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萤火——棘棘草
时间:2022-06-01 06:39:26

  “抱歉,”她又忍不住蹙眉,泪又蓄到了眼底,亮盈盈的像一汪冷月,声音带着哭腔慢吞吞地说,“我丈夫工作上的事暂且要延后处理,请您过段时间再和教内联系吧。”

  炼狱杏寿郎听得一头雾水,正要问清楚时,身侧就伸出来一直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姿态很是强势地介入了二人之间,“童磨去世对你对我来说都是损失,请节哀。”

  “你是?”炼狱杏寿郎看清了这人的脸,脸色一变,连忙遮掩神色。他认识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是目前日本境内最大的帮派组织十二鬼月的头目,留在警方内部的档案厚得能堆出一整个档案室。只可惜一直到现在,局里都没能找到确切的证据把人绳之以法。

  “鬼舞辻无惨,一个小小生意人,”这个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带着白色礼帽的男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目光如炬,正打量着炼狱杏寿郎,“请问你是?”

  “童磨生前联系的生物研究所那边派来的业务联络员,”萤抬手擦了擦眼泪,面不改色地说,“我目前实在是没有精力处理这些事情,还请过段时间再来吧。”

  “生物研究所?”鬼舞辻无惨顿时起了兴趣,“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与我详谈?”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名片递过去,看意思是要与他交换名片。

  炼狱杏寿郎顿感不妙,在鬼舞辻无惨的视线之下,这张名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童磨死了我可没死,你又何必这么着急亲自过眼,未免显得我们夫妻二人太没用了点。”谁知旁边伸出一只细腻白净的手,一把抢过那张名片。两人闻声一并抬头,只见萤将名片收进了包里,看向炼狱杏寿郎,“还请两天后联系我,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她的目光在他胸口拂过,随即带着鬼舞辻无惨往礼堂后走去。

  炼狱杏寿郎心领神会,大步离开了葬礼现场,坐进车子里时,他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等他缓过这一阵,才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细细检查,夹层里果然夹着一张米白色的纸片,上面写了一串号码。

  他面色凝重地盯着这张纸片良久,突然凑近闻了闻,纸片上传来一股淡香,让他冷不丁地想起了那位夫人泪眼婆娑的脸。

  炼狱杏寿郎在两天后见到了联系上了那位夫人,两人约好了时间见面,按照那位夫人的说法,他是独自赴约。

  汽车缓缓驶上坡道,坐落在半山腰的豪宅才显露出他冰冷的一角,路灯是比月光还要冷的颜色,扫落在街道上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子。他越是靠近那隐没在夜晚里的宅子,越是觉得浑身发冷。

  豪宅门口的那扇铁门很是气派,他停下车,按了门铃,没一会儿就听见了那边起来了熟悉的声音,这次没有哭腔,听着要比葬礼时清脆一些。

  他报上名字后那道大门才缓缓打开,好让他把车停进去。

  在路边时还只能看个角落的大宅这才在炼狱面前显露他的真面目,这院子很大,他开着车几分钟才见到点着暖黄色街灯的大门。匍匐在深绿色园林里的宅子如同巨兽,在夜色的掩饰下,只露出了如同眼睛般的两扇窗户。

  他实在没见识过这场面,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车能停哪,只好挑了个近处停车,步行过去敲门。

  开门的是位年纪很小的姑娘,她看了一眼炼狱,好奇地问:“你是谁呀?”

  “我是炼狱,前来拜访萤夫人。”

  “进来吧,她在书房等你。”这小姑娘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脚步很是轻快地给他带路。

  两人直接上了二楼,也就是他在楼下看见的那间开了灯的房间,那小姑娘给他开门让他进去,随后就关上了房门。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他听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炼狱先生。”房内有声音响起,他抬头,看见了坐在书桌旁的萤。她这时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版型没有上次那样贴身,领口是偏宽松的,露出了她细长漂亮的脖颈,皮肤被这颜色衬得雪白,让人挪不开眼神。

  “萤夫人,”炼狱杏寿郎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书房明明宽敞得能容纳数十人,可他却偏偏觉得这里根本容不下他们二人,她的存在感太过强烈,“我们或许可以换个地方说话,比如楼下的大厅。”

  “这家就我一个人,去哪都只有我和你,”她抬头看向他,面色依旧苍白,只是没有妆容的掩盖,她的憔悴越发明显,“我很抱歉,只能在这时候让你过来,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在没有别人的注视下与你交谈。”

  炼狱杏寿郎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完全能够料想到这庞大的宅子里能够容纳多少耳目。想到这,他才稍微放下心,“是我打扰您了。”

  “请不要使用敬语,”萤站起来走向他,她走路的姿势很是漂亮,裙袢在她脚边飞舞如同轻盈的浪花,她愁容满面,声音孤寂,“我已经很久没能和你这样的人说上话了,请原谅我,也请理解我。”

  炼狱杏寿郎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有些颤抖,身体随着她的脚步靠近而越发紧张,“你,是否有话想告诉我?”

  “话?”她走到了他面前,突然露出了一个苦笑,“我哪里能说呢?这里没有我说任何话的机会,也没有任何我可以说话的人。”

  “我很愿意听你说,夫人。”他不自知地对这样这么一位柔弱的女人心软,连警惕性都在毫无知觉地放低,“你可以放心告诉我。”

  “你是来询问我丈夫的死因吧,”她话锋突然一转,“想必警方也怀疑,我谋杀我的丈夫。”

  “我只是例行公事,具体案情还需要查明之后才能够清楚,”炼狱杏寿郎很是谨慎地回答。

  “这也是人之常情,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这一大笔财富上,”萤却不信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可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像万世极乐教这样的无底深渊,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愿意沾染。如果不是童磨,如果不是他,我不必面对这样的情况……”她说着,声音再度哽咽,下意识用双手覆住脸。

  炼狱杏寿郎听出了她话外之意,却又不好再此刻继续问对她而言更加残酷的问题,只能无奈地开口安慰,“夫人……还请节哀。”

  “我已经尽力去接受他死去的事实,”她低声说,“可是,我实在无法忍受那些诋毁,他们不明白我一个人如何忍耐着这些夜晚,如何忍受着愤怒的心情,凭什么这样轻而易举地污蔑我,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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