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拜访,没有带上些礼物实在是非常失礼。”萤装模作样地道歉。
“哈?你这个家伙贸然闯到别人家里,装什么呢?”愈史郎刚一站定就拦在了珠世身前,“是鬼舞辻无惨派你来的吧,我不管你今天想做什么,想动珠世小姐,除非我死了。”
萤无奈地说:“我不是那家伙派来的。”
被单方面摁着打了一顿的愈史郎显然不信:“花言巧语的骗子。”
“我说的是真的呀。”萤很苦恼,因为每次都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实话。
“萤小姐,”珠世开口打断二人,“你是上弦鬼,我们无法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想摆脱上弦鬼的身份,”萤无奈地说,“如果珠世小姐愿意教我如何摆脱无惨,你可以开个价。”
“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愈史郎小声说。
萤:我听得见。
“鬼舞辻无惨能够监视他手下的每一个鬼,你知道你这句话说出口,会引来什么后果吗?”
萤满不在乎地笑了,“我既然敢肆意妄为,当然有把握让无惨监控不到我的行踪。”
“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跑过来问什么,多此一举。”愈史郎翻了个白眼。
“可我的血液里还留着别人的痕迹,”萤举起手臂,露出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一想到血管里的血并不属于自己,就觉得很恶心。这种被无形的牢笼围困的一生,被控制得失去自我的一生,我想珠世小姐比谁都能理解我此刻的厌恶。不妨开个价,我带着十足的诚意拜访,只要我能做到能给得起,我不会有半句反对。”
“……我要你的血。”看着她坦诚的态度,珠世沉思片刻之后开口。
“就这?”
“我要的血液并不是一点点。”珠世着重强调。
萤不在乎,“这种东西你要多少可以取多少。”
珠世只是稍稍犹豫,并没有再继续嘱咐她,“那么就请萤小姐控制一下你身边的火焰,我才刚搬来不久,不希望立刻因为火灾搬家。你可以进来喝杯茶,留个血液样本。”
“好啊。”为表诚意,话音一落,火焰立刻散去。
行走在珠世的血鬼术范围内,她面不改色。
礼尚往来,珠世也礼貌地邀请她进入屋内坐下喝了杯茶。
“你已经是上弦二了吧,竟然还想脱离鬼舞辻无惨。”珠世采血时,愈史郎站在珠世身后虎视眈眈,“怎么会有你这么奇怪的家伙。”
萤理直气壮地说:“这世上没有规定说职位高了就会不想跳槽啊。”
珠世突然抬起头,“离开都会有理由,我相信萤小姐心里也存在某个答案,正在催促着你离开现在的生活。”
萤笑了,“看腻了自己的丈夫想出轨,这个答案算吗?”
愈史郎:???
已婚□□·珠世面不改色:“婚姻矛盾也不是说不通。”
“谁让鬼杀队的人更吸引我呢。”萤一手撑着下巴走神。
愈史郎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作为一个吃了快上千人的鬼,竟然看上了人类。”
“谁会不爱自己的食物?”萤刚说完,看着珠世背后明显体积不小的储血罐,眉头一皱,“你们是不是抽的太多了。”
愈史郎:“你看起来也没有不适,有什么关系。”
萤:“还真是有庸医的潜质啊,你这个小鬼。”
愈史郎瞪了她一眼,在珠世的提醒下,没有继续搭理她。
珠世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她的面色,“这似乎不影响萤小姐的状态。”
她颇为自在地说:“确实,所以我觉得你亏本了。”
珠世:“那原本你理想的价位呢?”
“一条命吧。”萤语气轻松得像是说换颗糖豆。
愈史郎冷哼了一声:“还真是个冷血又可怕的家伙。”
萤摊开手,无辜地说:“我的命挺多的,丢个一两条也没什么。”
“我不需要一条命这样昂贵的价格。”珠世已经收好储血罐,“萤小姐也请重视自己的性命。”
“身为鬼为什么会在意生命?”
珠世定定地看着她:“鬼的过去也是人,面对生命,最初的态度都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