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忧心忡忡的把我抱到床上,然而我还不知道这一切,因为我毫不意外的着凉发烧了,整个人昏昏沉沉。
克洛德不能阻拦国王的召唤,所以只能叮嘱约翰照顾好打着吓人的哈欠的卡西莫多。
“你还没死呐!”哥哥冷笑一声,看见菲比斯第一句话就是直截了当的“温暖”问候,菲比斯脸当时就绿了。
“哼!”格兰古瓦对菲比斯不屑的挑挑眉毛,一扭脸走进去。
约翰拉着卡西莫多做鬼脸撅着屁股往里走,吓了菲比斯一跳。
卡西莫多也被国王算进去了,因为国王听说卡西莫多在女巫行刑那天把卫兵打伤了,还大闹刑场,把着火的草堆扔的哪都是。
哥哥、格兰古瓦和约翰被怀疑殴打菲比斯,与扎克雷有关,所以他们四个都被带到了国王的祈祷室,国王总是在祈祷室审讯一些重要人物,王太子站在一旁对菲比斯谄媚的套近乎颇为不耐烦。
菲比斯一会讨好皇帝,一会又去讨好未来的皇帝,像个哈巴狗,弓着腰,忙的够呛,引得乞丐王四人不停翻白眼。
“见到皇帝不知道要跪下吗?!”皇帝还没开口,菲比斯就抢先一步呵斥哥哥他们。
“我们又不认识他,我哪知道他是皇帝!”哥哥毫不示弱,拉着要跪下的格兰古瓦一动不动的矗立着。
……场面凝重了很长时间,老国王沉着脸不说话。
良久,皇帝缓缓说道:“算了,不知者不怪。”
“老皇帝,你天生的有些庄重和威严,你曾经有过不菲的功绩,可我们都是良民,不是菲比斯说的那样!”哥哥先跟老皇帝打开了话匣子,他想,要死也得说个明白:“我妹子是研究印刷机,救了扎克雷,可这也是为您着想!您老人家不该判她谋反死罪!”
“这话是怎么说的,勾结扎克雷,私造印刷机和通行证难道不该认她为死罪吗?”皇帝问道。
“您这样不耻下问,我就斗胆说说,据我了解,您是颁布了怀柔政策的,不杀农民起义军是您亲口承诺的,可背地里却逮到一个杀一个,您贵为皇帝,一言九鼎,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哥哥言辞激荡的大义凛然的说了原委:“如果我们不救下起义军,您的名声也要毁于一旦,倒时恐怕要天下大乱!官逼民反,您不是不知道!我看您是个贤良的好皇帝才敢说这些的,我活在这世上,只求一个义字,不懂阿谀奉承,就请您施行您答应的仁政!要杀要剐随您!我绝不求饶!”
“此话说得好啊,这位兄台非池中之物,是个好汉,好胆量!”王太子很欣赏乞丐王的魄力,忍不住赞叹。
“克罗班你胆大包天!”菲比斯看到国王和王太子被逗乐了,立刻训斥克罗班无礼。
“……”国王浅浅笑了一下,半晌开口道:“好,本王赦免你们所有人的罪过。”
菲比斯气得牙根痒痒,没治死他们,反而还让他们得了好:“陛下!就这么轻饶了他们?”
国王皱皱眉,他年纪大了有些疲惫:“他说的没错,菲比斯……你也是!你总是去街上胡搞,弄得民怨沸腾,本王脸上也不好看啊!着实难堪!他们要出城便随他们,给他们通行,不闹事就行了呗!我同意副主教大人的怀柔政策,就是为了安抚民心,下面的人总是误解上面人的政策,你抓老百姓,反倒弄出一堆麻烦,莎乐美小姐是副主教夫人,贵族罪不至死,你们就别给副主教先生找麻烦了。”
“莎乐美怎么能证明她是克洛德的正牌夫人呢,她只咬定自己是情妇。”菲比斯又拿我开刀,妄想害死克洛德。
哥哥指着菲比斯怒吼,两个人都被拉着,不然马上就要打起来了:“菲比斯,你闭上你那张臭嘴不行吗?我给副主教和妹妹证婚了!”
“你没用,你算个啥?!得有主教大人的结婚证明才行!”菲比斯愤怒的拉着哥哥的衣领。
“行啦!别吵了!我一会让副主教大人把结婚券带过来看看就行了,我赦免你们,如果莎乐美是正牌夫人,我也赦免她!”国王又要去睡回笼觉了,老年人的休息时间。
“真的!”哥哥大喜过望。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给你们所有人签署赦免令!”路易十世揉揉眉头,搓搓脸:“……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
“太好了!什么事?”哥哥很兴奋。
国王总是无事不开口,果然有要事在身:“我国最近要同西班牙杂碎开战了,如果你们这些乞丐愿意做我的马前卒,去西班牙替我打胜仗,我就赦免所有人,封你们做官,如何?”
