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大师姐她过于叛逆——绝世靓仔
时间:2022-05-31 06:40:32

  看着立于浮云之上的巍峨城池,李一格微微一笑,夸赞道:
  “容老师对这里的环境还真是熟悉。”
  容清眸光一闪,笑道:
  “我们之前一起来过这里。”
  “真的吗?太可惜了,竟然连这么漂亮的地方都忘记了。”
  李一格有点失落。
  眼前这座城市确实雄伟,除却矗立在云端本身就有仙气加持以外,整座城市都设计得如空中花园一般,白石流水、繁花重阶,在极简与极繁之间取得了十分微妙的平衡。
  入得城内,也是仙音缥缈、暗香浮动,往来路过的行人脸上都带着笑,哪怕不认识,也会停下来随意闲谈几句。
  城中的店铺则藏在花与叶之间,小小一块木质门牌,除此以外,再没有其它招摇的摆设。
  根据系统蹦出来的提示,这座城市毗邻玉带海,曾经是妙清门的管辖范围,也曾是时正道弟子前来抵抗兽潮时最主要的落脚点。
  不过据说第二十三任城主上任前搞事,而后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这座城就从修仙界彻底消失了。
  这倒奇怪。
  李一格想,容清能找到一座失落的城市,总不至于带她回溯到以前了吧?
  她想过狗系统的操作可能很离谱,万万没想到竟然能这么离谱!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什么年代,但看这中西结合、玄幻与蒸汽朋克齐飞的画面,她怀疑自己有很大的概率,出现在一个没有温云软的时代。
  真是妙蛙种子的进化体——妙哇,草。
  太奇怪了。
  她胳膊一沉,被路过的人拉住:
  “这位道友,来都来了,不打一把吗?”
  “放手。”容清嗓音冷沉,吓得那人触火似的,胳膊立马就弹了回去。
  李一格眼尖,发现桌上摆的,恰好就是那场梦里见过的牌。
  她点点头,松开和容清交握的手,坐在了空位上:
  “只是打牌吗?要不要来点彩头。”
  邀她玩牌的人咧嘴一笑,说:“要是下注,可得下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李一格沉吟片刻,说:“好。”
  那人拍了拍手,天际一阵清唳,数只穿云鹰盘旋而下,绕着小桌转了两圈:
  “你俩要下注吗?”
  “下就下呗。”
  另一人却不肯:“不玩了不玩了,媳妇儿就一个,我可舍不得赌出去。”
  “那根据规矩,你可得再叫一个人过来。”
  “那有何难?”他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朝街上努了努嘴,“瞧,那不就是咱全程知名的赌王嘛,她肯定会来下注的。”
  第一个人回头看了一眼,摇头晃脑地叹了一声:
  “行吧,可叫你小子钻到空了。”
  他抬起手,气沉丹田,大喊了一声:“张媛媛,来打牌了——”
  “来了!”
  街头少女应声的同时,一只穿云鹰伸出了脚。
  容清骤然握起拳,下颌线绷紧,屏住了呼吸。
 
 
第111章 心想事成
  穿云鹰徘徊了起来。
  它像是分院帽, 一会儿觉得适合抓钱袋子,一会儿又觉得适合抓一旁的男人,再过一会儿, 又察觉到一股对外界的某个人非常强烈的渴望。
  迟疑了片刻,它做出决断,伸出了罪恶的爪爪。
  “等等。”
  穿云鹰小手一缩, 只见那女性修士食指屈起,在冰凉的桌面上轻叩两下,笑吟吟地说:
  “最重要的东西,是物, 不应该包括人吧。”
  拉她进局的人不以为意地撇撇嘴:“道理是道理, 规矩是规矩,你如果不敢赌了, 直接将最在乎的东西交出来就好。”
  “怎么会呢?”李一格以手支颐,笑眯眯地盯着那人看。
  这人相貌平平, 肤色近于深红,有些像白人的特质。
  但他头发自然卷曲,鼻宽唇厚, 又有点像黑种人的后裔。
  偏这人还说着一口极为流利的普通话, 身上的汉服形制虽然不伦不类, 却也掺杂了大量传统元素, 底色和饰品还参考了苗族装束, 少见而扎眼地以宝蓝色做底,上衬许多繁复的银饰。
  银饰之下, 则是一条细细的牛皮束带, 自右肩至左腰, 在胸口处打起几个结, 松松挂起螺丝刀之类的物事,“叮叮当当”地垂到腰际,挡住了腰间环绕的粗厚腰封。
  太……
  太奇怪了。
  饶是李一格这种对花里胡哨的混搭满怀热情的人,都被对方的审美品味狠狠地震惊到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鹅黄上襦,浅紫宋裤,外搭一件容清给她的纯黑重工披风,上头还嚣张地以数条绶带做装饰。
  李一格默了默:……算了,大哥不说二哥。
  她摩挲了一下指节,顺手rua了一把僵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干活的打工鹰。
  手感真好。
  又让她想到小笨鸟了。
  想到小笨鸟就会不自觉地联想到容清,因而李一格很快就将手抽回来,思考片刻,笑意吟吟地望着那人:
  “还不曾请教道友该如何称呼。”
  “温,”那人说,“温云舒。”
  这个名字一出来,熊妈妈身上的肌肉立刻绷紧。
  李一格玩手指的动作一顿,余光瞟了一眼容清,似是不经意地问:
  “原来是温道友。不知温道友家中,可是有姐妹?”
