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鬼胎后我拜上道教——槡茴
时间:2022-05-31 07:17:06

  乱葬岗他们去过一回了,现如今还是石浦寺瞧瞧有没有猫腻。
  眼看着孟鸿卓几人都快走出大门了,云容犹豫了一会儿凑到酆郸耳边问:“你能去寺庙吗?”
  酆郸反问一句:“你想去?”
  “也不是很想……”云容小心掰着手指头,好吧其实挺想去看看的,石浦寺里到底有什么。
  “倒也不碍事,”酆郸将手贴在她的肚皮上,黑气涌入钻了进去后云容都能清晰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欢快地扭动着身体,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酆郸抱了起来往外走去,“想去便去瞧瞧。”
  云容笑着缩进他的怀里:“那我们快跟上去。”
  他们两人跟在几人身后,并未靠近所以也并未被发现。
  倒是吉庸却极为敏锐地往后瞧了一眼,但什么也没瞧见。
  俞济手臂一揽,将他拖了过去:“看什么呢?”
  “没什么,”吉庸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我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俞济猛地回头扫视周围,在什么也没发现后拍拍吉庸的肩膀:“放心,要是真有人跟着还有师兄呢。”
  吉庸听他这么说也放下心来。
  石浦寺是附近山上的一间小庙,先前因同乱葬岗离得不远而无人问津,杂草都长满了也没人管。只因某年春日大臣携妻到此一游,瞧见庙里一池清水在墙上两句诗而闻名。
  去的人多了,香火鼎盛,便多了不少动听的传说。
  他们去的时候,还有不少小娘子戴着帷帽去庙里求一个好姻缘。
  吉庸小声嘟囔:“听说这池水很灵验,我瞧着同我们观里的池子也没什么区别啊……”
  刚说着,耳边传来啵的一声,就有小娘子将手中的铜钱丢了下去,不消片刻落在了正中央的石碗中。
  听着小娘子的惊喜的呼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吉庸默默地从腰带里摸出一枚铜钱。
  俞济转头盯着他:“师弟,你也信这个?”
  才英跟着俞济扭头,直直盯着他手里的铜钱:“观主知道了会把你赶出师门的。”
  吉庸手一哆嗦,想要狡辩:“我不、不是……”
  俞济朝他摊开手:“来,充公。”
  吉庸瘪着嘴,恋恋不舍地放在了他的掌心,俞济扬了下眉毛,“乖。”
  才英也朝他伸出手,面无表情:“没有了?”
  吉庸可怜巴巴地又掏出一个:“这是最后一个了……”
  才英捏住铜钱另一头,一用力就从吉庸的手里夺了过来:“乖。”
  吉庸盯着两个师兄动作整齐地闭上眼,将铜钱搁在大拇指上,往上一弹——
  “啵——”
  两枚铜钱掉入了水中,缓缓落在了石碗旁边。
  吉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们!”
  俞济瞥了一眼直摇头:“吉师弟你看,这个水池不能信。”
  才英同意地点头:“还好观主不知道,我们替你试验过了,走吧。”
  看了全程怀文玉皱起了眉头:“啧。”
  孟鸿卓已经往前走,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停下来还围在水池边玩闹。
  俞济朝着怀文玉笑:“怀师姐不试试?”
  怀文玉骄傲地抬起下巴:“我用得着信这个?”
  云容被放下来走进了石浦寺,她一眼就看到了庙中央的水池旁身着蓝袍的怀文玉。
  她身旁没有几位师兄,一个人蹲在那,只紧紧盯着手里的铜钱,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角度后才松手。
  她好奇地走过去,弯下腰同她一起看着水里的铜钱荡悠悠和池中的石碗失之交臂,叹息一声:“再来一次。”
  怀文玉听到她的声音差点没弹起来,指着她横眉瞪眼的:“你你怎么来了!”
  云容撑起身体站好,回头看了一眼酆郸:“他带我过来的。”
  酆郸一笑,怀文玉扭头就跑了。
  “她很怕你哎,”云容看出了门道,“她知道你是鬼了?”
  酆郸也递给她一枚铜钱,云容不接:“你都在这里了,我投这个干什么?”
  “也是,”他自顾自地说着,“左右这缘分也是我自己抢来的,同旁人无关……”
  云容凑近一些想听他说些什么,身后出现一道清冷男声:“云容,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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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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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V]
  被表兄抓包自己和男人亲近要怎么办。
  云容抱着肚子还来不及往后退,背上多了一只手托住她的身体,声音里带着淡淡责备:“怀孕了动这么快做什么?”
