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乌龟成精了——一块板砖
时间:2022-05-30 08:20:59

“以前是以前,以后不可以。”
“为什…好。”敖交一跃上屋顶,想了想他解释说,“以前我也没看过。”
“谁知道。”白茶茶脸颊微红。
“苗翠和衡宝聊完,往这边来了。”白茶茶加快手中动作,熟练套好伪装。
敖交放开神识:苗翠和衡宝正走在一起,两个人手牵着手。回想起昨夜他牵着白茶茶的手,她的手暖和和的,握着很小,那么小的手怎么能有那么大力气的。
苗翠突然停在路上,脸色沉下来:“我就和夏小少爷说了实情,我哪里错了。那苏安本来就背着夏老爷揩油水。”
衡宝凑到生气的人面前解释:“你是没错,但是这种事,你不应该在山脚,明目张胆得说。”
“胆小鬼!”苗翠气得一把推开人,大步往山上走。
“翠翠。”衡宝要去拉她,苗翠又甩开。然后衡宝强硬将人抱在怀里,苗翠推不开他,然后两人就这么互相咬了起来。
“嗯——”敖交微微蹙眉,又挑眉,之后倒是恢复平静。收回神识后,他心想【白茶茶说,抱着是表示喜欢。那像衡宝和苗翠那样,互相咬,也是喜欢?】在苗翠、衡宝到了的时候,白茶茶已经忙完,并且吃了早饭。敖交坐在屋顶,谷之平出现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屋下三个人,一同到了后院,准备做水车。
白茶茶抬头望过来后,又移开目光。谷之平摸了摸垂到口的胡子:“这丫头,那眼神,怎么好像看到我了。”
“你老眼昏花了。”
“是嘛?”谷之平怀疑。
“要不就是你法术又退步了,我这里还有一套法术训练…”
“咳咳咳,”谷之平咳嗽一阵,\“哎呀呀,是我眼花了。”
院子里手拿锤子,正敲木头的白茶茶竖起耳朵,听见二人对话,偷偷抿了抿唇。
先前因为好奇想要尝试鲁班入门的木匠,她都将书中内容背了下来。也试着做了一辆水车,现在苗翠给两人递东西,衡宝给白茶茶打下手,白茶茶负责组装,三人配合起来速度很快。
一转眼就是正午,阳光高照,三人正在屋里歇息。留了两小瞥胡子的苏安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白茶茶,白茶茶?”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白茶茶脑海里出现敖交略微低沉的声音:没事,他是来买东西的。
【买东西?】带着疑问白茶茶走出门。
苗翠双手叉腰走出门,满脸不欢迎:“你怎么来了?”
不屑朝她摆了摆手,苏安说:“我不是来找你的。”
转而面朝白茶茶,手指抹了抹胡子,眼里带着精明:“白茶茶,夏老爷回来了,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夏老爷回来是夏府的大事,苏掌柜不在府里伺候,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夏老爷听说了水车的事情,小少爷也想要一辆水车去海上玩玩,就叫我来与你买一辆。”
白茶茶耸了耸肩,将一边翻白眼的苗翠拉过来:“那你得找苗翠姐谈,我的水车生意都是她过手的。”
“她?目不识丁,能帮你算账么?”
苗翠听白茶茶这么般说,双手叉腰挺直胸膛:“就是我,都是我负责水车生意的。你还买不买?”
苏安砸了咂嘴:“好吧好吧,买买买,多少钱?”
“一吊钱。”苗翠还是老实,没有报多价钱,与昨天卖给乡亲的价格一样。
“半吊钱。”苏安立马接上。
“大家昨天可都是一吊钱买的,已经是最低价,一分钱不能少。”
“茶茶啊,”苏安转而看向白茶茶,“当初老爹过世,你可是问夏老爷借过钱的,夏老爷平时待大家不薄,夏小少爷喜欢你的水车,你就这般如此?”
白茶茶微微皱眉。
“还搁这儿打感情牌。”在一旁观望的谷之平吐槽。
敖交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
苏安所说不错,事实确实如此。白茶茶瞄了眼敖交,见他没表示,被所有人看着,她拉了拉苗翠的袖口,意思便是她接受半吊钱了。
苗翠不满努努嘴,苏安笑着点了点头说:“算你还有良心,也识相。”
等苏安眉开眼笑走了,苗翠还是板着脸,白茶茶给她倒水喝,她气冲冲接过,喝完把杯子塞给白茶茶,不看她,也不说话。
“怎么还生气?”
