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试天下原创番外龙凤江湖
作者:浅听云
文案
看完《且试天下》,犹自觉得不够,遂作此文!
娱人娱己,圆自己的梦。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丰息、风夕 ┃ 配角:且试众人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短介绍
立意:立意待补充
第1章 且试前因接妙果
话说风丰双王弃位消失之后,二月四日,盖世英主皇朝仅带两员大将,会见风云、墨羽大军,君主霸气、坦然气度令二军敬服,再加上丰兰息风惜云留下的大将的安抚。自此,皇朝收风云、墨羽二骑为己军,天下初定!
而脱下王袍的风丰二人则在告辞玉无缘后踏上只属于“白风黑息”的旅途。从今尔后,远离那权利烽烟,惟愿此生魂梦相连,月下花前。
黑白两骑并骑于前,后面十来里左右缀着五十辆据说是丰公子“日常所需”之物的马车。风夕频频回首,皱眉看着那五十辆马车,又瞟了眼雍容的丰息公子,终于忍不下去了,“黑狐狸,你知不知道低调这词怎么写?”
“女人,我何时低调过?”丰息含笑睇她一眼,语言是一贯的温文尔雅中带点嚣张。
“也对啊,黑丰息丰大侠一向排场大,讲究多,而且呢......桃花也多,的确跟低调没关系。”风夕玉手卷起散落在胸前的青丝,把玩着。从善如流地接下丰息的话。但接着又话锋一转,“可是兰息世子一贯隐逸低调哦”。重音狠狠咬在低调二字。
丰息不理会风夕言语中的揶揄,只淡淡道:“以后再也没有兰息世子,也没有息王,只有丰兰息、黑丰息。”半壁江山既已舍弃,就不必再存在息王。江山征途已经落幕,而他,从不恋栈。日后自是只做逍遥江湖的大侠。
风夕也明白他的未竟之意,这个要将万里江山踏于足下的男子弃了那半壁天下,从此只与她同涉江湖刀山剑海,此情此意,刻骨铭心!也暖暖一笑,算不纠结于马车问题,不抬杠了。
但丰息公子却明显有了调侃之意,“女人,你说我们何时成婚比较好?”
风夕顿了一下,这不是兰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但如今与当初境况却已经是天壤之别,扬眉,风夕笑得极为张狂,“黑狐狸,江湖人何须拘小节,成什么婚?咱们做一对江湖野鸳鸯岂不更好?”
野鸳鸯?丰息嘴角的笑一僵,即使是作为江湖人他都是胜似王侯,温和有礼的。果然不该指望这女人的嘴里能说出好话。“阁下在风墨大军前的那段宣言,恐怕天下没人敢把我们当野鸳鸯。”
此话听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忆及劫夫的宣言,风夕也有一瞬的羞恼,怒瞪丰息一眼,“那还有何必要举办婚礼?何况你手底下那些人已经口口声声喊我夫人了。”
看她一瞬薄恼又理直气壮的样子,丰息倒是笑了,揽她入怀,在佳人耳边呢喃道:“可是......我想看你着凤冠霞帔的样子。”
风夕看进他幽深的眸子,如深井无波的黑眸正带着一丝缱绻看着她,不得不承认,这狐狸的长相是没话说的,而当他一脸温柔深情时杀伤力更是巨大的,风夕腹诽难怪能招惹那么多桃花。但也认真思考起他的话。着凤冠霞帔,与良人缔结婚约,许下生死不离白头到老的誓言,无疑是每个女子的憧憬。风夕是技压群雄的女侠,风惜云是叱咤朝堂驰骋战场的君王,但她也是一个女子。
不消多时,风夕便明白心中所想,似混不在意地开口:“咳......好吧,我白风夕还没有穿过嫁衣呢,自然什么都要试试!”
就此,也算二人达成一致意见。
丰息浅笑,与卿结发,携手百年。
第2章 人中龙凤结并蒂
江湖十年白风黑息在一块儿时,白风夕基本上是吃黑狐狸的用黑狐狸的住黑狐狸的,连麻烦也是黑狐狸破财收拾,所以江湖经常有传二人关系匪浅。但是呢,素来言行无忌的风女侠对雍容清贵的丰公子一直是讥来讽去,所以江湖人也就糊涂了,这两人究竟是敌是友?
