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兰色巅峰——小熊云
时间:2022-05-31 08:01:05

  伏特加内心的咆哮兽嘶哑咆哮,整个圆滚滚的身躯都激烈的颤抖了起来,随后,送宵会一干人先行离开的琴酒来到了顶层。
  伏特加看到琴酒,就自发退到了他的身后。
  “去吧。”男人看着兰,目光深沉,话是对着伏特加说的,伏特加很识相的离开。
  在原地静静伫立几秒,男人毅然迈开步子,他大快步向兰走来,不发一言拽起了还没从美景中恍过神的兰,将她拽到了护栏前。
  兰半趴在护栏上,差点没尖叫出声,她以为男人要推她下楼,兰努力缩回身子,男人却越发用力的压着她的头颅,兰痛苦的喊出声,男人伏在她的耳边吐气:“你回不去的。”
  兰颤抖着,不明所以,男人扯了扯唇放开了兰。
  力道一松开,兰靠着护栏坐下,埋头膝间大力吐气吸气。
  男人放眼远眺,目光幽深。
  事实上,东京的夜景已经比星空绚丽太多了,而远方星空夜景交融一线,更让他深邃的眸子中暗闪着某种深渊似的幽亮。
  兰抬头,看到的西蒙……琴酒,便是如此。
  “啪啦”眼泪毫无预警的夺眶而出,趁着男人没有侧目,兰抬起手背迅速擦掉,却发现越擦越多。
  西蒙……西蒙……西蒙奥……
  男人发现了兰的异常,身影一动便捏住兰的下颔,魔魅的双瞳已经敛去了不少暗邪,他细细替兰擦干脸颊的泪水,动作温柔的和他捏下颔的力道一点都不符合。
  兰垂着眸,没有反抗。
  男人扯了扯唇,始终没有说话。
  等擦干泪痕,男人松了手,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无边的夜景。
  夜风阴冷,拂起银色长发,划过兰的脸颊,有点痒。
  兰动了动四肢,站起,立在男人的身边,仰头看他的侧脸。
  刚毅,阴魅,森冷而无情。
  兰深深吸了口气,同他一起俯瞰伏帖在双脚下的大地,湿红的眸子平和而温顺。
  **
  基安蒂靠着车身,仰着头,看着大厦的顶端。
  她什么都看不见,但她执拗得扬着头,似乎想看穿楼顶的一切。
  平日嚣张诡秘的面孔隐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憎恨和悲哀,那双一向阴狠的眸子似乎附着一层水汽。
  伏特加站在车的另一边,静静看着基安蒂。
  想摘掉墨镜看清楚,但停顿几秒,毅然把手插入裤袋,他说:“你要看多久,走了。”
  “胖子,”基安蒂开口,声音哑哑的,“你说老大在想什么?”
  伏特加耸了耸肩。
  基安蒂微微嗤笑了一声,将视线收回看向伏特加:“每天黏在老大身边却一点也不了解他的想法,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用。”
  伏特加拉下脸,正经八百道:“有危险时,我可以用我庞大的身躯掩护老大撤退。”
  基安蒂面无表情,只道:“记住你说的话。”
  伏特加不发一言,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对基安蒂说,小心点……
  两人静默片刻,伏特加见基安蒂依旧没有动身离开的打算,有些不耐,他身娇肉贵可没空陪这个疯女人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吹冷风,只是还没等他开口,一辆重型摩托在他们身边停下,本已离去的魔女又回来了。
  贝尔摩得摘下头盔,甩甩金发,微笑:“你们怎么还在这?”
  基安蒂一看贝尔摩得就忿恨,整个组织的人谁不是对琴酒恭恭敬敬俯首帖耳,即使是大boss也对他们老大礼让三分,只有这个女人……每次看见老大都冷嘲热讽,吐出来的话没一句是动听的。
  就算她是boss的女人又怎么样?老大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基安蒂啐了一口,不再似乎悲春悯秋的仰头看那触不可及的高度,她朝贝尔摩得哼了一声,钻进了车内。
  伏特加见基安蒂终于肯离开,暗下松了一口气,但他没有马上跟着进入驾驶座,而是问道:“你怎么又回来?”
