书,孔涛。”
“你都没听懂我在说什么,谢奇。”
“你看你那一套词,我都没听懂是什么玩意儿。你受啥刺激了,能不能对我说人话,别说这些鬼话。你这些鬼话留给那些女人说吧,像孟岚那样的”谢奇说完就开始后悔了,老提这个名字是干嘛,自己莫非有病吧。
“真有你的,像孟岚那样的才不会听这种鬼话。她那样的女人,什么话对她都没有用了。因为她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孔涛说着,往水里又投了一个石子儿,石子儿蹦了两下,溅起一点水花。
“其实谢奇啊,你这个人是表面上表现的粗糙,但是你的内心特别细腻,你好像有第六感似的,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
“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呢,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有可能,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然而每个人的选择都可能会不同,最后也许都会分开。”
“你什么意思啊?咱们哥们之间绝对不变,就是到了什么时候,还是一样,我这个人说一不二的。”
“但愿吧,就看你啦,谢奇”
“哈哈,你这是将军啊,我还要说,就看你哪,孔涛。”
谢奇想着想着笑了出来,有几年没怎么和孔涛联系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有变吗?
(这位大叔的叙述也太断背了吧,啊,我为什么总是这么想呢?我觉得大叔的叙述喜欢煽情,受不了。)
谢奇的店已经开始营业了,经营状况还不错,收益很高,不到一年,积蓄超过6位数了。谢奇看着妻子,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谢奇的脸比以前大了一圈。
这个时候的小沙,已经4岁了,非常聪明伶俐。她就像武侠小说女主角,从小家庭贫寒,但身怀绝技,转危为安,化悲为喜,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小沙看着谢奇的眼神,想到:“爸爸这个人真是太爱妈妈了,为什么他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呢,我为什么总觉得他对我有隔阂和芥蒂呢?难道我的出生有错吗?就因为妈妈身体不好……那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我觉得她是现实版的水冰月。啊,不对,算是邪恶版的水冰月。)
齐仁靠着公园里的双杠,看着在滑梯上玩的谢沙,只见她从台阶一步一步爬上去,很快经由滑梯的攀登段上到平台段,然后呼的一下从斜形滑板滑下去,整个过程连贯而完整。
谢沙黑亮的头发随风飞舞,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规律,有的不停地打在额头处,有的像要飞离毛囊般疯狂飘动,有的不自然地被压的直直的,她时不时地将头发顺到耳朵后面,看起来略显急躁。有几缕头发已经明显沾湿了,或者是头上的汗水弄湿的,或者是本身也有点出油,她干净的额头上可不正闪着细亮的汗珠么。她皮肤上发出晶莹的光,嘴角向上,好像呼着气,又好像笑着,似乎在说“我征服了红色怪物”!
齐仁想到,滑梯啊。据说,小孩子玩滑梯不仅可以培养坚定的意志和信心,还可以培养他们的勇敢精神。现在无论是公立、私立幼儿园,一般都有配有这种儿童滑梯,非常受欢迎,滑梯是一种需要攀爬才能进行娱乐的设施,也就是说需要首先付出努力,才能得到一泻千里的畅快感受。儿童通过这项娱乐活动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而且能够得到加速度的体验,当然和过山车等正规游乐园项目那是不能比较了。
齐仁认为,眼前的这个谢沙一定是一个坚定的、勇敢的女孩。因为她的眼神看起来坚定,而动作很勇敢,丝毫没有任何畏惧。
齐仁想象着谢沙第一次爬上滑梯时候的样子,她一定有些害怕,怯怯的,缓缓的,战战兢兢地爬上去,却瞬间被下降的速度俘获,发出阵阵尖叫。
齐仁没有看到过谢沙第一次爬上滑梯,正如他不知道谢沙另外很多个第一次一样。他不在谢沙身边。
齐仁在考虑“到底什么时机去和她说话呢”。孩子玩的不亦乐乎,周围还有2个小女孩也在一起玩,他突然走过去似乎不妥。
然而,他决心不放过这个机会。目前周围看起来没有谢沙的父母,齐仁想走过去,近距离的去和这个小姑娘说几句话,她大大的眼睛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又好像没有看见自己,没有明显迹象能够让齐仁判断出来这一点。
齐仁犹豫着,“怎么开口呢”,是不是买点吃的、喝的,好拉近距离。一般食物是很好的“和平使者”,容易让人卸下防备,而且还能塑造善良、耐心、温和的形象,减轻小朋友对陌生男人的抵触感。
有的孩子特别外向(也就是现在说的outgoing,我觉得这个单词很好的解释了外向的含义),喜欢讲话,对外部的世界有一种向前冲的劲头,不会退缩和畏惧。
谢沙是什么样的小孩子呢?她是那种害羞型的,还是外向型的呢?
齐仁内心希望她“既不要太害羞也不要太外向”,其实齐仁也不知道自己希望什么。齐仁现在最大的希望是谢沙停止玩滑梯,快点和另外2个小女孩分开。
滑梯恐怕是一项危险的运动,齐仁想到在滑梯上可能发生的诸多意外伤害,比如擦伤皮肤啦,伤口感染啦;还可能一不留神摔倒,万一摔倒时撞到头呢?还有可能受到挤压、碰撞,虽然这几个女孩看起来倒是不能互相打闹,都很安静的在和自己玩耍,似乎还挺有秩序的。齐仁觉得即使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孩子一旦疯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不小心骨折怎么办?
齐仁真是操碎了心,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因为现在他们是陌生人的关系,没有关怀的基本立场。
齐仁现在很想拉一个合适的人谈一谈自己的心情,或者到哪里大吼一声,长呼一口气。太像说说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辛苦终于得到了回报的事儿了,那么多年的思虑没有化为阳光下的气泡,或者是雨后的浮萍,值得欣慰。
但是和谁说呢?
他才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有些话又说不出来,不知从何说起为好,不知怎么表达才行。有些事情即使告诉了别人,恐怕别人也未必会理解。有些话,看来只能放在心里了。
现在大约是下午4点多,太阳已经严重西斜,暗金色的红色圆球体逐渐倾斜,轮廓也逐渐清晰,甚至完全可以用肉眼直视,她一点点地下坠,到只剩下离地面没有多远的空中,随时都让人担心可能会掉到地上,引起火灾。
这种担心没有必要,就是杞人忧天,一如齐仁对谢沙的担心。
齐仁还在犹豫是否走过去,这是齐仁最长的一次举棋不定了吧?如果齐仁可以回忆起自己所有犹豫的瞬间,他可能也不想做个比较。
一转眼,他看到就在自己眼前,有一个女孩猛然出现,而且正仰起头看着自己,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如同一湾湖水,让人深陷其中,再没有办法打捞起曾经的神智。
精灵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