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酒吗？哥。”姐姐问他。
“好像没了，今早我们聚餐的时候就喝光了，好在我还有点中餐剩菜和苹果派，够我们所有人吃的了，兄弟们也应该讨了不少饭！我们不会饿肚子就挺好！”哥哥乐呵呵的说着。
“哥，不如我和姐姐去给你们买点吧，现在夏娃苹果酒馆应该正营业的红火呢，你累了一天，先回去吧。”我和姐姐商量着。
“好的，哥，你回去吧，我们去买，买完我们就给你送回去，正好佳丽和温妮莎也要放放风，他俩睡了一天了。”姐姐爽快的答应了，一手牵着我，一手拽着佳丽的金角。
“哥，大家就别喝烈酒了，伤胃，我们去买葡萄酒给你们，今天赏钱很多，我们多买些。”我拉着姐姐的手，对哥哥晃了晃手中睡得昏天黑地的温妮莎。
“我还是不喝了！你们两个小女孩，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们！”哥哥不安的摇摇头。
“没关系，哥。你都说了，我这武力值足够了！放心吧哈哈哈，快回去吧！而且还有巡逻的衙役和卫兵，没事的！虽然刚才约翰他们是和我胡闹的，但是遇到真的也不怕，我和姐姐有匕首，你回去吧！你们没酒喝才难受呢！而且还有温妮莎和佳丽两个小伙伴保护着我们！”我给了哥哥一个放心的笑容，秀着少女圆润胳膊上那根本看不出来的肱二头肌，哥哥无奈的目送我们离开，然后我和姐姐手拉着手愉快的向奇迹街相反的酒馆方向走去。
只不过我不知道克洛德和卡西莫多根本没走，克洛德一直躲在河滩广场河道下那黑暗的桥洞里观察着一切，无奈的忍耐着自己那色眯眯的无知的弟弟调戏着自己的“未婚妻”莎乐美，闭着眼睛的抓着胸前的十字架，念叨着圣经中暴怒的危害，锻炼着自己的好脾气，强忍着愤怒没冲出去揍约翰一顿。
直到后来我顶飞了约翰，严厉的训斥了他，克洛德顿时感到莫名的欣慰以及万分的高兴，感动于小莎对他爱情的忠诚，欣喜的微笑着在黑暗中感恩上帝：“我必须相信她是个天使！她对我们的感情很认真！听到她说的话了吗！她爱我！她坚定的说她永不变心！天啊！还有比今天更好的一天吗！有她在我心里，每一天都会更好！这是我的女人！她多非同一般！她总是会用出其不意的方法打败她的敌人！”（敌人约翰：尊敬的哥哥，您这个见色忘弟的人。）
卡西莫多则躲在我不远处的草堆后面，用独眼看着白衣姑娘一跳一跳的背影，憨厚的笑出了声。
我们渐渐走远了，克洛德就急匆匆的窜了出来，掸了掸教袍上的灰尘，给卡西莫多使了个眼色，在确认哥哥走远后，他们就在后面悄悄跟踪着我和姐姐。
我和姐姐愉快的手拉手聊着天，姐姐突然一脸八卦的问我：你看圣迹剧的目的是不是去和那教士约会啊……嗯？还不从实招来。”
“额……其实我一开始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单纯去看剧，就是碰巧……碰巧约个会！”我脸色微红，扭着脸，尽量躲避姐姐探过来的头。
“那你一开始还说：‘我不会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我，我们不可能……’打脸了吧！哈哈！”姐姐贴着我，咯咯笑个不停。
“谁都逃不过‘真香定律’！我就是真香了，你不许笑话我！”我咬着嘴唇，又害羞又激动的抖着她的手臂。
“放心吧，不笑话你，他说过要娶你吗？”姐姐认真的询问我。
“他说了，说过很多次！我好开心啊！我真是个幸运的女孩！”我握住了姐姐的手，甩着她的胳膊，和她分享我的喜悦。
“你要先成婚了吗！你超过了姐姐！我最近只和菲比斯遥遥相望，还没说过话呢，我也想和他约会！他还没约过我呢！”姐姐一脸羡慕的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和菲比斯那样甜蜜的场景，甜甜的笑着：“娶我，菲比斯……”
“姐姐，菲比斯那家伙真有那么好吗！我是说，他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样吗？如果，他不是你心中的那个高大的骑士，而是一个好色的卑鄙的……”我瘪着嘴，沮丧的试探性的和姐姐透漏着菲比斯糟糕的本性。
