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这情况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还有这小子太欠揍了,以后要好好积攒实力打他一顿。
第6章 我变强了,我哥变秃了,重回巴黎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不管怎么说,我长大了,每天和我的“乞丐王”最近又晋升为“埃及公爵”的哥哥打打闹闹,他虽然嘴损,但平时对我这个妹妹很照顾,养母平时对我们也不错,教我看手相,变小戏法,说吉普赛语,唱吉普赛歌谣,还严加管教我学习埃及舞蹈和绘画,我平时也会去与来的拉丁商人家的女孩们学习拉丁文,与姐姐爱斯梅拉达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还可以。
现在我的胳膊因为常年跳埃及手杖舞,变的愈发纤长灵巧,腿也变的丰腴且长,个子也和他差不多高了,能打的到他了,我变强了,对他来说岁月是把杀猪刀,他最近也变秃了。我今年又十六了,这些年多少次想逃走,出海,都失败了,其实是因为哥哥埃及公爵乞丐王的威胁,没有船家敢带我走,而且都认识我莎乐美·戈耳工,金发金眼的埃及蛇妖公主。
今年我和姐姐都十六了,我们真的成为了棕色皮肤的美人,十六岁刚好是吉普赛姑娘刚刚成年的年纪,恰逢埃及发生动乱,我们这所在的吉普赛部落,又即将前往巴黎避难,养母弥留之际,知道这件事,感到很愧疚,便决定让我们趁此机会,去巴黎找寻亲生母亲,她把我们当年穿的小鞋,制成小香囊,穿上小玻璃珠,做成了好看的吊坠,送给了我和姐姐,以此作为信物,让我们找到亲生母亲就打开。
我和姐姐把行李收拾妥当,我拿上我吃饭的家伙——我平时跳舞卖艺,变戏法用的手杖,带上的我的画板和写的拉丁文日记,姐姐带上了她的铃鼓,我们把信物小鞋香囊紧紧放在心上。
我们和哥哥埃及公爵迁徙大部队,渡船而行,前往欧洲,一路上走走停停,人们一路上靠讨饭卖艺维生,姑娘们互相打闹嬉戏,倒也不会觉得无聊。
“到了!我们长途跋涉,勇敢无畏,迁徙于此,愿圣母庇佑我们!……”我哥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的演讲,手下那些侏儒和装残的乞丐一脸崇拜,聚精会神的看着我哥,我感到兴趣缺缺,偷偷蹲下溜了出来,跟着阿拉伯的商队混进城里玩。
真不愧是巴黎,即使是在十五世纪也算得上相当繁华的城市,我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糖棒,边吃边走,十五世纪,大教堂时代已经来临,用建筑书写人类的伟业,说到这,还没看过这外国的娘娘庙巴黎圣母院呢,我要去游玩一番,一定好玩,我因为和姐姐跳舞卖艺,所以每天都穿着舞服,现在我穿着白色的点着金箔的露出腰肢的埃及舞服,头上别着缀着金箔和小珍珠,贝壳片的满天星发冠带着跳舞时会迎风飘舞的长长的白色头纱,怕惹麻烦,还是挡住了脸,可是这和十五世纪教会严格要求的女人服饰相当不同,尤其是巴黎。
男人们看到这个特别的,从未见过的美人,纷纷张望,无不心驰神往。她虽然不是太高,却因为那双美丽的丰腴的腿,那双美丽的小脚穿着贴了银箔的白纱舞鞋,如星光洒在她的小脚上,踏着星云薄雾而来,脚脖和手腕都带着小铃铛,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这些显得很高挑,她的在轻纱后面腰肢纤长如柳,皮肤如棕色的锦缎,虽然挡住了脸,遮住了她的头发,可挡不住她的美艳。
不管别人什么想法,虽然也感觉很不一样很显眼,但是我还是玩心太大,一哈腰,混进了人堆里,顺着走到了“娘娘庙”,女孩就是爱逛吃哈哈。
第7章 命运的戏弄:我竟然砸晕了一个教士,我还有救吗
挤到巴黎圣母院门口,其实真也无聊。教堂内,头发花白的和那些年轻的教士们个个神情严肃,低头不语,眉目轻敛,有的紧紧握着手中的十字架,有的双手合十,反复祈祷,旁若无人,每个人都穿着大大的黑教袍。最显眼的是中间圣坛上是一位神情严肃沉郁的,年龄三十多岁的神父,带着教士圆帽,年纪不算老,却看起来老气横秋,头发也有点花白了。
