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想看到点什么,我真的只是在好奇为什么他养着哈罗的时候就可以袒胸露背的,养着我的时候衣服总是穿的这么齐整?
难道因为我是个女生?不至于男女有别到这种地步吧?
“小白也醒了,想不想吃点什么?”他拿出一个罐头,上面的肉类标志并没有让我分辨出他拿的具体是什么口味。
但是谁能抵抗住夜宵的诱惑呢?我愉快的喵了几声,恨不得直接点头。
正当我享受着眼前的美食,透子的手机响了。
这个点?我顿时竖起耳朵倾听同时盯着透子的表情。
他拿起手机,看到电话显示的时候表情有点凝重,没有立刻接通电话,似乎在考虑些什么。
电话自动挂断了,没几秒钟的时间再次响起,他这才慢悠悠的接通电话。
语气中带了一丝阴阳怪气:“能让你这个时候亲自联系,我倒是有点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任务。”
对方好像在说明任务内容,透子完全没有附和的意思,没一会儿就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不是,你好歹重复一下对方的话啊,或者再嘲讽几句,让我多了解一点信息。
我现在连谁打的电话都不知道,不过看透子的表现,不会是琴酒吧?
但是感觉波本状态的他对谁都是这个样子,作风十分嚣张。
而且任务是什么?是他一个人行动吗?我捋了下现有的少的可怜的信息量,果断决定放弃思考,反正跟上去就对了。
第二天我提前跳阳台来到马自达的车底潜伏,顺利蹭上了顺风车。
然而随着路线的行进,我嘴角得意的弧度逐渐僵硬,这条路不是去电车站的路吗?
难道我今天又要重蹈覆辙,把人跟丢?
我的内心表示十分拒绝且开始想办法,干脆利落的趁着车子转弯跳进了一旁的绿化带,一路翻楼越巷的抢先来到电车站,暗自切换回大号,再站在车站门口守株待透子。
坐在等待的长椅上,我看着来来去去的人们,不久便发现了透子的身影。
他还是戴着棒球帽,压了下帽沿准备登车。
这时人多的优势展现了出来,我刻意从旁边的入口登车,两边的人群在我低头的动作下,彻底隔绝了我们两人出现在对方视线里的可能性。
等上了车后,我背对着他,通过在漆黑一片的手机界面上印出倒影确认他的行踪。
跟随着他下车,我丝毫不敢小看他的反侦察能力,准备直接跑到出口,赶紧找地方切回小号,再小心的跟在出来的他的后面,继续追踪。这样机动性更强隐蔽性也更高。
正当我从容不迫的准备按计划执行时,通往出站口路上出现的两个人,让我嘴角刚刚扬起的弧度再次僵硬。
我心心念念的景光和在认真学习弹奏贝斯的小世良。
一个一脸柔和,一个笑容灿烂,衬的我此刻的表情越发不自然。
那么问题来了,我应该若无其事的路过他们吗?趁着透子还没注意到我,趁着赤井还没买票回来。
对啊,赤井要是回来了,我不是还要思考我该如何应对他吗?打招呼也不对,不打招呼也不对,真送命,溜了溜了。
我装作有急事的样子,脚步匆匆目不斜视的往出口走去,反正像我一样大步快走的人也不少。
终于远离了修罗场,我微微放松,蹲在绿化带后面,等着赤井送走世良后,他们三个一起出来。
三个人之间的距离保持的相当标准,不管是透子还是赤井,都明显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场。
我担心他们要开车去目的地,减少被目击的次数,没有离的太远,一刻都不松神的注意着他们的行走路线。
来到了停车场,跟起来就更方便了,我甚至和他们形成了两条平行线,在车子之间自在的穿梭。
他们上车了,景光去了驾驶座一侧,透子准备上副驾,赤井十分无所谓的去了后座。
我很想摆出无所谓的样子,可眼前漆黑一片的小车,没认出来它的牌子,大约是铃木吧,和我洁白的毛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天也太不顺了,但是这点难度还差的远呢。
我跳上车尾,把自己团成了一个毛茸茸的雪球装饰在车上,成为了一道明亮的风景线。
还好一路上都是走的人少的小路,我还能时不时的冒出来两只眼睛。
出动了三个人的任务,一般都是暗杀相关吧。还是要除掉哪个□□人员吗?
绕过了一个街道,眼前应该是个码头,有着海岸和仓库。不过并没有工作的工人在,仓库也显得十分陈旧,是已经被废弃了吗?
车子停在了仓库旁边,透子和赤井下了车,两人直接拿着已经从乐器包里取出来的枪,似乎刚才已经挑选好了地方,一人一个方向,径直向两边走去。
他们架好枪,瞄准了海岸的方向,在调试着焦距。
我看向空荡荡的海岸,目光又回到空荡荡的码头,继续趴着等待。
现场十分安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你们是怕来人会听到你们的谈话起了警戒心?那也好歹等见到船了再停下呀。卧底不是要打探组织情报吗?聊起来聊起来。
然而没有人理会我的内心戏,两人一副公事公办办完解散的态度,丝毫没有要试探对方的意思。难道以前对阵过了,意识到对方是个硬茬子?