“小莎！不许你这样说他！那天菲比斯也许只是军人的痞气罢了！要知道，他们那些贵族军官在战场呆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粗鲁好色！我并不认为这是不可原谅的缺点。显然，他没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可你该理解我！他又年轻又漂亮，我喜欢他发亮的军刀，英俊的脸庞和帅气笔挺的军装，你看到了吗，他骑马指挥的样子，光芒万丈，他多好看啊！你可能是喜欢沉稳的男人所以对菲比斯有偏见，正常。”
“这不正常姐姐！爱情有三种标准：重外貌，重金钱和重内在，你现在痴迷于第一种，那是最肤浅的，你该透过外表看看菲比斯到底是个什么人！他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我焦急的开导着姐姐，你清醒一点啊，爱斯梅拉达！虽然克洛德已经不会害她了，但是她在菲比斯那种花花公子手里也迟早要毁啊。
“你怎么回事！小莎！你为什么要反对我呢！你怎么就知道菲比斯的内在就一定不好呢！我说过了！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幼稚粗俗罢了！男人会成熟的，他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黑心的！”姐姐甩开了我的手，不悦的撇了撇小嘴。
“姐姐，菲比斯是真的花花公子！他的心就是不稳定的！你不知道，其实我……”我又急又难过，皱着眉，想告诉她我其实知道故事的一切，我是穿越投胎而来的，我太焦虑了，红了眼眶，即使知道，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的。
“小莎……你不要再说了！你就不能为我开心吗！我不想看到你对我和菲比斯这么不看好，你该祝福姐姐啊！你怎么了，为什么一提到菲比斯，你就反对呢？你对任何人都很宽容随和的，你这样说他我好难过啊！”姐姐扶着我的肩膀，悲伤的对我说。
“姐……你……唉，那你答应我，不许偷偷和他私会，不能和他做非礼的事！你如果要见他，告诉我一声好吗！因为我们要一直保持贞洁！就像我和克洛德的恋爱一样贞洁！保持少女之身，这样吉普赛母亲给我们的小鞋护身符才有效，我们才能找到妈妈！”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这样劝她了，好歹，我还可以看着她。
“妈妈她……你放心，小莎，就算我和菲比斯恋爱，也会保持贞洁！就像你和那教士的爱情一样纯洁！”姐姐这么说，我安慰自己，放心了一点。
“谁在后面呢？出来吧！我看见你了！”我嘟着嘴，向后随意的瞟了一眼。
“小莎发现我们了吗！她怎么发现的！”正扒着墙偷听的克洛德心头一紧，对坐在地上的卡西莫多抱怨着，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刚想硬着头皮出去，就听见一个青年没精打采的回答道：“是我，你们的老朋友！莎乐美，爱斯梅拉达，姑娘们……但愿没吓到你们……”
克洛德看到从烂菜堆的一侧钻出来一个高高的男人影子，那不是……比埃尔·格兰古瓦先生吗！
第31章 迷幻夜惊魂，“妙计”的副作用
“格兰古瓦先生！您怎么还没回家！吓我一跳！”姐姐本来被我突然说后面藏着人的话吓到了，垃圾堆里又钻出一个高大的黑影，她更是害怕的钻进了我怀里，知道听见格兰古瓦的声音响起，路边房屋的光照亮了男人的脸，原来是格兰古瓦先生正抱着可有可无的帽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还扭扭捏捏的掐着莎草纸的剧本，长满雀斑的脸冻的红扑扑的，不停的哈着白气。
“格兰古瓦先生，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已经很晚了！”现在已经晚上临近十一点了，我很疑惑为什么一个诗人会出现在烂菜堆里。
