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哈利！”赫敏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认为他是乌鸦嘴。
他们紧张地看着两个名字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直到隔了没多远，斯内普的名字停住了，等了一会儿又重新下楼来了。
“他们离得蛮远的，应该没事吧？”罗恩有些不太确定地说。
“……或许依蕾妮还穿着隐形衣？”哈利看着仍然不动的属于依蕾妮的名字提了一嘴。赫敏皱着眉又看了看窗外。
哈利看到德里克的名字出了城堡有些疑惑，但没说什么，现在他们更关心依蕾妮。
依蕾妮站在天文台往远处看着黑下来的天空越等心情越沉重等到开始下雨的时候将魔杖变成了一把伞继续盯着远处。
“我不想和你说话。”依蕾妮没有看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依蕾娜冷着声说。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依蕾娜连他送的礼物都会让自己糊涂。
只是她没想到那瓶福灵剂真的是斯内普送的，她昨天回去还仔细观察了一下盒子和福灵剂。和上学期不一样，这次的盒子是暖橙色，她先入为主地认为和上次一样的墨绿色盒子才是斯内普的手笔。
‘别动。’依蕾娜发现了什么附身上去立刻将魔杖的雨伞隐去，隐形衣穿上。她微微往下侧身蹲下看着，赫奇帕奇的德里克施特劳斯冒着雨离开了城堡好像察觉了什么在下方的空地往她们的方向望。停了一会儿进了禁林。
‘德里克？这么晚去禁林做什么？’依蕾妮有些惊讶，但一想自己现在也在夜游的行为中不再作声，只是她想不明白德里克是怎样在克瑞斯和巴特的监视下离开的。
过了一会儿依蕾妮拿回身体控制将盖在头上的隐形衣取下继续等着。
本来不准备去的斯内普在看到外边的天气后默了许久还是决定去看看。在地下走廊看到站在厨房两侧的克瑞斯和巴特时他心里被戏弄的疑惑越升越高，直到到达天文塔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后压着失望的怒火回去了。
依蕾妮越等越失望，直到连打几个喷嚏后看着开始泛白放晴的东方回了地下。
也是一夜没睡的赫敏在看到依蕾妮的名字慢慢往下走后皱起了眉，到现在她明白了她在等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似乎并没有出现。那个德里克在后半夜就回来了。她思忖着依蕾妮最近古怪的举动与前天晚上在斯拉格霍恩的晚宴上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心里的惊疑慢慢放大。
“……妮娜？”赫敏回去补了会儿觉下楼吃饭准备去魁地奇球场时发现依蕾妮并没有回寝室，她低着头披着有些浸湿的袍子正盯着她面前的空桌子发呆。赫敏担心地握着她冷冰冰的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昨晚夜游的事。
礼堂外喧哗一片，赫敏转头去看，那两个跟着依蕾妮的黑袍人闯进了礼堂，看到依蕾妮安稳地坐在里边走到她身边慢慢停了下来。
“……我没事。”依蕾妮将手抽了回来错过终于发现她不在厨房的两个笨蛋往地下走去。如果不是在学校都要被他们两个跟着，她也不会将地点定在天文塔，或者自己早就在后半夜去踢斯内普的门了。依蕾妮瞪了他们一眼，憋着生气的劲回去换衣服。
“——抛去偏见与傲慢，像个斯莱特林，哈哈如果不是我仔细看了她的学院徽章我会以为她会是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对了，和以前一样圣诞节前我有个圣诞晚会，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斯拉格霍恩没在意身边斯内普板着的脸说完邀请便端起了望远镜。
“那两个戴着狮子头的是莱奥顿和洛夫古德吗？”斯拉格霍恩拿着望远镜饶有兴趣地往格兰芬多看台上看，其中一个狮子头正兴奋地鼓着掌。斯内普皱着眉往那边看，另一个狮子头比旁人矮了一头，还没等他看仔细就看到那周围乱成了一团，赫敏抱住了那个倒下来的家伙将其扶下了看台。
“喔，莱奥顿晕倒了。”跟着斯内普站起来的斯拉格霍恩戴着望远镜惊讶地说。
站在雨里吹了一夜的风再怎么给自己施保温咒还是抵挡不住自己身体的抗议。依蕾妮醒过来的时候对上了庞弗雷夫人关切的脸。
“夜游出去淋雨，莱奥顿小姐如果我有资格你的学院会被扣去许多分。”依蕾妮坐起身听着她不客气的责难垂下了眼眸。
依蕾妮喝了些退烧魔药后好了些，在庞弗雷夫人不赞同的瞪视下离开了校医院。
她没有管楼上传来的嘈杂的欢呼声失落地往楼下走。克瑞斯和巴特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没什么力气去让他们离她远点，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走廊里闲逛。