如今二人芥蒂已消,相处的方式却并没有变,白风夕的一切吃穿用度皆由丰息手下的人打点着,连婚礼也一样。好在丰公子手下都是能人,嫁衣、酒席一概布置得很妥当,新人的服装二人过目后连最为挑剔的丰公子都赞许不已。总之,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安排中。
唯一让风夕纠结的是,她是看过嫁衣,看过菜式,也决定了要邀请谁观礼,但是......她至今不知道婚礼在哪举办。他们现今居住的只是一幢普通的房子,摆设用具都不如宫中的金贵,但胜在雅致,而黑狐狸自着人准备婚礼以来,并没有专人来布置房屋,其实不用问都知道婚礼肯定不是在这里,以狐狸的挑剔劲怎会在这种普通的地方办婚礼?但黑狐狸却对具体地址三缄其口,反正有好吃好喝伺候着,她也就懒得操心了,只是有问黑狐狸打的什么主意。可我们的丰公子只是雍容一笑,并不为她解惑。
这一好奇持续到二人重新整装出发,辨清道路后风夕有些感慨的笑了。黑狐狸一直都是最了解她的人。
直至傍晚时分,才到了目的地,看着被夕阳笼罩的浅碧山,风夕觉得那若隐若现于山中的行宫是那么亲切,她对风王族的行宫自然是熟悉的,但以前来过那么多次也没有今天这样的喜悦。行宫里有和她一起长大的王族隐卫,对她忠心入骨。有这世上唯一一个和她相同血脉的人,对她关爱有加。在这个地方举办婚礼,是最得她心的。
丰息见她目露怀念,并不打扰。抬目望着这如画风景,半晌,才牵过风夕的手:“上山吧”。
风夕回首一笑:“好!”
携手相牵的走过那茂密树林,迈过那潺潺小溪,绕过那遍地花香,耳边听着那阵阵鸟语,鸟倦知返,那是回家的声音。
行宫已经近在眼前,或许是丰息有过招呼,一路进去并没有什么人来打扰,风夕想到了什么,不禁抿唇一笑。
“不好奇怎么没人迎接么?”丰息挑眉。
风夕刚才正是在想这个,丰息能在这随意布置,而那些隐卫包括最喜恶作剧的折笛都听话的没出现,只能说明丰息有此命令,而那些家伙如此听话,则说明他们打心底承认了丰息也是他们主人。故而对丰息的提问并不在意,“我知道”。
行宫布置并不是当初和仪的十里锦铺十里花道,依旧遵循风王族一贯低调雅致的风格的行宫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只是处处透着一股喜气。唔......似乎是香味的作用,风夕认真辨了辨,有兰花香和莲花香,可是味道又和平时的不一样。
“黑狐狸,我知道你从不缺极品兰花,这兰花香味我不奇怪,但这莲是怎么回事?”
“我竟不知在你眼里我是缺极品莲花的?”
“少来,快说!”
丰息随手拂开就要揪上他前领的“玉手”,左脚也向前迈了一步避开下盘的攻击,闲庭信步似的领先了几步,才道:“就是苍碧兰和芙蕖试种而成的苍碧青莲,味淡而清,色淡而青。”
兰花香味不用问都知道是兰因璧月的。可是......“我记得兰因璧月你只种了一株啊?”
“一株尽够了。”
的确,这香味已经证明了其言不假。
“龙凤翱翔,兰莲并绕么?”风夕狡黠地盯着丰息。
丰息已懒得回答,“来人,请夫人进房换装。”
二人的婚礼除了风王族的隐卫和被敲晕送上山的宁氏兄弟外,真正接到了请贴的人只有久微一人。在行宫最大的宫殿里,这些人都在等待着新娘的到来,久微欣慰的笑着,他的夕儿,终是幸福的。
即使知道风夕容颜清俊,风姿绝世,但当风夕一身凤冠霞帔缓步走来时,仍然晃了丰息的眼,高戴凤冠,挽飞天髻,冠上流苏垂下,清俊的脸上略施薄粉、淡扫娥眉。贴合腰身的嫁衣衬得她高挑修长,长长的裙裾又显得颇为飘逸。风夕不喜欢涂脂抹粉,但成亲上妆是惯例,想必为给她上妆,喜娘费了不少工夫。这女人总能给他惊喜,洒脱不羁的、雍容端庄的、英姿飒爽的、妩媚动人的......
丰息抬步,行近,伸手,牵住佳人纤纤玉手,绕腕,十指相扣。
风夕在丰息的注视下脸有点热,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透着温润,依旧挂着浅笑,但却笑达眼底,眸子里的倒影无比清晰,是她!这黑狐狸......一贯只着墨裳的狐狸穿着这大红喜服,长身玉立,少了分深沉,多了分温暖,要不......以后改叫红狐狸?
一边乱想,一边握住狐狸伸过来的手,十指相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3章 芙蓉帐暖忆春风
新人行礼完毕,可算礼成。
折笛本想趁此良机好好捉弄一下风夕,也算是报复一下多年来被丢在浅碧山不闻不问,遂举着酒杯向目标走去,而其他人也是一起围了上去,不过其他人的目的不同,主上成婚,做属下的自然高兴,上前恭贺并送上贺礼那是规矩。
可惜无论是折笛还是其他目的单纯的人,皆未如愿,因为大殿中凭空出现了两位老者,一黑一白极为醒目。
殿中之人自是当世高手,即使因为高兴少了点戒备之心,但两个老者能避开山下的耳目离他们如此之近,说明二人功力已是少有敌手。其他人都楞着的时候,丰息已缓步上前,“师父和地老前辈亲临,徒儿不曾远迎,望师父恕罪。”恭敬地施下一礼。
“哼,臭小子,你害我输了那酸儒,我今儿本是来教训你的。”
黑衣老者即是天老了,和白衣老者一样,即使面容苍老但是目蕴精华,负手立于殿中,确是不负这天地双仙的称号。此时天老虽是不掩火气地冲他优雅如画的徒弟说话,但目光却在传说中徒媳身上绕,能让他悉心教导的眼高于顶的徒弟舍了那半壁江山,这女子该是何种脱俗呢?