  贝尔摩得撩了撩肩头的长发,妩媚一笑:“会情人。”
  伏特加一本正经道:“做好预防措施。”
  贝尔摩得轻巧一笑:“不怕,有你呢。”
  伏特加呛了一口,想着她八成是回来找老大的,便提醒似的说道:“老大目前不希望任何人打搅他。”
  贝尔摩得凝视伏特加,没有说话,伏特加被盯得发憷,伸手摸了摸鼻子。
  贝尔摩得终究没有进入大厦,她重新戴上头盔风尘仆仆的离去。
  伏特加看着贝尔摩得扬长而去的背影,额间冒起了冷汗。
  他有时候很笨,但好在他有一双会揣摩的眼。
  他相信,即使事情结束了,他也不知道老大到底要干什么,但他深知,老大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里面涉及到的任何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无一例外。
 
 
第32章 
  西蒙在米花公寓又住了几天之后,就又消失了。
  自从那天晚上后,她和西蒙即使同住一屋檐下,也没在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倒是有天她给西蒙送饭时,他貌似无心的问她是不是学过一点防身术?
  兰当时很诚实的回答学过空手道,但没有告之他她曾经得过全国冠军,而西蒙也不再多问。
  和宵会的合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若干协议也在那几天被拟定出来。
  最后一天,在离开之前,西蒙看着站在门口送他的兰,恍了下神,最后不发一言的离开。
  此后,兰又有一个月左右没有见到西蒙。
  萨默尔最近很烦躁,原本快到手的黄金地皮被半途出来的程咬金死死咬住,如果是在美国,他会怕谁?但偏偏这里是日本,偏偏和他抢地皮的是日本最大的一支黑道组织,他萨默尔即使再势大力道,可俗话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呢。
  他多次向威德方面施压,可人家似乎更怕宵会那帮人,萨默尔才不信那个目中无人的斯科拉会有害怕的东西,只是每次出门交涉的都是伏特加让萨默尔也无法彻底看清威德到底搞什么玩意。
  按理说他先看上的玩意,本着先到先得的规矩,其他黑道不应该干涉的,但又想到萨默尔协会近年干涉日本黑道的频繁,难免让地头蛇宵会不爽,事实上,两帮的人曾经多次发生武装冲突——虽说都是小众互殴吧,但两会的积怨也不免越积越重。
  萨默尔也曾找过中村健人,想要私下和解,他这个呼风唤雨惯了的黑道教父难得拉下脸得来的却是中村健人的闭门羹。虽然心中震怒,但表面上还是很和煦的离开。
  看来真是被那群狗腿子的人谄媚刁了,这种程度的轻蔑居然让他动了怒。
  萨默尔细细想来和威德的合作,原本不确定的猜测越加坐实——斯科拉绝对不是普通的商人。
  能够和宵会勾搭上,一定有着不俗的势力,或者,威德本来就是宵会自己放出的鱼饵。
  宵会看来是铁了心要和萨默尔协会杠上了。
  这若放在以前,萨默尔铁定和宵会斗到低,但如今,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接班人又不成熟,这个时候对干实属错误的决定,更何况这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可是看到自己的手下个个被挑衅的愤怒,又觉得这似乎是个让接班人磨炼的机会。
  在萨默尔还未下决定之前,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那人被他的秘书领到办公室,等候多时。
  他开完会,听到手下的报告后,稀疏的眉一敛。
  进入办公室,看着站在书柜前翻书的人把手的书塞回原位,回头看他。
  “斯科拉的……”
  “保镖。”那人接上。
  萨默尔点了点头,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自己的位置,不急着进入正题而是慢悠悠道,“有你喜欢的书嘛?”
  那人撇撇唇,不甚在意道:“我不认识字。”
  萨默尔仰仰眉,不置可否:“你叫……”
  “基安蒂。”她回答。
  “有什么事吗?”萨默尔抽出烟,笑了下:“还是斯科拉先生终于下决定了?”
  基安蒂走到萨默尔面前,面无表情道:“黑衣组织,你知道的吧。”
  萨默尔抽烟的手一顿,狡猾如他立马猜到了前因后果:“斯科拉是黑衣组织的?”
  基安蒂抿抿唇,没点头也没摇头。
  萨默尔点了点烟蒂,微笑:“怪不得呢……怎么,你们组织愿意把那么好的地皮让出来?”
  基安蒂说:“组织想联合宵会吞并你们。”
  萨默尔面不改色,皱巴的脸扯出一丝笑意:“可我怎么看都是你们想坐收渔翁。”
  基安蒂惊诧扬眉,沉默半晌才道:“我们老大……是有这个打算。”
  萨默尔吸了几口烟,小眼睛上下探究着基安蒂,最后停留在她右下眼角的伤疤上,然后才慢条斯理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基安蒂说:“我相信以先生的智商心里一定有个度。”
  萨默尔一笑:“你们黑衣组织各个跟人精儿似的,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基安蒂垂眸:“我们都只是小喽啰,真正可怕的琴酒。”
  琴酒……
  萨默尔咬着这两个字,脸色微微一变:“你……”
  基安蒂抬头看萨默尔,目光坦荡而深刻:“我爱他。”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
  萨默尔眯眼,看着基安蒂。最初和斯科拉……也就是琴酒交涉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女人对琴酒的忠诚里有着一丝别样的情感,如果说她爱他,到也不为过,但如果她爱他……
  “我会为你提供情报,但希望你为我做一件事。”
  “我希望你——帮我杀一个人!”
