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大师姐她过于叛逆——绝世靓仔
时间:2022-05-31 06:40:32

  闻言,沈新寒露出了一个同情而怜悯的表情。
  李一格挠了挠头。
  一面小旗悄无声息地插在二人之间的地面上,无形气场悄然展开,将她们两人与一旁熙熙攘攘的人群隔绝开来。
  “不是运气。”
  看着手上断成两半的竹简,沈新寒笃定地摇了摇头。
  “那看的是什么?”
  沉默一会儿之后,沈新寒眉头紧锁,闭上眼,更加细致地摸了一遍断面。
  “应该……
  “是运。”
  “这有什么区别吗?”
  “该怎么解释呢……”沈新寒翻翻找找,掏出了一根通体碧绿的丝带。
  一端绑在她手上,另一端则柔顺地贴上李一格的手腕。
  “运就是这根线。”
  她抬起手:“可高可低,也可一直平平无奇。”
  一根手指微微挑起中间:“这个就是运气。它只是某个瞬间的事情,虽然可能会导致一些与‘运’走向相反的事情发生,改变不了‘运’的走势。”
  李一格似懂非懂地眨眨眼:
  “所以你的意思是,它看的是人的大运?”
  “不错。”沈新寒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再看向广朋楼的时候,眼神已多出了几分忌惮,“此事事关重大,凭你我二人怕是无法解决,还是报与原浊老祖吧。”
  “原浊老祖?”李一格好奇问,“老祖按理来说应该是常年闭关的吧,报给他有什么用呢?”
  沈新寒讶异挑眉:
  “可之前让你解开禁言咒的人,就是他啊。”
  李一格:……
  想起自己刚才表演的“刺杀那个老祖”主题系列展示,李一格就悔得想死。
  一道声如洪钟的大笑忽而震开结界。
  阵旗颓然歪倒,四周悄然布下的器物也恹恹四散。
  但除了她们这里,似乎无人听见刚才那道笑声。
  李一格心里一紧,转了一圈,也没寻到声源。
  再转回来时,视线正对上站在沈新寒背后的孱弱修士。
  他勾起苍白的唇,微微一笑,满是病气与脆弱的面容上漾开一分绮丽而浮浅的生机:
  “二位既然抽中了食客签,为何还不入内就餐呢?”
  ***
  主要是不知道吃什么。
  二人被刚才那位修士谦恭有礼地送进广朋楼里,刚踏过门槛的瞬间,耳中就灌满了绮靡的乐声和谈笑。
  店内的主色调是墨红,配着同样色调的家具,顶上高高低低地挂了无数指甲盖大小的灯。
  它们俱都做成了星星模样,安静闲适地缓慢旋转,在声浪里微微起伏。
  “二位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广朋楼吧?”
  看了一眼沈新寒后,李一格答:“对啊,小兄弟可否给我姐妹两个说说店里的招牌?”
  “招牌嘛……”小跑堂脑袋一转,一脸的机灵相,“那我可得跟您卖个关子,等您坐下了,再细细地说给您听!”
  这个个子不高,一团稚气尚未化开。
  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粗布麻衣,肩上搭着一条发黄的毛巾,看着与寻常跑堂没什么两样。
  但这家店毕竟连沈新寒的结界都能破开,李一格也不敢小觑。
  环视一圈,砸了咂嘴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小哥给我们找个靠窗的地方了。”
  自进店以来始终一言不发的沈新寒忽然出言反驳:
  “不,不要靠窗的。”
  她盯着脚尖,喊了声“这位道友”:
  “劳您替我们寻一个靠中间的位置,越靠中间越好。”
  “这……”跑堂的小孩迟疑片刻,又看向了李一格。
  后者点点头,脸上并无不豫之色:
  “就照我妹妹说的办吧,麻烦你了。”
  跑堂的旋即拍拍手,一面花纹繁复到夸张地步的飞毯停在几人面前。
  他伸出手,取出两根细细的红线,一段系在二人中指指根,另一端则攥在自己手中。
  走完这套流程,他略带歉意地解释:
  “店内比较拥挤,若是走散了,这样也方便我们找到两位。”
  李一格手指勾了两下,没感觉到什么异常,跟着跑堂上了飞毯。
  三人前后踩上去,站稳之后,飞毯如有灵识一般,自动往店内开去。
