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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只有你输了
得知真实情况后,宫侑一时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咳了两声之后,果断转移话题:“去体育馆吗?”
铃木回答:“不去。”
“……我问你这个问题是为了听你拒绝的吗!”宫侑不由分说地硬拉着她往体育馆走。
他在这方面一直很自说自话,以前铃木还会挣扎一下,后来发现在力量的巨大差距前——对方还不讲理——挣扎完全无效。而且尽管宫侑经常一时兴起,做些什么恶作剧,但从来没有真正对她不利过。
于是她直接放弃抵抗,都随他去了。
宫侑原本想说他以前的女朋友们都会很主动去体育馆给他加油,但还是抛不开面子直接说想让她来看自己练习,只好换一种说法暗示:“看不到我练习时候的英姿难道不会遗憾吗!”
“不会。”铃木冷漠回答。
“难道我是为了听你说不会才这么问的吗!”宫侑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转头一脸气恼地瞪她。
“对了,”铃木想到自己今天特地到学校来的目的,“你输了。”
“……好吧好吧,”宫侑抬手不自然地捏了捏脖子,略侧过头,没有直视她的目光,轻声嘟哝,“就算是我输了好吧。”
虽然游戏到了这个地步胜负似乎已经不太重要,但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觉得自己是因为误以为对方要转学,所以心情着急了才主动认输。
何况告白的话也没有真正地说出口,所以还有一丝反败为胜的机会。
“就算我认输了,但是也不能算全输,你也一样吧?”宫侑转头面对铃木,略弯腰与她平视,嘴角从容不迫地慢慢扬起,声音低哑暧昧,甚至带着一些诱骗的意味,“你是不是喜欢我,悠?”
对方靠得太近,铃木后退了半步,微微皱起眉:“你今天怎么了?”
“……”最后宫侑先绷不住表情,索性开始耍赖,凶巴巴地问,“你先说是不是!”
虽然在铃木平时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行为,但今天对方尤其奇怪。她有些困惑,很快又忽略这一点心情,径直回答:“不是。”
“这样就没意思了啊!”宫侑一脸的不服气,“为了不认输就这样口是心非!”
“我没有输,”铃木表情认真,看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还重复了一遍,“我没有输。只有你输了,而且是全输,惨败。”
宫侑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表情变得有一些茫然。他这才逐渐意识到她说的话并不是嘴硬,而是认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宫治在那天晚上睡前说的话:“悠,她真正的目的,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
“你应该不记得了,毕竟有那么多女孩子给你送情书。”大约因为达成了最终目的,铃木心情不错,语调轻快地说着促成这场游戏的原因。
“我的朋友丹羽绘理,在转校之前也给你送过情书。但是大约你那天有各种理由心情不好,拆开情书看了之后,当着她的面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随着铃木的口述,宫侑逐渐冷静下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原来他们理解的“游戏内容”完全不一样。
对方确实是希望他告白,但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准备在他告白“认输”这个时刻狠狠地甩了他,完成她对他的报复。
“绘理把当时的情况全都告诉我了。不但如此,你还说了‘拿着这种小学生写的垃圾给我,我就必须要感恩戴德地接受吗’这样的话。”
7月底,尽管是傍晚,太阳直射的区域依旧炽热,地面与植物叶片蒸发的水汽氤氲扭曲了周围的空间,伴随着嘈杂的蝉鸣,闷热的气温与以往的每一个夏天没有任何区别。
然而滚烫的空气被吸入胸肺,却一点都没办法撼动宫侑胸口冰凉的感受。面前的铃木表情轻松,难得地表现出了一丝笑意,对他来说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漠陌生。
他垂下脑袋,刘海遮住眼睛。
还有最后一点机会,他还没有亲口告白,还可以装作自己早就识破对方计划的样子在最后嘲笑她。
宫侑咬牙,抬起头直面铃木,想要扯出一个像平时那样轻佻不羁的微笑,但是面部肌肉却像是麻木失控了,只维持了短暂的一瞬。他失败了。
是的,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噗……”铃木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住半张脸。
“我一直想看你这幅表情。”她尽量收敛了表情,但还是能看到那双浅色的眼睛盛满了笑意,如同弯月,“这幅9门课全挂的表情。”
………………
…………
……
等等……
宫侑一脸茫然。
“……哈?”
·
“我想让他,”铃木语气坚定,“期末9门课全挂。”
“啊?”
宫治消化了对方说的内容整整一分钟,越想越觉得离谱:“就这??”
他还是没明白为什么铃木会有这样的想法,以及实施这个计划的动力:“你不去管侑,他原本也差不多会全挂吧?”
“英语和现代文,还是可能会及格的。”铃木严谨地回答。
宫治都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为对方严谨的精神鼓掌,各种念头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决定问问:“原因呢?”
“上次三连休的时候你们见到我的朋友丹羽绘理了吧?”见他点头,铃木接着说,“绘理在转校之前给宫侑送过情书。”
宫治点头:“也听她说了。”
“但是得到了不好的回答。”
“侑可能那天心情不好,他的行动容易受情绪影响。”虽然表面各种嫌弃,其实在别人面前,他还是偏向自己兄弟的,“平时不会当面对那些女生表现出差劲的一面。”
“大概吧,但是,”铃木清楚地记着原话,“他还说了‘拿着这种小学生写的垃圾给我,我就必须要感恩戴德地接受吗’。”
宫治愣了愣。
“那封情书,”铃木面无表情,“是在我的指导下写的。”
·
“绘理的情书是在我的指导下写的,”铃木反问,“小学生才会写的东西?没有“小学生”的补习就9门全挂的你是什么,幼稚园生?”
