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成功得知的了仇人的相关信息,甚至不久后就要去讨伐对方,怎么能不为此尽心尽力地去研究呢!
一旦拼命工作起来,身体确实会出现很多症状,最为明显的便是黑眼圈这些特征。这也是没办法的,想要捉住什么总是要牺牲一定的代价。
与那滔天的仇恨相比一点小小的煎熬算得了什么!?自从姐姐死后,她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愤怒着,连做梦都是手撕仇人的场景。
“我是工作太久出现幻觉了吗?”忍扶着自己的额头,忍不住皱眉。
香奈惠感到有些好笑,“小忍大笨蛋!当然是因为有奇迹出现,我才会在这里和你见面呀。”
说着那些像是玩笑一般的话,她的脸上却充满了认真。
“有不得了的【人】出现在附近。忍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全家一起在某次过年的时候去看了一场祭祀神明的大典礼,那时候我就说过——感觉到一股神圣的力量。”感知能力灵敏的香奈惠温柔地说:“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难道真的有神明降临了吗?”
忍感到难以置信,她仍对于站在自己面前的香奈惠感到怀疑,不敢相信她是真的。
但……即便是梦,只要能够见到姐姐就好。而且这里可是无惨上千年都没能找到的鬼杀队总部啊!怎么可能有鬼能混进来对她实施血鬼术呢?
忍轻轻地对香奈惠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就这样停止在半空中假装拥抱着对方,同时她的羽织也穿过了香奈惠透明的身体。看到这一幕,她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姐姐——”
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浓缩在这两个字上,声音颤抖着,终于冲破了喉咙。
香奈惠应了一声,“我一直都在。”
看到了你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隐忍。
——
——
在这个特殊的月夜中,外出杀鬼的无一郎终于赶了回来。他径直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却没有见到绘梨衣的踪影,脸上不禁带了些失望的色彩。
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隐立刻出声告诉了无一郎她们去了蝶屋。
无一郎一听到这句话,没有休息一下就直接离开了。
他就是喜欢待在绘梨衣身边,有机会为什么不把握?
杀鬼的战斗是无法避免的,他也不会想要退缩,对于恶鬼他总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每次都老老实实地跟着自己的鎹鸦去履行自己的职责。
职责和日常并不是一致的,无一郎将这两件事分得很清。所以他在没有任务的时候要么锻炼,要么就和绘梨衣待在一起,听她聊起那些还算有趣的事物,或者单纯地在一起发呆。
他不喜欢和无所谓的人呆着,但是说到底还是希望有人陪伴。至少他现在知道了一点——以前他不是一个人,忘掉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也只能努力抓住现在。
在前往蝶屋的途中,无一郎感觉周围更加明亮了,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在一处水潭中看到了月亮的倒影。
“好亮啊……”
抬起头看向那轮圆月,唯一与往常不一样的地方只有亮度。
好奇怪。
月亮的名字又叫什么呢?
无一郎又开始漫无边际地展开了思绪。月光洒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远远地看过来又像是在发光一样。
“我说啊……也太蠢了吧?”