“生气,不是气你。气那个苏安仗着夏老爷的名号总是欺负人,夏老爷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是个坏人。”
“以后总归会发现的。”衡宝插了一嘴。
“哼。”苗翠瞪了他一眼。
敖交站在屋檐下,谷之平无聊打了个哈欠:“殿下,我先走了。”
“嗯。”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眼角注意到白茶茶惊讶看了过来。
她听到了。
谷之平身体遁入地中,白茶茶看得眼睛都直了,手上锯木头的动作也停住。还好那土地老儿耷拉着眼皮,没注意她的异样。
苗翠拍了拍白茶茶的肩膀,也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光秃秃的檐下,什么都没有:“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白茶茶继续低头锯木头,“怎么叫殿下?”
敖交嘴角含笑,没有回答。
“你说什么?”苗翠问,“殿下?那得是京城中的贵人吧。”
“贵人,”白茶茶瞥了眼屋檐下金色包边,精绣黑袍的敖交,“是贵人。”
“以后你会知道的。”敖交没有开口,声音却在脑海想起。
“好,我等你。”白茶茶默念。
苗翠递过来一个钉子:“给你。”
白茶茶奇怪:“给我干什么?”
“你不是要钉子?”
“我没。”
“那…我听错了?”
“白茶茶,白茶茶?”又有人来找。
“谁啊?”
来人是夏府的下人,询问白茶茶,苏安买了多少钱买水车的。问过后,转身便走了。
“怎么回事?”苗翠问。
“我也不知道。”白茶茶下意识看向敖交。
他眺望远处:“苏安贪夏府的钱财,被夏老爷发现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继续回去做水车吧。都成型了,快好了,这辆做好就先给你们,”白茶茶掩下惊讶,拉着苗翠往后院去,“回头就叫衡宝哥带你去捉圆翅鱼。”
苗翠笑着说:“好啊好啊。”
另一边的夏府,苏安和梅娘背着包袱被夏家的下人给赶出大门。大家都对他们二人指指点点,梅娘狠狠咬着牙,告诉苏安:“肯定是小贱人的错,我今天远远看见老爷的马车在半山腰停了一段时间。”
苏安心中一算计:“而且老爷一回来就让我去买水车,就奇怪。”
“我们一定要报仇。”
“一定!”
 
第36章
 
第一辆水车来之不易,不过这第二辆有了苗翠和衡宝的帮忙,速度很快。傍晚时候 ,属于苗翠的水车造好了。
小夫妻两说明天早上会把水车推下海试试,今天就先回去了。
将人送走,白茶茶蹦蹦跳跳回来。堪堪停在敖交面前,张开双手,仰着脸,脸上带着笑。
敖交默默微微穹腰,将面前的人抱在怀里。
攀上他的肩膀,闻着让人放松的味道:“有点累。”
“刚刚你和苗翠说一点都不累的。”
“我那是骗她的。”
“怎么不骗我?”
“不骗你,骗人太累了。”
就这样安静相拥片刻,白茶茶问:“殿下是什么称呼?”
“一个不那么重要的称呼。”敖交顿了顿,“去洗澡么?”
“我身上有味道?”
“有一点,汗味混着木屑的味道。”
白茶茶将人推开,闻了闻,羞赧得红了脸:“有味道你还抱。”
“我喜欢抱着就抱着。”敖交点了点自己鼻子,“我可以施展法术,就算是臭的我也可以闻不到。”
“法术不都是高大上的,能这么用?”
“为什么不能?你也试试?”敖交说完就也要点白茶茶的鼻子。
“等等等等,”她捂着鼻子,声音嗡嗡的,“我选择洗澡,我才不要臭臭的。”
“其实我也以使用清洁术这样你就干净了,不用洗澡。”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用清洁术是用法术将身上的污渍洗干净么?”
“差不多,就是法术将你全身上写每个地方都洗干净。”
“你怎么知道洗干净了?”
