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兰色巅峰——小熊云
时间:2022-05-31 08:01:05

  “为你准备的。”琴酒兀自打断兰的话,“我不管你是谁,你都必须住在里面。”
  兰愕然望着琴酒,嘴巴微张,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男人的神色很平和,然而,她又怎会错过他眼中的阴霾和肃杀?
  这幢公寓,从她家搬进米花开始,就已经被一场大火夷为平地。所以,她从来没见过这幢公寓,但她却是听闻过的。
  米花町的人一直对这幢公寓的起火原因抱有质疑,对于官方给予的意外起火,没有人相信,虽然,也没有目击者证明这是一起纵火案。
  兰垂下眼睑,四肢僵直。胸口有口浊气,怎样都吐不出来,这口浊气窒息了呼吸,也窒息了细胞。
  缓缓睁眼,对视琴酒,兰笑了笑:“好。”
  拿着钥匙,走到公寓大门前,兰仰了仰头,那口浊气终究咽下。
  兰回头,言笑晏晏:“西蒙,我相信一切都来得及的!”说罢,开门进入,以身抵门,隔绝门外的男人。
  摊开手,男人重复呢喃兰的最后几个字,深深的嗤笑了一番。
  黑色保时捷静静停留片刻,才离开。
  屋内的兰,却震惊的软了四肢。
  公寓内的摆设,和西蒙在美国时的家,如出一辙。
  如果,对于男人执意让她入住这幢公寓,她还抱有侥幸的心态,那看到屋内的摆设之后,她完全肯定,那个说“不要再叫那个令人作呕的名字”的男人,欲毁灭过去的一切!包括,她。
  “我该怎么办?”兰埋首膝间,身心疲惫,“到底要怎么办啊……”
  **
  “老大,您可回来了。”
  才踏入威德总部,伏特加便迎了过来。
  踏入专属电梯,伏特加小心翼翼道:“您离开刚回儿,美国那边就来人了。”
  琴酒漠然得盯着楼层指示牌,一言不发。
  伏特加吞了吞口水:“是贝尔摩得。”
  眉头微微一敛,琴酒睨了伏特加一眼,伏特加期期艾艾垂头不语。
  电梯到达十三层,琴酒大步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跟在后头的伏特加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苦笑不得得看着琴酒打开办公大门。
  沉寂一秒,琴酒漠然走回电梯,冷冷道:“喊人来清洁办公室。”
  “嘿,真没礼貌。”贝尔摩得慢条斯理地跟随琴酒跨出办公室,对伏特加挑挑眉,“胖子,你们老大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我不胖。”伏特加咕哝了一句,亦步亦趋的跟进了电梯,就在电梯合上那会儿,贝尔摩得却倏然伸出一脚,卡出了电梯门。
  艳红的唇扬起一抹揶揄的弧度,魔女悠悠然的,仿佛与情人交心般的娇嗔:“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琴酒垂首一笑,忽然伸手捏住贝尔摩得的下巴,面与面史无前例的贴近,双唇都似乎要帖上了,琴酒轻声漫语的,更加温和的说:“相当。”
  处在一边的伏特加看得一阵惊心,贝尔摩得厌恶似的拍开琴酒的手,恶语相向:“被你这个基佬碰实在是恶心。”
  琴酒哂笑,靠向电梯内。
  贝尔摩得撇了撇唇,大大方方的踏入了电梯内,才道:“萨默尔没有认出你吗?”
  “认出又如何?”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贝尔摩得皱了皱眉,“BOSS对萨默尔协会觊觎已久,你最好不要搞砸。”
  心中明白琴酒不是个好处的主,也不喜欢说话,但贝尔摩得依然对琴酒的冷漠感到一丝不快,对这个男人,她心中有着满满的厌恶,但厌恶的情绪中也有一丝让她琢磨不透的情感。
  白兰地托雷斯这辈子对组织最巨大的贡献,怕是把这个恶魔之子,带入了组织。
  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严谨冷静的判断分析,从容冷酷的自信果决,同样强大的大脑和身手,简直就像一个天生的王者,手执利刃,睥睨众生。
  若为佛,众生感受福泽。
  可为魔……
  贝尔摩得缓缓呼了一口气,压下不易出现的迟疑,轻佻道:“对了,那个女孩子是谁?”
  琴酒眼眸一眯,冷冷扫向贝尔摩得,贝尔摩得轻笑一声:“嘿,我可没有跟踪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辆宝贝爱车有多惹眼,停在大街上,我不想发现都难。”
  琴酒冷笑一声,不做回应。
  贝尔摩得耸了耸肩,突然指向伏特加:“你看,你的手下也是一脸好奇呢。”
  伏特加平白挨了一箭,赶忙把头垂得低低的,力求消除存在感,他的行为惹得贝尔摩得一阵调笑,最后魔女话锋一转,调侃至极,“胖子,愿不愿意和我去趟宵帮会?”
