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诶好诶,谁打赢谁就能抱得美人曾师叔祖。”
还有吃瓜不怕热闹的起哄道:“打起来打起来。”
二人之间一触即发,却还相互对峙着不肯先出手,白曛暗觑了江沉阁一眼,晏怀竹看不见但敏锐察觉她停下了步伐。
江沉阁的手指搅弄着鬓角发梢,一双狐狸眼明灿生辉,见白曛望来,歪头疑惑道:“打呀,怎么不打了?”打伤一个算一个,这样争取秘境至宝和传承的对手就少一个。
白曛高举的手落下,低低似不服气地唤了一声,“阿阁……”
晏怀竹也收起了含光,即使白绸遮住了面容的一部分,还是不难觉察到他流露出的难过。
将缠绕在手指间的发丝向后一抛,江沉阁无所谓地向前走,“不打就算了。”可走到一半她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脚下如老树生根,再挪不动半步。
苍霄玄衣银甲马尾高束,一如往旧,江沉阁从未觉得与他再相见会令自心弦泛起波动。随他同坠冰湖深渊,本以为只是为了完成攻略任务,可后来他为她挡下九婴的濒死攻击,她为他敷药守他伤好,他们一起在寿族的篝火晚会上快乐肆意地跳舞歌唱……
苍霄眼里的洒拓浅了几分,随后被浓浓的爱恋取代, “阿阁。”
他们之间有超越生死的默契,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江沉阁释然欣慰地一笑,“回来就好。”
吃瓜前线的灵月宗女修们,纷纷咋舌,又来一个风姿凛凛的道君。
在这含情脉脉中陡然飘出两缕酸味,纪玉抽了抽鼻尖,“哪里来的酸味儿?”
散发醋味儿的二人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白曛掐了掐脉搏,登时脸色惨白,脚步虚浮,“阿阁,我受到秘境影响有些难受……”
晏怀竹被脚边巴掌大的灵石绊了一下,惊呼出声,“阿阁!”
他握紧手心,以为当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摔跌,不想下一刻被人拉住手腕稳稳搀扶。
飞扬的发丝擦过鼻尖,他嗅到她独有的体香,像一朵静静盛开的深谷幽兰,她柔荑的温度不温不凉与他很是契合。
晏怀竹笑了,如春风拂面,笑动一山景色,再加上他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的气度,一时惊艳灵月宗女修们。
他俊美的侧颜微微侧向白曛的方向,白曛心底不是滋味,脚腕一软就要向后跌去。
跌落时被人接住,白曛欣喜地睁开眼,却看见江沉阁搀扶着晏怀竹在自己的前方。
那身后的人又是谁?
一位圆脸杏眼,水灵灵的女修扶住白曛后背,娇声娇气地说:“道君当心身体。”
白曛愠怒地一拂袖,那女修只觉吸入了一阵香腻的粉尘,随后身子起了一颗又一颗的红点,奇痒无比。
“滚开,我对女人过敏。”
其余没抢上机会的女修本是忿忿不平,现在看那女修的下场皆是惊惧。
“白曛!”江沉阁松开搀扶晏怀竹的手,沉着怒气道。
明明只是叫出他的名字,白曛便立即像被顺好毛的猫咪,将一粒丹药弹射进呜呜哭泣的女修嘴中。
那女修咕噜咽下,身上的红疹立刻消了。
晏怀竹摸了摸左臂被江沉阁触碰过的地方,脸色稍暗,“阿阁……”
“晏弟眼睛不好,就不要总是劳烦别人了。”苍霄挤过来,拦截他伸出的手,死死地按住。
晏怀竹手臂肌肉绷紧,面上笑容不变,“是么?”
“在找到点沧派其余弟子之前,本尊便委屈一下担上照顾晏弟之职。”
“那就多谢苍大哥了。”他宁愿没有这个兄长。
苍霄嘴边笑得肆意,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要这个幼弟。
江沉阁抛下三人举步向前,身后三人异口同声:“阿阁要去哪儿?”
“少来烦我。”江沉阁抛下一句。
白曛扬着尖尖的下巴,晏怀竹兀自微笑着,苍霄捏紧他的胳膊,三人谁也不让谁。
纪玉将三人的争风吃醋看在眼里,凑在江沉阁身边问道:“曾师叔祖心里如何?”
“不如何。”
纪玉像是没听见,掰着手指道:“绿衣道君清新俊逸,使毒不错那么医术定然也不错,实乃居家旅行必备良伴;蓝衣道君道骨仙风,长得最是好看;黑衣道君英气逼人,不羁潇洒,好像每一个都不错,实在不行全收了吧。
曾师叔祖觉得怎么样?”
纪玉的眼中闪闪发光,看在江沉阁心底很不是滋味,他们现在对自己献殷勤,可到底是古雪的后宫,他们之间不过是露水姻缘,现在多喜欢之后就有多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