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我有,赶我以狗!
Neque in horto fui, neque holus comedi.
未入汝园,汝菜未丢!”……
克洛德看着怀中的少女已然睡得香甜,只有轻柔的呼吸声和活泼好动下那宁静的美丽睡颜,轻啄少女微肿的的嘴唇,在脖颈上深吻着,留下了深深的吻痕:“我等你……”
壁炉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温情的风花雪月,直至天明……
第二天早上我被不断的亲吻叫醒,迷糊的睁开眼,早已穿戴整齐的克洛德正倚在床边,杵着脸,憋笑看着我:“早安,夫人。”
“早安老公!……哦!今天是卡西莫多受审的日子!我们得快点!”我亲吻了克洛德,翻下床找出了活字印刷板和拉丁文日记放到了克洛德手中:“这是我的宝贝,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管好!”
“我的日记在我的巢穴里,想得到吗……小莎,那就来我的密室……”克洛德紧紧抱住了我:“我的孩子,你穿的太少了……”
“说话不算话。”我撅起小嘴,叉着腰看着克洛德。
克洛德宠溺的刮刮我的鼻子帮我穿上了纱裙:“快去洗脸吃饭吧,吃雪花可填不饱肚子,然后跟我走,和我过日子……”
“哦。”我迷糊的应了一句,然后就后知后觉了:“克洛德~我还要和姐姐一起卖艺找妈妈呢,我不能和你回教堂,你会有麻烦的!你是副主教,还是不要明面上和我这种吉普赛女人有什么纠葛……我不想让你苦恼。”
“我们已经成婚了,我的孩子,我只要你,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你不是很喜欢缠着我吗……让我们天天缠在一起!看什么都会想到你,你的爱火把我烧的什么都不剩了,救救火吧,小莎,救救火……”克洛德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恳求个不停。
“那我……尽快找到妈妈……我就跟你去教堂,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天啊!我真希望昨晚过得慢一些……”我亲亲克洛德的脸颊,羞红了脸。
“我的上帝!我可不是故意偷看的!”格兰古瓦红着脸端着一碗燕麦粥正吃的开心:“那个……早饭好了。”
“快吃早饭!各位,亲爱的妹妹,我们又开始了美好的卖艺工作……昨晚愉快吗?”姐姐暧昧的对我和克洛德笑着,我和克洛德紧张的红着脸,紧紧握着彼此的手。
“很好,姐姐……姐夫。”克洛德率先开了口,扬着头,还对我微笑着,淡定的理了理袖口:“昨晚非常的……令人心醉,让我流连忘返。”
……!!!姐姐!克洛德叫了爱斯梅拉达姐姐!他还叫了格兰古瓦姐夫!圣母玛利亚!我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克洛德。
“那就好,妹夫。”姐姐和格兰古瓦意味深长满面笑容的回应,面红耳赤的看着我和克洛德身上的吻痕捂住了嘴巴,独留我一人震惊到无以复加。
“有什么奇怪的,甜心,小莎你是我的……”克洛德揣着手伏在呆呆地我耳边,得意的说:“公认的……”
“我……我们快去救卡西莫多吧,马上要庭审了,他耳朵也聋,很不方便,我们得去帮帮他!”我羞涩不已,想到卡西莫多还在蒙冤,我转移着话题。
克洛德拉住了我的手对我柔声说道:“我们该去救他,我的错……我得到了幸福,他却在受苦,你说得对。”
“那我们也去,其实我反而要感谢卡西莫多,让我遇到了我的菲比斯……”想到菲比斯,姐姐一脸迷醉的向往神色:“昨晚,格兰古瓦告诉我,菲比斯是太阳神的意思……我的太阳……我马上就是他的人了!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格兰古瓦一脸沮丧:“爱斯梅拉达,我爱您!我会为您写诗,写一万首十四行诗!您为什么不能青睐我一下呢……那风流鬼才不配当太阳神呢!”
“哼!您就是嫉妒自己没他勇猛帅气罢了……”姐姐撇了撇小嘴,瞪了格兰古瓦一眼,端着餐盘走了。
“我们都去为卡西莫多辩护,尊敬的大人,我希望也能有人帮我在爱斯梅拉达面前为我说说好话,现在只有佳丽爱我,温妮莎也爱我,令人恐惧的爱。”格兰古瓦抱怨着,我们三人享用了简单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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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鸽子作者是个隐形人。
∧_∧
(·ω·)つ—作者举着小本本趴墙中 ノ—|—|—|—|—|—|—
しーJ
第39章 喜欢大嫂的屑约翰和卡西莫多诉讼案
最近有趣的事情好像特别多,对于胡闹,巴黎市民们好像都有预感似的,互相打听八卦,一大早晨曦微露的时候,就渐渐聚集在衙门口。
“又有小偷盗贼或者女巫要被绞死了吗?”一个年轻男人好奇的看着衙役门上,衙役们提着木桶,毫无耐心的把浆糊涂到纸外面一圈的大告示,他这样问是因为在告示的右下角印着大大的司法厅印章。
“倒希望如此,已经很久没有新的热闹可看了。”一个趁早从郊区到城里卖菜的农妇提着竹篾菜篮子抻着脖子。
一位戴着白头纱红尖帽买菜的中产阶级的妇女怨毒的祈祷:“那些吉普赛的妖女才最该受审,搞得我们巴黎的男人们心神不宁的,不知道用了什么巫术,媚术……什么下流的事她们不做啊!圣母天神保佑这一天早点来临!”