  “那位先生的意思,让宵帮会也插手其中。”琴酒点燃了烟,语气笃定的分析。
  “和你说话就是不废口水,”贝尔摩得讽刺一笑,“人这种生物啊,一旦有了权力,就永远都要不够呢。”
  “琴酒,我很好奇,你能否帮boss吞并萨默尔协会和宵帮会呢?就像当初,你摧毁其他六酒一样……”
  “叮”一声,电梯到达底楼,琴酒睨视贝尔摩得一眼,嘴角轻勾,淡然踏出电梯之外。
  银丝翩然,光华飘逸。
  贝尔摩得眼眸深沉,抱胸的红指甲深深陷入胳膊肉中。
  利用恶魔……
  boss,你确定你真的能驾驭这只恶魔吗?
 
 
第18章 
  她要活着。
  毛利兰这般笃定。
  如果西蒙真欲毁灭她,那她只能逃离开来。
  离开公寓,兰一直心神不宁。她坚定自己必须活着回到十二年后,但她又那般迟疑西蒙回到这里没发现她的人影后会怎样想。
  她已经失约了三次,虽然都是情非得已。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一样的时间,岁月给了西蒙·格罗斯太多的折磨和痛苦,身上的伤疤淡化,心里的伤害却腐化成脓如一个个恶性肿瘤吞噬着纯白。如果把初生婴儿的心灵比作刚剥壳的水煮蛋,那么,西蒙的心灵早已长满了刺和荆棘。任何人都别想碰触那颗心,即便是他自己。
  最初那双乖巧灵动水雾氤氲的眸子也已经一去无回,鹰隼的眼被暗沉笼罩,假象的平和终究不能逃过世人的眼睛。
  短短五年,他似乎得到了很多东西,而背后的艰辛和苦辣兰不能理解,但她觉得很痛。西蒙在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也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如果当初她能带他来到日本,或者走出阁楼,说不定一切都会是另一方景象。
  是她违约在先,她忏悔,她可以接受来自西蒙的任何惩罚,但不包括剥夺她的生命。
  西蒙·格罗斯,没那个权力。
  “大姐姐,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果你输了就把秋千让出来。”稚嫩的童音打断兰的游思,陡然抬头却仿佛看见了没戴眼镜的柯南。
  兰心尖一颤,目光幽幽的看着小男孩,以及小男孩身后的小女孩。
  她看着小女孩拉拉男孩的衣角,摆摆头,和小男孩还以不用担心的神色,兰笑了笑,木然发现嘴角很僵硬扯不开线条。
  男孩问:“大姐姐你到底玩不玩?”
  兰问:“玩什么?”
  男孩说:“玩字谜。”
  兰笑出声:“你才多大要玩字谜吗?”
  男孩涨红了脸,一副被小瞧的羞怒和不甘,而男孩身后的女孩已然替男孩打抱不平:“新一……新一可是很厉害的!”
  兰垂下眼帘,望着女孩,轻轻扯唇,声音幽然:“我知道啊。”
  女孩一怔,歪着脑袋一脸的好奇:“大姐姐新搬来的吗?以前没见过呢。”
  兰微笑,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而是反问:“很想玩秋千吗?”
  女孩摇头,男孩则义薄云天得回答:“当然是!”
  兰望向男孩,男孩突然有点蔫,才挠挠头不甘不愿道:“比赛输了啊,答应要陪她荡一会秋千的,可你老霸占着位置。”
  “捉迷藏吗?”
  “你怎么知道?”男孩女孩一脸诧异。
  “秘密。”兰故弄玄虚又刻意刁难,“如果我不让呢?”
  男孩皱了皱眉,一边看天色一边回答:“答应的事要说到做到啊!那你什么时候走?或者接受我的挑战!”
  说到做到啊……
  兰静静的看着男孩朝气的面孔,晶亮的眸子在夕阳的照耀下像极了红水晶,说话时那种老气横秋的模样即囧又可爱,却又能让人那般真切的想象十几年后的他,那正义凛然的模样。
  兰砸了砸嘴,起身,让出了秋千,临走前忍不住摸了摸男孩的头发,男孩似乎有点抗拒陌生人这种亲昵的动作,一时间有点躲闪,兰也没有追究,而是面向女孩,目光深沉。
  “替我向你爸爸妈妈问好。”
  “啊?大姐姐你认识我的爸爸妈妈?”小女孩天真无邪的问道,兰嫣然一笑,“何止是认识呢。”
  “嗯,我会的!”兰的回答让小女孩露齿一笑,弯弯的眉眼如柳条儿,可爱活泼。
  兰微微一笑,突然抱住小女孩,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对比女孩一脸无辜呆羞的模样,小男孩似乎急跳了脚,兰当然不会厚此薄彼,她拉过小男孩,轻轻捏着他肉肉的左脸颊,点了点他娇嫩的小鼻梁,浅浅道了声再见。
  小男孩捂着脸和鼻,摆着臭脸看着兰离开,小女孩则扬长手臂道再见,只到兰走出百米远才反应过来,大声问道:“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毛利兰——”
  男孩女孩错愕的互看对方,随后一起大笑出声。
  **
  说到做到。
  五岁的工藤新一就明白的道理,十七岁的毛利兰又怎会不知道?