他相貌还算英俊,个子又很高。面庞有些消瘦,额头有几道忧郁的皱纹。一脸虔诚,用拉丁文徐徐的讲着圣经,声音非常的深沉柔和。时而又紧抿着嘴唇,思考一下。他微低着头,露出庄严的前额,不时地用那双灰蓝色的比老人还沧桑忧郁的如死灰般的冷漠的眼睛,环视台下的信徒,身上穿着黑色镶金边的华丽的教袍,披着大大的黑斗篷,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轻轻的翻着那本巨大的圣经,胸前挂着一个大大的纯银十字架。
我偷偷问旁边的人他们在干啥呢?“嘘!没看到神甫们在做礼拜吗,你这个无知的外乡人最好要虔诚一点,哦,上帝保佑。”
(尴尬人莎乐美视角)过了一会,我也感到无趣,听着神父柔和的声音,简直太催眠了点,我想睡,可是,每当他威严的灰蓝眼睛看向我,我又有点害怕不敢睡。就想着先走吧,下次前面广场热闹的时候再来跳舞卖艺,还可以参观建筑。
想着,弯着腰,手脚并用的准备悄悄爬走,却不巧我刚走不远就感觉头纱被卡住了,竟然是被一个大胖子踩住了,中世纪的人吃的不好,能这么胖也真是奇怪,也许是个贵族。
然后我就开始各种拽,我想那场面一定相当滑稽。我正拽的卖力的时候,全然不知道礼拜已经结束,乡村神甫已经撤出,刚才圣坛中的主持礼拜的扑克脸超级严肃的神父也走下圣坛,合上了经书,好巧不巧,人群也已经撤的差不多了,可惜我完全没注意,踩住我头纱的胖子也准备走了,他松开了脚,我这辈子难忘的一幕发生了,(克洛德后来告诉我他以为我是个女巫,袭击了他,然后就爱了爱了,这么随便的吗,你这个颜控!)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外加惯性各种力,我直接摔了出去,而且好巧不巧,我把那个扑克脸神父压在了下面,我的脸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膛上,神父也即将重重的摔倒在地。凭借神反应,我赶紧拽住他的衣领,防止他摔到头,“疼!”可是估计他更疼,肋骨都要断了吧。
我赶紧看着这位可怜的神父,他正紧紧的闭着眼睛!他不会死了吧……!
我把耳朵靠在他的心脏听了一会,还在快速的跳动,“呼!没死啊……”我又用手摸了他的脉搏,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他的肋骨(略懂医术,吉普赛人四处流浪,一些小病自己可以治疗),脉搏正常,肋骨还好也没有断……我庆幸极了,不然我就害死了一名神父,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还好当时教堂已经没人了,又觉得不算太社死,他缓缓睁开了灰蓝色的眼睛,眼神冷冰冰的看着我,那眼睛没有一点活力,像一潭幽深宁静的死水!
“我很抱歉,先生,请原谅我。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嘿嘿”我干笑两声,简直没话找话。神父的脸色更不好了,冰块一样铁青的脸竟然浮出了一丝红晕,活像一颗煮熟的青菜。他想起身,推开我,手不小心扶到了我的腰,然后像被铜水壶烫到了似的飞速的把手拿开了。
可能是我老眼昏花的错觉,我觉得他应该是生气的血气上涌,所以脸红。
“你先起来!”他声音冷冰冰的还有点颤抖,唉,我怎么把人家气成这样了,他一脸想把你推开,又不敢碰你的嫌弃的样子,有一丢丢尴尬,我心想我太失礼了,我就赶紧连滚带爬的起来了。
这个人属实过分,我扶住他的头,把他慢慢扶了起来,我想拉他的手让他站起来,他忽然冰冷狠毒的瞪了我一眼,猛地推开了我。他缓缓的自己站了起来,摘下了手套,慢吞吞的在无名指上戴上了黑宝石银戒指(注:中世纪教士的戒指代表终身不娶,侍奉上帝),用修长的而骨节分明的读书人的手指,掸了掸教袍的褶皱(我想着这手真不错)。我刚想解释一下好好和他个道歉,他忽然用好看的手愤怒的指向我,冷静优雅的朗声叫道:“教廷卫队!!!皇家卫兵!快抓住这个该死的吉普赛女巫!”