  “杀人?”萨默尔眯了眯眼,笑了,“要杀人,你不会自己去?”
  基安蒂垂眸:“我不希望让他知道。”
  不想让他知道?萨默尔食指点击桌面,面色不变,却很自然的勾勒出了一幅联系图,如果他没猜错,这个女人要他杀的指不定就是另外一个女人。
  萨默尔笑了笑,说:“你要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有机会一箭双雕,你以为我会手下留情?”
  基安蒂脸色微白,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里。
  萨默尔凝视基安蒂许久,忽然一笑:“不过,如果你真能帮助我解决宵会,我倒可以考虑放过黑衣组织,毕竟,你们的boss跟我可是‘老朋友’。”
  基安蒂警惕的研究萨默尔,萨默尔走到吧台前,为自己倒了杯红酒,道:“不要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既然下定决心来找我,你肯定考虑的很清楚了。”
  基安蒂没承认也没否认,萨默尔抿了一口红酒,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甘醇,心情也飞扬一般:“虽然我干过不少混球的事,可你放心,我可不会拆散一对小鸳鸯,更何况母鸳鸯这么帮我……”
  对于萨默尔的比喻,基安蒂的面孔浮起了一丝难堪。
  “虽然没怎么接触过琴酒,但听说他信任的人少之又少呢……基安蒂……”咀嚼着这个名字,越发觉得的熟悉,萨默尔笑的也愈加和蔼亲切,“真是,太让人兴奋了不是嘛?”
  基安蒂撇过头,羞恼从脚底板窜起,让她面红耳赤:“我是来找先生交易的,不是来被你羞辱的。”
  萨默尔耸了耸肩:“我有说过侮辱你的话吗?”再度抿了口红酒,慢条斯理的问,“说吧,你要我杀谁。”
  “毛利兰。”三个字,咬牙切齿。
  萨默尔眯了眯眼,果然正中红心,只是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基安蒂狰狞着五官,阴森而厌恶的吐道:“杀死毛利兰,最好将她碎尸万段。”
  **
  基安蒂离开不久之后,秘书重新将毛利兰的资料呈在了萨默尔的跟前,萨默尔问:“有人跟踪基安蒂吗?”
  “没有。”
  “嗯,你退下吧。”挥了挥手,手下毕恭毕敬的退出,翻看着一个月被他翻烂的档案,那个被他定论为只是无用棋子的毛利兰居然真是只中将军的要害,萨默尔垂着眼皮,对档案上简洁到令人发指的档案心存疑惑。
  来历不明的棋子……似乎都没有过去的样子。
  萨默尔微微笑,一场战役悄然打响。
  到底是晚年最后一次胜利的勋章还是会四面楚歌腹背受敌呢?他真的拭目以待啊……
  **
  萨默尔要退出地皮的竞争。
  咋听这消息,除了琴酒,其他人都露出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伏特加掏了掏耳朵,确定白纸黑字的确写得是这个意思后,茫然得看向琴酒。
  琴酒目光不明的凝视纸张,对送信函的人挥了挥手,等人一推开,琴酒目光凌厉得扫视办公室里的其他三人。
  事情告吹似乎让贝尔摩得很高兴,也不恼琴酒的冷冻光线:“这个老狐狸,果然嗅出了点什么。”
  琴酒冷冷一笑:“你怎么知道不是他获得了什么消息?”
  伏特加忍不住问:“老大,你是说……有人泄密?”
  琴酒没有回答,而是问基安蒂:“宵会那边有谁和萨默尔接触过?”
  基安蒂垂眸,回答没有。
  琴酒沉吟,冷笑:“这件事除了宵会,只有这房间里的四个人知道……”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其他三人微微变了脸色。
  贝尔摩得收敛轻佻,眉眼轻聚:“内奸在我们这?”
  琴酒没有回答,凛冽的眼神扫视惴惴不安的伏特加和基安蒂。
  看着琴酒冰渣子脸庞,贝尔摩得嗤笑:“怎么,内奸只许是我们,就不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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