  “并无,怎么了?”
  感受到凑近过来的清淡呼吸和皂角香气,李一格笑笑,自然地捞过容清右手,轻轻按起了他手背上的血管:
  “我之前听人说,这类银饰在姑娘身上用得多些。”
  骨节分明的手反握住她的,食指挑起李一格的五指,和她十指紧扣。
  “这个姿势不舒服。”
  李一格作势要咬,那只手才不情不愿地收了回去,转而停在她右肩上。
  温云舒这才找到机会开口:
  “嗐,咱鼓枻城发展至今,早和外面的风俗不大一样了。什么金啊银啊、旷世奇珍啊,道友你说,不就是物事吗?用就用呗,还管它本来该给谁用呢。”
  鼓枻城?
  李一格心说好家伙。
  ——这不是“媛媛5201314”看书的地方吗?
  媛媛。
  她抬眼,望着从酒馆里跑出来,手中抓着一个长条形纸包的少女:
  “温大哥刚才叫她什么?”
  “张媛媛啊,”温云舒奇道,“城里就没人不知道她的,莫非道友是息轨城过来的?”
  张媛媛。
  鼓枻城。
  媛媛5201314.
  ……不会这么巧吧。
  李一格掩饰性地拿起规则手册,随便翻了两页:
  之前刚听见八卦就碰到正主已经够离谱了,这回该不是又碰上了“传说”中的人物吧?
  “道友还打不打?”
  温云舒不耐烦地甩了一把牌:“要是打,就让我们见识见识你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
  那肯定是不能让他见识的。
  现在对李一格而言,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温云软。
  穿云鹰要是真把温云软抓来了,她怕是当场就要被容清关进小黑屋。
  这人……
  啧,多少有点不大正常。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连表情都没有一个,看起来清冷高华不容亵渎,这会倒是变成强取豪夺速成班的金牌毕业生了。
  呵呵,射覆,呵呵。
  说他当时不想把自己关起来,李一格是不信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身在现实世界中,太过担心自己会伤害他人感情,在发现容清没有真正动手的时候,调转矛头,过度严厉地谴责起了自己。
  当局者迷。
  从系统敷设的美梦片段中醒转过来之后,所谓的珍惜在意,都像狗熊跳芭蕾一样可笑。
  “我来啦!”少女清脆的笑声中止了李一格的胡思乱想。
  张媛媛轻巧地在空位上坐下,打开纸袋,从里头抽出了一根长条面包:“有谁要吃吗?”
  “这该不会是小赌神今天最在乎的东西吧?”
  “怎么会,”温云舒调侃道,“你和赌神玩过多少把了,还不知道她的筹码永远都不会变吗?”
  话音落地,围在张媛媛身边的穿云鹰举起爪子,轻车熟路地从她脖颈上拎起了一串项链。
  这条项链并不十分长,下端坠着两个透明的树脂立方体,其中封存着两颗类似眼球的东西。
  立方体的边缘,刻了无数细密的小字,定睛一看,则是各种土得惊人的土味情话。
  “哈哈,果然还是它。”
  温云舒抚掌大笑,问:“要是我们把这条项链赢过来了,你该怎么办?”