风夕静立于丰息身旁,眼里没有这殿里其他人的意外,只是任他打量,他观其容审其态,唔,这股子万事皆成竹在胸的淡定的确不错,笑容也是端庄优雅,只是......这不是很适合做皇后么?天老暗自奇怪着。
然而,某人“优雅”的笑容越扩越大,清亮的眸子也闪出些许玩味,轻启朱唇,却是————
“老头儿,有你这么搅局的么?偏偏今天来教训。”
闻言丰息抚额,看这女人一开始笑得那么端庄他就知道有鬼了,带有偷笑又带点同情的看了眼似乎不能接受与端庄举止得体微笑成反比的粗鲁语言的师父,“咳……师父,地老前辈,徒儿成亲本应请师父前来的,但二位一直行踪不定,请贴也不知送哪里。今日既然来得巧,便请师父和前辈在此休息几日再云游如何?”
“自然好,正好撞上你的婚礼,当然要喝杯喜酒了。”地老看够了老友笑话,现看他的徒弟如此体贴的给他台阶下,自然是抢先应下了丰息的话。
而天老则似未闻二人之言,挑眉看着风夕,他想他明白了这女子为何不愿戴那女子至尊之冠了。但是话却不愿落了下风,“你着女娃娃忒不知礼。”
“老头,那你忽然冒出来吓坏我客人,又吹胡子又瞪眼的,你就知礼了?”风夕毫不客气地把话题扔回去。
天老并不生气,“哈哈…………你这女娃娃倒是和酸儒的徒媳完全不同。”
话一落,运足内力甩出一物,“来得匆忙,未来得及准备见面礼,闻你千杯不醉,便以此为贺吧”。
风夕飞身而起,接住黑色的酒坛,落地,静立了小会儿才撤去凤啸九天,“咦?居然是老鬼的醉鬼酒,我还打算去偷他的酒窖的呢。”嗅了嗅陈酿,惊喜抬头,清亮的眸子迸出赞叹“啧啧……还是六十年的啊,这可是偷都不一定偷得到的。”
“女娃娃倒是挺识货。”天老爽朗一笑,眉目间尽是欣喜,新人立于一处如瑶台双璧。本以为会冷寂一生的得意弟子有了并驾齐驱的意中人,作为师父,总是欣慰的。
“那我便请师父喝青叶兰生和屠苏酒如何?”清俊的面容笑意不减,令人看了也不禁乐出声来。
风夕的一声“师父”极为自然,就如喊人“老头”一样自然。天老亦是波澜不惊的收下。
久微目睹了一切的发生,亦微笑,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当然令人愉悦。
人生四大乐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大殿中的人包括天地双仙都在不醉不休,而风夕和丰息两人则在酒过三巡后回了寝殿。
“黑狐狸,你那珍藏的青叶兰生啊,估计得全灌溉那些家伙的酒虫了。”风夕笑盈盈地说。
“放心,青叶兰生掬泉会酿。”丰息随手拨弄着桌上的酒杯。“不过你的醉鬼酒就危险了。”
“嘻嘻……这个就更可以放心了,我早就把它藏起来了,要不我们去取过来?”风夕转了转眼珠,像成功做了恶作剧一样的笑了。
“不用,我们的交杯酒怎能用醉鬼酒?”丰息摆手,边将手中木盒置于近旁桌上,打开盒左之门,从中取出一约高约三寸的翡翠玉瓶,再打开右门取出两个翡翠玉杯,然后轻轻拔启玉瓶瓶塞,顿时一股酒香溢出,芬芳清冽,剎时便流转整个寝殿。风夕也被酒所吸引,走了过来,注目于玉瓶。
“这是什么酒?”
“掬泉所酿,名彤云。”丰息手轻轻一斜,玉瓶中便倾出流丹似的美酒,盈盈注于玉杯中,碧杯彤霞,煞是好看。端了一杯递与风夕。
风夕接过,绕过丰息的手臂,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同饮彤云酒,与子同归。
丰息探手,搂佳人入怀,两相对视,风夕扑哧一声笑出来:“黑狐狸,是不是想说红颜碧酒相映怜,流波欲醉意盈盈。以后我的怜与意都只属于你?”
丰息也想起了当初舞鹤殿里的头颈相依心律相映,抚上那清俊容颜,“是,日后你我相伴,你自然只属于我。”
“好,相伴朝朝暮暮年年,直至白发苍苍(此话出自《凤影空来》,我实在喜欢,所以一用。)”。风夕也不矫情,干脆的给予回应。
挥灭那大红喜烛,挥下那芙蓉帐,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吧,我真写不了洞房,Y都Y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