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不一样的。
假如殿下知道长老的痛苦,她会接纳长老,那样的话,长老会开心很多吧?
只要长老愿意,他也可以让殿下变得很开心。
长老是对他非常重要的存在。
殿下也是对他十分重要的存在。
晴流由衷地希望,他能为他所有在意的人,扫去他们身上所有的阴霾,让他们永远快快乐乐地生活。
——如果肮脏的他,能做到这一点。
晴流瞪圆猫眼,一摆之前郁郁不振的姿态。
他挥拳给自己打气,什么失控不失控的事情,全部抛在脑后。
长老和殿下的事情可太重要了,他要打足精神仔细观察才行……
这是他晴流起作用的关键时刻啊!
云妄的话传入耳内,怜绮悠悠抬眸凝了她片刻。
一旁晴流视线灼灼,翘盼渴待之意十足。
怜绮金眸微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顷,他轻抬皙白赤足,纤细脚踝莲枝缠绕,素白长老服尾摆迤地,徐缓向前,长发轻晃,金莲微摇。
寻常普通的走动,他此时走起来似乎有着独特的韵味。
每向前一步,他身上压制的气息散出少许,愈发光彩夺目。
长老殿里不管是谁,都无法从怜绮身上移开目光。
他依旧敛眸,神态如常,愈多的绮丽盖过周身无边的清寒萧疏。
走至云妄跟前,他身上的绮丽也到了顶端。
怜绮缓缓跪下,他身后的衣服以及头发糅杂在一起的画面,若隐若现的腰背部曲线,仿佛经过精心计算美得惊心动魄的画卷。
背后如此,更不必提他刻意展示的正面。
长老服穿得分明一丝不苟,每一粒盘扣紧实无比,一路扣到脖颈,唯一肌肤暴露在外的地方只有脸部和肩头。
他神情越是恭敬,越想让人扯碎那身碍事挡眼的衣服。
怜绮伸出双手,接过云妄的一只手,为她按压手上穴道。
指腹柔软,力道适中。
舒缓,放松,无声。
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怜绮就好像真的在为云妄认真按摩,伺候着他,别无一点其他心思。
只是在云妄视线看向他的时候,他睫翼如身后莲瓣轻颤,修长葱白指尖轻柔扫过云妄手背。
在云妄呼吸微顿时,怜绮抬眸,喉结滚动,水生调草本植物的清香忽地浓郁,耳边一缕金发在此时垂落,尾端落在胸膛处的位置刚刚好。
长老服布料没有那样厚实,金发发尾便刺了几根进去。
应当是不重的力道,至少落在云妄手背上她不会有太大感觉,可她余光里长老服胸膛前涅白料子却被顶起一些。
越来越明显。
云妄视线不自觉地频繁落向那里。
她意识到这一点后,刻意不再去看,怜绮忽地轻声说:“殿下,可以请你帮我把头发拿走吗?”
不知为何,云妄听见这句话,竟有些后牙发痒。
她抬起另一只怜绮并未在按摩的手,倾身勾起那束发,别向他耳后。
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可在发丝抽出衣物的瞬间,她听见一声呼气。
明明离她有一段距离,却如同在她耳畔。
似满足,似喟叹,似娇吟。
“殿下,有点痒。”
怜绮状似无意地偏头,温凉唇瓣拂过云妄手臂,耳边方别上的金发如同瀑布散落。
发尾触碰肌肤的酥麻,如同怜绮方才舌尖舔过时的触感。
短短的时间里,他甚至打了个圈。
云妄反应过来,触电般地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