  “你不会赢走它的,”张媛媛自信一笑,摸来牌组,把玩片刻,“只有能赢走它的人,才能赢走它。”
  “啧。”
  温云舒摇摇头,催促起了李一格:
  “道友若是再不下注,可就违反咱们城规了啊。”
  “我刚从息轨城过来,”李一格笑着敷衍,“不太清楚鼓枻城的规矩,不知道友可方便讲解一二?”
  “喔,其实规矩也没那么复杂。”
  温云舒道:“但凡是出尔反尔和言而无信之人,都会被关进渊海深处。”
  看李一格没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压低声音,阴森笑笑:
  “道友可别觉着这种惩罚不算什么。”
  他顿了顿:“渊海深处暗不见光,没有生灵,没有亡魂,隔绝天日。那里可一丝灵气也无,浸入骨髓的严寒又会令人时刻保持清醒,永生不死的漫长时间都要在这种地方渡过,道友……你可想清楚了。”
  温云舒怪笑两声:“下注,或者直接把赌注交出来,否则我就叫巡逻队了。”
  李一格集中精神,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温云舒身上。
  ——这招曾经让穿云鹰产生误判,抓走了温云软,但愿现在对温云舒也管用。
  片刻之后,那只穿云鹰颤颤巍巍地伸爪,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温云舒抓了起来。
  一直坐在牌桌上的另一个人大惊失色,忙去拉他的腿,同时大声叫嚷着:
  “外乡人!这两个是外乡人!”
  不等李一格反应过来,容清把她打横抱起,长袖一拂,格开数道疾冲过来的箭矢。
  尾羽上的图案……
  有点眼熟。
  这个概念一闪而过,李一格无暇深思。
  巡逻队来得很快,几乎是那人叫出声的瞬间,一辆摩托就从远空降下,“呜嗷”一声急刹在二人面前。
  准确来说,这并不能算摩托车。
  毕竟谁家的摩托车都不会飞,上面也不会有容纳四个成年人搭乘的空间。
  就……挺奇怪的。
  李一格不由幻视某类电视剧中的经典车辆设计。
  刚打照面,那边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大喊一句:
  “杀了他们!”
  而后头顶乌压压飞来一片鉴讼飞船,船体升起几门纤细炮管,俱虎视眈眈地指向她们。
  瞄准目标锁定之后,船上又有几队精兵御风而来,各个儿身穿迷彩劲装,手握玉石大剑,每人都至少有元婴修为。
  李一格有点懵球。
  她单知道这个世界不大正常,万万没想到这世界能不正常到这种地步。
  又是架炮又是御剑,简直就是AD出法装——全面发展。
  而且后面那一队,手上端的分明是和冲锋枪差不多的东西!
  领头的小队长眯起眼,数个黑洞洞的枪眼对准了她们。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容清不慌不忙,抬起手,轻而易举地将所有飞来的□□挡在身前,不得寸进:
  “这是他当年设计的东西吧。”
  “你认识破盾连弩?”
  摩托车上的小领导眉头一皱:“不对,不对,你是外乡人……”
  他举起手,向下一压,机括齐动,第二轮□□激射而出。
  这轮□□由十余支小箭构成,行到半空,便有秩序地散开,封住了目标所有的去路。
  容清眼中浮起一丝赞叹之色:
  “不错。”
  他拈过一支小箭,信手一拍,旁的箭羽便纷纷落地:
  “乖乖可认得这个?”
  李一格当然不认识。
  就算她认识,也要装不认识,以免惹得容清又发疯。
  小熊乖巧摇头:“这是什么呀,妈妈?”
  熊妈妈没想到她会当众叫出这个称呼,喉头一动,抿起唇,无可奈何地笑:
  “这是御物术。”
  或者说,是枪械和御物术的结合体。
  李一格凑近看了看,发现箭羽尾端有种奇怪的物质,想来就是它将这些小箭暂时凝结成箭支的。
  这种物质偏软,粘性不强,稍微一按,后面端枪的人中便响起一声喟叹。
  容清脸色一变,忙按住李一格的手:
  “上面附着了控制者的神识,不能乱摸。”
  李一格“哦”了一声,等容清松开手,又戳了一下。
  那人又□□一声。
  容清脸色铁青,沉默半晌,一字一顿地问:“乖乖可知道摸旁人神识,意味着什么?”
  “嗯?”
  触感能摸到的东西是有形的,神识是无形的,都不在一个次元,能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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