“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姑娘们，莎乐美，您知道，我今天的圣迹剧搞砸了，那简直是灾难！一个穷酸吟游诗人，就指着靠我那高尚的艺术，趁着今天过节找外交官员们领点赏钱，就连那高贵的公主也没理会我！从有钱的权贵的钱袋里讨几个子儿可真难啊！可惜，上帝他老人家今天不许我的肚子装点可怜的食物！”格兰古瓦哭唧唧的哼哼着，不时可怜兮兮的对我眨眨眼睛，我更不好意思了，他的圣迹剧搞砸了，我本来就过意不去，他现在没领到赏钱，落到这副田地，我更心塞了。
“至于家，更别提了！从我记事起就没家了！姑娘们！我本想去巴黎圣母院的教会流浪者收容所将就一晚，想着今天主显节，应该有很多好心人布施的面包，果真也有，可是他们那群‘虎豹’一样的流浪汉太能夺食了，我一个单薄的文化人夹在他们中间，还能抢到什么！想象一下，我这样一位爱惜羽毛的大诗人，放下尊严去和流浪汉乞丐们抢吃的，结果连个面包渣都没吃到！这太可怕了！他们还把我赶了出来！欺负最弱的！我算见识了！外面这么黑，这么冷……我去烂菜堆里翻食物取暖也一无所获！姑娘们！原谅我的失礼！我想哭一下，可以吗……温妮莎，别那个态度！佳丽知道可怜我……”比埃尔不停抽着鼻子，唧唧歪歪的哭诉着，看样子真的委屈极了，我的金色脑袋也被罪恶感笼罩了。
温顺的佳丽同情的歪歪脑袋，一向自强捕猎的温妮莎觉得他就是个弱鸡，呲着牙“切”了他一声。
“那个……姐姐……说来话长，他现在这样和我有一定的关系，我不能不管他，我得给他买饭吃，还得给他找个能住的地方，至少别让他这么惨，天哪！我快要自责死了！”我用下巴按下了温妮莎不屑的小脑袋，咬着嘴唇，绞着手指，深深低着头，小声的对姐姐汇报着我的内疚。
“唉……他也怪可怜的，小莎，你看个剧怎么惹出这么多故事啊……不过就算是陌生人，我们也不能让他饿死吧，先带他吃饭吧，正好去酒馆。”姐姐撇着小嘴，温柔的拍了拍我的头，同情的看了格兰古瓦一眼。
“至于住的地方，实在不行给他租个爱情谷街上的房间吧！虽然那种房间是……”我老脸一红：“不过也只有那地方这么晚还有房间了！我们不能把他带回奇迹王国，他是个外人，对我们来说并不安全，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问题，而且，哥哥会绞死外来闯入者，先生，您愿意去爱情谷那住一晚吗？”我皱着眉，细细的想着怎么安排比埃尔的住处，分析后还是爱情谷的房间适合他居住，询问了格兰古瓦的意见。
“你们真好心！姑娘们！圣母的心肠也不过如此了！我又想开怀大笑了，寒冬里遇到你们这样的好心人！你们给了我笑容！给了我温暖！同样感谢佳丽，感谢温妮莎！”格兰古瓦的快乐一转眼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小雀斑又跳起了舞。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姐姐拉着我往前继续走着，格兰古瓦殷勤的紧紧凑了过来，在我们的连环瞪下，他又悠悠的跟在我们后面去了。
“我不同意！你要做什么去，莎乐美！你要偷偷带别的男人喝酒吃饭，还去爱情谷！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我坚决不同意！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这个自私的女巫！感情骗子！小莎，你不能这样对我！该死的，格兰古瓦！去爱情谷？！”我们刚走几步，就听见克洛德在我身后的雷霆咆哮，他平时说话又低沉又温柔，这次足足提高了八个调门！
我僵硬的停下了脚步，梗了梗脖子，一阵寒风吹来，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子嗡嗡的——今天晚上人都扎堆了……这么热闹的吗！都不睡觉的吗！难忘今宵吗？！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克洛德副主教本来一直躲在后面的墙那里偷窥着，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风太大，他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女孩们的聊天内容。姑娘们的谈话，都很稀松平常，莎乐美有提到他，他很开心，她的姐姐提到菲比斯，克洛德又光速拉下了脸，因为上次菲比斯非礼莎乐美的事，他现在对菲比斯这名字抵触情绪高涨。