  云容:我觉得你在玩火
  但出于意料的是,孟鸿卓朝他们走过来后并未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他同酆郸差不多高度,被夹在中间的云容矮墩墩地挺着个大肚子,左耳听到表兄冷声问:“你喜欢云容?即使她怀孕了也不介怀?”
  当事人:唉就这么当着我的面问出来吗?
  而下一秒,酆郸的话传递到她的右耳,他望着云容的发顶缓缓道:“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只要她高兴,我便高兴。”
  云容觉得耳朵有点烫。
  酆郸这人真不要脸,云容暗暗想着,这孩子本就是他的。
  但这句话却让孟鸿卓有所动容,酆郸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能够包容别人的孩子足以见得他心胸宽广,他表情柔和了少许,再去看云容羞怯的样子又有何不懂的。
  但这也并非就是答应酆郸的意思,他又不是被情爱蒙住理智的小娘子,即使如此,也需他多加考察才行,上一个沈云初给他的刺-激太大,他不得不小心为上。
  他默许了两人亲近,云容心藏愧疚,她并非想要欺骗自己表哥,但是要是说出来……
  “不要担心,”酆郸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转念就被他得知,“待你生产后,我自会向他请罪。”
  云容也的确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生产,这孩子与普通婴孩不同,酆郸更是没经验。
  云容乘人不备,拉住了他的耳朵凑过去小声问:“如果我真的怀上别人的孩子了,你会怎么办?”
  酆郸温和地笑了笑,云容有些紧张地望着他,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自然是杀了那个男人,”他似乎将斯文二字纹在了身上,唯有眉眼透出的阴冷才透出了几分真实的模样,“我说过……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若是你喜欢那就留着。”
  被他揽着肩,云容似乎感觉到层层寒意。
  她从自己肩膀上将他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揉搓了一阵,见他眼底阴郁未散又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肚皮上:“不会有这一天的你不要乱想,快摸摸他,这几日老实多了也不蹦跶。”
  酆郸垂下眼眸,隔着衣物在她的肚皮上摩挲了一圈,肚子里的胎儿转悠了一圈顶着他的手掌,肚皮都顶出了一点印子:“乖些。”
  云容觉着这孩子过于恋父,自己怎么摸也不见他蹦跶,如今他就说了一句乖孩子又听话地不动了。
  她鼓了鼓腮帮,不让酆郸摸了。
  孕妇的脾气来的突然,察觉到酆郸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但又不说话,她最后又忍不住同他搭话:“他好像更喜欢你。”
  “不会的,”酆郸安慰着她方才孩子的动静缘由,“他只是馋了。”
  这么一说,云容又放心了起来。
  她自小就馋嘴,这孩子随她,倒也说得过去。
  几人最后进入庙宇,正面对着的那是一尊悲天悯人的佛像,虽不大,但一旁的僧人将佛像擦得干净,在香火气息下,也多了几分神秘。
  “这是什么佛,我怎么没见过?”云容小声地问。
  孟鸿卓狭起凤眼盯着这尊佛像,听着一旁小僧恭敬地向他们介绍着:“此乃药师佛,消灾延寿,身心安乐。”
  倒是她孤陋寡闻了,云容正要拜拜,却被酆郸拉住了手臂。
  “你瞧佛像的眉心。”云容疑惑之际听到酆郸在她耳边说道,她随着他的指示去看,原本以为是一颗黑色水滴印记,仔细一瞧,那一处哪是什么印记,却是一团泛着金光的乌鬼气。
  这居然还是一尊鬼佛?
  不止是她,其他几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
  俞济原本是想提醒云容一句,一扭头却见她同酆郸态度亲昵,他立刻垂下了头重新转过身,待才英察觉到时他才将眼底的黯淡掩了掩,轻声问起孟鸿卓:“师兄,我们要如何?”
  “如今人太多,不要轻举妄动。”
  他扫视着周围,如今正是香火鼎盛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几人退出庙宇,商量着后续事宜。
  “并非鬼佛,”酆郸风轻云淡地提了一句,俞济吃惊地望着他,“那这是何物?”