“府尹大人那糊涂老头今天又要审谁?!”约翰和酒肉朋友们在随意的上学的路上被这一大圈人分散了精力,兴奋的抱怨:“他耳聋眼花的,早该退休了,我都比他强!”
今天全城贴出了告示,老百姓们早早的就聚拢起来,识字的当铺老板约姆老爹大声的为众人读起了巨幅告令上的内容。
“颇见过些世面”的袜匠铺老板雅克先生大声喊着:“这不足为奇,每天总有人要受刑,这世上有好人就有坏人,就像我们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对于中世纪的人们,告示就意味着有新的热闹可凑,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虽然不道德,但大多数的人都有“幸灾乐祸”的恶趣味天性,或者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上等市民优越感,而且所有人都在拿犯人取乐,人人如此,最后麻木的民众倒也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罪恶感”了,反而看别人倒霉倒愉悦的多了,不管别人是死是伤,反正只要坏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今天就是完美的一天。
而今天众人又有了最新鲜的“乐趣”——那就是府衙要公审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准确的说是一位丑的不得了的可怜聋人,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副主教克洛德的养子,我们忠厚老实的朋友,我们都知道那是可怜的卡西莫多。
可怜的是在场的市民们没一个人同情他,反而知道今天庭审的是卡西莫多,笑得更大声了,有的还嘲讽的吹起了口哨,只有小约翰在读过告示后戏谑又同情的摊摊手,他有一丝可怜的情绪,不过仅限于他因为副主教哥哥和卡西莫多相识的那一点点情面,况且,那怪人也不懂什么情面。
当我们一行人赶到衙门的时候,衙门那巨大而沉重的木门已经敞开了,民众们争先恐后的挤到门口旁听,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细节,格兰古瓦对冷艳的姐姐一路尬笑,佳丽顶着温妮莎跟在我们身后,我拖着克洛德一路蹦蹦跳跳的商量着救卡西莫多的策略,克洛德抱着活字印刷板和我的日记,我背着画板和手杖。
和谐的气氛直到克洛德离得很远就看到了约翰那金黄的脑袋在人群中穿梭,还挤到了最前面的那一刻消失了,克洛德瞬间黑了脸,阴沉的气息又占领了高地,闲人们自动给这“恐怖”的巫师教士让了路,他揣着手,挽着左顾右盼的我快步走到了约翰的背后,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了约翰的后脑勺,毫不知情的约翰挠挠头,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
克洛德愤怒的扭曲着脸,对着约翰的后背冷不丁的大吼:“你不去上学在这干什么!约翰先生,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昨天晚上我又在酒色之地抓到了你!你今早竟然还在闲逛!你到底还要我再为你给教授们写封多少道歉信!”
约翰被这忽如其来的雷鸣吓的一个转身,看清是克洛德后就立马换上了可怜兮兮的表情,语调却流露着毫不在乎的轻松:”尊敬的哥哥,我只是路过而已,出于对卡西莫多的关心,您该表扬我。”
约翰还对着紧张的咬着嘴唇的我眨眨眼睛,我已经嫁给克洛德了,他还不知道呢,他知道多了我这个嫂子会发生什么?看着对我笑得愈发调戏且肆无忌惮的约翰,我谜之紧张,这次算正式以妻子的身份见克洛德的家人,我揪着克洛德的衣袖,手心出了很多汗。
“我该相信你吗,约翰先生,你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很多年了!”克洛德板着脸,别过了头,幽幽的说:“你关心卡西莫多?!还有比这更瞎的胡话吗?很明显,你在欺骗我。”
约翰仔细的打量着我,我尴尬的对约翰保持微笑:“莎乐美,你不去跳舞唱歌来这里来干什么?不对劲……欸!”约翰忽然看到我挽着克洛德手臂的小手的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教士专属的黑宝石戒指,高高的跳起来惊呼了一声。
“你……你……上帝啊!”约翰大叫着,颤抖着指着我,翻着白眼,众人都惊恐的看向他,以为他突发了什么疯病。
“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约翰,我和克洛德真的是真心相爱的,我真的很爱他!我们昨天没来得及告诉你,昨天事情太多,一切都太突然了……我们真的不是故意不请你参加婚礼的!我一定会努力成为克洛德的好妻子的!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我抱着克洛德的腰,咬着嘴唇对着约翰尴尬的解释着。
“哦不!我……我再也没机会了吗!莎乐美,你……我好伤心啊!你这女人伤透了我!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的歪点子!那天你打了我,我就感觉你好特别哟!我真的喜欢你啊!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最合拍的欢喜冤家……不行!”约翰呆了几秒,竟然在克洛德震惊的目光中一把将我扯到怀里耍无赖,不过看着是挺伤心,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还胡乱亲了我的脸颊一口,我拼命向后扬着头,向克洛德求救,戴着痛苦面具,直挺挺的张开双臂,不敢动,真不敢动。
克洛德狠厉的的要把约翰从我身上扳开,气愤的揍了他几拳,结果约翰抱我抱的更紧了,格兰古瓦一脸慌张,无从下手的样子,佳丽顶了约翰屁股一下,姐姐拧了约翰的胳膊一把,他还是没撒手。
过了一会约翰慢慢松开了手,擦擦鼻血:“不过事已至此。哥哥妻,不可欺,我只能忍痛,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呜呜呜……偷心贼,我恨死你了!”