她随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鸟鸣声在一个角落里见到了坐在台阶上发呆的赫敏。一群唧唧喳喳的小黄鸟绕着她的头顶飞来飞去。
“走远点。”依蕾妮对克瑞斯和巴特下了命令后坐到赫敏旁边看着她转过头去擦了擦脸。
“……发生什么了？”依蕾妮刚开口便被赫敏抱住了。她被庞弗雷夫人从病房里赶走后便先回了公共休息室，结果拉文德布朗当着整个休息室的人和罗恩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啃得难解难分，简直分不清哪只手是谁的，她一想起那一幕就怒火中烧。
依蕾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紧紧回抱着她蹭了蹭她脸庞的头发。赫敏眼角噙着泪扯了扯嘴角也蹭了蹭散着甜味的好友。
“’oppugno’（万弹齐发）”。
赫敏将召唤小黄鸟的咒语教给了依蕾妮，一时间两群飞来飞去的小黄鸟在角落里唧唧喳喳。
“我看了你给我的笔记，我想你是对的，我确实需要再研究一个反咒。”赫敏和依蕾妮靠在一起聊着两人互换的魔咒研究笔记，她前段时间受到那本魔药书与依蕾妮的刺激也开始了自创魔咒，就在前几天成功完成了一个比课本上的遗忘咒还要有效的咒语。不仅可以消除施术者想要消除的记忆，还能让一切有关的事物消失。
被金妮和迪安再次刺激到的哈利下来找赫敏时便看到两人言笑晏晏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啊，嗯，你们好吗？”
依蕾妮被他故意搞怪的语气逗笑了，正要开口让他一起过来就听到远处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罗恩拽着拉文德的手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依蕾妮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脸沉了下来。
“我猜这里没有空位了……”拉文德布朗摇晃罗恩的手臂在依蕾妮的盯视下脸僵了僵率先松开了手离开了。
“……这些鸟，怎么回事？”罗恩躲着依蕾妮的冷脸有些尴尬地问。
话音未落赫敏头上的小黄鸟发出几声愤怒的鸣叫像一片沉甸甸的金色子/弹冲向了躲闪着离开的罗恩打到了后边的门板上散着纷飞的羽毛消失了。
依蕾妮安慰着她陪她重新坐了下来，哈利摸了摸脸苦着脸最终还是决定在这陪着两人。
本以为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他们安静地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各自心里都藏着事，走廊另一头又来了人。
依蕾妮听到脚步声从赫敏怀里抬起头正对上斯内普冷漠无神的眼睛。被遗忘了一晚上的失落与怒火被重新点燃，赫敏和哈利回过神来的时候绕在依蕾妮头上的小黄鸟无一例外击中了斯内普黑漆漆的袍子将其染出几团黄色。
赫敏和哈利在斯内普拿出魔杖时警惕起来但是他只是无声地给他自己施了个清洁咒默了半晌转身离开了。
两个失恋的小狮子也顾不上什么了，他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确定了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后赫敏颤着嗓子按着刚刚愤怒着站起来的依蕾妮坐了回来问：“……你昨天晚上等的是……他？”
依蕾妮回过神来惊愕地回头看表情严肃的赫敏和哈利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昨晚去等人了。
赫敏和哈利绝望地看着依蕾妮迟疑了一会儿点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要开始发力了嘿嘿
第一百零六章 提拉米苏
“梅林的裤衩子……”赫敏喃喃一声歪坐到了台阶上。
“你，你你和斯内普，你怎么会喜欢他呢？”哈利有些抓狂，“整天邋遢的样子！”他想起上学期斯内普突然有一天古里古怪像是要去流浪一样，后来什么时候好点的？好像是他被伏地魔影响向依蕾妮表白后的那天。一瞬间有什么想通了，他瞪大了碧绿的眼眸。
“经常给你扣分！”虽然给格兰芬多扣得更多。“性格恶劣！”面上常带嘲讽的笑但有几次他和依蕾妮一起上课的时候总只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空洞的样子，学了大脑封闭术之后他才知道那是给自己施咒时的表现。
“……”依蕾妮眨了眨眼看着哈利沉默下来同样歪倒在了台阶上和失魂落魄的赫敏靠在了一起低头揪起了头发。
“……我不喜欢他了。”依蕾妮坐在台阶上嘴硬道。
“为什么？”赫敏和哈利异口同声地问。
“……昨天晚上你们发生了什么吗？”赫敏见依蕾妮不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她和哈利对视一眼有些疑惑，昨天晚上他们离得还蛮远的应该没发生什么才对。
“……我在那里等了一个晚上他都没有来……”依蕾妮的委屈在说出口后更明显了，就算他告诉她他的回答还是拒绝她都不会这样失望。