然后我就知道我不只要社死了,我小命都要不保了,给个机会啊,亲!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不小心袭击了一名高等神父(因为他给其他神甫讲经布道,而且教袍尊贵,教廷卫队听命于他,我就感觉麻烦大了,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书里的克洛德弗罗洛副主教),虽然真的是个意外,可是我知道如果被抓住,会被投入巴士底狱进行女巫审判,经受各种酷刑,最后会被作为女巫烧死或者绞死的!
“咦惹!打扰了。”卫兵还没进来,我转身就跑,不带走一片云彩。万万没想到,他认为我是故意搞破坏袭击了他的,情急之下一把揪住了我的头纱,我的头、脸,全暴露了!我再不跑就要废了!!
我害怕回头看了这个恐怖的教士一眼,他竟然手里抓着我的头纱,忽然不动了,活像一座怪异的雕像。看着我一阵发呆,神情恍惚,脸色一会欣喜若狂,一会又变的无比阴沉哀愁!喂!这个扑克脸教士可真是奇怪,他也没撞到头啊,他没事吧,可是他后来竟然并没有派追兵过来,我感到很惊讶也很庆幸,这样更好,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感紧溜了。
(副主教克洛德介绍与视角)
我出身中等家庭,称为上等市民或者小贵族。家庭从帕克莱兄弟继承了莱尔夏普采邑。那片采邑原属巴黎主教管辖。作为采邑的主人,位于一百四十一位领主之列,享有巴黎及其城厢的年贡。有鉴于此,我的姓名长期载于存放在田园圣马尔丹教堂的档案中,排在属于弗朗索瓦·勒雷的唐卡维尔公馆和图尔学院之间。早在幼年,就由父母决定献身神职。从拉丁文学习认字看书,并养成低头垂目、轻声说话的习惯。
年纪轻轻便成了巴黎甚至整个法国最优秀的学者,医学家,科学家,神学家。成为了最年轻的神父,今年才三十出头,就被教皇任命为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我也认为我将穷其一生,献身神职,畅游于知识和科学的海洋,可是人总归需要感情,我越来越觉得科学与知识在感情的洪水前如此的空洞无力,缺乏温情和爱的生活,不过是没上油的齿轮,只能发生吱吱咯咯的噪音。然而,我毕竟青春年少,只会以幻想代替幻想,以为骨肉手足之情是唯一的需要,有这样一个幼弟,就足以充实我的一生,可是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一切远远不够……哪怕听见女人丝绸裙摆走路的窸窣声,我都要压低帽沿躲避,只为保持内心的平静。如果是那些如浮云般女人的幻影,我只要投入知识的海洋中,虔诚的对上帝祷告,便可以忘却,心灵终归平静。可一把燃烧的火焰,只因为一双异乡人的眼睛,终身难忘,点燃了我的爱情之火……
今天本来对我来说应该是平常的一天,我觉得我的一生也就应该是这样度过。
我高傲的,以老师的样貌姿态,用我渊博的学识,严肃忧郁的专心奉献神职,无欲无求的高尚品行,正如我枯燥无味的每一天,做着我应做的工作。
就在这平淡无奇的一天结束的时候,那个魔鬼派来的邪恶女人出现了,她突然袭击了我,是命运在戏弄我!
一定是受恶魔指使,她的脸伏在我的胸膛,我感到她拉住了我的手腕,还用恐怖的爪子抚摸我的胸膛,我要被她害死了吗,她一定是想要我的心脏!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想要推开她!
