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之路——炸毛
时间:2022-05-29 07:47:57

  这下风黎可就不乐意了道:“都是一起熬夜一起行动的,你怎么就只谢谢他啊?”
  “不是不是,”韩季耳朵瞬间染红,连忙鞠躬道:“谢谢各位法师!谢谢大家!”
  风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挥手道:“后会有期!”
 
 
第44章 荒山埋尸
  离开了韩府,四人跟着法器指引继续上路,但这次四人放弃了便捷的水路,转而选择了山路。
  主要原因有两个,其一是风黎作为鲤鱼最后的倔强,坚持抗拒坐船。
  其二是方芜上次被水蛭袭击怕了,也不愿意再冒险走水路了。
  不过四人本就出发的晚,又走了崎岖坎坷的山路,兜兜转转两三天也就算了,半夜还在一座荒山绕迷路了。
  荒山夜行对风黎他们三个来说还好,只是单单累垮了方芜。
  终于,方芜停下脚步,靠着旁边大树朝众人摆摆手道:“咱们歇会吧!”
  温焯环顾四周,乌漆麻黑,荒凉至极。
  他嘲弄的语气对方芜道:“你确定在这儿歇着?”
  方芜本来就胆小,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这地阴森森的,实在不宜久留。
  她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还是赶紧走吧!”
  风黎见状,对方芜无语道:“你好歹是个巫师,胆子未免忒小了点儿吧?”
  温焯走去风黎旁边,嗤笑道:“她不是胆子小,他是根本没长胆子。”
  方芜低着头,恶狠狠的瞪了眼温焯,以表自己的怒意。
  风黎叹了口气,看着周遭的环境道:“早知道要夜宿深山,白天就该多吃点儿。”
  “你饿啦?我这有吃的!”
  方芜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开启了新话题,就把刚才的话抛之脑后了。
  这几天他们忙于赶路,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可如今到了这荒山,显然是没东西可吃了。
  风黎打量着方芜,没成想她还真的从随身的小布包里翻出个荷叶包裹。
  温焯探头看了看道:“这什么东西啊?”
  方芜傲娇的表情,把荷叶层层拨开,随后捧到众人面前。
  “桂花糕?”风黎眼睛倏然一亮,盯着荷叶包着的几块桂花糕,又道:“还是你行,知道未雨绸缪。”
  “赶路嘛,总得随身携带些干粮。”方芜脸上笑嘻嘻,心里得意洋洋。
  温焯端倪着方芜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铁公鸡怎么还会拔毛了?”
  方芜脸色变了变,没好气道:“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去。”
  也许是被食物诱惑,风黎帮着方芜反驳温焯道:“筹办祭祀礼,韩府应该结了不少酬金,咱们现在可不差钱。”
  温焯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风黎则是满眼桂花糕,凑过去方芜那边去拿。
  她对于桂花糕的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可谓是人间美味般的存在了。
  不过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这桂花糕味道与之前自己吃的相差甚远,倒是有点幻灭的意味。
  风黎皱着眉头又咂摸了几口,还是觉得不太对,便问方芜道:“怎么感觉你这桂花糕和之前吃过的桂花糕味道不一样啊?”
  “不可能!”方芜当即反驳道:“这就是之前的!”
  风黎:“???”
  方芜扒拉着手里的桂花糕道:“这都是同一锅出来的,祭礼那天剩下不少,我看着还不错,就……”
  “什么?!剩的??还是祭祀那天剩的???”
  风黎气的脸都绿了,怪不得味道不对劲儿呢,敢情都馊了,自己还吃了好久口。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焯在一旁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后,大笑声就停不下来了。
  就连方珞也不禁勾起了嘴角,静静地看着她们,不做反应。
  方芜嘴角抽搐了下,看风黎这样子,怕是不想吃桂花糕了,一股子要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架势。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溜为敬……
  方芜这么想着刚跑出去没两步,随即大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虫子!!好多虫子!!!”
