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衪的话,炭治郎一呆,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是太麻烦您了。”
——嘤嘤嘤那个表情好可怕啊!!!炭治郎快跑啊!!!等等,那是什么眼神啊!?
善逸感受到了【神】的视线后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衪并没有对善逸做什么,收回那看尘埃般的眼神后朝炭治郎抬起了一只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头上。
从祂的掌心中窜出了蓝色的火焰,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瞬间便将炭治郎整个身体燃烧起来,仅仅只是一瞬间,火焰又开始向四周蔓延开来。
“这便是我的礼物,好好收下吧。”
留下最后一句话,【神】离开了。
恢复意识的绘梨衣感到脑壳一阵疼痛,她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善逸高亢的尖叫声,而后感觉身体被谁抱住,但没有多久,她便再次失去了意识。
——
——
隔天,当绘梨衣睁开双眼的时候便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无一郎,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又露出了一个活泼开朗到不像他的笑容。
绘梨衣还没有开始发表自己的震惊之情便被无一郎给突然抱住了。
“太好了绘梨衣,你终于醒了!”
无一郎把头架在绘梨衣的肩膀上,长长的头发和她的脖子贴在一起,让她感觉痒痒的。而且无一郎的上半身也压住了她,沉甸甸的,让她感觉非常——非常的奇怪!!!
“你在干什么啦!无一郎!”绘梨衣红着脸伸手把他推开,而对方倒是很配合地摆正了身体重新坐了回去,不过脸上还是带着那种与往常不一般的笑容。
之前无一郎就算是感到开心表面上也是不明显的,但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极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很开心似的,笑起来的样子快要和炭治郎一样了!脑子不会撞坏了吧?
“绘梨衣,我恢复记忆了。”无一郎察觉到她脸上的惊疑,心下了然,“我之前因为受了重伤失去记忆,感情也封闭起来,所以之前的我才会是那个样子。现在我恢复记忆后自然有所改变,稍微有点吓到你了吧?”
绘梨衣慌张地说道:“没有被吓到啦!我只是太过惊讶而已。”她又换了一副兴奋的表情,“现在的无一郎感觉和以前确实很不一样了,不过没有关糸,我反而觉得活泼一点的无一郎更好啊!”
听了她的话,无一郎心情更好了,他顿了顿,然后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刚才很担心绘梨衣会因此对我感到疏远,没事那就太好了。毕竟——我最喜欢绘梨衣啦。”
他的声音十分清脆,一点也不含糊,湖绿色的眼眸里没有一点玩笑的意味,全然是真诚。
突然的一发直球把绘梨衣打蒙了,她涨红着脸,意识到这好像不是一句玩笑话后,更是手脚哆嗦起来,有些找不着北,并且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无一郎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过刚想说什么就被别人打断了。
“啊啊啊啊绘梨衣妹妹!!!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呜呜呜睡了整整一天你终于醒了!”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发出尖叫的善逸带着兴奋的表情瞬间破门而入,连带着身后的祢豆子一起冲到了绘梨衣身边。
无一郎看了一眼门口浑身颤抖并且不敢和他对视的隐,非常不开心地撇了撇嘴。
“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啊……”祢豆子眼里泛着泪光,眼眶红红的好像哭了很久,让绘梨衣整个身心都投入到安慰姐姐的行动中。
被无视的无一郎感到十分苦闷,更可气的是善逸一直在他耳边嚷嚷着一些废话。绘梨衣的姐姐就算了,这家伙又算哪根葱?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于是无一郎发挥传统艺能,面无表情地抓起善逸的后领,在他的反抗之下硬是把他提了出去。
“你真的好没礼貌啊,有这个闲工夫来打扰状态不好的人,还不如出去挥刀多锻炼一下,否则在鬼杀队是活不久的。”无一郎嘴上这样说着,完全忘了之前失忆的时候自已更是目中无人我行我素。
当然,他现在也没改多少。
虽然以前的性格确实是比较开朗温柔的,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他的性格早就发生了改变。毕竟单纯的记忆增减并不能使一个人发生巨大的变化,顶多是杂揉了起来,既有温柔的一面,也仍有冷漠的一面。
无一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善逸,表情深沉:“先努力挥刀三百下吧。”
——魔鬼!人世间的魔鬼!