哥哥豪放的憨笑一声:“我现在是奇迹国王,乞丐王,答应做你的臣子,我岂不是自降身份?”
“你放肆!你个臭乞丐算什么王!陛下,我就说他们要谋反!”菲比斯又抓住由头了。
格兰古瓦涨红了脸对菲比斯大喊:“你才谋反呢!少给我们扣帽子!”
“略略略!”约翰对着菲比斯恶狠狠的吐舌头。
“呵呵……”卡西莫多虽听不清,也知道菲比斯不是好人,冷笑两声。
皇帝直接问哥哥,不理菲比斯:“好啦!克罗班,你可想好了。”
“您要封我做什么官?”哥哥问道。
路易十世向后舒服的靠靠:“你是武将——步兵卫队长,一个文官,一个副官,一个侍从,其余人为皇家步兵。”
哥哥指着青筋暴起的菲比斯,裂开大嘴得瑟的笑:“我就想知道,我有这家伙官大吗?”
王太子解释道:“平级。”
菲比斯气疯了,恶狠狠的瞪着面前四人暴跳如雷:“陛下!您不能,他根本不会打仗!”
“比你强……就这么说定了,我暂时接受您的招安,您必须赦免我们的一切莫须有的罪行!不过我给您打赢了,我们就隐退了,您还得签署协议,不能找我们秋后算账,不能再反悔了!”哥哥怼了菲比斯一句,把自己的条件又细细地重复一遍。
路易十世听后爽快的答应了,这条件只是想活命而已,很简单:“好,克罗班,我答应你,不过,如果你们打输了,可别怪我无情。”
“君无戏言。”路易十世说。
“一言为定。”哥哥脱口而出。
乞丐王为了谨慎起见,让识字的约翰和格兰古瓦仔细阅读好了赦免令和聘用书几遍,确定没有异议,又亲眼确认皇帝盖的御章,哥哥放下心来,收好一切书面证据,皇帝和克罗班各一份,双方签字画押,做事粗中有细,走出祈祷室,找克洛德商议。
尔文回去把菲比斯的情况报告给克洛德,克洛德心中焦急,他不确定国王会怎样对待他们。
不一会皇宫来的御前侍卫找到了克洛德:“副主教大人,皇帝请您到祈祷室商议要事,再请您把贵夫人的结婚券拿来。”
“谢谢您,禀告皇上,我马上就到。”
克洛德心下实属无奈,他刚温柔的帮小莎换上他做给小莎的红腰带白裙子,她光洁金色的皮肤在发烫,她坐了一个月的大苦牢,吃了很多馊饭馊水,今天又淋了雨,现在又是春寒料峭之时,小莎一直在发烧。
结婚券在小莎的胸口,克洛德不能容忍任何人看小莎的躯体,可今天属实是无奈之举,老主教说什么都不再给小莎了,他只能被迫带着昏迷的小莎进宫。
克洛德用被子严严实实的包住我的全身,抱着被子里的我坐在银马车厢里,车夫快马加鞭往枫丹白露宫去。
克洛德不时地低头看看我,用凉凉的嘴唇亲吻我的额头量体温,紧紧搂着我,把脸贴在我的小包子脸上,冰而温柔的替我降温。
“克洛德……我们去哪?”我迷糊着,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胡乱抓着他的衣领。
“小莎,听话,睡觉,我带你出去办点事,一觉醒来就好了,来,胳膊抬起来。”克洛德把我的胳膊轻轻塞进了被子卷,严严实实的掖好被角,慢慢拍着被子,耐心的哄我睡觉。
我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一圈人的脑袋围着我看,克洛德小心翼翼的浅淡微笑着,上面的穹顶全是金子做的天使。
“我在哪……”
“你醒啦!”哥哥的大脑袋伸过来,粗声大气的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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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被子卷小莎
丑的人还在沉睡~~~
(⌒/ヽ-、__
/(/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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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人已经醒来~~~
∩ ∩
(·ω·)
_| づ/(___
/ └-(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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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发烧的钢管舞“耶稣”,爱妻的惊惧之症:不得不妥协的别离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满眼的纯白和黄金晃的我更睁不开眼,我闭着眼睛说胡话。
“哥……大家都在干什么……我在哪?”
“妹夫,我妹妹身体不舒服吗?”哥哥皱眉盯着我通红发烫的脸看。
克洛德对哥哥说道,又微微侧身对路易十世和王太子拱拱手:“小莎着凉发热了,昏昏沉沉的,我还得快点带她回去,本不想带她来这,可陛下有命,臣不得不从,也为了救臣爱妻的命,可我又难以展示,所以由小莎亲口说明才好。”
“老师,那老皇帝就要个结婚券,你带莎乐美来干啥,她神志不清的?”格兰古瓦凑到克洛德耳边偷偷问。
“这话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克洛德涨红了脸,吞吞吐吐的小声说:“在……身上。”
“什么?”约翰和卡西莫多在一起爬柱子玩,没听见克洛德嗓子眼里的声音。
“克洛德,我好热~你摸摸我的心跳是不是很快……”我把棉被扔到地上,拉着克洛德的手扒自己的衣服,我把左肩露出来凉快一些,克洛德嘴角抽动着,满脸通红,汗珠瞬间渗了出来。
国王抬起稀疏的眉毛,王太子满面暧昧的微笑:“我的天啊!”