“我什么时候成了偷心贼了……”我瘪着小嘴摊摊手,约翰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我刚刚被他拽松的上衣,裸露的光滑肩膀和丰腴的胸脯,流着鼻血,我后知后觉,连忙抱紧了肩膀。
“约翰先生,您为什么会流鼻血……还有,眼睛往哪看呢!还流鼻血!色鬼!”我把脸深埋在克洛德怀中,紧紧抱住克洛德,感觉社死值的进度条已经到了顶点,没脸了,旁边有好多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男人们吹起了轻佻的口哨,克洛德发现了,赶紧用斗篷包住我,狠狠地警告了每一个人,那群人立刻装没事散开了:“我觉得有些人就是找死……上帝会原谅我接下来的罪恶!”话音未落,克洛德拧着眉毛扇了约翰一记响亮的耳光。
克洛德怒气冲冲的指着约翰厉声吼道:“你现在立刻滚回索西尔大学!我要让大学的护卫关你的禁闭,没有我的允许,再不许随便逃学!”
“那您可以再给我点钱吗?”约翰伸出手:“关禁闭,我想吃点好的。”
“约翰先生,昨晚安妮小姐不是给过您赏金了吗,两块金币呢!”姐姐接话道:“您怎么还要钱。”
克洛德听完吻了吻我的侧脸低声对我说:“小莎,我忘了告诉你,派翠西亚夫人那天发疯要杀的女人就是安妮·波琳小姐 ,玛格丽特公主的女侍,是你救了她!亲爱的!你挽救了一场贵族丑闻……”
“原来是这样……”我不明觉厉,对克洛德歪歪头,看来,昨晚,那两个女人都不简单啊。
“哥哥!您听到了吗!我要钱!您不能忽视我!您是不是像府尹大人和卡西莫多一样聋了!哥哥!”约翰见克洛德和我亲昵的耳鬓厮磨,完全没理会他的金钱需求,着急的大喊起来。
克洛德严肃的看着约翰,裹着我向府衙里走去,不再理会他的哀求:“我最近没钱了!约翰先生!昨晚为了救人已经没钱了!就算有,我也一个子儿都不会再给你了!你要学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自己赚钱去讨生活吧!”克洛德最后只给约翰留下一个漆黑孤傲的背影。
“克洛德,不然我给他点钱吧,我还有点积蓄,你真的不管约翰了吗,我知道你的心……你舍不得他受苦,他也是我的弟弟了,我也会照顾他,我在心里是不会放弃他的。”我微微颔首,伏在他怀里柔声说道。
克洛德用灰蓝色的眼睛哀愁而温柔的看着我:“小莎,你真好……你懂我的心,我爱你,你很辛苦,你的钱自己留着,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知道你想帮我分担生活中的忧愁,你是他的大嫂,心疼他,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可是我必须让他独立起来,严肃认真的对待生活了,我们如果再溺爱他,就是我们害了他!”我含着泪拉住克洛德颤抖的手,对他温柔的点点头。
“好啊!哥哥!见色忘弟!有了嫂子就不管我了!嫂嫂!莎乐美!你给我点钱吧!”我和克洛德握着彼此的手,不忍心,但也无可奈何,约翰忽然对我和克洛德大喊:“上帝!该死的!哥哥嫂嫂!你们就用钱袋子勒紧我的脖子吧!我财色两失!我去做乞丐!我要当流浪汉去!我去找克罗班!我不上大学了!”
克洛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紧紧握着我的手,身形一顿,沉闷的低声回了一句:“那你就去吧。”便再也一言不发,随即带领我们一行人走入了衙门的审议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