在一旁待机的隐迅速把石化的善逸拖走,还贴心地捂住了他的嘴,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绘梨衣还在和祢豆子说话,她们倒不担心善逸的安全,当然也没空去担心。
祢豆子给绘梨衣讲述了那个晚上的事情,“……虽然被火焰烧到,但哥哥没有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但是却昏迷了很久,忍检查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只是一直在做梦,不停的说着模糊的梦话……”
那火焰以炭治郎为中心蔓延开来并且波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身上,被烧到的时候祢豆子只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疼痛,其他什么伤害都没有。
有了这次经历之后,他们几个人感觉身体素质增强了许多,伊之助和善逸表示他们呼吸的变化更为明显。
这确实算的上是礼物。
炭治郎作为直接接触火焰本体的人所承受的考验必定比他们更多,即使他醒来之后会变得很强,但是祢豆子看着他这个样子还是免不了担心,而且绘梨衣也昏迷不醒,她这个妹妹可真是太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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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炭下章开头就醒了,不搞事。只是去补习了一下日呼而以。
有一郎:女孩子会喜欢更开朗主动一些的人。
无一郎:我懂了。(绘前一张脸,善后一张脸)
无一郎还是那个样子嘛!只不过确实更有感情了,也会努力去关心其他人。
当然,善逸还是算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在一起呢?看运气。
第18章 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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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戴着着与他一样的耳饰,脸上有几道明显的红色斑纹。
炭治郎看着他握着刀柄,用出了与火之神神乐有些相似的刀法。十分凌厉的剑型毫不拖沓地砍向恶鬼,迅速取得了对方的首级。
这便是日之呼吸啊……
火之神神乐果然是它的简化版,很多的动作都被大量删减只留下了基本的部分,十分朴素,威力却也大降。
看着那位使用日呼的前辈继国缘一,炭治郎努力学习他的动作。虽然早被告知除了缘一以外其他人包括他自己都不适于学习真正的日之呼吸,但是【神】既然让他到了这里,想必是让他从缘一身上得到那份[礼物]。
除了最为明显的日之呼吸外也没别的了吧?
不过仅仅只是稍微的尝试,炭治郎便感到了身上突然出现的不适感,呼吸也变得更加沉重。继续努力下去,身上的疼痛加倍地浮现出来,伴随着他每一次呼吸,他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能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刺痛感。
仅仅只是痛苦而已。
炭治郎无数次告诫自己,逼迫着自己努力下去。
他需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因为就连最强大的剑士都杀不死的鬼舞辻无惨是他的仇人。仇恨激励着他,让他没有在此退缩。
葵枝的出现更是激发了他心中的恨意,如果不是那场屠杀,他们一家人现在还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不论前路多么艰难,他只能咬紧牙关。
——
——
熬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炭治郎终于醒了过来。
迎接他的便是两个妹妹扑过来的拥抱和泪水,善逸和伊之助用他们不同的风格欢迎着他的醒来,一个激动地四处尖叫,一个挑衅地抨击他的昏迷,但还散发着浓烈的欣喜之情。
“啊,大家,我回来了。”
炭治郎着她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让众人感觉安心不少。
闻讯而来的蝴蝶忍给他检查了几遍身体,放心地说:“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比之前还要精神,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会昏迷那么久呢?”
炭治郎诧异地感受到了对方明显轻松了不少的神态,连气息也不像之前那般压抑着怒火,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吧。
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炭治郎把自已在梦里见到初始呼吸法的使用者,并且跟随他学习了一段时间日呼的事情全盘托出。
在绘梨衣几个人担忧的目光下,他马上补充道:“我觉得没事的,刚开始学习日之呼吸身体上确实是很痛苦,不过坚持了一段时间后便轻松了不少,现在使用起来至少不会像蜘蛛山那次一样后遗症严重。”
对此很有兴趣的忍抓住机会详细地询问了他很多问题,而炭治郎也十分配合,他们两个就那样一问一答地交谈起来。
“所以说这家伙……睡了那么久原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反而偷学了武功秘籍?”善逸翻了个白眼,感到很不爽,他可是陪着女孩子们为他担心了很久啊!
伊之助觉得自己受到了挑战,他大吼着要继续增加训练,绝对不能落后于炭治郎。
——你不是全天都在训练吗?