我的手指不小心触碰了她美丽的棕色皮肤皮肤,那一刻我感到地狱的大门已经向我张开了,我的心脏忽然开始猛烈的跳动,这个女巫企图蛊惑我,我闻到了她身上香甜的气息,她的声音很好听,甚至说话时我能感到她的唇齿留香,我激动得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我觉得我再也看不见天堂和上帝了。
她说她很抱歉,我只能命令她起来,一定不能饶过这个可恶的满嘴谎言的女巫,我立即命令卫队逮捕她,她很慌张,想要溜走,我急忙抓住了她的头纱。
那一刻我感觉我已然坠入地狱了,她的头纱掉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圣母的美貌也不过如此了!一头如落日时分,天边的夕阳隆起的云雾一般的金丝线样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闪着微光,那一对弯眉好像天边的新月,一双美的无与伦比的金色眼眸,蝴蝶翅膀一样的美丽的轻盈睫毛围绕着,轻轻一眨,眼波流转。那双异乡人的眼睛,对我来说比任何皇帝皇冠上的珠宝还要闪耀。那活像一条欺骗上帝的蟒蛇的眼睛,我感觉她正在缠紧我,然后吞噬我!那是蛇怪美杜莎的眼睛,我被魔法蛊惑了,那一刻我的身体好像变成了石像,可我如一潭死水心和灵魂却从未如此的波涛汹涌过。她惊恐的用柔软小巧的双手挡住美丽的小脸,还偷偷擦汗,样子既害怕又好笑。她也正恐惧的看着我,咬着粉红的嘴唇,带着特别的不知所措的尴尬的浅笑。
她如果真的是魔鬼,女巫,那一刻她已经成功了,巴黎最优秀的副主教大人竟然爱上了一个女巫!!!我看着她,手里紧紧抓住她的头纱,就好像拂过了她的秀发,心里充满了无限的雀跃和哀伤,我责骂自己,我怎么能觉得一个女巫如此的可爱!可她的形象却在我眼前如此清晰,我感觉有什么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坎上,这下换我不知所措了,我将卫兵拦下挥退,因为我知道我已经不能伤害她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办不到,我中了什么该死的法术!看着她像一只刚刚从猎人手中逃脱的小鹿一样,飞也似地溜走了。她的穿着打扮,是个可怕的埃及女人!吉普赛的女巫!我又开始后悔刚才没抓住她,我还能再见到她吗……她是谁?!
也许我今天只是被施了什么邪恶的法术……可是我还想再看见她,不!别误会,我只是想证明刚刚都只是女巫的魔法,我如果再见到她,我一定会在法庭严厉的审问她!将这个女魔鬼抓入巴士底狱!刚刚只是我疯了,是我的错觉。我还是在天堂,在上帝的身边,我的信仰,我的心却从未改变。
也许我只是今天疯了,再次看见她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吧,也许都是错觉,对!我也许就是疯了……
我现在要立刻去向上帝忏悔!上帝会帮助他虔诚的仆从摆脱那邪恶的女巫法术!
第8章 犯错的我丧失了字由,巴黎城建成奇迹王国
那天我慌忙跑回哥哥的营地,因为怕有追兵追来,他们也会受牵连,所以我把实情告诉了他,他非常生气,非常严厉的训斥了我:“该死的,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竟然敢自己一个人混进巴黎城内,像你这种白痴的吉普赛姑娘是女巫审判的好目标,你会被绞死,会被烧死!你还不知道巴士底监狱多可怕!万幸的是那个教士没有让教廷卫队来逮捕我们,不然我们男女老少所有人都会有大麻烦!你看看你会闯多大的祸!”
可怕的是,爱斯梅拉达也和我生气了,因为她今天找了我一整天,而我竟然丢下她这个姐姐自己偷跑出去玩,还差不点害死自己,给所有人惹麻烦。“你真的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她撇了一下她的小嘴,晃动蓝色的裙摆走了,一整天都没有理我,甚至都没有和我一起吃晚饭,也没给我一个晚安吻。
我很难过,不是因为哥哥训了我,也不是因为姐姐不理我,是为自己的过错而难过,因为我的贪玩,让所有人都陷入了危险,我总是说自己聪明,自以为了解这个世界,其实中世纪远比想象的更可怕,可是我却差不点害死所有人,都是我自以为是,自私的偷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