“清洁术的功能介绍就是这么说的。”
谈话间,白茶茶已经收拾好了衣物:“我还是选择去洗澡。”
“你不相信清洁术?我可以只给你洗头发,这样你的头发就不会湿哒哒的,也不用绞干。”
“行,不过我们去山里再试。”白茶茶左手挎着竹篮,里面是衣物还有睡着的绿绿,右手牵着敖交,迎着晚霞,走入森林。
到了之前的水潭边,就是敖交给白茶茶吃毒蘑菇的地方。当然,当事人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正乖乖坐在石头上,卸了假发,敖交走到她身边,用手捋了将她有些杂乱的白发。
“这样捋就会变干净么?”
“不是,”敖交只是忍不住摸了摸被整天压在假发下的头发,“整天要把它藏起来,它都没有精神了。”
“恩,没办法。”
白色的头发镀上夕阳的昏黄,手指穿过发间,清洁术施展开来。本来毛躁的白发,变得干净柔顺,穿过指缝一捋到底。
“好了。”
“好了?”
“你摸摸。”白茶茶对着头发又摸
又闻,眼里带着不可思议。
“看,你可以不用出门来的。”
“我都没看见怎么用的清洁术。”
“想看?”
白茶茶点头。
敖交坐到石头上,将自己的头发分出一缕放在白茶茶手里。
“你看,它现在有些不干净。”
摸了摸手里光滑柔韧的黑发,疑问:“不干净?”
“对,泡的不是海水,它没有以前那么亮了。”
“……”
其实清洁术只是—瞬间的事情,不过为了让白茶茶看清,他还是将一点法力聚在指尖点在发梢。
那点光扩散出去,盖过所有头发后消失在空中。
“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白茶茶紫色眼睛里亮晶晶的。
“那还洗澡么?还是清洁术?”
“洗澡,喜欢被水包围的感觉。”白茶茶开心跳入水中,浮上来后苦着脸。
“怎么了?”
懊恼一声后,水里人回答说:“我又把头发弄湿了。”
轻笑出声:“等你上来了,我自有办法帮你弄干。”
“嘿嘿,那就好。”
于是白茶茶洗完澡后,发现居然有熬好的蘑菇汤。这个季节不是雨季,蘑菇汤可是很难得的。
喝了一口鲜汤,发出一声称赞:“好喝。”
“嗯。”
“你去采的蘑菇?”
“不是,是他们。”
敖交指了指一边石块,白茶茶这才注意到石块后竖着许多毛茸茸的耳朵,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之前给你的松子,也是他们给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奇怪来着。”
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黄色身影从另一边窜出,原本躲着的小动物全都一哄而散。
“吼~”一张狰狞的大黄脸,额头顶着“王”字,龇着牙。眼珠瞧见正喝汤的两人后,收起牙,试探着凑近。
乖巧低头,蹭了蹭白茶茶的手。
“嗯?”白茶茶随意揉了揉老虎的脑袋。老虎干脆翻个身露出白白肚皮,眯着眼睛,仿佛大猫在说“来,快摸我”。
“老虎肚皮的手感不错耶。”白茶茶和敖交说,手上撸毛的动作不停。
“呸。”另一边密林里看情况的狼王狠狠鄙视那只山中大王。
微微皱眉,敖交放出压力,老虎起身,“喵呜”一声,跑开。
白茶茶很遗憾:“怎么走了?”
“走就走了,毛没什么好摸的,脏。”
“啊?”
敖交走到她身后:“给你弄干头发。”
“好。”
温暖的法力顺过湿润的白发,喝足鲜美的蘑菇汤,疲惫一下袭来。身上还带着微微湿气的人靠在怀里:“好舒服。”
她的呼吸沉稳,已经安心沉睡,毫无防备。
***
第二天,白茶茶还在睡觉就被吵醒。敲门的人喊着“茶茶姐姐!茶茶姐姐!”
听声音是又是四丫头。
做好伪装,打开门:“怎么了?”
“苗翠姐和衡宝哥下海去了…”
“这件事我知道。”
“还有账房先生和梅娘!”
“啊?”
“你快和我走吧!”
白茶茶转了—圈没看到敖交,揣上沉睡的绿绿出门。到了岸边,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竟然连夏老爷都来了。人群边缘,敖交和土地公公在一块儿。
夏老爷被衡宝娘黄大娘拉着:“没想到,苏安报复心竟然这么重!”
周围有人附和:“这样的事谁能想到。”
“现在还没有人敢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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