对此,善逸表示很无语。伊之助比起以前更加疯狂了,他简直连吃饭都不消停,居然还要单手拎着块大石头进行锻炼。
刚碰见伊之助的时候,善逸能听到他如野兽般的思维方式,所以一直感到非常的害怕。经历了蜘蛛山之战后伊之助受到了严重打击冷静了不少,而在见到了那个大美人过后,伊之助心里第一次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的声音。
他和那位被称为蝴蝶忍的小姐一样,在心底憎恨着某个人。因为有爱,所以才有恨。当野兽拥有了人类的感情便成了人类。但那恨意太过沉重,也不知道伊之助是幸还是不幸。
由于知道绘梨衣了解鬼的事情,伊之助便询问过其关于极乐教教主的信息。
虽然这件事不应该让太多人知道,但是绘梨衣作为所有情报的提供者,她有权利告诉别人,最重要的是她也信任伊之助这个被炭治郎认同的人。
于是伊之助便得知了鬼杀队正在计划消灭极乐教教主童磨,而蝴蝶忍是最主要的负责人。
伊之助马上去见了蝴蝶忍,提出了想要加入这个计划的请求。
那时的蝴蝶忍笑得十分温柔,“我对你的遭遇感同身受,但如果自身力量太过弱小,过去了只不过是送命而已哦。时间还有很长,你若真的想加入,那便努力变得更强吧。”
因为那样一番话,伊之助开始疯狂地训练。巧合的是在炭治郎醒来之后,他也终于得到了练手的机会。
鎹鸦带来了新的任务,让炭治郎三个人前往无限列车与炎柱会合。此行当然也带上了祢豆子。他们兴奋地表示要大显身手,看看这段日子的训练效果怎么样。
送走了他们之后绘梨衣便回到无一郎的院子里,刚进大门她就看到那个人坐在走廊上开始发呆,安静的样子又似乎与以前没什么不同。
注意到绘梨衣的存在后无一郎马上转头看向她,脸上也扬起了一个笑容,让绘梨衣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自从那次疑似告白的经历后,无一郎虽然没有再次提起来,但绘梨衣总觉得他并没有忘记,反而很在意的样子。
问她自己喜不喜欢无一郎……
实际上绘梨衣给不出答案。
她在另一段18岁的记忆中没有谈过什么恋爱,甚至有些保守,是老师眼中那种一心学习的好孩子,对于早恋不太感冒,和别人没有共同的少女话题。
这辈子更是孤独地度过了十几年,没日没夜地看了一大堆晦涩难懂的书本,感觉整个精神都升华了。
待在宅邸那么久,绘梨衣也不可避免地接触了许多恶意,虽然不至于沉沦,但她是有些悲观主义的,总是想太多,对很多事情都过于敏感。没事的时候就在那里胡思乱想,无病呻吟。
明明她和无一郎认识的时间也没有多久,怎么感情就进展得那么快呢?
说到底,只是没有安全感罢了。
无一郎看出了绘梨衣的不自在,他低垂着眼眸遮去那些暗沉的色彩,而后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笑着说:“绘梨衣,我等一下要离开鬼杀队去执行任务了。”
“诶?刚才炭治郎他们也走了呢……”绘梨衣感到有些消沉,"蜜璃锖兔也不在,又只能一个人待在这里了……"
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仔细想一想,自从遇到无一郎后,今天还是第一次碰到大家都有事情然后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的情况。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听到无一郎的话,绘梨衣连忙摆手:“太小题大做了。请不要顾忌我,我一个人呆着也没什么!毕竟以前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她对这种细心的照顾感到惶恐,而且总觉得因为孤独这种无所谓的理由而让别人担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无一郎突然俯身过去,在绘梨衣慌张的注视下和她只隔着一个头的距离,也近得她能够看清那张脸有几根睫毛。
脸一下爆红起来,绘梨衣就差直接呐喊出声了。
所幸无一郎只是靠近她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个动作就像是大人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带着一种奇妙的纵容感。
然后他又立起上半身恢复了原来的动作,湖绿色的瞳孔静静地看着绘梨衣,“你还真喜欢逞强,老老实实地接受别人的关心不行吗?”
他反问一句,让绘梨衣感到有些无奈。
“不过会为这种小事而纠结的绘梨衣,确实傻的很可爱呢,有人喜欢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无一郎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柔,眼眸也化成了一滩水般,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
“什么啊!?你可不要乱说话!”绘梨衣捂着脸想要遮住脸上因羞耻而产生的红色,却更引人注意。
无一郎的语气有些低落,“我确实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啊,是绘梨衣想多了。”
那表情看起来真的十分无辜,可他的眼神明显透露出了愉悦的光芒。
绘梨衣张开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捂着她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老实地坐着。