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参与?”
“参与了……”莫里亚蒂没有隐瞒艾琳,他对她微笑,继续说,“我让蝙蝠不要这么做,你相信吗?”
他的笑容森森的,像一条碧蛇藏在了绿林中。
莫里亚蒂从来不撒谎,但是对于他的妻子,他也从来不多说,他只说:“你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你的。”
“跟你放在阁楼里的东西相关吗?”
从国外旅行回来以后,莫里亚蒂带回了一车东西。除了各个地方的珍宝美物,还有地方特产以外,还有一箱土。
他还将这车土送进了阁楼,不允许任何人踏足阁楼半步,包括这个家的女主人。
这算怎么回事。
“这不是你该问的。”莫里亚蒂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凉意,他看着外头的天空,阴云缭绕,好像有一场雨将下未下。
同样望着天空的,还有贝克街的小说家,他正将福尔摩斯和他的另一件冒险事迹记录下来,看到阴云密布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是因为我霸占了整张桌子而叹气的话,这声叹气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是的,小说家被赶到沙发上写作,他原本的工作地点被侦探给占用了。
侦探在桌子上摊开了一堆报纸,都是关于蝙蝠伤人案的,当局不听他的意见,不代表他会放弃对这桩案件的调查。
“我叹气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过晴天了……”华生可不会因为工作地点被霸占了而叹气。
如果这样就叹气了的话,他得叹气多少回,他回头看到老伙计的工作,突然冒出一个问题,“你对达西小姐也这样说话吗?”
侦探抬起头:“什么?”
“没什么……”华生觉得自己刚才那个问题特别傻。
“我对达西小姐怎样说话了?”
“嗯……就是像对我这样说话,毫不客气,偶尔还会嘲讽我的智商。嘿,华生,如果你的老师知道你如此浪费学识,恐怕会伤心的,就是这样说话,你总是这样。”
“你觉得我对达西小姐说过这样的话吗?”
华生回忆了一下:“没有。”
“嗯……”
华生注意到福尔摩斯将受害者的名字一一圈了出来。
“你依旧不相信是蝙蝠伤人?”
“不可能单纯是蝙蝠伤人,你看到的这九个人,每一个都是被吸干了血,但是又尚存一线生机。蝙蝠是动物,它们不像人一样,有自控力,它们怎么能刚刚好把控住吸血量?”
“噢,这些蝙蝠可能经过了训练。”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华生放下笔,他今天反正也没有任何灵感,走到了福尔摩斯身边,打算跟着侦探一起讨论这桩案件。
“这些受害者有什么关联吗?”
如果受害者之间有联系,那么就可以顺着受害者找到操纵蝙蝠的人。
可是很遗憾,福尔摩斯告诉他,没有。
“会不会是你没有发现?”
“不是,受害者之间的确没有必然的联系。”这才是案件最让人头疼的一点,如果是有人有意识寻仇,反而会让案情明晰很多,像这种受害者身份、年龄、职业都不同的人,才是最难找到线索的。
华生注意到。在这九个人的名字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红字:韦翰。
“你怀疑伦敦的伤人蝙蝠和伤害韦翰的蝙蝠有关联?”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
华生是看过韦翰和其他受害者的伤口的,皆是蝙蝠咬伤,咬合的位置,伤口的大小也相差无几。
从这些证据来看,伦敦的伤人蝙蝠和哈福德郡郊外的伤人蝙蝠应该是同一只。
福尔摩斯将工作台还给了华生,他说要出去一趟。
华生已经没有写作的欲望了,他现在对蝙蝠伤人案更有兴趣,他抓起帽子,跟在福尔摩斯身后:“你要去哪?”
福尔摩斯:“去弄一套苏格兰场的制服,不对,两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