  没有带你走出阁楼,没有带你来到日本,没能阻止你步入地狱,那么……
  **
  发现自己即使不吃饭也不会感觉到饿是困在十字路口的第三天。
  前两天因为过于恐惧无法走出去,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痛苦不堪,因此没考虑过吃饭问题。等到第三天,恢复精神继续乐观面对生活时,兰才发现她三天没进食了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兰自我安慰不吃饭也好替国家省粮食,但心中又隐约的觉得,身边所有的事物都在时间的赛道上,而她似乎被判出局了。
  兰回到米花町的时候,天色全黑,万家灯火照亮了这座不夜城。
  夜晚,从什么时候开始,比白天更加繁华了。
  兰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钥匙刚插入门锁,门却自己打开,兰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被什么力量拽进了屋内。
  她背抵冰凉的墙壁,脖子上有双冰冷的手。
  兰艰难的睁大眼睛,适应屋内的黑暗,屋外灯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微弱的却点亮那双如豹子般的眼睛。
  兰直直凝视那双眼睛,没有求饶,也倔强的不肯露出一丝声响,直到脖子上的力道轻松了许多后才小声的呼吸着。
  屋内弥漫着一股烟味,虽然味道清冽却也让兰难受的皱起眉,她看着男人朦胧的身影自由穿梭在黑暗的大厅里,似乎熟透了屋内的每一件摆设,他准确无误的坐在了记忆中褐色的沙发上,又点燃了一根烟。
  兰依着记忆,磕磕碰碰得走到窗户前,拉开了窗帘。
  月晕浓重,但也足以给予这黑暗的大厅一点光明。
  “挺好的。”兰看着月亮,如此说道。
  沙发上的男人扫了眼兰,月色打在她的身上,为她的周身镀上银亮的光辉,朦胧的月晕朦胧的光,朦胧的少女朦胧的夜。
  兰扭头看着男人,巧笑倩兮:“西蒙,我们家欠电费了吗?”
  男人拿烟的左手无名指莫名一颤,冷漠的眸子看着少女是是而非的笑容。
  兰来到男人的面前,摊开手,一脸的理所当然:“给钱,明天我交水电费。”
  男人没有动,兰讪讪收回手,嘀咕:“小气。”
  兰坐到了男人的身边,坐姿乖巧,她清了清嗓子正对着空气说:“呐,我可没有一声不响的离开哦,我只是出去散散步,你别又给我按什么罪名,我可消受不起……”
  偷偷斜视男人一眼,见男人依然只是吸烟,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于是继续说道:“说起来你让我住的这地方没水没电没吃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给鬼住的呢,”顿一顿,语气微妙,“还是,你本来就准备让它变鬼屋?”
  气氛陡然一变,虽然男人依然没有动,但那种令人战栗的缄默仿佛预示着某种毁灭的征兆。
  兰挺直背脊,心跳声在冷寂的环境里越来越清晰,她后悔自己呈一时口快,又觉得此刻是试探男人的最好时机,当然,前提是男人不再对她使用暴力。
  兰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警惕和严正道:“西蒙,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掐人脖子,万一死人了怎么办?”
  沙发动了动,男人缓缓侧过身,仿佛黑洞渐渐蚕食本就隐晦不明的微亮,只到那张脸全部背对月色后,兰所能见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以为……”凉薄的带着一贯讥讽的声音字字传来,“你所在的是什么地方?”
  兰的心蓦然收紧,她死死抓住沙发,瞪大瞳孔,想努力看清男人的表情。
  沙发一挺,男人站起身来,把什么硬物抛在了茶几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里。”毫无情感的语句,就像冰冷的机器发出的声音一样,机械冷漠。
  兰心下一凛,她也站直身躯只面男人,言辞震怒:“你囚禁我?”
  “囚禁?”
  “你没那个权力!”
  男人猛然弯身,双手抓住兰的肩膀,尖锐的眸子闪过一丝红光,他语气冰冷字字嘲弄:“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那个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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