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已经同样的话说过很多次了,别说是她,就连旁听的人都能将当天的经过说得差不多了:嫌疑犯克洛莉斯·达西和劳伦先生发生了一些争执,然后艾琳不在的时候,两人又起口角,然后她砸晕了劳伦先生,用碎瓷片杀害了劳伦先生,趁乱奔逃出去,还撞伤了艾琳。
“那那么,我有有两个问问题要问证人?”朗·费罗先生说话结巴,他一句话出来直让听得心情紧张的众人希望捋顺他的舌头。
“请问……”
“嫌疑人是是为何要与与死者争争争吵,你知道缘由由由吗?”
克洛莉斯看到朗·费罗说最后一句话时,庭下的华生提了一口气,在朗·费罗「由由由」的时候,他憋住了气,等朗·费罗一句话说完,他这口气才吐出来。
“上帝啊,这是你们从哪里找来的律师啊?”他小声询问伊丽莎白。
“唯一的律师了,我丈夫说他能行。”
朗·费罗找上门来的时候,伊丽莎白就觉得他不行,可是达西先生坚持要用他,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华生心里直犯嘀咕:达西先生也不在这,福尔摩斯也不来……他们莫非是还有后招?
证人应该要回答律师的问题了。
“他们两争执的原因,是因为一个秘密……”艾琳看了看法官,又将目光移到克洛莉斯身上,“这个秘密原本是写在一封信上的。因为那一封信丢失了,所以由达西小姐告诉了劳伦先生,两个人因为秘密是否应该公开产生了争执。”
庭审上没有莫里亚蒂,他对庭审这出戏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今天有另一场秀要上演,得赶去城北,但在出发前还是叮嘱了主要演员:“你只要将之前所说的话再复述一遍就行了。”
艾琳点了点头。
“证证人,你还是没没有指明嫌疑人和死死者是为何争吵,不不过,你所指指的那一一封遗失的信已经被找了回来。”
这可是关键物证,律师向法官呈上了信,又附带上了曾经达西小姐拍摄的信的前半部分的照片。
信件一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这可是价值一千英镑的信呀。
找到信件的人也坐在旁听席中,他得意洋洋,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人:“信是我找到的。”
“真的啊!你怎么找到的?”
这可是价值一千英镑的信呢。
“我花费了一些功夫找到了那个抢信的流浪儿,你猜怎么着,信还真的就在他的手上,我给了他一百英镑,哄着他把信给了我。”
“他自己为什么不把信还回去?”
“哎呀,你想想,他是抢信的人,他把信还回去会被达西小姐家的佣人轰出来吧!”
他们嘀嘀咕咕的声音不算大,但是也被玛丽给听到了,玛丽很想告诉他们,达西小姐家的佣人才不会干轰人这样没礼貌的事。
同时,玛丽也知道,信的后半部分,是达西小姐胡诌的,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
可是,这信应该还在达西小姐的书桌上,怎么就被人又找到了呢?
法官先生正在确认信的真实,玛丽的一颗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她捏紧了自己的裙摆,终于法官先生点了点头,确定了信件的真实度。
“证人,请你说一下你所知道的信件中的秘密。”
“信件中的秘密是关于博格先生的,嫌疑人无意中发现博格先生其实并非一个正常的人类,他吸食人血,所以被博格先生囚禁在自己家中,在那里,嫌疑人发现了一个装满人血的房间。”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这是嫌疑人和死者争吵的原因吗?”
艾琳点了点头。
“嫌疑人,证人所说是否属实?”法官皱起了眉头。
“不属实……”
法官微微点头:“证人,信件上的内容与你所言并不一致,请你确认你的证词。”
“我确定……”
“法法官大人,请允许我继续向向证人提提提问。”
朗·费罗的小结巴又将紧张的氛围拉得很松弛,就像一出突然变换曲调的钢琴曲。
同样从紧张的氛围脱身出来的,还有雷斯垂徳探长,埋伏好的第三小组没有出动,第二小组也悄悄撤回,雷斯垂徳探长也接下了替博格夫人寻夫的任务,向博格夫人告别。
三支小队伍在门口集合。
“第二小组,你们搜寻到什么东西没有?”
“嘿,我们还真的搜寻到了一间装满红色液体的房间……”报告的小队长说得眉飞色舞,“那可真是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