“你们怎么都在这看着我一个女孩子脱衣服!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我掐着腰左右转圈,展示着半裸的左胸,胸前结婚券的玫瑰图案也露了出来,一直把克洛德的手按在胸上,克洛德红着脸不敢挣脱,保持这个尴尬的姿势被我拖着走来走去。
“行啦,我信了!天啊,我年纪大了,看这个心脏受不了!”老国王色眯眯的用手摸眉毛,假装没看。
“我是耶稣呢!”我看到枫丹白露宫里的珠子环绕满了金雕塑的小天使,克洛德拦不住我,我烧晕了,咯咯笑着解下红腰带披在左肩上,三脚并做两脚,灵活的爬到柱子上,学做耶稣神像的样子发癫,还把一绺头发放到上唇夹住装作胡子(注:耶稣白衣红披肩)。
“小莎!我的小冤家啊!快下来!”克洛德抓我像在玩老鹰抓小鸡,我爬墙,克洛德被我虚晃一枪。
“克洛德,来呀!你们抓不住我,嘻嘻!”我把头发吹飞,在上面打悠悠,像跳钢管舞似的抱着柱子飞速旋转,把金色的长卷发转着圈甩来甩去,跳钢管舞的“耶稣”在场的人也是头一次见。
菲比斯一把把我薅了下来,我还顺便踩了他的脸几脚,哥哥看我和菲比斯对打津津有味。
“你还敢扒拉我,我打你,打!”我一开始用手拍菲比斯,后来用披肩抽他,最后拿起旁边一座小雕像。
“唉,别!救命啊!”菲比斯趴在地上哭着求救。
“小东西,还想逃~”他每次爬走一点,我就抓住他的靴子把他拖回来,一脚踩在他的屁股上。
我举起雕像把菲比斯差不点吓死,克洛德抱着我的腰死死拉住我,我又松开手睡着了,克洛德无奈的帮我穿好衣服,又把拿来棉被把我卷起来放在沙发上。
“莎乐美这是发烧吗?!我发酒疯都没她厉害。”约翰咧着大嘴嚼舌。
“她……也许……是在排毒。”在一旁吓傻了的卡西莫多挠挠脑袋。
路易十世战术后仰,抱着手臂笑道:“很好,我明白了她是您的正牌夫人,我也明白您太不容易了,主意保重身体啊,副主教大人。”
“额……陛下,您找我来还有什么要事商议。”克洛德的心跳得剧烈,面红耳赤,只能坐在睡着的我旁边转移话题。
“这也不是我威胁您,克洛德大人,我需要您继续为我赢一场战争,马上就要和西班牙开战了,我们讨论过,您最适合做这次战争的军事参谋。”皇帝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为了让我活命,皇帝威胁我家的男人全上了战场。
“陛下,臣不想……”克洛德刚想反驳,他早已厌倦了战争,可皇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国王深沉的盯着克洛德悲伤的面容,指了指我:“您不能拒绝我,为了您心爱的妻子,她身上背负重罪,您要是真想救她,就再帮我一次,保她平安无虞。”
克洛德扶着额头,手指穿过头发,苦恼而哀愁:“臣答应过小莎,再也不杀人害人,她知道我要上战场会很伤心的,我们才刚刚团聚,她坐了一个月的苦牢,还差不点离开我,我好不容易才又见到她!”
“那是您自家的私事,我不管,您办事,我放人,等明天就送她来皇宫学礼仪吧,您不回来,她就在皇宫由公主看管。”国王只想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就行了,利用别人是成为皇帝的必修课,即便是威胁。
“您在威胁我!您要软禁我妻子?!”克洛德抿着嘴唇,眼眶投下深深的阴影来掩盖泪水。
“可以这么说,祝您在战场上好运。”国王无情的囊声囊气回道,没人能不听皇帝的,副主教也一样,主教也一样,当然,波吉亚和美第奇那两家人是例外,谁也不敢管。
“是……”克洛德深深的呼吸着,庄严的点点头:“不得不说,陛下,您的威胁很有效。”
“还有,你夫人做的古登堡印刷机是个很棒的工业品,可是很混账!下次别再做这种混账东西了。”国王最后补充一句。
“可是陛下,真相是——‘这个势必要取代那个’。”克洛德指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巴黎圣母院,又指着这一片华耀的宫殿。
路易十世和王太子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作为旧派顶层贵族的国王,他们心里清楚,必须要不惜一切手段阻止文明和改革的进程才能维护自己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