耳边传来了一个莫名熟悉的声音,那个人抱怨着什么,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就算是失忆了,整天这样呆呆的我都看烦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振作起来啊?就算是像以前那样蠢蠢的也行啊……”
时透有一郎抱着手靠在一棵树干旁看着无一郎走着走着,又突然发起呆的行为感到有些无奈。
自从无一郎失忆之后他就变成了这个不讨喜的样子。有一郎遗憾自己死的太早没能陪无一郎走下去,也因为间接刺激了他失忆而感到伤心。
无一郎加入了自己曾经十分抗拒的鬼杀队,拿起的刀剑,因为无与伦比的剑术天赋受到大家的夸奖,以超短的时间晋升成柱,确实是很令他骄傲。
但是除了那些成就,有一郎也看到了无一郎总是独自一人的身影,不与外界接触,还不听人话。如果不是偶尔还能说话,有一郎都要以为这只是个人偶罢了。
斩杀恶鬼的事情如有一郎所想的一般凶险,他整天提心吊胆地生怕无一郎一个不小心栽在了那里。
所以他才一直待在无一郎身边,不能放心离开。除非某一天世界上没有恶鬼了,他才肯去到彼岸那一边。
也幸好无一郎后来碰到了绘梨衣小姐,逐渐改变了以前孤僻的状态。
不过依然很蠢。
听着无一郎嘴里冒出的那些呆呆的话,或者看着他或是笨拙或是冷漠的行为(亲哥滤镜),有一郎总是很想上前好好地教育一下他。
想要和他说不要突然发呆、不要很没礼貌地无视别人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现在又碰到无一郎发呆,有一郎当然忍不住吐槽了他几句。
不过这一次有些不一样。
他明明应该像往常一样被无视才对,但是无一郎却转过头来,并且视线明显地看向了他。
“……你是……谁?”无一郎有些愣愣的问道,湖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不解。
——刚才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怎么突然出现了?而且这个样子好熟悉呀……咦?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紧张并且一时间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有一郎,然后又呆呆地说:“你的脸……好熟悉啊……”
——我以前一定见过他。无一郎心想。
怎么回事啊你!?明明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好吗?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一郎有些恼火,嘴里毫不客气地说:“你这个白痴!给我好好想一想啊!”
这个语气也很熟悉呢!果然是以前认识的人吧?无一郎因为这个发现而感到开心,他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诶,我是时透无一郎。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
有一郎皱起眉头,看着无一郎虽在微笑却略显空洞的双眼,突然间又感到一股哀伤之情从心底涌现出来。
真是的——
“无一郎。”有一郎认认真真地说:“你不是很厉害吗?”
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也没有必要装作恶劣的样子。而他作为无一郎的哥哥,要挺起胸膛、像父亲那样——引导他。
“我看到了这段日子你的努力,你确实做得很不错,但是你要更努力一些——努力的活下去!努力的回忆起一切!你是……”有一郎坚定地说:“我们的骄傲。”
“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是可以为保护他人,发挥无限力量的'无’!”
这是有一郎一直想说出来,却只在死亡的时候才真正说出口的话。
他现在已经无法思考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死者能和生者见面,只想着在消失之前无一郎能够快一点恢复记忆。
什么莫名其妙的失忆啊!?那种事情,那种软弱的事情——和他自己不一样的、真正的天才无一郎一定会克服的。
啊啊——这……这是……
在那个树林里的夜晚之中,被蒙面的男人逼入绝境时脑海中突然闪现的、此后无数次回想起来的瞬间。
有个人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向他伸出手来。
无一郎下意识地向前伸出自己的手,却径直地穿过了对方的瘦弱的肩膀。
明白什么之后,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那是透明的。
“这不是我的幻觉吗?”
记忆在刺激之下开始慢慢的恢复,过去与现在的记忆在他脑海里交缠起来,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边界。
有一郎看到无一郎那幅痛哭流涕的模样,又感到有些担忧,虽然他觉得有自己那一番话的作用在,但是简单的几句话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才对,怎么无一郎表现的那么夸张呢?
虽然感到担心,但他还是恶劣地说:“你多大了?不是已经晋升成为柱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喂!不要再哭啦!”
说到后面,他自己却无法继续那样的语气,明显地慌乱起来。
无一郎依然在哭,却撑起了一个如以前一般明媚的笑容,然后叫道;“哥哥!”
“真是的……”有一郎扶额,“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蠢啊。”
但是,他也笑了起来。
——
祂的手指上缠绕着许多条红线,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不同程度的光亮,它们的另一端仲向了不同的地方。
挪动着手指,看着它们在指间任意变换着位置,然后停顿下来。祂自言自语地说:“好了嘛……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人类所谓的记忆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罢了。”
“呀,忘了你现在听不到我说话了。”
只是稍微感到有一点无聊哦。
【神】并不存在于此等世间,祂来自另一维度,降身于此世是需要一段缓冲的时间的。而在这段时间里周围的空间会受到衪的影响,人们才能突然地看见身边执念颇深的鬼魂。
当然,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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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无一郎恢复记忆,完成阶段性胜利。
#月亮作为中转站的地方自然会有点特别,而且神明又属火,照得隔壁的无惨有些难受
第17章 所谓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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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会,那些突然出现了鬼魂消失了。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些人还待在自己的身边。
只能失落了一会,很快就得打起精神来。不然那个人会生气的。
无一郎所在的地方是蝶屋通向他住处的唯一道路,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看到绘梨衣过来,那么她便仍在蝶屋。
而且绘梨衣身上经常出现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以这次应该也和她有关系吧?