“卡西莫多！你找机会，抓住那个女孩！一定要抓住她！白衣服的那个！看准了！就是那个！把她带给我，带回钟楼！我要抓吉普赛女巫做实验，看看她的魔力究竟来源于地狱还是天堂！”克洛德弯着腰，对坐在地上百无聊赖，用稻草杆画着土的卡西莫多奋力的比着手语，细长的手指直直的指向我的背影：“在奇迹街后的小巷里动手！”
“她太……美了！她是个好……好姑娘！她不欺负我……我不能碰她……”卡西莫多看到是我，下意识的摇头，并不赞同克洛德的做法。
“我爱她难道是我的错！她爱我难道也是我的错！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受折磨呢！让她感受感受这种痛苦才行！她不要我求她，那我就做她的主人！我好不容易想好的计划！快去！”克洛德焦急的摘下了斗篷帽子，他的脸苦闷的扭曲着，黑夜中发亮的眼睛死死追着那姑娘的背影几乎要喷出火苗，卡西莫多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急躁痛苦过，看看他，又看看那姑娘，只得叹口气，勉强的点头答应抓人了。
克洛德又急忙倚着墙，准备接着看，然后格兰古瓦从烂菜堆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断断续续的听着听着，就看到了那居民楼的烛光下，莎乐美对格兰古瓦红着脸说：“租个爱情谷的房间吧……”
克洛德一霎那气的肺都要炸了，心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发抖，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头颅却发烫，他忍无可忍，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揪住了格兰古瓦的衣领。
“尊敬的师父！是您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我只是没地方住，没饭吃！她们带我买饭吃，找住处而已……救救我！莎乐美！饶命啊！”格兰古瓦被眼前这高大的黑影倏的揪着衣领拎了起来，踮着脚尖，挥舞着手中的莎草纸卷，惊恐万状的瞪着绿眼睛，求饶个不停。
“还敢叫莎乐美……叫师娘！”克洛德气的又一使劲，把可怜的格兰古瓦扔了出去，格兰古瓦又摔在了烂菜堆里，这次他脸朝下，嘴里还塞了两片破菜叶子，一股泔水的味道，他要吐了！
“师娘！师娘！师娘！早知道是这样，我宁可饿死！老师，这样行了吧。我怎么这么倒霉……”格兰古瓦快要吓死了，连滚带爬的逃到了我和姐姐中间。
“你小子给我站住！还敢逃！”克洛德和格兰古瓦开启了“二人转”模式，格兰古瓦绕着我和姐姐上蹿下跳，克洛德阴沉着电闪雷鸣的脸快步和他绕着抓他，他俩不停的变换着方向绕圈，格兰古瓦熟练掌握了“秦王绕柱”的精髓。
“克洛德！你干嘛打他啊？那么生气干嘛？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呢？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你怎么知道我们说了什么？这不正常！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有没有！有没有～嗯？！”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克洛德的手，凑近克洛德气歪了的脸，眯着眼睛，开启了连珠炮似的提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