“……可是他去了？”赫敏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
“什么？”依蕾妮泪汪汪地抬头。
“……抱歉依蕾妮，我们担心你，所以一直关注着活点地图，我们在地图上看到他去了。”哈利嘟囔着接着赫敏的话说，虽然他阻止过但还是抵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
“……可是我没见到他。”
赫敏和哈利面面相觑。
“你当时有没有戴那个隐藏气息的帽子或者隐形衣？”
依蕾妮想了想皱起了眉。
“……我为了躲从城堡里出来的德里克披上过隐形衣……”赫敏和哈利明白了，德里克在斯内普之后出来的，从地下到城堡外没多少距离，恰巧就在依蕾妮躲藏的这段时间斯内普远远地没有看到披着隐形衣的她就离开了。
“……他去了，只是也许恰好在你披上隐形衣的这段时间到的那里。”然后你躲在角落里在看禁林的方向你们错过了。赫敏一言难尽地看到依蕾妮想通了里边的原因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我，我……我先走了。”
“别跟着我，我不会有事。”依蕾妮猛地站起来，经过刚刚离他们还算远的克瑞斯和巴特时丢下一句向地下小跑而去。
斯内普回到地窖盯着被自己清理一新的袍子半晌捏了捏自己胀痛的额角。当庞弗雷夫人担忧地告诉他依蕾妮又发烧了他就明白了她昨晚在天文塔淋了一夜的雨。他心里是什么滋味？自责有许多，但更多的是生气。气她那样固执，气她就那样相信他。
他以为今天晚上她朝自己丢小鸟就已经摆明了她的态度，所以当他打开门看到依蕾妮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自己时震在了原地下意识地开始运行大脑封闭术。
“……我没见到你！”依蕾妮趁着他还在发愣挤了进去一把抱住了他。
“……站好！”斯内普回过神来皱着眉将总喜欢黏在他身上的依蕾妮推开和她拉开距离。
“我昨天一直在！只是当时穿了隐形衣！”
依蕾妮看着他面无表情无神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掐了掐自己的双手，闭了闭眼睁开后问道：“……所以，你的回答是？”
“……为什么是我。”他这么多年来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他也没想过去改，可是就算这样她仍然这样执着。
依蕾妮没想到他会反问回来，她看着他仍然面无表情淡漠的样子慢慢抓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那里跳动的声音仍在源源不断地鼓动着自己的耳膜。
“……”就像前天在斯拉格霍恩那里说的那些话，当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探究到了他冷硬包裹下的内心，敏感而又有点可爱。她不是一个喜欢看外表的家伙，如果只是注视着一个人的外在，那么以前的自己……她反应过来将摸上自己光滑脸颊的左手慢慢放下了，闭了闭眼下了个决心上前一步将斯内普的手握在手里贴到了自己的胸前。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这里是不会骗我的。”
斯内普冷漠的外表有些开裂，他猛地把手抽回来往后退了两步撞到自己的桌子才停下来。依蕾妮剧烈的心跳似乎也感染了他，他抑制不住回想刚刚的温暖和——
依蕾妮被恼羞成怒的斯内普赶了出去到最后都没有得到答案。
她走远了几步靠在墙边低着头，脸颊红红的，揪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只觉得刚刚他面红耳赤的样子真是少见。
地窖中平静下来的斯内普开始盯自己左手臂上不算清晰的黑魔标记。前几个月他试着召唤过伏地魔，没有任何回应，这个印记自从那次魔法部之后就再也没疼过甚至越来越浅。那些从阿兹卡班越狱出来的犯人这几个月被傲罗们一个接着一个重新抓了回去，魔法部不再信任摄魂怪甚至加派了人手连同摄魂怪一起投放到了阿兹卡班。
如果有机会，如果这一切会很快结束。他无神的双眼没有盯在任何视点。
他是否也会有新的选择，新的……生活……
一声嘭响让他的思绪停了下来，那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小心地看着他沉下来的脸色将一个盖着盖子的盘子放到他桌子上的空档。
“先生——有人让多比把这个给你——”他想着刚刚厨房中依蕾妮对自己说的话挺了挺胸口大着胆子尖声说道。他要为之前欺骗哈利波特和依蕾妮的事做些什么，虽然是邓布利多让他那样做的。
“拿走！”
“不行——先生——”
斯内普深吸几口气将盖在盘子上的盖子取下，一个被切了一半的心形甜点露在了他的眼前。和以前的味道不太一样，他皱着眉塞了一口进到嘴里半晌表情柔和了些。咖啡，可可，还有一些饼干，不是单一的甜味，略带的苦涩和柔顺和他现在的心情融合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