寂静的场景中,终于来了一艘船划破这几乎静止的画面,两人面色不改,但目光还是慎重了几分。
船上先是下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没有反应,接着下来了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小开般的年轻男人,还是没有反应,然后下来了一个穿着和服的老者,依然没有反应。
嗯?难道不是三选一了?我开始陷入迷茫,等着后面的人出场。
突然中年男人身中两枪,两枪都在头部,血雾在他面容前散开,以至于我根本没看清他是中了两枪。
但是透子和赤井都开枪了,他又没有别的地方中枪,根据对两人枪法的信任,我推测他是头部被射中两枪而亡。
不得不说这个死法有点惨。
透子和赤井马上冲回车里。我们由于对方第一反应是查看死者而获得了最佳逃离时间,成功离开对方的射程,和其渐行渐远。
车子飞速的行驶着,我的毛毛随风飞舞,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狙击上。虽然不明白透子和赤井选定目标的依据,但刚刚算是打成平局吧。
没有再回到车站,他们三个人在一个仅容得下一辆车行驶的小街上解散。
赤井先行离开,透子很光明正大的还坐在车里,大约是说好了岔开时间出去。
于是透子和景光自然而然的开始交流情报,然后好像说的差不多了,车子再次启动,肯定是要把透子送回车站。
我当然就不跟着回去了,因为我要锁定景光的落脚点,再进行下一步的策划,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于是我看着透子下了车离开,看着景光下了车离开。
哈?他们倒是默契一笑,可我的头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串问号。
景光你开车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就住在东京吗?然后开车来接队友。
可现在怎么也背着乐器包跑了?这不可能是去洗手间啊。
我来不及再想下去,只得赶紧暗中换号,向车站台追去,希望还能看到景光的身影。
难得的机会,今天可一定不能再错过了。我的目光快速的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心中不断默念出现吧出现吧。
“你在找我吗?”他的声音如我所愿的在我的身后出现。身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经过,根本没心思感慨自己是真召唤师,脑海中充斥着各种版本的药丸。
我转过身,和依然一副温和笑容的他成功对视,然后一股凉意直冲大脑。
眼前这个人与其说是景光,不如说是苏格兰。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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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没有要逃跑抵抗的反应,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对啊,我在找你。”
我干脆利落的承认似乎没有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继续掌控着谈话主导权:“我们去车上聊聊吧。”
听出来这不是一句带问号的邀请,我十分配合的再次回到停车场,而透子也出现在我们两个的身旁。
所以他刚刚一直在暗处压阵?
你这不是钓鱼执法吗?要是我刚刚试图逃跑绝对会罪加一等。
幸好我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不然想变猫撤退都没机会。
“好过分啊,竟然两对一,你们胜之不武。”老实坐在后座的正中间,旁边两人一左一右锁死了我的逃跑路线,我开始理直气壮的提出指控。
“这件事发生的根本原因是你在跟踪我。”景光对我的无理指控进行反驳。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透子从见到我起,脸上就没有带表情,让我有些拿不准他此刻的心情。
罢了,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心情。我有点犹豫要对着谁说话,毕竟一个是当事人一个是提问者,然后还是面向透子:“因为我很担心啊。我说过的吧,我会算卦。我给,诸伏算了一卦,他有一场大劫,甚至会危及生命,所以我才想看看我能不能做点什么。”
刚刚喊景光喊了太多遍,差点顺口了。
“可你早上见到我的时候并没有反应,不是直接走了吗?”景光对不合理的点提出质疑。
“那是因为,你当时不方便和我说话呀,你们今天有任务吧。明明贝斯已经取出来了,乐器包还立在原地。我怕打扰到你执行任务。”我十分干脆的就此自爆,一来因为我现在必须把自己聊清楚,不然不要说以后再和他们相处,怕不是要下了车又坐上公安的警车。
二来这是一个救景光的机会。毕竟三个人一起想办法肯定比我一个人在策划要来的保险。本来也是我最后的备选方案。如果没有得出万无一失的计划,我就找透子自爆,拉他和景光下水。
“你都知道了?”透子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我肯定的点点头:“对,其实我一开始就推测你是在卧底,那么正义的警察,说不当就不当了,还不和以前的朋友联系。诸伏也是同样的理由。不过你们能在一个组织卧底有个照应也挺好。”
他们两个又开始对眼神,透子再次提问:“你说的大劫是怎么回事?”
最终聊到这个话题了,我马上拿出准备好的说辞:“卦象显示,诸伏在今年会有一场危及生命的劫难,算出来的原因是一个隐藏的隐字,我觉得应该是指身份没有隐藏好,暴露了出来,才导致了危机。”
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所以今年我会暴露?”景光总结了一下我的发言。
“是的,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不会错的。我本来很是着急,但根本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于是我算了很多次终于算出来,我可以在东京找到你,这才来东京试试运气。结果一下车就看到你了,真是老天保佑。”我是真心松了一口气,竟然碰上了关键剧情,成功锁定景光。
其实我准备了很多答案,比如说如果他们问我: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事,你就放任景光离开,不怕再遇不到他吗?
我可以说我看到了透子也在,所以行动顺利结束后,景光肯定还会因为透子回到车站。要是不顺利,我也可以直接告诉透子这件事,毕竟我今天知道了他们两个原来有联系。
结果他们好像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没有再立刻进行提问,而是考虑了片刻,由景光开口:“你愿意接受公安的证人保护计划吗?”
我不愿意。我当然不想远离主线,在名柯里过什么山水田园生活?明年松田的事,大后年伊达的事,都还没解决呢。
可作为知道他们两个卧底身份的人,我被安排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我的立场可以信任,对于我守护秘密的能力,他们肯定心里没底。
万一被贝姐一个易容骗的彻彻底底,首先被杀的人就是我。
这也是我把这个方案列为最后的选择的原因。我有信心可以面对贝姐和琴酒,可这句话我绝不能说出来。
沉默的态度就是最好的回答,透子说出了另一个选择:“那么你愿意成为公安的协助者吗?”
协助者,零之执行人中相当于线人一般的存在。他们这是相信我的测算能力了?
如果能以这样的身份加入到主线之中,一定可以产生不小的影响力。
“好啊。”我神色轻松的接受了这个设定。
“你对协助者的工作似乎很了解?”透子从手机中翻出了一个合同类文本,“我还准备向你大概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