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握紧了拳头，从喋喋不休的任衡手里抢过喇叭：“告诉你为什么要拿小组第一，小组第一就是有优势。”
他瞪着那几个粉丝，眼神里露出来的威慑和胁迫十足，接着他低沉着声音开口：“老子要这个优势。”
程姣刚才还满是怒火的眼神突然就熄灭下来，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傅铭。
还是头一次……听傅铭这么说话。
“老子”文化竟然已经成功在MG内流传，并且浸润到傅铭身上了？！
牛逼啊。
大川从边上跳过来，笔递给程姣：“你和铭神去那边签名，”然后看着那些哭的不成人样的粉丝，走了两步，程姣看了他一眼，应该是准备过去做和事老，安慰粉丝。
她深深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和粉丝一般计较干嘛。
这个想法刚做完，突然就听到大川破口骂道：“去你妈的撞车，你们怎么不说让MG退赛啊？！干脆我们赢了冠军以后帮你把你和PAI名字一块儿刻在奖杯上边儿吧，你俩锁死，奖杯你吞吗？！”
程姣克制住想给他鼓掌的手，心想：可以啊陆大川，这话喊的非常有气势，虽然中间嗓子劈叉了一下，但是完全不影响。
“你们队伍什么水平没点B数吗，进了四强就以为自己真能夺冠吗？”PAI粉丝不甘心地和大川对骂，“就靠你这种连牛头二连都会失误的垃圾辅助？！”
“嘿，我操——”撸起袖子准备开启陆氏十级批话系统的大川被林教练捂嘴带走，任衡也催促傅铭和程姣签名快一点。
周边签好名字还给MG粉丝的时候，任衡推他们上车，自己站在底下：“他们这么乱糟糟的，我担心一会儿打起来，我先把这儿安排了再回去。”
林教练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给他，任衡套了穿上，冲他们挥挥手。
上车以后大川还没骂完，本来打赢了PAI还有点觉得不好意思，但现在那么点儿不好意思，全给脑残粉摧毁了，骂了好几句就开始带上PAI，然后连带上了许惊然，接着又描述到该渣男对爱母鸡吉祥物妖姐做的一系列烂事。
林教练叹了口气，大川听见突然噤声了，两分钟以后期期艾艾地问：“林……林教练，我刚骂粉丝……是不是要被扣工资了？”
林教练摇摇头：“应该不会，你们任经理已经快要被网上那些话弄疯了，每天回房间能从我清醒骂到我睡着，估计他不会太介意。”
“哦，那还行，还行，”大川顺了顺胸口，“所以网上一直都这么说我们吗，靠运气进八强，捡漏，心狠手辣不给兄弟战队机会……还有，他们是不是真的老黑我牛头二连？”
“……”林教练无奈，“差不多吧，反正你们别上网。”
程姣吸了口气，靠在傅铭肩上，身感疲惫。
没想到他们的胜利，竟然让如此多的人意难平。
无人庆祝的胜利甚至有些孤单。
她往傅铭颈窝里蹭了蹭，头顶轻轻的笑声，她很快抬起头捕捉住傅铭浅浅的笑容，戳着他脸颊问：“干嘛突然笑我。”
“你有时候，”他在程姣额上吻了下，“像只猫儿一样。”
程姣重新又蹭了两下，傅铭喉结动了动，挪开了点位置，肩膀却没动：“别闹。”
*
四强赛在韩国西南部光州，MG连夜收拾了东西飞过去，到光州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所以第二天顺利睡到了下午。
程姣揉着眼睛到训练室的时候，里面竟然坐满了。
“什么情况啊，”程姣坐下，“这么积极。”
傅铭把保温箱里的甜点和牛奶给程姣：“一会儿就吃晚饭了，先垫垫。”
程姣盘着腿等待投喂，顺便瞧见了在玩牛头的大川，紧接着屏幕就黑了，程姣给予了大川一个如同长辈般的拍肩：“鸭鸭和牛牛之前，有一道跨不过去的生殖隔离，你要明白。”
“……”大川看着他，“妖姐，我现在将MG外交部部长的位置交给你了，从今天开始由你去和网友Battle。”
程姣摆摆手：“我是队长夫人，不用干这些苦力活。”
“妖姐，你和人之前，”大川比了个宽度，“有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李觉：“不，那叫天堑。”
任衡敲了敲门，众人都抬头，眼见他又托了个小冰箱进来，大川跳下去：“哎哟干嘛呀，你说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任衡翻了个白眼：“都是你们爱吃的水果，没了在群里说一声。”
“怎么待遇这么好啊，我感觉刚吃的那个小蛋糕也不错。”程姣说。
小雨哥叹了一声：“那没有，你那个蛋糕是铭神专门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