  它速度不快,因而也不甚颠簸,足够李一格细细地打量这间浮夸奢侈的酒楼。
  ——它很大。
  内部的空间远比外部看起来的开阔,即使在幽暗的灯光之下,也大得有些惊人。
  脚下的飞毯足够容下数十名修士,然而它对于整栋酒楼而言,依然小如一叶漂泊不定的孤舟。
  馥郁甜蜜的香气无处不在,其中裹挟着新出锅的菜香和清冽醉人的酒意。
  约莫行了五六分钟,他们才终于抵达“正中央”。
  四方的幕布自上垂下,揭开之后,是更加震耳欲聋的欢呼与大笑。
  觥筹交错,弦歌相合。
  一条螺旋形楼梯自此蜿蜒向上,延展进更加昏暗的空间里。
  跑堂的笑了笑,压下飞毯,先上了楼梯:
  “一楼已然满员了,二位楼上请。”
  李一格下意识后退一步,看了看沈新寒。
  腕上碧绿的丝带已然隐没不见,她半低下头安静地看着周遭,不发一言。
  “不然和人拼桌也行。”李一格摸了摸丝带搭过的手腕,试图从那些早已拼满的桌子上找到一个空位。
  “这……”
  跑堂的尴尬笑笑,脚步却是没动。
  僵持片刻之后,沈新寒低声说:
  “没事儿,那就上楼吧。”
 
 
第31章 赌牌圣手
  楼上更加乌烟瘴气。
  这个措辞或许刻薄了一点, 但对于讨厌噪音和昏暗光线的李一格而言,这是她耐心范围内能给出的最好评价。
  一楼仅有几缕缥缈的乐声,隐隐约约, 不算太过嘈杂。
  但刚踏进门帘之内的世界,铿锵乐曲就在耳畔轰然炸开。
  李一格揉了揉耳朵,放慢脚步, 等沈新寒跟上前来,才低声嘟哝了一句:“好吵。”
  “是吗?”
  沈新寒抬起头,眼里快速划过一丝意外。
  她眨了眨眼,慢吞吞地回忆了一下二人初见那天发生的一系列闹剧, 而后认真地下了定语:
  “我以为你很喜欢这种场合的。”
  ……才不。
  如果不是想拿二十万就必须和狗剧本杠着来, 借她八百个胆子也没有勇气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话。
  她胆子也很小的好不好。
  李一格撇撇嘴,但没有反驳。
  能把人刘海掀飞的音浪盖过了她们的耳语, 因此走在前面的跑堂也不曾听见她们在后面咬耳朵。
  “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吗?”
  “有点线索,暂时还串不起来。”沈新寒快速地瞥了小厮一眼, 但是没有说话。
  李一格此时一只脚踩在了最上面的一级台阶,本想再说点什么,收到这个眼神暗示也会了意, 低声笑着说:
  “寒妹儿瞧, 二楼栽了这么多的花, 怪不得广朋楼这么火爆呢。”
  比起难以视物的一楼, 二楼的光线要充足许多。
  广朋楼十分阔气地在中间预留出来一块空地, 做成了溜冰场的模样,周围用透明的宝石圈起。墙面流光溢彩, 看上去好不阔气。
  因此处采光更好, 随处可见灵花异草, 几乎在人脚下铺成了一条厚厚的毛毯, 散发着无处不在的浓郁熏香。
  李一格皱了皱眉。
  她不喜欢这种地方。
  不喜欢刺鼻的气味、晃眼的灯光和不和谐的声音。
  哦,也不喜欢人。
  广朋楼里的客人太多了,多到二楼也只有零星的几个空位。
  这些位置太过靠外,跑堂的看了一眼沈新寒的表情,就心领神会地领着她们又往楼上去了。
  李一格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
  “广朋楼还真挺阔气的。”
  “那可不?”跑堂的回过头来,拿起毛巾前段揩了揩额角,“全是我们掌柜的经营有方,这才在短短的六个多月里发展成了这般壮观的规模。”
  “确实很壮观,”李一格抬起头,指着自己并不认识的材料,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灯是不是那个……那个什么材料来着……”
  语气颇像常用来应付“熟人”的那些套路。
  可跑堂的毕竟没见过这架势,以为对方真的清楚,只是一时记不起名字,乐呵地提了几种拗口的材料。
  “对对对,就是这个。”
  “想不到您竟然见识这么广博。”
  说话间,三人已经停在了楼梯口的转角,另一层更加厚重的帘子挡在几人面前。
  跑堂的收好毛巾,点头哈腰地笑:
  “咱们还要往上去吗?”