  “被孤魂野鬼霸占的佛像受了多年的香火,自然也沾了些许佛光,这倒也不足为奇。”
  “佛像为何会被鬼侵占?”吉庸不懂。
  孟鸿卓面容冷肃:“石浦寺废弃多年,被小鬼霸占也不难。”
  越瞧越觉得不妥,孟鸿卓当机立断:“既然如此,趁着今夜将此鬼收伏,免得多生事端。”
  伍彩儿来过这里,保不准就是这孤魂野鬼闹得鬼,也不知这些年到底勾了多少人的魂。
  想到这里,孟鸿卓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回去之后,酆郸也被拉过去一起商讨该如何对付附着在佛像上的小鬼,顾忌着小鬼手上或许还握着伍彩儿的一魂三魄,他们不得不谨慎些。
  云容如今是需要保护的一个,她虽然不参与他们的行动中,但酆郸搬了一张软椅让她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算着布阵的事,酆郸偶尔往她的方向看来,给她添添水,又或者让下仆给她端来糕点填填肚子,这一路下来,就连吉庸都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猫腻。
  小师弟疯狂朝着几个师兄眼神示意:孟师兄居然没有生气哎!
  何止是没生气,甚至管都没管。
  这算是俞济最沉默的一回,他忍不住偏头打量着云容,坐在那的小娘子慵懒地用手掌托着脸,正朝着酆郸的方向做鬼脸。
  鬼灵精怪的,特别……讨人喜欢。
  孟鸿卓停止了说话,心思各异的几人不得不在这样的沉默中收回注意力,天色不早了,孟鸿卓干脆让云容退场:“云容,你先去休息。”
  得令的小娘子乖顺地应了,走之前经过酆郸身旁时,在他背在身后的手掌掌心上刮了刮。
  云容这一夜睡得很香,翌日醒来时酆郸替她端来了朝食,云容漱完口,酆郸已经拧好了打湿的帕子给她擦脸,如今话说开了,孟鸿卓也任由两人腻歪。
  只不过这一切都在有分寸的情况下进行。
  一边喝粥,云容问起昨夜的情况。
  酆郸淡淡回她:“跑了。”
  “你们都没将他捉到?”云容震惊地放下了碗,原本以为对他们来说并不难的事却没能成功,这让云容更多了几分兴趣,“他比你还厉害呀?”
  “倒也不是,”酆郸一边替她擦嘴,自己也端起碗喝了一口,“那鬼同伍彩儿的一魂三魄缠绕在了一起不便动手,又得了多年香火无惧道家法阵,一时不察给逃了。”
  听这话,的确有些棘手。
  而且如今打草惊蛇,对他们来说处境更加艰难。
  道家法子不管用,那就只能用鬼的法子来治,酆郸没同云容说起这个,他似是有些疲惫,嘴唇比往日失了些血色。
  既然被发现了,孟鸿卓几人只好先守在伍家再做打算,按照伍宏才之前说的,伍彩儿有往外跑的行为,许是被鬼勾去的也不一定。
  许是吃了一魂三魄还不够,将人诱去再吞噬干净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酆郸同她说要回去一趟,只说是鬼蜮有事要处理,让她跟紧孟鸿卓以免出什么岔子,除此之外,他还告诉她如何使用身上佩戴的玉珏。
  “除了能保你身体康健,你还可通过它来唤我。”
  酆郸示范了一遍,云容才知道上次自己在桃花林的时候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
  也难怪每次遇到事情他就会出现,没想到是这般缘故。
  酆郸回到鬼蜮后周围很是安静,龙吟声在他站在崖边时戛然而止,或许是上回被打怕了,察觉到酆郸的气息后立刻乖觉了下来。
  支苑跪在一旁,极为关心地提醒:“您的身体在人间消耗过大,不如尽早将鬼后迎回……”
  黑袍男子薄唇轻启:“你何时能管辖本帝之事了,支苑。”
  “支苑不敢!”
  酆郸从她贴在地上的身躯划过:“守好妖龙,才是你的职责所在。”
  女子将身体压得更低:“支苑明白。”
  黑袍从眼前划过,面前早已没了酆郸的身影,支苑咬紧下唇,一缕血线滑至下颌滴落在了地面。
  他走之后,云容便同怀文玉在伍彩儿的房中待着,自上回被酆郸威胁的事之后,怀文玉也不敢对云容指手画脚。
  她安分了下来,云容也清闲自在。
  一个下午过去平安无事,却在傍晚时分,荣府那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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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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