  众人瞬间戒备,顺着方芜视线看去,确实有些四散的小黑虫在逃窜。
  方芜吓得直跳脚,嚷嚷道:“一定是唐门!他们又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其余三人看着地面上没几只的小黑虫,嗯…戒备解除。
  “就这四散的三三两两的虫子也叫多?”温焯无语道:“你再乱蹦乱跳几下就能全给踩死了。”
  在他们三个说话间,方珞已经委身蹲下,抓起地上一只逃窜的虫子观察了起来。
  待到其余三人视线落到他这边,他才堪堪开口道:“不是唐门,只是些普通的葬甲。”
  风黎也觉得不像是唐门,虽然她没亲眼见过,但就目前这些虫子来看,无论是攻击性还是团结性都和他们之前描述的相差甚远。
  方芜听到不是唐门,赶忙松了口气,转而又不解的问道:“葬甲是什么?”
  方珞解释道:“食死人尸体而存活的一种毒虫,会寻着尸体腐烂的气味而觅食。”
  方芜脸色骤变道:“这…这有死尸?”
  “那是肯定啊,”温焯扫量着满地的虫子道:“看这样子还不止一具尸体,没准儿……”
  他双眼微咪,故意拉长语调对方芜道:“没准儿你脚下就踩着死人呢!”
  “啊啊啊啊啊啊!!”方芜果然被吓住,连忙跳窜到方珞身后。
  其实温焯就是故意吓她,但没想到一语中的。
  这还得多亏方芜刚才的乱蹦乱跳,才让众人看出了她脚下那块地面确实有问题,明显是被人翻过的。
  几人对了个眼神,温焯便抽出腰间的锋芒,在那块土地上戳了几下。
  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温焯反手又翻铲拨弄了几下,随即一只还未完全腐烂的手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方芜:!!!
  众人默认片刻,方珞在怀中抽出几张黄纸红字的符,双指夹住,随即低声念了道:“方圆百里,邪祟怨鬼,无可遁形。”
  黄符瞬间自燃,突然的光亮使众人下意识的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场面着实有些震撼。
  “啊啊啊啊!好多鬼啊!!”方芜尖叫着把头埋在方珞身后。
  此时此刻,他们正被几十只年龄,相貌,死状各不相同的鬼团团围住。
  这些鬼全是刚才方珞那道符招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脚底下可能全是死尸。
  温焯嘴角抽了下道:“这次你说对了,确实好多。”
  方芜都快吓哭了,躲在方珞身后,不敢抬头不敢睁眼,哆哆嗦嗦的发抖。
  温焯瞧她的样子,又笑道:“又不是没见过鬼,你这反应也忒激烈了点儿。”
  “见过鬼,也没见过这么多啊,还……”
  方芜说着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看了看,又迅速闭上眼睛,接着道:“还都是些死于非命的。”
  方芜这话很准确,眼前这些鬼死状各不相同,但都没有正常死亡的。
  有的头上裂个大口子,有的背后插把斧子,更有甚者全身被砍了数刀,好不惨烈。
  风黎自然是不怕的,但她好奇,便打量着眼前的鬼们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死的?”
  众鬼面面相觑,又疑惑的扫量着眼前这几个活人,默不作声不做表示。
  温焯见状,上前胡扯道:“我们几个是巫师,你们不都是横死的嘛,说来听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也权当举手之劳了。”
  听到这几个人是巫师,那些个鬼终于肯开口了。
  只不过七嘴八舌的,几十个鬼的声音混杂,一个也听不清,倒是还挺吵。
  “停停停,”风黎摆手道:“一个一个来,都说我听谁的啊?”
  说罢,她指着旁边一看就是被勒死的妇女道:“你,对,就你,你先说。”
  妇女闻言飘近,摸摸脖子上的勒痕,眼泪吧嗒的喃喃道:“妾身汝南人氏,平日相夫教子,从未做过半点儿恶事,怎料遭遇这般飞来横祸……”
  风黎打断她的含泪呢喃,直言道:“说重点,怎么死的?”
  妇女摇摇头道:“不知。”
  风黎道:“你是被人勒死的你都不知道?”
  妇女愕然道:“法师果然厉害,一看便知我的死因,怪不得我死后常常伴有窒息感……”
  风黎无语,实在太无语了,脖子上那么粗一圈勒痕,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是被勒死的?
  她叹了口气,又问道:“既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被谁勒死的就更不知道了吧?”
  妇女道:“不知,法师知道吗?”
  风黎:“???”
  她这反问可算是给风黎整愣了,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吗?
  此时方珞上前一步继续问道:“可否说说你死时的具体过程?”