  李一格皱了皱鼻子。
  她五感向来发达,即使在二楼那么混乱的情况下泡了许久,依旧察觉出了三楼的异样。
  这里声音更吵,味道更浓,只是有了一楼和二楼的过度,显得没有那般难以接受。
  而且李一格眼尖。
  一楼还仅是吃喝,二楼就加上了滑冰这种较为刺激的活动。
  到了三楼,冰面之上已经搭好了透明的舞台,一众衣着大胆的舞娘在上面激情热舞。
  场面怎一个撩人了得。
  李一格不由对接下来的剧情产生了一点好奇:
  “楼上更……”容易被封禁吗?
  思考了片刻,她决定用一种成年人更喜欢的高情商说法:
  “更能抓住客户的需求点吗?”
  跑堂的“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
  “这也不能满足二位客人吗?”
  “怎么可能,”李一格笑着摆摆手,“我和寒妹儿可是修仙界有名的会玩,这点儿把戏,还不够入我们的眼。”
  上了四楼,光线更加明亮,毫无保留地照出一整层堆积在一起的肢体。
  好家伙,这种内容是系统能免费播出去的吗!
  她兴致缺缺地看了一会儿,期待改编的剧本会因此被封禁。
  攒够了违规数值之后,她低叹一声,摸摸肚子问:
  “还有吗?”
  跑堂的看了那些混乱的场面一眼,意味深长地神秘一笑:“您放心,楼上还有更刺激的。”
  再到五楼,就是赌场。
  李一格还想骗他再带自己上去,袖子叫身后跟着的人扯了两下,于是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指着离楼梯最近的位置说:
  “就坐那儿吧。”
  跑堂的牵着红线候在一旁,二人甫一落座,就有衣着清凉的年轻男子上来看茶。
  沈新寒凑近闻了闻,面色平常地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混乱的叫喊声里,李一格百无聊赖地喝着水。
  不消多久,菜就上齐了。
  “这是今日的套餐。”
  上菜的人顺手留下了一堆红色的筹码,指着不远处的赌桌道:“客人若是想玩,去那里就好。”
  李一格垂眼,若有所思地盯着指上的红线看了会儿,搁下茶杯道:
  “行,那我去去就来。”
  跑堂的忙迎上来问:“这位客官不去吗?”
  “她啊,”李一格笑笑,“她刚在外头玩累了,可能得吃饱了歇上一回儿才成。”
  于是连着沈新寒的红线叫到了端茶的小厮手里,二人相对无言,后者搔首弄姿了几回,俱没有收到理想的效果,只好不尴不尬地看客人专心喝茶。
  她应该不会出事。
  确定沈新寒足够应付当前的情况后,李一格才跟在小厮后面,亦步亦趋地走到了赌桌前。
  “这个是最简单的赌法,猜大小。”跑堂的介绍,“摇盅的师傅手里只有一个骰子,您随意猜,点数1、2、3是小,反之则大。猜中了,就能获得其他人的筹码。”
  李一格随手一指,也不管指到的是什么,就懒洋洋地开口:“师傅,开吧。”
  摇盅那人上半身脱得精赤,定睛看她一眼,便摇起了筛盅。
  晃荡半晌,停下,揭开上头的盖儿,音调平稳:
  “小。”
  李一格这才有了几分兴致,探头看了眼桌上贴着的字条。
  ——小。
  还真让她押对了。
  意识到跑堂的和摇盅的都在看她,她假装怔住,看着面前几乎翻了倍的筹码,喜出望外地跳起来拍了拍手:
  “再来!再来!”
  跑堂徐徐吐出一口气,却说:
  “您还能在这儿玩四回。”
  李一格“哦”了一声,往后四次都是随手指的,回回都能中。
  围在桌边的其他人无不发出懊丧的喊叫,惊叹于她这过于逆天的气运。
  就连本人,都兴奋地找不着北,捧着一堆筹码蹦蹦跳跳地往下一台赌桌上走。
  十赌十赢。
  李一格一路过关斩将,在牌桌上无往而不利,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张桌上。
  她闭着眼坐下,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喝了一口跑堂的递来的茶,她慢悠悠地睁开眼道:
  “玩法不用说了。”
  ——反正说了她也听不懂。
  “直接告诉我该选什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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