所以期中考前她的各种补习与迁就,就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及格?
他一时甚至无法思考:“今天才考完你就知道结果了?”
“我刚才去教导主任那里看了试卷。”
“……”难怪刚才是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遇见她的。
宫侑还是难以理解对方的脑回路:“就是为了让我挂科?你甚至不想玩弄我的感情?!”
“嗯?”铃木不解,“我为什么要玩弄你的感情?”
宫治一脸的一言难尽:“你甚至不想玩弄侑的感情?”
“我为什么要玩弄他的感情?”铃木反问。
“……”宫治看着她认真中带着些困惑的表情,最后没有忍住笑了起来,“噗哈哈哈……”
他甚至笑到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很好笑吗?”
“抱歉……哈哈哈哈……但是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
·
看着铃木一脸状况外的表情,宫侑大脑逐渐一片空白。
所以说他之前觉得对方暗恋自己全都是脑补?人家愿意给他补习也真的只是为了让他在期中考及格,好对比期末的九门课全挂?
先前自以为是的种种行为慢慢浮现在脑海里,宫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捆住手脚绑在了游泳池里,名为“自作多情”的情绪逐渐淹没过胸口,自己马上就要溺死在里面了……
“但是!”宫侑忍着十二万分的尴尬,强行举例,“你之前为什么邀请我吃小香肠!”
“因为你夸我补习能力比福山好。”
“……就因为这?你还……你还给我纸巾擦汗!”
“我也给治君了。”
“但……但是,你不是觉得我在球场上很帅气吗!”
“大家都这么觉得,不是吗。”
等等……他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那你为什么要按照我的喜好打扮?!”
铃木流畅地回答:“因为不想给你补习不成功就拿我打扮土当借口的机会。”
“……”
宫侑简直有种被自己逼上绝路的窒息感。
他刚才甚至那么自信笃定地问对方“你是不是喜欢我”……
铃木觉得他今天真的太奇怪了,问了今天的第三遍:“你怎么了?”
宫侑无力地抹了把脸,维护仅剩的一点点的,可怜的自尊:“……没想到会9门课全挂。”
“所以之前提醒你太松懈了,虽然我肯定会赢。”
铃木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当面决出胜负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我要回家,不去体育馆。”
“……嗯好。”
·
排球部的活动室里,银岛看着双眼无神,一脸生无可恋地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的宫侑问身边的宫治:“侑怎么了?”
“谁知道呢。”宫治嘴角翘了翘,很快压下表情,神色淡淡地说风凉话。
“可能是期末考没考好吧。”
·
宫治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擦擦笑出来的眼泪站起来:“但是说起来,侑那家伙对丹羽同学的态度那么差,你没想过为她出气吗?”
“感情是很私人的问题,随意替别人做决定很不礼貌,”铃木回答,“而且绘理也已经不在意了。”
宫治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铃木猛地退开两步,按住自己的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宫治无辜地举着还没有收回去的手:“是我。”
即使她没有说话,他还是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我还以为你和宫侑不一样。
“你忘了吗?”宫治眯起笑眼,上前两步,弯腰凑近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我和侑。
“是共享同一套DNA的双胞胎啊~”
第14章 她有什么不一样的
铃木又戴上了那副笨重的黑框眼镜。
应该说她再也不翻折校服裙缩短长度、不佩戴可爱的胸针与手串、不穿恰好在裙摆下5公分长度的长筒袜,又回复到原来土里土气的打扮。只不过她的刘海还没有那么快长回来,而且烫的韩式刘海用了定型液,导致后面长出来的刘海会自然地在眼睛上方弯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新造型没有土到极致,不上不下的反而趋于“普通”,最近班上会主动找她说话的人多起来了。
她不知道的是二年级传开了她和宫侑分手的事——因为交往了所以改变造型,分手了就要把造型换回去,多么合情合理,更何况一直以来总主动找铃木的宫侑最近却避她不及。
种种蛛丝马迹都在显示:他们的感情破裂了!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总是这样感情用事,在失恋的光环下,“嗜尸幽灵”的校园传说都被遗忘。女生们看到铃木支着下巴看窗外的样子,甚至会不由自主地觉得她在缅怀逝去的爱情。
更何况期末考成绩放榜,同学们注意到铃木的名字不在第一个,甚至榜上连名字都没有,更是为这一猜测增加了有力的侧面证明——失恋,甚至影响了她学习的状态。
那他们可是太懂了,于是愈发兴奋地脑补了更多狗血剧情。
顺带一提放榜的时候,铃木去老师办公室交材料正好遇到宫兄弟,宫治自然地和她打了招呼,而宫侑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地……跑了。
·
“好不容易捡漏拿了一次第一名,但还是没什么人关注呢。”图书馆里,福山半真半假地抱怨,见对面的铃木没有接话的打算,转变话题,“所以铃木同学还是要参加补考吗?”
“嗯。”铃木看着窗外,微微颔首。
“明明老师都知道你的能力。”福山替她抱怨了一句,看她神色淡淡,不像在意的样子,于是也闭了嘴。
他像往常一样静静地观察铃木,突然福至心灵:“我好像知道你在看什么了。”
铃木转动眼珠,看了他一眼。
“你在看‘别人’,”福山对自己的答案很自信,迫切地问,“对不对?”
对话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悠——有水吗?”这次出现在窗前的是宫治,他刚跑完步,在铃木从边上包里取水瓶的时候往另一边送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很快又装作乖宝宝的样子,拉开衣领用手扇风,静静地等她把水给自己。
铃木把自己的水瓶递出去之前用纸巾擦了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