这样的话,如果不是绘梨衣,想必唯有当他死亡的时候才能见到已经死去的哥哥。
突然间恢复记忆让无一郎觉得自己的思考更加清晰了,他稍微梳理了一遍失忆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多了很多不一样的想法。
现在无一郎比起刚才想要见到绘梨衣的想法更加剧烈,他加快速度向蝶屋那边跑过去,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并且见到了她。
不对……那并不是她。
虽然套在同样的躯壳中,里面装着的人却不是绘梨衣。她原本红色的瞳孔更加明亮,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般,当你注视着那双眼睛,你会感受到从心底升起的畏惧感。
她也虚幻得不像是真实存在于世间的[人]。
——根本就是和绘梨衣完全相反的存在。至少绘梨衣从来就没有露出过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无一郎想起了绘梨衣口中的【神】。
之所以引发了这场不得了的奇迹,想必是祂的功劳。
不过神也好鬼也罢,不是绘梨衣还是让他感到失望。所以来到这里之后无一郎只是靠在一边静静等待事情完全结束罢了。
他根本没必要与【神】打交道。
【神】也没有理会这个与绘梨衣关系极深的人,她靠近了炭治郎,看着对方十分紧张的样子忽然莞尔一笑。
“你也是我的后代呢。”
“诶?”
衪的眼中带着些许欣喜的目光,“这气息我很熟悉呢,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日呼还有人能用得出来,我真的好喜欢日呼啊。但是……你果然……好弱小。”
人类在祂眼里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出于一时的兴趣,只不过祂所谓的一时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怎么也得来个几千年吧?
衪仍然愿意庇护那一族,所以也不会故意去伤害绘梨衣身边的人,不过作为一定程度上的恶神,衪可做不到温柔待人。
【神】一改之前温柔宁静的模样,脸上流露出了兴许恶意,配合着那张花子妹妹的脸,让炭治郎大受打击,这仿佛是亲爱的妹妹在嫌弃他这个哥哥一般,感觉真的好微妙。
他虽然尊敬神明,但是也不是那种一味顺从的古板存在,便鼓起勇气说:“我知道我的力量远远比不上其他人,但是我相信我的意志并不比其他人差!为了我的家人,我一定会加倍努力训练的!”
没有反驳【神】的话,炭治郎仅仅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而后他又真诚地对【神】说:“十分感谢您这次的帮助,能够再次见到母亲实在是太感谢您了!除此之外也十分感谢您能够保护绘梨衣!虽然这点小事在您看来不值得一提,但是确实对我们很重要!再次感谢您!”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感谢。
说完,炭治郎还郑重地弯下腰朝祂一鞠躬。而一旁的祢豆子也跟着他的动作弯腰鞠躬,原本冷漠旁观的无一郎也谨记教诲向祂表达谢意,更何况这位神明大人帮助绘梨衣,也间接地帮了他很多忙。
甚至于连伊之助也不伦不类地学了一下他们的动作。自从见到琴叶后,他便一直保持着这种安静的态度,没有像以前那般吵吵闹闹的,到底是心中思绪复杂。
而怂的一批的善逸早就已经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脸贴地面地开始拜神了。
不是善逸夸张啊,而是披着绘梨衣身体的【神】一出现他就听到了不得了的声音。
有人在肮脏咒骂着其它人或物,还有哀嚎着好痛苦好绝望的声音,无不带着浓厚的恶意像他喷洒而来,一波接着一波,无穷无尽。如果不是他意志坚强,他早就晕过去了。
——好可怕好可怕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恶神呐!?接下来不会要被杀死了吧!?
【神】被他们的动作整懵了,祂上下打量着明显是中心人物的炭治郎,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然后又说道:“不错嘛,我很中意你哦。今天不是那什么……人类的某个节日吗?炭治郎,我送你一个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