  妇女皱着眉头回想道:“我与平日一样去河边浣衣,洗的好好的,突然被绳子拽住了脖子,没机会回头看清何人所为,就咽了气。”
  风黎有些听够了,估计这妇女也答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了。
  她便抬手招呼个背后插着斧子的老头道:“来,你说说,你这是怎么搞的?”
  老头道:“老朽是个樵夫,砍柴卖柴为生,平日鲜少与人交道,更不曾与人结怨,可就在半月前树旁小憩时,被人拿我那砍柴斧给劈死了。”
  “嚯,”温焯道:“睡觉时被砍死了,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自己被谁杀的呗?”
  老头沉重又无奈的点了点头。
  风黎不罢休,又接连问了好几个,不过回答都大同小异,不知道被谁所杀,却平白无故横死。
  最后她扫视众鬼一番,拽出个年轻男子,此鬼表面看上去并无明显伤痕。
  风黎奇道:“你又怎么死的?”
  “小生亦是被人所杀。”
  年轻男子说罢,低头取下束发冠,一根细长的铁杵,直接穿透了他的头颅,残忍果断一击致命。
  众人唏嘘,凶手真是毫无人性!
  “那你手腕是如何伤的?”
  众人都只顾着看年轻男子头上的铁杵,只有方珞注意到他抬手取发冠时,手腕上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
  年轻男子闻言低头看着自己手腕,陷入迷茫的沉思。
  看他的疑惑的样子,像是自己都不明白这伤是怎么来的。
  此时,躲在方珞背后一直偷偷瞄着情况的方芜惊呼道:“那个小女孩儿手上也有!”
  众人顺着方芜的视线看去,鬼群中有一懵懂孩童,双手正揪着旁边老鬼的衣衫,刚好露出手腕来,刀口就这样明晃晃的映在众人目光里。
  温焯与风黎对了个视线,纷纷查看身边其他鬼的手腕。
  果不其然,在场所有鬼手腕上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
  众鬼纷纷表示,生前并没有此伤,也就是说全部都是死后被人割开手腕的。
  温焯半眯着眼睛分析道:“看来都是死于同一人之手。”
  风黎朝众鬼问道:“你们有谁知道自己是被谁杀的吗?”
  众鬼齐刷刷摇头表示不知。
  风黎又问道:“那有谁看见了凶手的模样?”
  众鬼又齐刷刷摇头表示不知。
  风黎追着眉道:“既然已经将人杀死了,为什么还要割手腕?”
  “要么就是杀人留痕,要么就是……”温焯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表情挂着些许凝重。
  风黎见状,追问道:“就是什么?”
  没等温焯开口,方珞先回道:“杀人取血。”
  风黎回过头看方珞道:“你是说那个凶手杀人是为了取活人鲜血?”
  风黎本来只是一门心思想着审判的事,不想在其他无谓的事情上耽误时间。
  但好巧不巧这些死者都来自汝南镇,而他们要去的方向也是汝南镇。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总不能是巧合吧?
  风黎清了清嗓子道:“诸位放心,我们定会为大家寻到凶手,好让各位死的瞑目。”
  她说这些话当然不是真的要好心帮忙,而是为接下来的话做了铺垫。
  只听她又莞尔道:“不过,我们初来此地,实在摸不清这山路,兜兜绕绕许久了,哪位能带路下山?”
  众鬼踊跃帮忙,纷纷愿意带路。
  但四人却只单单留下了那位青年男子,其他鬼都被他们打发了去。
  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方芜害怕。
  哪怕这些鬼都没有恶意,方芜依然忍不住害怕。
  毕竟个个身负死伤,血腥凄惨,唯有这个青年男子看上去正常些。
  四人有了鬼的带路,道路比他们之前盲走要畅通多了。
  与那青年男子模样的鬼道别后,他们便直奔了凶杀连连的汝南镇。
  由于夜已深,汝南镇的街道上空空如也,晚风透着凉意,万籁俱寂。
  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寂静。
  四人循声而去,拐进街角深处时,见一少年瘫倒在地。
  不过他们来晚了一步,那人已被爆头致死,方才那声惨叫便是他死前最后的哀嚎。
  想来是他们来的突然,凶手还未来得及割腕取血便匆匆离开。
  众人气氛凝重,毕竟能在方珞和温焯眼下逃走的人,一定不能是个普通人。
  正在四人一筹莫展之际,右上方墙上瓦片微响。
  众人警觉,温焯率先翻上墙,随后便是一阵慌张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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